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冰冷的雨點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扎在蘇明月身上。
她的指尖還殘留著陸景宸大衣的余溫。那曾是她十七年生命里最堅實的依靠,
如今卻被他親手撕扯開,扔進泥濘。耳邊,陸家夫婦近乎憐憫的聲音如刀割過——“明月,
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只是緣分盡了,你和景宸…不合適。”可她剛獲得的讀心術,
卻將他們內心最骯臟的角落無情掀開——【真是個蠢貨,還以為能攀上景宸?真千金回來了,
她這種鳩占鵲巢的賤種,就該滾回下水道!】這是養母林若的內心獨白,
語氣里充滿了厭惡與不屑。與她此刻輕柔撫摸著蘇明月發絲的動作形成令人作嘔的反差。
【十七年,真是個笑話。虧我還為她花那么多錢,如今身份曝光,趕緊撇清關系,
免得她敗壞陸家名聲。】養父陸東明的思想,更是冰冷如刀,字字句句切割著蘇明月的心臟。
蘇明月猛地抬頭,死死盯住站在父母身側,眼眸深邃一如往昔的陸景宸。他,
她曾以為是她的兄長,她的未婚夫,她的全世界。此刻他正皺著眉,似乎帶著一絲不忍,
可他的心聲——【終于擺脫了。她這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從小纏著我,
還自作多情以為我會娶她?呵,一個孤兒院撿來的野種,也配入我陸家的大門?
陸心雅才是我的親妹妹,她才是陸家真正的大小姐。】——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進了蘇明月的心臟,攪碎了她所有的血肉。“不……不是這樣的……”蘇明月顫抖著,
淚水混合著雨水模糊了視線。她無法分辨是雨水,還是絕望的血液從她眼眶中涌出。
陸景宸的眉皺得更深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明月,別鬧了。DNA報告已經說明了一切。從今天起,
你和陸家沒有任何關系。”【別再裝可憐了,看著惡心。趕緊消失!】他的心聲,
赤裸裸地暴露了冷漠的真相。蘇明月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著陸景宸的嘴唇一張一合,
仿佛看到了惡魔在跳舞。十七年的親情,五年的青梅竹馬,三年的婚約,
此刻化為一場巨大的荒謬。她曾經依賴的溫暖,皆是精心編織的謊言。她愛著的這個人,
他眼底流淌著的,竟然是如此的輕蔑和厭惡。“陸景宸……”她撕心裂肺地喊出他的名字,
雨夜的寒風將她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她向前踉蹌了一步,想要抓住他最后一絲溫度,
哪怕是虛假的。他卻后退一步,仿佛她身上帶著瘟疫。他身后的保鏢立刻上前,攔住了她。
“蘇小姐,請您離開。陸家與您再無瓜葛。”保鏢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仿佛在驅趕一只野狗。【她還想干什么?真是不知廉恥。】陸景宸的心聲像一把鈍刀,
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反復切割。蘇明月徹底絕望了。她明白了,她的讀心術并非祝福,
而是詛咒。它讓她看清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讓她無法自欺欺人。她曾以為的愛與親情,
在讀心術下分崩離析,只剩下滿地狼藉。她沒有行李,沒有錢,
甚至連身上這件單薄的連衣裙,都濕透了。她被徹底剝奪了一切,
像一個被用完就丟棄的垃圾。她沒有再糾纏,只是緩緩地,一寸一寸地轉身,
任憑雨水沖刷著她麻木的臉頰。她聽見陸景宸心底響起一聲輕蔑的“哼”,
然后是關門落鎖的沉悶聲響。她知道,門內的燈火輝煌,再與她無關。門外,
是無盡的黑夜和冰冷的雨。2被趕出陸家后的第一晚,蘇明月蜷縮在街邊的電話亭里,
瑟瑟發抖。胃里空蕩蕩的,喉嚨干澀得像火燒。她把頭埋在膝蓋里,
努力抑制住喉嚨深處的嗚咽。她不能哭,眼淚是這個殘酷世界里最廉價的東西。
讀心術像一個折磨人的魔咒,讓她無法得到片刻的安寧。
她聽到街上行人的心聲——【這小姑娘穿這么少,是不是離家出走的?
】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猜測。【看她那樣子,說不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被趕出來了。
】充滿惡意的揣測。【切,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尋死覓活。】麻木不仁的漠視。
這些聲音,比雨夜的寒風更讓她刺骨。她發現,她曾經活在一個多么虛假的世界里。
陸家那些人,表面上對她溫柔體貼,內心卻早已將她貶低到塵埃。現在,
連路人也無法讓她逃脫被審判的命運。第二天清晨,蘇明月被凍醒。她饑腸轆轆,頭暈目眩。
她曾經是陸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她連一個饅頭都買不起。
她去了陸景宸曾經帶她去過的高級餐廳,隔著玻璃窗,她看到陸心雅正坐在她曾經的位置上,
笑靨如花地與陸景宸交談。【心雅今天穿這件裙子真好看,比蘇明月那土包子強一百倍。
】陸景宸的心聲,像鋒利的刀片,割裂著蘇明月殘存的自尊。【景宸哥哥真好,他只屬于我。
蘇明月那種冒牌貨,就該滾得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陸心雅的心聲,
帶著勝利者的得意與殘忍。蘇明月死死摳緊手心,指甲刺破掌心,她卻感受不到疼痛。
她意識到,僅僅是離開,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構成懲罰。他們根本不曾為她感到一絲愧疚。
她開始嘗試利用她的讀心術。她走進一家彩票店,聽到店員心底抱怨著今天又沒中獎的顧客。
她閉上眼睛,聆聽著那些興奮或失望的心跳,
尋找著那個內心深處對某個數字組合充滿期待的念頭。“老板,
麻煩給我一張3、9、17、25、31、05。”蘇明月的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老板帶著一絲懷疑打量她,但還是給她打出了彩票。當晚,她憑借這張彩票,
贏得了五千塊錢。這筆錢,對曾經的陸家大小姐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對此時的蘇明月而言,卻是救命的甘露。她租了一間潮濕陰暗的地下室,
買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她開始反思,她曾經的十七年,除了依賴,一無所有。而陸家,
只是教會了她如何扮演一個無知的提線木偶。讀心術讓她看到了人心的險惡與欲望,
也讓她看到了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機會。她不再相信任何人的甜言蜜語,她只相信自己聽到的,
那些最真實,最赤裸的內心。她開始在網上尋找各種兼職,從簡單的文字錄入到數據分析,
她用她的讀心術預判客戶的需求,甚至能“看穿”他們的真實意圖,避免上當受騙。
她不再被情感蒙蔽,她的思維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理性。她像一塊海綿,
瘋狂地吸收著外界的知識,彌補她曾經缺失的生存技能。她的每一分錢,
都是在用生命的痛苦去換取。她吃最簡單的食物,穿最便宜的衣服。
她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打字而變形,眼睛因為熬夜而布滿血絲。可她的眼神,
卻變得越來越銳利,越來越堅定。她知道,她必須變強。唯有變強,才能不再任人宰割。
唯有變強,她才能有資格,讓那些曾經踐踏她尊嚴的人,付出代價。尤其是陸景宸。
3三年后,蘇明月已經不再是那個被趕出陸家、一無所有的少女。
她創立了自己的公司——“洞察咨詢”,
一家以“精準預判市場趨勢和客戶心理”為核心業務的咨詢公司。憑借她讀心術的獨特優勢,
以及她這三年不眠不休的努力,公司發展迅速,在業界聲名鵲起,成為一匹黑馬。
她坐在高層辦公室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腳下是車水馬龍的喧囂。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裝,長發挽成一絲不茍的發髻,露出一截白皙的頸項。
她的臉上不再有淚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而強大的氣場。她的目光,如淬火的鋼鐵,
銳利得能穿透人心。秘書敲門而入:“蘇總,下周寰宇集團的合作案,
陸景宸先生將親自出席談判。”蘇明月手中的咖啡杯微微一頓,咖啡晃出幾滴,落在桌面上,
像一滴血。“陸景宸……”她低聲重復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寰宇集團?
那不是陸景宸的公司嗎?這下有意思了。】秘書的內心,帶著一絲八卦的興奮。
蘇明月不理會。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陸景宸的聲音,更沒有聽到他的心聲了。
她曾經無數次在噩夢中被他那些惡毒的內心話語驚醒,如今,這個名字,
卻只能激起她內心深處那片冰封已久的恨意。她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泛黃的日記本,
翻開其中一頁,上面寫著幾個觸目驚心的字:“陸景宸,你的虛偽,你的殘忍,
我將以百倍奉還。”她抬手,輕輕撫過那些字跡,指尖冰涼。三年的苦難,三年的掙扎,
將她從地獄深處拉扯出來,也讓她對復仇的渴望刻骨銘心。她精心準備了這次談判。
她預判了陸景宸可能提出的每一個條件,揣摩了他每一步的心理博弈。她要讓他知道,
他曾經輕蔑拋棄的“野種”,如今已是他無法企及的存在。談判當天,
蘇明月提前半小時到達會場。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靜靜等待。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陸景宸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她的心湖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他穿著一身定制西裝,
英俊的面容依舊,只是眉宇間多了一絲疲憊和沉重。他的目光掃過會議室,
最終定格在蘇明月身上。他的身體僵住了。【蘇明月?!她怎么會在這里?不,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變成這樣?】陸景宸的心聲,帶著強烈的震驚與不可置信。蘇明月站起身,
嘴角帶著一絲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向他伸出手:“陸總,久仰大名。我是洞察咨詢的蘇明月。
”陸景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她的手冰涼而纖細,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
【她的手……好陌生。這不是我記憶里那個溫暖柔軟的手。她是誰?她還是蘇明月嗎?
】他腦海里閃過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拉扯他衣角的女孩。“蘇…蘇小姐,久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目光在她臉上流連,試圖從她沉靜的眸子里找出一點熟悉的影子。
但他看到的,只有冷漠與疏離,以及一種深不可測的自信。【她比以前更美了,
也更…危險了。這三年她經歷了什么?】他內心深處,一絲從未有過的震動悄然升起。
蘇明月收回手,坐了下來,神色平靜:“陸總,我們開始吧。”接下來的談判,
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蘇明月對陸景宸提出的每一個方案,都做出了精準的預判和反駁。
她輕易地看穿了他隱藏的意圖,揭示了他方案中所有的漏洞。每一次她開口,
陸景宸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我的底牌都被她看穿了?
這根本不是正常的商業談判!】陸景宸的心聲里充滿了震驚、挫敗和一絲莫名的恐懼。
她甚至能聽到他內心深處對自己曾經的鄙夷:“這根本不是那個蠢笨的蘇明月!
她以前連合同都看不懂!”蘇明月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心里卻冷笑。是啊,她不是了。
她早已被他親手,活生生剝離了曾經的“蠢笨”。陸景宸潰不成軍。
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商業頭腦,在蘇明月面前竟然毫無用武之地。她仿佛能預知未來,
看穿他的所有算計。最終,陸景宸不得不承認,他輸了。輸得一敗涂地,甚至帶著一絲屈辱。
“蘇總的洞察力令人嘆為觀止。”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帶著一絲不甘。
【這個項目明明勝券在握,怎么會輸給她?她到底是誰?她怎么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他的心聲充滿了疑惑和警惕。蘇明月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應。她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陸景宸,你痛苦的戲碼,才剛剛拉開序幕。4從那場談判后,
陸景宸對蘇明月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和警惕。他開始暗中調查她,卻發現她的過去一片空白,
像是憑空出現。越是調查,他的好奇心就越重。他開始制造“偶遇”。在咖啡廳,在停車場,
甚至在她公司樓下。第一次“偶遇”,他帶著慣有的紳士風度上前搭訕:“蘇總,真巧。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巧合?我是特意在這等你的。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他的心聲,暴露了他假裝的“巧合”。蘇明月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陸總日理萬機,
何必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巧合上?”【她這是在嘲諷我?該死,
這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陸景宸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第二次“偶遇”,他直接開門見山:“蘇總,我對貴公司很感興趣,希望能有機會深入了解。
”【這女人身上有我看不懂的東西。她到底是如何預測市場,如何看穿人心的?
她身上有巨大的商業價值,我必須把她拉攏到我的陣營。】他的心聲,充滿了算計與利用。
蘇明月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不達眼底:“陸總的寰宇集團已是行業巨頭,
何須對我這小小的洞察咨詢感興趣?除非……”她刻意頓了頓,目光直視他,
語氣帶著一絲玩味,“陸總想聽聽,你的競爭對手,都在想些什么?
”陸景宸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難道真的能讀心?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巧合,她在詐我!
】蘇明月滿意地看到他眼底的震驚。她要的,就是這種恐慌和不安。她知道,陸景宸這種人,
一旦被她掌握了弱點,就會像困獸一樣,逐漸失去理智。
她開始在商業上與陸景宸的公司展開競爭,每一次都精準地擊中他的命脈。她像一個幽靈,
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商業布局中,將他辛苦經營的計劃攪得天翻地覆。
陸景宸的市場份額開始縮水,合作伙伴紛紛倒戈。【該死!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她就像能看到我每一步棋,然后提前將我所有退路都堵死!】陸景宸在董事會上咆哮,
內心充滿了暴躁和挫敗。陸家父母也開始注意到蘇明月。他們從媒體上看到了蘇明月的報道,
那個曾經被他們視為恥辱的“野種”,竟然成為了商界新貴。林若表面上故作關心:“明月,
沒想到你現在這么有出息。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放你走。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這個賤人,竟然還敢在陸景宸面前出風頭?她是不是想回來攀高枝?門都沒有!
】林若的心聲,帶著一絲刻薄和嫉妒。陸東明也打起了算盤:“明月啊,
你畢竟是陸家養大的。現在你事業有成,不如回到陸家來幫景宸吧。我們還是一家人。
”【她現在有價值了,不如利用她幫景宸渡過難關。等公司穩定了,再把她一腳踢開。
】陸東明的心聲,充滿算計。蘇明月看著他們虛偽的嘴臉,聽著他們丑惡的心聲,
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她知道,這些人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她要的,不是他們的虛假示好,
而是他們親手跌落深淵。她表面上依然客氣,卻巧妙地拒絕了他們的所有提議,
讓他們在公眾面前進退兩難,無法再利用她來為陸家挽回聲譽。
陸景宸看著蘇明月在商場上游刃有余,看著她把自己的父母玩弄于股掌之間,
心中的困惑和挫敗感越來越重。他開始失眠,開始酗酒。他發現自己無法停止地去想蘇明月,
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孩,那個被他親手拋棄的女孩,如今卻像一團火焰,
灼燒著他的心。他甚至開始后悔。
【如果當初沒有趕走她……】他心底第一次閃過這樣的念頭,隨即又被他強行壓下。不,
他怎么會后悔?她只是一個野種!但這個念頭,像一顆種子,悄悄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他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過去,蘇明月曾經為他做過的那些小事,
她眼底對他無條件的依賴和愛意。那些曾經讓他覺得“惡心”的“粘人”,
此刻卻成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刺。5陸景宸的生活開始一團糟。洞察咨詢的步步緊逼,
讓寰宇集團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股東們怨聲載道,陸家父母也開始對他施壓。而這些,
都是蘇明月一手策劃的。他再次找到蘇明月,這次沒有預約,直接闖進了她的辦公室。
他雙眼布滿血絲,領帶也松散著,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蘇明月!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曾經的優雅與冷靜蕩然無存。蘇明月抬起頭,
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陸總,請注意你的措辭。這里是我的辦公室。”【她好冷漠!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那么愛我,她應該原諒我,她應該回到我身邊!】陸景宸的心聲,
帶著一絲自以為是的憤怒和委屈。蘇明月笑了,笑得無比諷刺:“原諒你?回到你身邊?
陸總,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曾經是怎樣把我像垃圾一樣丟棄的?”陸景宸的身體僵硬了。
他當然記得,他每一個字都記得。但他選擇性地遺忘了那些心聲,
只記得自己表面上“不得不”的無奈。“那時我是身不由己,明月!你以為我想嗎?
”他辯解道。【撒謊!我當時明明是厭惡她的!我巴不得她趕緊滾!
】蘇明月眼中的嘲諷更深:“身不由己?陸總,你心里的真實想法,可不是這么說的。
”陸景宸的呼吸一滯。他直覺不對勁。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么總是能精準地戳中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想法?“你…你什么意思?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恐懼。蘇明月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如霜:“什么意思?
陸景宸,你十七年前,在我生日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面,
摟著我說‘明月是陸家唯一的公主’。你心里的真實想法是——【這個野種,
仗著陸家的恩情,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惡心。】”陸景宸的臉色瞬間慘白。
這……這是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念頭,她怎么會知道?!蘇明月步步緊逼,
字字誅心:“五年前,我被欺負,你假惺惺地來安慰我,說‘別怕,有哥哥在。
’你心里的真實想法是——【真是個麻煩精,就知道給我惹麻煩。要不是怕爸媽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