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個周五的下午，我在顧寒川的西裝口袋里找到了一根長發。黑色，微卷，
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不是我的。我的頭發是栗色，直發，用的是薰衣草味洗發水。
手指捏著那根頭發，我站在臥室里足足愣了三分鐘。外面雨聲滴答，
像是在催促我做出什么決定。顧寒川正在樓下廚房做晚飯，鍋鏟敲擊鍋壁的聲音規律地傳來。
三年來，他每個周五都會親自下廚，說是要給我們的小家增添儀式感。"晚星，下來吃飯了！
"他的聲音溫和如常。我趕緊把頭發塞進錢包里，整理好表情下樓。
餐桌上擺著我愛吃的糖醋排骨和蒸蛋，還有他特意買的進口紅酒。燭光搖曳，一切都很完美，
就像往常一樣。"今天怎么這么安靜？"顧寒川給我倒酒，眼中帶著關切。"工作有點累。
"我低頭切著排骨，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吧，
你說想看的那部愛情片已經上映了。""好。"整頓飯我都在演戲，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顧寒川很健談，跟我分享著公司里的趣事，說到好笑的地方還會伸手輕撫我的臉頰。
他的手很溫暖，就像三年前第一次約會時一樣。那時候我剛大學畢業，
在一家小設計公司實習。他是投資公司的新星，年輕有為，對我展開了溫柔的攻勢。
送花、寫情書、陪我看日出，所有女孩子夢想中的浪漫，他都給了我。一年后我們同居，
又過了一年他向我求婚。訂婚戒指是他精心挑選的，說要給我最好的?，F在想想，
那枚戒指里會不會也藏著什么秘密？"晚星？"顧寒川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你又走神了。
""沒事，可能真的太累了。""那早點休息吧，我來收拾。"他起身開始收拾餐具，
動作熟練而貼心。從背后看，他依然是那個完美的未婚夫，
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出溫暖的影子?？墒悄歉^發，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洗澡的時候，
我仔細觀察著自己的頭發。確實沒有微卷的，更沒有茉莉花香。我用的洗發水是薰衣草味的，
從大學開始就沒換過。難道是他的同事？還是客戶？不對，如果只是普通的接觸，
頭發不會跑到他的口袋里。而且那根頭發很長，至少有四十厘米，
說明對方是個留長發的女人。我裹著浴袍出來，顧寒川已經在床上看書。看到我，
他放下書本伸出手臂。"過來。"我鉆進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古龍水。
可是今天，我好像還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茉莉花香。很淡，如果不仔細聞根本察覺不到。
"寒川。""嗯？""你今天去哪里了？""公司啊，然后去超市買菜。
"他的手輕撫著我的長發，"怎么了？""沒什么，就是覺得你身上有股香味。
"他的手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可能是超市里香水柜臺的味道吧，
經過的時候聞到的。"解釋得很合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那晚我失眠了。
躺在顧寒川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的腦子里卻無法平靜。三年來，
我們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我了解他的每一個習慣，每一個表情?？墒墙裉?，
我發現自己好像并不真正了解他。第二天是周六，顧寒川果然帶我去看電影。電影院里，
他像往常一樣給我買爆米花和可樂，摟著我的肩膀看完了整部電影。
電影是個老套的愛情故事，男主角在女主角和初戀之間糾結，最后選擇了初戀。
女主角知道真相后沒有吵鬧，只是默默離開了。"這個女主角真傻，
"顧寒川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看著他的側臉，
心中五味雜陳。電影結束后，我們去了商場。在化妝品專柜，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小姐，這是我們店里最新的香水，要試試嗎？"導購員熱情地推薦。我試了一下，
確實就是昨晚從顧寒川身上聞到的那股香味。"這款香水很受年輕女孩歡迎，
"導購員繼續介紹，"特別是那些氣質溫柔的女孩子，用了會更有女人味。
"氣質溫柔的女孩子？我想到了顧寒川公司里的那個新秘書，蘇瑤。見過幾次，
確實是個溫柔漂亮的女孩，長發及腰，笑起來很甜。難道是她？回家的路上，
我試探性地問："你們公司那個新秘書還好嗎？""蘇瑤？挺好的，工作很認真。
"顧寒川回答得很自然，"怎么突然問起她？""沒什么，就是覺得她人不錯。""確實，
她比之前那個秘書細心多了，幫我處理了很多事情。"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
然后補充："不過也就是工作上的關系，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多想嗎？
可是他為什么要特意解釋這句話？到了晚上，顧寒川接到一個電話。他看了看來電顯示，
走到陽臺上接聽。我裝作在看電視，實際上一直在觀察他。他說話的聲音很低，
表情也和平時不太一樣，更溫柔，更耐心。電話打了快二十分鐘才結束。"誰的電話？
"我問。"公司的事，有個項目需要加班處理。"他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明天可能要去公司一趟。"周日加班？這倒是第一次聽說。"那我陪你去吧，
反好我在家也沒事。""不用了，"他拒絕得很快，"就是處理些文件，很無聊的。
你在家休息吧，我盡量早點回來。"那一刻，我確定了。顧寒川在撒謊。2周日一早，
顧寒川就出門了。說是九點去公司，但我注意到他穿的是那件新買的深藍色襯衫，
還特意噴了古龍水。為了加班，需要打扮得這么精致嗎？我等了一個小時，然后也出門了。
顧寒川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寫字樓里，我以前去過幾次。開車到樓下，
我發現停車場里只有幾輛車，顯然沒有什么人在加班。保安認識我，
很熱情地打招呼："沈小姐，您是來找顧總的嗎？""對，他在嗎？""顧總啊，
"保安想了想，"好像沒看到他今天來過。您要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沒有來過。
我的心沉了下去。"可能是我記錯時間了，"我勉強笑了笑，"那我先走了。"離開公司，
我坐在車里想了很久。顧寒川既然不在公司，那他去了哪里？我打開手機，猶豫了一下，
還是給他發了條信息："加班辛苦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點外賣。
"很快他回復了："有點忙，隨便吃點就行。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撒謊撒得這么自然，
看來他已經很有經驗了。我開車在市區轉了一圈，漫無目的地尋找著。這個城市這么大，
要找一個刻意隱藏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正準備放棄的時候，
我在一家咖啡廳的落地窗前看到了他。顧寒川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長發女孩。
從側面看過去，正是蘇瑤。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正在專注地聽顧寒川說話。
顧寒川也很投入，還時不時伸手做手勢，臉上的表情比在家時要生動得多。我把車停在對面，
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觀察著他們。蘇瑤笑了，很甜的笑容。顧寒川也笑了，
那種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的開心笑容。然后，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顧寒川伸出手，
輕撫了一下蘇瑤的臉頰。動作很輕很溫柔，就像他平時對我做的那樣。蘇瑤沒有躲避，
甚至還紅了臉。我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發白。原來，那些我以為專屬于我的溫柔，
他也會給別的女人。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然后一起離開了咖啡廳。我遠遠跟著，
看到他們進了附近的一家購物中心。我不敢跟得太近，怕被發現。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們逛街，
就像普通情侶一樣親密。在珠寶店前，顧寒川停了下來。他們走了進去，
我透過玻璃看到顧寒川在挑選首飾。最后，他選了一條項鏈，親手給蘇瑤戴上。蘇瑤很開心，
還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我轉身離開，
再也不想看下去。開車回家的路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信任，
原來都是我一個人的自作多情。到家后，我坐在沙發上發呆。手機響了幾次，
都是顧寒川發來的消息，說工作很忙，可能要晚點回來。我沒有回復。下午五點，
顧寒川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頭發也有些亂，就像真的忙了一天工作一樣。"累死了，
"他一進門就倒在沙發上，"今天的項目特別復雜，差點沒搞定。""是嗎？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那辛苦了。""對了，"他坐起來看著我，
"你今天干什么了？""在家看電視，睡了個午覺。""那就好，多休息休息。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明天陪你去買那件你想要的大衣，好嗎？"他的手還是那么溫暖，
但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感了。這雙手，今天也撫摸過別的女人。"好。"我點點頭。
那晚吃飯的時候，我仔細觀察著顧寒川。他和平時沒什么不同，該說話說話，該笑的時候笑，
甚至還和我討論起了下個月的旅行計劃。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今天的那一幕，
我永遠不會懷疑他。"晚星，你怎么了？"顧寒川注意到我在走神，
"從昨天開始就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沒什么，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要不你辭職吧，"他握住我的手，"我養你。反正我們明年就要結婚了，
你可以安心在家做我的太太。"結婚。聽到這個詞，我的心更痛了。我們已經訂婚一年了，
婚期定在明年春天。我還以為那會是我最幸福的時刻，現在看來，可能是最荒唐的錯誤。
"我再想想。"那晚顧寒川洗澡的時候，我趁機檢查了他的衣服。在襯衫袖口，
我又發現了一根長發。還是黑色微卷，還是茉莉花香。這次我沒有拿走，
而是用手機拍了照片。我需要更多的證據。半夜，顧寒川的手機響了。
他趕緊抓過來看了一眼，然后關掉了聲音。"誰?。窟@么晚。"我裝作剛被吵醒的樣子。
"騷擾電話，沒事。"但我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小瑤"。原來他連稱呼都改了，
不再是公司里正式的"蘇秘書"，而是親昵的"小瑤"。第二天一早，我請了假。
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顧寒川上班后，我坐在家里整理思路。
昨天發現的那根頭發，今天在咖啡廳看到的親密舉動，還有那條項鏈，
都說明他們的關系已經不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但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我想到了我的好朋友林雨萌，她是私家偵探，專門處理這種婚姻問題。以前她總開玩笑說，
希望永遠不要為我工作，看來這個愿望要落空了。我給她打了電話。"晚星？
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雨萌的聲音很意外。"雨萌，我需要你的幫助。""怎么了？
你聲音聽起來不對。""我懷疑顧寒川出軌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確定嗎？
""確定。我需要證據。""好，我馬上過來。"3林雨萌來得很快，
帶著她的專業設備和多年處理這類案件的經驗?？吹轿毅俱驳臉幼樱裁炊紱]問，
直接給了我一個擁抱。"先別急，把事情詳細告訴我。
"我把這兩天發現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了她，包括那根頭發、顧寒川的反常行為，
還有昨天在咖啡廳看到的那一幕。雨萌聽完后，在筆記本上記了很多東西。
"從你描述的情況來看，確實有問題。"她合上筆記本，"不過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你知道蘇瑤的詳細信息嗎？""我只知道她是顧寒川的秘書，24歲，長得很漂亮。
""夠了。"雨萌拿出筆記本電腦，"我先查查她的背景。"半個小時后，
雨萌找到了蘇瑤的基本信息。"蘇瑤，24歲，大學畢業兩年，
在顧寒川的公司工作了八個月。"雨萌指著屏幕上的照片，"就是她嗎？""對，就是她。
"照片里的蘇瑤笑得很甜，確實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孩。
我忽然理解了為什么顧寒川會被她吸引，她有種我沒有的青春活力。
"她住在東區的一個小區，開一輛白色的本田。"雨萌繼續查著資料，"單身，
沒有男朋友記錄。""現在有了。"我苦笑了一下。"別這樣，"雨萌放下電腦看著我，
"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面對現實。你準備好了嗎？"我點點頭。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
就沒有退路了。"那我們開始制定計劃。"雨萌拿出一個小設備，"這是追蹤器，
我們裝在顧寒川的車上。這樣可以知道他的行蹤。""這樣做會不會......""晚星，
"雨萌打斷我，"他已經背叛了你們的關系，你沒必要再考慮他的隱私。"她說得對。
在顧寒川選擇欺騙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信任就已經被打破了。當天下午，
趁顧寒川還在公司，我們去了他公司的停車場。雨萌手腳很麻利，幾分鐘就把追蹤器裝好了。
"搞定。"她站起來拍拍手，"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監控他的一舉一動。"回到家，
雨萌在她的筆記本上調出了追蹤系統。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地圖，
紅點顯示顧寒川的車還停在公司停車場。"你看，"雨萌指著屏幕，
"這個紅點就是他的位置。如果他去了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
"接下來幾天，我們密切監控著顧寒川的行蹤。工作日他的路線很正常，公司和家之間往返。
但到了周四下午，情況發生了變化。"晚星，快來看！"雨萌興奮地叫我。屏幕上，
紅點離開了公司，但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去了東區。"那不是蘇瑤住的地方嗎？
"我的心跳加速。"對，他直接去了她的小區。"我們看著紅點在蘇瑤的小區停了兩個小時，
然后才往家的方向移動。"他今天說要加班到很晚。"我想起顧寒川早上說的話。
當晚顧寒川回來得確實很晚，快十點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衣服也有些皺。"加班這么晚？
"我裝作關心地問。"是啊，客戶的要求特別多，改了好幾遍方案。"他一邊脫外套一邊說，
"明天應該會輕松一些。"又是謊話。那晚我躺在床上，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
感覺陌生得可怕。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現在對我來說就像一個陌生人。
第二天是周五，按照慣例，顧寒川應該在家做晚餐。但下午五點，
追蹤器顯示他又去了蘇瑤的小區。這次我忍不住了。"雨萌，我們過去看看。""你確定嗎？
萬一被發現......""我必須親眼看到。"我們開車到了蘇瑤的小區。
這是個新建的小區，環境很好，綠化也很漂亮。我們在小區外面等著，
很快就看到了顧寒川的車。"就是那輛黑色的奧迪。"我指著停在小區門口的車。
車里確實坐著顧寒川，但他沒有下車，好像在等什么人。幾分鐘后，蘇瑤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長發扎成馬尾辮，看起來青春可愛。她上了顧寒川的車，
顧寒川還特意下車為她開門，就像對待女朋友一樣紳士。"他們要去哪里？"我問雨萌。
"跟上去看看。"我們遠遠跟著顧寒川的車，看到他們去了一家高檔餐廳。
透過餐廳的落地窗，我們看到他們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正在浪漫地用餐。顧寒川點了紅酒，
還給蘇瑤夾菜，表現得很體貼。蘇瑤也很開心，不時地笑著，眼中滿是愛意。
這一幕看起來那么自然，那么般配，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情侶。
"晚星......"雨萌想安慰我。"我沒事。"我擦掉眼角的淚水，
"我想知道他們還會去哪里。"用餐結束后，他們沒有分開，而是一起去了一家酒店。
看到顧寒川和蘇瑤手牽手走進酒店大堂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那是家五星級酒店，環境優雅，是情侶約會的好地方。他們在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
然后一起上了電梯。"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雨萌問。"等到他們出來。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我們在酒店對面的咖啡廳坐了三個小時。
晚上十點，顧寒川和蘇瑤才從酒店出來。他們的頭發都有些亂，衣服也不如進去時整齊。
顧寒川送蘇瑤回了小區，然后開車回家。我比他早到家半個小時，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十一點，顧寒川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匆忙，一進門就開始解釋："不好意思晚星，
今天客戶臨時有個飯局，陪他們喝了點酒，所以回來晚了。""是嗎？"我看著他。"當然，
你聞聞，我身上都是酒味。"他靠近我，"明天我補償你，我們去看你想看的那個展覽。
"確實有酒味，但還有別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的那種。"好累，我先去洗澡。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然后去了浴室。我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這樣自然地撒謊，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那一夜，我徹底失眠了。
4周六早上，顧寒川真的帶我去了藝術展覽。他表現得和平時一樣貼心，給我講解作品，
陪我拍照，還給我買了我喜歡的紀念品。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昨晚的一切，
我會以為他還是那個深愛我的男人。"這幅畫很有意思，"顧寒川站在一幅抽象畫前，
"藝術家想表達的是現代人內心的復雜和矛盾。"矛盾。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你覺得呢？"他轉頭看著我。"我覺得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很簡單，內心卻藏著很多秘密。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閃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說得對，人心確實很復雜。
"從展覽館出來后，我們去了購物中心。在化妝品專柜，我重新聞到了那股茉莉花香。
"這個香水很好聞，"我拿起那瓶香水，"你覺得呢？"顧寒川看了一眼，說："還行吧，
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用的那種。""是嗎？可我覺得換個味道也不錯。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許年輕一點的女孩會更喜歡這種香味。""你想多了，
"顧寒川擁抱了我一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完美的。"最完美的？
那他為什么還要去找別的女人？下午回到家，我借口要午睡，
實際上是在房間里和雨萌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在交往，
"雨萌在筆記本上整理著這幾天收集的信息，"但如果你要離婚的話，
最好還有更直接的證據。""比如說？""照片，錄音，或者聊天記錄。"雨萌想了想，
"你有機會接觸他的手機嗎？""有，他經常把手機隨便放。""那就好辦了。
"雨萌拿出一個小設備，"這是手機克隆器，可以復制他手機里的所有數據。操作很簡單，
只需要連接幾分鐘就行。"我拿著那個小設備，手有些發抖。一旦使用了它，
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晚星，"雨萌握住我的手，"我知道這很難，
但這是保護你自己的唯一方法。"當晚，顧寒川在客廳看電視，我坐在他身邊，等待機會。
他的手機就放在茶幾上，屏幕時不時亮起，顯示有新消息。"我去倒杯水。
"顧寒川起身去廚房。這是最好的機會。我迅速拿起他的手機，連接上雨萌給我的設備。
屏幕上顯示正在復制數據，進度條慢慢前進。廚房里傳來水聲，顧寒川還在忙著。50%，
70%，90%......"晚星，要不要喝點什么？"顧寒川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不用，謝謝。"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100%，完成！我迅速收好設備，
把手機放回原處。幾秒鐘后，顧寒川端著水杯回來了。"你臉色有點不好，
"他坐下后看著我，"是不是不舒服？""可能有點累。""那早點休息吧。
"他伸手摸摸我的額頭，"明天我們哪里都不去，在家好好休息。"那晚我又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想著明天雨萌分析手機數據后會發現什么。也許會有我不想看到的聊天記錄，
也許會有更痛苦的真相。但不管多痛苦，我都要面對。第二天下午，雨萌來了。
她的表情很嚴肅，手里拿著打印出來的一堆資料。"晚星，你最好坐下。"我坐在沙發上，
心跳得很快。"我找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雨萌把資料放在茶幾上，"從三個月前開始的。
"三個月前？比我想象的要早。我拿起第一頁聊天記錄，
是顧寒川和蘇瑤的對話：顧寒川：今天的會議你表現得很好。 蘇瑤：謝謝顧總的指導。
顧寒川：不用這么客氣，私下叫我寒川就行。
蘇瑤：這樣不太好吧...... 顧寒川：沒關系的，我們是合作伙伴。
看起來很正常的工作對話，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我翻到后面的聊天記錄，
內容逐漸變得親密：顧寒川：今天加班辛苦了，我請你吃晚飯吧。 蘇瑤：謝謝，
但是會不會不太合適？ 顧寒川：只是普通的工作餐，別想太多。
再往后：顧寒川：你今天穿的裙子很漂亮。 蘇瑤：真的嗎？我還以為不太適合上班呢。
顧寒川：很適合，你穿什么都好看。
蘇瑤：（害羞的表情）然后是更加親密的對話：顧寒川：想你了。 蘇瑤：我也是，
可是...... 顧寒川：可是什么？ 蘇瑤：你有未婚妻。 顧寒川：那只是形式上的，
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看到這里，我的手開始顫抖。原來在他眼里，
我們三年的感情只是"形式上的"。
最讓我憤怒的是后面的聊天記錄：蘇瑤：你什么時候會和她分手？ 顧寒川：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