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了顫身子,背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倒在地上,拉住薛景瑞的長炮。
“我身上好疼,帶我去找太醫(yī)……”
薛景熙將我踢開。
“這點痛都忍不了了,你下毒害地淺淺一直嘔血不止,她更痛苦!”
薛景熙說完,正拿著毒藥打算去找醫(yī)師配解藥。
而這時,突然宮人來報。
“薛公子,陳將軍求見公主。”
薛景熙蔑視了我一眼。
“陳銘洲定然是發(fā)現(xiàn)你養(yǎng)面首的事情,來跟你商討讓陛下退婚了。”
薛景熙說完后,對小廝說:“就說公主不便見客,我來會見他。”
人都走掉后,我撐著身體的難受,將床底下的賣身契取出,藏在懷里。
吩咐門外的宮人拿來一顆父皇從前賞賜的止血鎮(zhèn)痛的藥丸。
薛景熙,賣身契還你們,從此我與你們?nèi)齻€再也沒有瓜葛。
我到客廳的時候,陳銘洲十分大度的聲音傳來。
“薛公子,我說了,我不介意公主養(yǎng)面首之類的,我自幼雖遠(yuǎn)居邊疆,但自從小時候?qū)m宴與公主初見,就已心悅公主許久了。”
“更何況,歷來男子都三妻四妾,公主頭一次做了這樣的先例,我倒覺得她十分有個性,是個奇女子。”
薛景熙被他的發(fā)言震地臉色白一陣青一陣,一時無言。
陳銘洲還在絮絮叨叨。
“反倒薛公子知道我不是來退婚后,一來就說公主這樣不好,那樣不好,是在怕今后在公主那里失寵了么?”
薛景熙最厭惡別人把他類比爭風(fēng)吃醋的女人,閉了閉眼睛,剛想反駁。
我突然走到二人面前。
“都靜言,我有事要說。”
見到我,薛景熙一愣,怒道:“你怎么跑出來了?”
語氣里對我的厭惡毫不掩飾。
我將賣身契放在薛景熙面前。
“來還你們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賣身契。”
紙張被我保存的很好,但薛景熙沒有露出喜出望外的樣子。
反倒十分不悅:“讓我們走?你對我們的傷害就這么輕松抵消了?”
“薛景熙,我不會再對你們,對葉淺淺心軟了,兩世了,這一回,我讓真相大白。”
我說完后,葉淺淺也被綁了過來,她剛才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此刻,雖然面露慌張,但精神顯然不是一個中毒之人該有的樣子。
薛景熙正打算過去扶她。
葉淺淺卻猛地推開了他。
她跪在地上,在薛景熙震驚不解的目光中對著我就開始磕頭。
“公主,對不起!奴婢之前將陛下送給公主的琉璃盞給打碎了,奴婢害怕公主告訴陛下,就起了歹心,去拉攏薛公子他們?nèi)齻€!之前的藥是我偷偷下的!還有薛公子他們的爹娘他們本就是歹徒走后,又回去放火泄憤!”
“奴婢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才胡亂編排公主的!”
“奴婢也是為求庇護(hù)!奴婢不想死啊!”
“公主求您饒了我吧!”
我讓人將那碎掉琉璃盞的拿過來。
“葉淺淺,從母后去世后,我們從小一同長大,你可知,父皇送我的這份生辰禮,我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