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七年了,我已然真的說到做到,放下了。
果斷切掉了和齊序的任何消息來源。
只是沒有想到,再次遇見他會是在 A 市的畫展上。
那時我還在拉著孩子觀畫。
是個女兒,白白凈凈的,小名曉曉,從小就不愛哭。
就是愛打架,聽見其他小朋友說她是沒爸爸的野孩子時,她將人打哭一片。
和其家長對峙的時候,他們理直氣壯:
「我孩子說的有錯嗎?自己男人都不要你,活該孩子沒爸爸!」
我好言好語:「我們好好說,先別吵架。」
對方:
「有娘生沒爹養!沒家教的東西!」
我客氣禮貌:
「別說臟話好不好?」
奈何對方聽說背景不俗,老公是知名企業的經理,自家孩子惹出好幾次禍,最嚴重那次,甚至差點傷了一個小朋友的眼睛,卻全都被打發處理了。
現在又怎么會怕?
這不,手指快戳到我臉上了,唾沫橫飛:
「說就說了又如何!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等我老公來了!我要你們好看!看你長得這副狐貍精樣子,誰知道小的長大后是不是也不三不四!」
我:「……」
我嘆了口氣,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后,原本還趾高氣揚的人已經從震驚中對我哭喪著臉。
哭著求著讓我別辭退了她老公。
我抱著孩子無奈:
「都說好好說了,怎么就是不聽呢?這就是你老公吧?來,小張,別站著,跪著說話。」
我百萬年薪養的人,也是瞎了眼敢舞到我面前來了。
來人剛推開門時氣勢還很囂張,第一眼看見園長就要她開除人:
「一個寡婦的女兒你也敢收?不嫌晦氣?」
說著扭頭看見一旁端坐著的我腿下意識一軟,反應過來什么,顫聲:
「許總……」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那個極少露面的老板,也是個帶著女兒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