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回家吧,丟面子的事,咱們少干點。】
辛夷回懟:我也好想這么刻薄的活著。
【宿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辛夷:良心這種東西,我怎么會有呢。
用完晚膳后,月上枝頭,星子稀疏,兩人一同走出醉香樓。
辛夷瞥了眼連鬃毛都透著興奮的黑云。
視線移轉,看向正牽著黑云過來的祁姜白。
“今晚的月色比較美,我覺得走路回去比較好欣賞。”
祁姜白抬頭望月。
下弦月細而彎,懸掛在夜幕上。
難道辛夷比較喜歡晦暗殘月?
走在路上時,祁姜白想起了那個會怪叫的茄子,有些好奇,開口詢問。
“那個神奇的茄子是你從藍星帶過來的嗎?它竟然會發(fā)出尖叫聲,而且敲在身上能輕易打斷骨頭,看樣子質地非常堅硬。”
他曾經(jīng)聽母親提起過,藍星有能在天上飛行的飛機,能和人千里之外對話的手機,還有能一發(fā)斃命的手槍。
以前一直可惜沒有辦法見識一下,如今好像有機會了。
“對對對,聰明啊,我們藍星有很多神奇的寶貝,那個尖叫防彈茄子這樣的都是常見的。”
沒事的,尖叫防彈茄子=尖叫雞,理論上是可行的。
祁姜白直言:“能否讓我見識一下,我有些好奇這種異寶。”
“可以啊。”祁姜白沒愧對傻白鵝之名,真的太上道了,還會主動給她圓謊。
她都不用苦思冥想,然后胡編亂造了。
直接通關。
實在是太舒坦了。
辛夷掏出茄子,遞給了祁姜白,略微想了想又囑咐了句,“別砸到自己,否則會骨碎的。”
祁姜白小心翼翼地拿著茄子,仔細打量,上手摸了摸。
外表光滑,觸感和普通茄子一樣。
可是他今天親眼目睹了,辛夷拿著這個奇特的茄子,把那個罪犯打得痛哭嚎叫,骨斷倒地。
而且它還能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真的舉世罕見。
“它取名尖叫防彈茄子,名字非常貼切,不過防彈是可以防御子彈的意思嗎?”
辛夷:“對,就是這個意思。”反正她拿到茄子時,看到的屬性上就是加防御。
那防御值高,能防子彈也合理。
瞧見著他更加慎重地對待尖叫防彈茄子。
辛夷心下安定。
這一波穩(wěn)了。
隨后試探地問道:“所以你相信我的吧,還有這個茄子的事,能不能幫忙保密啊。”
她下午的操作太離譜了。
祁姜白凝視著她,語氣帶著絲嚴肅,囑咐道。
“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保密的,只是你日后要小心些,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瞧見了。”
做人要講義氣,朋友的事就是他的事。
背靠大樹乘涼,辛夷直接不用去鎮(zhèn)撫司錄口供了。
畢竟天麒衛(wèi)指揮使都給她安排好說辭了。
她根本不用操心。
把人送回家后,祁姜白回到了鎮(zhèn)撫司。
在鎮(zhèn)撫司的書房內(nèi),云宴落下最后一筆,將毛筆放置一旁,雙手拿起書案上的卷宗,抖了抖。
他現(xiàn)在處理事務是越發(fā)順手了,以前剛入天麒衛(wèi)的時候,他每次匯總的卷宗都會被指揮使拎出來罵一頓。
當時虛歲十五,個子不高的少年看了眼卷宗,微抬眼瞼,視線落在他身上,凌厲的目光,讓人感覺如針刺骨。
少年面容姣好,似乎氣笑了,“頭次見如此奇異之人,匯總的卷宗比泥鰍爬的還難懂,簡直狗屁不通。”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也不知當初如何做到的,能把卷宗寫的前言不搭后語。
還硬扛了兩個多月的死亡凝視,他實在佩服自己的勇氣。
一聲推門聲響起,云宴隨聲看去。
祁姜白推開門后,朝他徑直走來,停在了書案邊。
“今天濟世教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聽到指揮使的詢問,云宴將桌上卷宗遞上前,“大人,已經(jīng)將審問出來的供詞,寫成了卷宗,你過目一下。”
祁姜白點頭,“云宴,你現(xiàn)在的辦事效率可以啊。”以前這家伙可是個榆木腦袋,沒少讓他頭疼。
接過了卷宗,祁姜白快速掃視了一遍,“怎么卷宗上少了一個人的供詞?”
聞言云宴神色有點復雜,開口解釋道:“少的那個人就是下午劫持辛姑娘的,大夫說犯人被打得四肢粉碎性骨折,必須麻醉開刀治療,至今未醒。”
祁朝歌干咳了聲,“好的,知道了,辛姑娘那邊我審問過了,沒什么問題,這次獎賞多發(fā)點,我來出。”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尖叫防彈茄子的威力。
“好的大人,屬下知曉。”
云宴心中暗道,今日的指揮使很不對勁。
以他的經(jīng)驗之談,就指揮使那龜毛性格,不得把人押回來,審問幾遍。
如今還要自己出銀兩,給人掃尾。
他有七分把握,指揮使對那位辛姑娘絕對不一樣。
那個詞怎么來說的,就是憐香惜玉了。
夜色漸深,御書房內(nèi),蠟燭已經(jīng)燃燒過半,宮女拿著燭剪,一手挑開紗罩,一手剪著過長的線芯。
祁朝歌還在批改奏折,最近濟世教販賣大量無憂膏,造成了各地動亂,導致了送來的奏折堆積如山。
他微斂眼眸,神色不悅,一把將書案上的奏折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案上的折子全部散落在地,金磚鋪成的地面,光亮得能照出所有的影子。
原本和燈架一同立著的不少長影,已然縮短至一小截,御書房內(nèi)晚間當值的奴婢,在悄然間跪趴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在盡量壓低氣息。
生怕引火上身。
就在此時徐周快步邁了進來,打破了停滯的空氣,恭敬地通報虞王殿下求見。
聞言祁朝歌臉色緩和了些,揮手示意后,靠坐在圈椅上。
上茶的宮女從外頭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將茶水擺放在書案上。
等祁姜白進來時,殿內(nèi)已經(jīng)清場了,他剛想行禮。
祁朝歌搶先一步說道:“姜白,你不必多禮,坐下聊。”
看了眼擺著茶盞的圈椅,祁姜白端坐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水,微抿了一口。
他這一晚上跑來跑去,沒時間喝水,實在口渴了。
“皇兄,越京的濟世教據(jù)點,今日已經(jīng)清剿完畢了,他們的口供提到了,對接的上線曾出入安南侯府。”
茶蓋與杯身碰撞出清脆的聲音,猛地放下茶蓋,祁朝歌嘲諷一笑。
“安南侯最近手伸得太長了,這么不安分,不給他點教訓,怕是不行啊。”
“朕記得,過幾日是安南侯的五十大壽,該給他送份大禮了。”
祁姜白似乎想到點什么,主動開口,“皇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