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考成績全部作廢高考最后一科，作為監考老師，我當場更正一個同學的錯誤答案。
警報拉響，督導組火速趕到9號考場。宣布所有學生成績全部作廢，高考成績按0分處理。
學生們崩潰大哭，家長們恨不能手撕了我。我最看重的狀元苗子悲痛欲絕地質問：“老師，
還有一分鐘就考完了，你為什么要毀了我們！”“我已經錯過一次高考，
你明明知道我為了這次高考有多拼命！”在眾人憤怒質疑的目光中，
我笑了笑：“老師當然知道，只是連續二十年的高考狀元都來自9號考場，
老師只是好奇心重，想要打破這個規則而已。”“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刺激嗎？”“同學，
這道題錯了，正確答案應該選C。”話音剛落，所有同學齊齊抬頭，驚恐又無措地看向我。
其中幾人甚至不約而同的看向攝像頭，屏住了呼吸。結果下一秒，警報響起。
督察組迅速趕來。校長跟在后面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姚清寧！這是高考，
你可是咱們高中最優秀的教師，怎么能犯這么混賬的錯誤！
”我無所謂地勾起嘴角：“我當然知道這是高考，十多年教育生涯太無趣了，
只是想找點刺激罷了。”校長氣得血壓飆升，臉色漲紅。此時高考結束鈴聲響徹整個校園。
督察組長像冷面判官，再三查看監控，確認我為考生送答案。
當場宣布：“9號考場考生成績全部作廢，高考成績按0分處理！”“艸！全完了！
”身形壯碩的孫勇盛摔了筆，暴跳如雷地罵了句國粹。所有同學憤怒與恨意交織，
目光如利刃刺向我。有人砸文具，有人撕考卷，有人踹課桌，哭喊聲、咒罵聲、物件碎裂聲，
把死寂的考場里炸成一片廢墟。“為什么，為什么要說出答案！”“你分明就是想害我們！
”一共四十個考生，一半是我的學生，一半不是。可我對他們每個人了如指掌。
聞訊趕來的家長們，個個瞪紅了眼。得知自己孩子高考分數0分，瞬間覺得天塌了。
大家都知道9號考場出狀元的傳聞，哪怕是巧合，在心理上也是足夠大的慰藉。
幾個失去理智的家長，控制不住地拽住我頭發，將我推倒在地。一腳兩腳，狠狠踹在我頭上，
肚子上。邊踹邊罵。劇痛傳遍全身，舌尖泛起血腥味。校警冷眼旁觀足足一分鐘，
才敷衍地拉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家長。我擦干嘴角鮮血，踉蹌著爬起來。
我最看重的清北苗子李晗，悲痛欲絕地質問：“姚老師，還有一分鐘就考完了，
你為什么要毀了我們！”她指著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淚流滿面：“我已經錯過一次高考，
你明明知道我為了這次高考有多拼命！”去年因為助聽器丟失，她錯過一次高考。
她本該是最有希望沖擊省狀元的苗子。只可惜，她出現在了9號考場。
在眾人憤怒質疑的目光中，我笑了笑：“老師當然知道，
只是連續二十年的高考狀元都來自9號考場，老師只是好奇心重，想要打破這個規則而已。
”“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刺激嗎？”2 不能稱之為人督察組長表情嚴肅，
氣得咬牙切齒：“就為了你一己私欲，就要毀掉四十個學生的前途？！”我沒再辯解，
也無法辯解。家長們被我的話再次激怒，捏著拳頭，恨不能把我當場打死。
“你這個畜牲怎配為人師表，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狼！”“坑害了這么多學生，
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對得起學生喊你一聲老師嗎？！”我班上同學的家長對我還算有了解，
沒有跟著惡語相向。而是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淚流滿面：“姚老師，
求你跟督察組解釋清楚原因，不要殃及無辜好不好？”“我們都是農村的，
根本支付不起高昂的復讀費，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他們說著膝蓋一彎，
竟然直直跪在我面前。我心有不忍，半真半假地笑著：“如果我說，我綁定了預知未來系統，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學生們，你們相信嗎？”如我所料，除了一頓辱罵，沒人相信我。
既然如此，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或許還有窺見天光的可能。我咬爛舌尖，決絕扭過頭。
唐欣紅著眼眶，滿臉委屈。“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姚老師，除了爸媽，
你是最希望我們考上重點大學的人。”“這三年你陪我們起早貪黑地學習，為我們答疑解惑，
幫貧困的同學墊付學費，生病了暈倒在講臺上都不愿意去醫院耽誤大家時間。
”“考前還為我們做了那么充足的心理輔導，我不相信你會在最后關頭毀掉我們，老師，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唐欣也是我的得意學生，穩定年級前三，
如果發揮正常，也是穩妥能上清北的。我盯著她的眼睛，冷漠搖頭：“唐欣，
老師沒有什么苦衷，純粹好奇好玩。”“不過老師可以告訴你，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故，
你的分數也連大專都夠不上。”唐欣瞬間白了臉，嘴唇不住顫抖：“怎，怎么可能？
”“我說了，我有預知未來系統，你們中最有可能奪得高考狀元的是他……”視線越過眾人，
我指向氣得臉色鐵青的孫勇盛。孫勇盛點表情有一瞬震驚，很快轉為憤恨。眾人皆驚。
“怎么可能，誰不知道孫勇盛不學無術，是學生都恐懼的校霸，在年級上是吊車尾的成績，
你就算找理由也找個像樣的！““姚老師，你看小說魔怔了吧？預知未來系統，
把我們當小孩騙呢！”反而是孫勇盛的母親沖到我面前。她臉色病態蠟黃，
眼中閃著興奮的精光。“你說的是真的？我兒子真能考狀元？”可下一秒，
她發瘋似的打我：“我沒幾天可以活了，遺愿就是想看著兒子考上大學。
““你還我兒子狀元，你還我兒子狀元！”我輕而易舉鉗制住她無力的雙手，
意有所指道：“有力氣在這鬧，不如擺脫你的兒子，逃命……”孫勇盛立刻跳出來，
攔在我和他母親面前，心虛地打斷我的話：“你這個神經病，在胡說什么？！
”我冷漠看他一眼，語氣諷刺：“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最清楚！”“失去靈魂的人，
不配和我說話！”李晗滿臉疑惑發問：“失去靈魂？老師，你什么意思？
”我冷眼看過孫勇盛和他身后的十九人，淡淡道：“你們中間，
有一半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3 有意義聞言，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有家長忽然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大聲道：“什么預知未來，什么失去靈魂，
她肯定是神經了，瘋了！”“督察組，不能因為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神經病老師，
就毀了整個考場學生的前途，這不公平。”其他家長紛紛附和：“對對對，學校失職，
讓一個精神病人來監考，我們要求恢復孩子們的成績，不管好壞，我們都接受。
”“我建議查一查姚老師與接受答案同學之間的關系，我嚴重懷疑，她收受賄賂，
才給那個同學提供答案！”我笑著搖頭：“別費工夫了，就算把我們祖上十八代都查一遍，
也改變不了他們0分成績的事實。”“你們也不想想，一旦開了這個先例，
高考還怎么以公平公正服人，以后又會有多少人鋌而走險搞作弊。”督導組為難地點頭，
他們雖然憤怒，卻對這個結論表達了認可。
校長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大罵：“年級前二十都在9號考場，姚清寧，
學校這次被你害死了!”“我一輩子的名譽，四十個孩子的前途，都毀在了你手里，
從今天起，你被開除了，你這輩子都別再想站在講臺上！”幾個學生家長接受不了現實，
生生氣暈了過去。這時警察也趕到現場了解了情況，校警將我移交給他們。陸警官拿著手銬，
嚴肅開口:“姚清寧女士，你因涉嫌高考作弊請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我爽快伸出雙手：“正合我意。”陸警官疑惑看我一眼，
有人咬牙切齒地怒吼:“把這個瘋子關起來，槍斃，別再放出來禍害學生！”剛走出考場，
一群記者蜂擁圍堵上來，長槍短炮懟在我臉上。無數家長也拿出手機給我錄像。“姚老師，
你可是學校金牌教師，每年帶出很多重點大學的學生，
如今又為什么要在最后關頭毀掉他們呢？”心中涌起酸澀，我常年帶尖子班，
確實帶出過很多出色的學生。可每年高考狀元，都不是我最為看重的那些學生。
反而是平時學習平平，綜合成績五百分上下，來自9號考場的學生。大家并沒懷疑，
反而稱之為“黑馬”。而今年更為夸張，年級前二十的學生全部被安排在9號考場。
第一場考試下來，我想去找校長反應情況，卻無意發現一個驚天秘密。
經過一天一夜的思想掙扎，我決定冒險站出來。我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
“我只是想要打破9號考場出狀元的記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我無所謂的態度再次激怒同樣承受三年壓力，感同身受的高三家長們。
他們氣憤地指著我罵，向我丟東西。“砰”的一聲，我的額頭被一只手拿電動風扇砸破。
鮮血流下，模糊了視線。只有我的學生糾結再三，忍痛擋在我面前，乞求大家不要這么對我。
“你們不要傷害姚老師，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傷害了他們，
他們還愿意出來保護我，證明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義的。
4 真相警察在一片憤怒的叫罵聲中將我押進警車。看那陣仗，
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引起全網關注吧。審訊室內，陸警官沉眉盯著我：“姚清寧，
高考作弊是可以判刑的，給你一分鐘時間，想好了再回答我，為什么要給考生正確答案，
害了考場所有人。”我沒有絲毫猶豫，笑著開口:“原因不是說過很多遍了，這樣，
我再補充一個吧。”“我綁定了預知未來系統，
不愿看一個不學無術沒人性的校霸玷污了狀元的榮譽。”陸警官猛拍桌子。“姚青檸，
你再胡言亂語不配合警方調查，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嗎！”我無聲與他對視。片刻后，
陸警官忽然話鋒一轉：“去叫醫生來給她做精神鑒定。”我忍不住笑出聲：“陸警官，
有這時間，不如派人去盯著孫勇盛他媽，她可能很快就要被人害死了。
”陸警官厭惡地瞪我一眼，跟做筆錄的女警走了出去。很快，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手持一分表格和筆，神情嚴肅地坐在我面前。
“姚清寧女士，我將對你進行精神狀態評估，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默默點頭，
說了個“好”。醫生用了兩個小時反復穿插同樣的問題詢問答案。很快評估結果出來，
我的思維清晰，邏輯清楚，精神狀態良好。陸警官拿著精神初步鑒定報告和我的個人資料，
越看眉頭皺的越深。而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小跑過來，遞給他一張紙，急促道：“隊長，
孫勇盛的母親剛在醫院病逝！”我手指緊緊攪在一起。陸警官猛地想到我之前的話，
盯著我：“你怎么知道孫勇盛的母親會死？”“你還知道些什么？！”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那個秘密，竟然是真的。“姚清寧，人命關天，你到底隱瞞了什么？
”“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顧及你的女兒吧，你做出這種事，還讓她在學校怎么待？
”提及女兒，我的心臟不由揪痛，眼淚打轉。我老公在女兒很小的時候就因公殉職，
這些年我和女兒相依為命。她善良單純，又努力，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再過兩年也要參加高考。我很難想象，沒有我在身邊，她要怎么面對大家的指責和質疑。
“陸警官，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指著自己肩上的徽章堅定說道：“我用畢生榮譽和信仰向你保證，我值得你百分百信任！
”我擦干眼淚，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隱瞞了，孫勇盛的母親不是病逝，
而是被害死的……”而我接下來的話，直接把陸警官驚呆在原地。
陸警官滿臉凝重和疑惑：“你說的都是真的？！孫勇盛母親是被孫勇盛害死的？
”我重重點頭。“不僅是孫勇盛的母親，接下來還會出現更多受害者。
”“這是一場出賣人性的交易，名叫9號考場惡魔計劃。”陸警官沒放過我臉上任何表情，
試圖辨別我話的真假。“姚清寧，警察辦案都要講究證據，你怎么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