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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妃居然送外賣 煮粥的雪 100507 字 2025-06-08 01: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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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蘇晚的意識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在疼痛和混沌的浪濤中浮沉。萬利錢莊的爆炸聲、斷鋒最后的吼叫、面具人冰冷的眼神…這些碎片般的記憶在腦海中瘋狂旋轉,攪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唔…”

一聲痛苦的呻吟從干裂的唇間溢出。蘇晚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逐漸聚焦。低矮的屋頂,斑駁的土墻,一盞油燈在角落里茍延殘喘地跳動著,投下搖曳不定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霉味、草藥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這是一間簡陋的土屋,比蘇記的后廚還要破敗幾分。她正躺在一張鋪著草席的木板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粗糙的麻布衫,右臂的箭傷被仔細包扎過,隱隱作痛。

“醒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陰影處傳來。蘇晚猛地轉頭,看到那個戴青銅面具的身影正倚在門框上,姿態放松,卻帶著一種隨時可以暴起的危險感。面具在油燈下泛著冰冷的光澤,將他的表情完全隱藏,只有那雙眼睛——銳利如鷹隼,冰冷如刀鋒——透過面具的孔洞,直直地刺在她身上。

“你…是誰?”蘇晚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喉嚨像是被火燎過一般灼痛。她下意識地摸向腰間,卻發現自己那把貼身的小刀早已不翼而飛。

面具人沒有立即回答。他緩步走到床前,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半張泛黃、邊緣焦黑的皮紙,正是那半張北境輿圖!

“為了這玩意兒,死了七個人?!彼穆曇魩е唤z古怪的沙啞,像是聲帶受過傷,“萬利錢莊的賬房,三個衙役,兩個西域武士,還有…”他頓了頓,“那個斷腿的小子。”

斷鋒…死了?

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如同當頭一棒,打得她眼前發黑。那個曾經眼神怯懦、跑得飛快的少年,那個在風雪夜拼死帶回消息的飛毛腿,那個…為她擋下追兵的“斷鋒”,真的沒了?

“為什么救我?”蘇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驅散那股滅頂的悲傷和無力感,“你明明可以帶著輿圖一走了之?!?/p>

面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他抬起手,解開了腦后系著的皮繩。青銅面具緩緩摘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飽經風霜的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道從左額貫穿到右下頜的猙獰刀疤,像一條蜈蚣般趴在他臉上,將原本英挺的容貌毀得七七八八。

“忠…忠叔?!”蘇晚的瞳孔驟然收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張臉,這道疤,她太熟悉了!十二年前,她爹蘇大柱從戰場上背回來的那個重傷垂死的斥候,那個在她家養了半年傷、最后留下當伙計的“忠叔”!可眼前這人,雖然面容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那個老實巴交、唯唯諾諾的老伙計,何時有過這般銳利如刀的眼神?

“不是忠叔。”刀疤男人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趙鐵衣,北境軍前任斥候營統領,十二年前在狼山一役中重傷瀕死,被你爹所救。”他的眼神變得復雜,“那個在你家當伙計的‘忠叔’,是我弟弟,趙鐵柱?!?/p>

蘇晚的大腦一片空白!忠叔…有個雙胞胎哥哥?那個在她家任勞任怨十幾年的老好人,竟然…是北境軍的斥候?那眼前這個趙鐵衣…

“你爹死后,鐵柱給我捎了信?!壁w鐵衣的聲音低沉下來,“他說你借了印子錢,被逼得走投無路。我本打算回來看看,卻意外發現…”他的手指點了點那半張輿圖,“有人要拿你當刀,捅向萬利錢莊?!?/p>

“你知道輿圖的事?”蘇晚的聲音微微發顫,“你知道蕭珩要…”

“蕭珩?”趙鐵衣冷笑一聲,刀疤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猙獰,“他算什么東西!一個乳臭未干的皇子,也敢染指北境軍務?”他的手指重重戳在輿圖上一個被圈起來的黑點,“這地方,叫狼牙谷。表面上是廢棄鐵礦,實則是三皇子蕭宸私煉兵器、蓄養死士的巢穴!你爹…就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滅口的!”

蘇晚如遭雷擊!她爹…不是病死的?是被謀殺?!因為發現了三皇子的秘密?!

“不可能…”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爹他…只是個開小飯館的…”

“開小飯館?”趙鐵衣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蘇大柱,北境軍最優秀的斥候之一,十二年前與我一同潛入狼牙谷,發現了三皇子的秘密。我重傷瀕死,被他背回盛京。為了躲避追殺,他隱姓埋名,在西市開了個小飯館,一藏就是十二年。”他頓了頓,聲音更加低沉,“直到半年前,他不小心在采購食材時,撞見了李記酒樓的人往北境運送密信…”

李記!蘇晚的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無數碎片——李記的二掌柜出現在西郊磚窯!李茂山對蘇記的趕盡殺絕!那些被拐賣到黑礦的孩子!一切突然有了全新的、更加恐怖的解讀!

“所以蕭珩早就知道…”蘇晚的聲音輕得像耳語,“他知道我爹的死因,知道李記和三皇子的勾當,知道…我會成為他對付三皇子最完美的刀!”

“不錯?!壁w鐵衣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比我想象的聰明。蕭珩要借你的手,把‘通敵’的罪名扣在三皇子頭上。而他那個好弟弟蕭玨,則想將計就計,反過來栽贓蕭珩?!彼湫σ宦?,“皇家的戲碼,骯臟得很。”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遠處隱約傳來犬吠聲和雜亂的腳步聲。追兵近了。

趙鐵衣迅速將面具重新戴好,聲音恢復了那種冰冷的質感:“現在你明白了?這場博弈里,你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蕭珩不會保你,京兆府正在全城搜捕‘殺害賬房的女刺客’,而三皇子的人…恐怕更想讓你永遠閉嘴?!?/p>

蘇晚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滲出,卻渾然不覺。憤怒、悲傷、震驚…種種情緒如同滔天巨浪,幾乎要將她淹沒。但她死死咬住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崩潰無用,眼淚無用,唯有活著,才能報仇,才能…掀翻這盤棋局!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蘇晚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你本可以帶著輿圖遠走高飛?!?/p>

趙鐵衣——或者說,真正的“忠叔”——沉默了片刻。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里多了一絲溫度:“十二年前,你爹救我一命。今日,我還你一條生路?!彼噶酥肝萁且粋€不起眼的暗門,“從那里出去,沿著排水渠直走三里,有個廢棄的磚窯。里面有準備好的干糧、銀兩和一套男裝。天亮前,你必須離開盛京?!?/p>

“那你呢?”蘇晚沒有動,目光死死盯著趙鐵衣的眼睛。

“我?”趙鐵衣輕笑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銹跡斑斑的、蘇晚無比熟悉的砍刀——那是“忠叔”平時在蘇記后廚剁骨頭的刀!“有些賬,該清一清了。李茂山,三皇子,蕭珩…他們欠北境軍的血債,該還了?!?/p>

窗外的腳步聲更近了,火把的光亮已經透過窗紙,在土墻上投下晃動的影子。趙鐵衣猛地推了蘇晚一把:“走!”

蘇晚踉蹌著撲向暗門,卻在最后一刻回頭:“等等!大柱他們…忠叔…不,你弟弟他…”

“鐵柱帶著你那幾個小子,已經出城了。”趙鐵衣的聲音混著金屬摩擦的輕響——他正在往那把銹刀上涂抹某種暗綠色的膏體,顯然是劇毒,“北境軍舊部在城南有個莊子,他們會暫時躲在那里?!?/p>

蘇晚稍稍松了口氣,但心中仍有千言萬語想問。然而時間不等人,追兵已經到了門外!她最后看了一眼趙鐵衣——那個戴著青銅面具、手握銹刀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如同復仇的修羅——然后咬牙鉆進了暗門。

黑暗的甬道潮濕狹窄,蘇晚幾乎是爬著前行。身后,土屋的門被猛地踹開,怒吼聲、打斗聲、慘叫聲瞬間爆發,又很快歸于沉寂。一滴滾燙的液體從她眼角滑落,不知是汗還是淚。

排水渠的惡臭幾乎令人窒息,但蘇晚顧不上這些。她機械地向前爬著,腦海中全是趙鐵衣最后的話,那張輿圖上的黑點,還有…她爹真正的死因。

原來,蘇大柱從來不是個普通的廚子。他是戰士,是英雄,是為了保護秘密而隱姓埋名十二年的斥候!而她,陰差陽錯,竟也走上了類似的路——被權力裹挾,成為棋子,在皇子的博弈中掙扎求生。

但有一點不同——她不會再任人擺布了。

當蘇晚終于爬出排水渠,跌跌撞撞地沖向那座廢棄磚窯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而她的復仇,也才剛剛拉開序幕。

磚窯里果然如趙鐵衣所說,準備好了干糧、銀兩和一套粗布男裝。蘇晚迅速換好衣服,將長發挽起藏在帽子里。在整理行裝時,她意外發現干糧袋底部縫著一個小布包,里面是一塊熟悉的、染著暗褐色血跡的竹片訂單——正是那晚青竹冒死帶回的那枚!

竹片背面,有人用炭筆寫了一行小字:

“狼牙谷往北三十里,鷹嘴崖下有座道觀。觀主姓陳。”

蘇晚緊緊攥住竹片,指節發白。這不是逃亡的路線,這是…反擊的坐標!

她最后看了一眼遠處漸漸亮起的盛京城墻,那里有她經營數月的蘇記速達,有她熟悉的一切,也有她血海深仇的敵人。然后,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北方。

這把刀,終將淬火重生,以最凌厲的姿態,刺向那些操縱者的咽喉。


更新時間:2025-06-08 01:44: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