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的聲音隔著雙手聽的很清晰,就連周圍的山體,樹,地面都顫抖了。
邂雨臣感受到溫涼言的身體一震,顯然是不知炸藥的威力。
后知后覺的溫涼言忽然臉紅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的。
“走吧。”邂雨臣松開手,看向被炸出來的道路。
胖子和吳邪越過碎石,看著不遠處的高大石像,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點面熟。”吳邪皺著眉說道。
“這不是人面鳥嗎?”胖子恍然大悟的看著石像。
溫涼言拿出耳機戴上,把歌曲打開,跟著一行人走進兩排事項中間。
肩膀忽然被拍了下,溫涼言右手扶著耳機轉(zhuǎn)過身,在看到黑瞎子的那一刻,兩眼一抹黑。
“你怕它做什么?傷害你了?”黑瞎子好笑的看著溫涼言,他就從來沒見過她這么膽小的人。
“做虧心事了。”溫涼言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朝石像中間走。
虧心事?就她這膽小樣,虧心事估計也大不了哪去。黑瞎子跟在她身后,觀察左右的石像。
遍地的骸骨引起眾人的注意,還未來得及研究,一只鳥掉落在石像之中的枯葉上。
這種現(xiàn)象讓人覺得詭異,突然潘子感到一陣眩暈的同時,身后的石門坍塌,阻隔住了退路。
沒一會阿寧也出現(xiàn)不適的癥狀。
同時邂雨臣皺眉扶著雕像看向周圍,最后定格在地上那只鳥上面。“這里有問題,看看那只鳥。”
黑瞎子薅住了溫涼言的后衣領(lǐng),拉著她往回走。
溫涼言微微蹙眉,“我有腿!”她的雙手舉到后腦勺抓住黑瞎子的手,試圖讓他松開。
“我喊你,你聽不見,我只能把你拽回去了。”吳邪蹲在那研究鳥的尸體,都沒有繼續(xù)走路,一會他和她指定還要撞在一起手貼手。
溫涼言沒聽見黑瞎子說話,繼續(xù)掙扎,黑瞎子嘖了一聲,把她耳朵上的耳機摘下一只,對著她的耳邊說,“你離吳邪要超出范圍了。”
“哦。”溫涼言變乖了,掙扎的小短腿和手都老實了。
忘了,只顧著快點繼續(xù)走,壓根沒想和吳邪距離的事。
張起靈和吳邪中招,胖子經(jīng)過幾個人的研究,得出次聲波的結(jié)論,趕忙找石頭和樹葉堵住石像中間的孔洞。
所有人慢慢恢復(fù)正常,加速前進。
溫涼言擰開水壺喝了兩口水,黑瞎子忽然閃到她面前,一口水沒咽下去直接噴到黑瞎子臉上。
“黑爺洗臉的方式真特別。”胖子調(diào)侃著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餅干補充體力。
黑瞎子臉上和墨鏡上滑落下水滴,笑容反而只增不減。
“你應(yīng)該一直看著我,克服對它的恐懼。”
“我又不怕它,我不用克服。”溫涼言低頭,撿起地上的樹枝隨意作畫,愣是不抬頭看他一眼。
一旁的人喝水,吃餅干,看戲皆有。
“那你是怕我?”
她畫出來的花被黑瞎子用手扒拉沒,溫涼言很有耐心的繼續(xù)畫其他的,就是不抬頭。
“你太帥了,我不敢睜開眼。”
平靜的語氣夸人真的不像夸贊,倒像是在說反話。
“下雨了。”
溫涼言聽見邂雨臣的聲音的同時,她畫的畫也被零星的雨滴打濕。
阿寧說找個地方避雨,溫涼言邊跟著走,邊拿出背包里的雨衣穿在身上。
吳邪和邂雨臣聽見雨衣嘩啦嘩啦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就看見溫涼言穿戴好雨衣的樣子。
“準備的夠齊全的,你是知道要下雨嗎?”胖子這句話說的時候帶笑,可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不知道。”溫涼言大大方方的回答,沒有什么怪表情。
這是系統(tǒng)給的背包,里邊的東西每次都能恰巧用上,至于他們話里有話的問題,她也沒用心去多想。
胖子和吳邪互看一眼,沒有再多問。
眾人跑到一處大樹下避雨,而溫涼言還在離樹有七八步遠的距離玩起了野草。
全是蟲子,她才不要去。
邂雨臣不知從哪拽下來的芭蕉葉遮在頭頂,也沒跟上前去大樹下一起擠著。
沒一會,張起靈就發(fā)現(xiàn)樹上有蟲子,但是蟲子太小,數(shù)量很多,已經(jīng)爬到人的身上,不出多久就會吸干身上的血,需要抓緊處理。
除了張起靈,沒靠近的溫涼言和邂雨臣,還有在一旁不怕雨淋蹲在地上玩泥巴的黑瞎子沒挨咬,其他的人都沒幸免。
眾人在張起靈找到?jīng)]有蟲子的樹旁停下,開始處理身上的蟲子。
阿寧邊在那剜蟲子,邊在那嚇唬吳邪,溫涼言聞言看過去,她還真有點好奇想看看。
從小處于家規(guī)森嚴的地方,她連回家都有門禁,所以一般的逃課啊,談戀愛都是在她心里蠢蠢欲動的因子。
但她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戀愛腦,只是單純的好奇小說里各種描述的萌動。
好奇心大,但是膽子小,沒干過的事太多了。
現(xiàn)在沒人管的住她,她只看看沒毛病吧?
所以吳邪和胖子尋找另一棵樹處理身上的草篦子時,溫涼言秉持著距離不能太遠的原因跟了上去。
“哎哎哎,人家脫褲子,你還想欣賞欣賞啊?”黑瞎子抓住溫涼言雨衣上的兔耳朵,這應(yīng)該就是看著老實,小心思多。
“不就是雞仔,有什么可看的,我是怕吳邪走的太遠。”溫涼言個子不高,回過身微微仰頭看著黑瞎子,眼里帶著些許慍怒。
她可真的是忍了他好久,動不動就嚇唬人。
這個時候她其實也沒忘黑瞎子幫過自己克服恐懼,但是他真的莫名奇妙的總湊上前來背個女鬼嚇唬人。
就像現(xiàn)在,剛仰起頭,眼睛就習(xí)慣性閉上了。
黑瞎子大笑的聲音離得太近,充斥著她的耳膜。
下一秒,黑瞎子拽著溫涼言的手感覺到了不可抗拒的拖拽力量,連同黑瞎子一同拖向吳邪的方向。
黑瞎子反應(yīng)極快的拿出小刀砍落溫涼言身前的樹枝和藤曼。
最后,吳邪驚恐的看著和自己的手貼在一起的溫涼言的手。
驚恐是因為他剛脫褲子,更是剛好溫涼言視線落到那一片......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