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嫁給這個知根知底又能讓我開懷大笑的男人,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砰!”
病房門被暴力踹開。
裴逸滿眼血絲地沖進來,一把拽住我手腕就往外拖:
“安瀾!你竟敢向爺爺告狀?!他現在要強行送初然出國!”
“我沒告狀。”
我被他扯得頭暈目眩,機械地重復。
“還狡辯!”他怒吼著,呼吸急促到近乎顫抖,“初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就因為她是我前妻?可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木然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嘶啞:
“裴逸,昨天她穿著婚紗站在婚禮現場,那么多賓客看著...裴爺爺只是在廟里清修,不是與世隔絕。”
裴逸突然如夢初醒般僵住,雙手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安瀾,剛才我腦子太亂了,對不起。”
他聲音發顫,滾燙的淚水落在我手背,“你去求求爺爺,現在只有你能說動他讓初然留下。”
見我不語,他竟屈膝半跪下來:
“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
我看著他顫抖的肩膀,忽然笑出聲:“好啊,我只有一個條件。”
“你說!”他急切地抬頭。
“取消婚約,從此以后再不相見。”
“不可能!我不能失去你”他猛地站起,聲音嘶啞得像困獸,“但我也不能不管初然……”
我打斷他:
“放心,我會告訴爺爺是我甩了你。你沒有半分責任,行了嗎?”
我強忍著眩暈往外走,裴逸急忙追上來攙扶:
“安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明天我們就去領證,這樣你就能放心了吧?”
他一路飆車趕到機場貴賓廳。
見到我們,裴爺爺和藹地招手:
“安瀾,這次是裴家對不起你。”
隨即冷眼掃向癱坐在地的云初然:
“這種女人和孩子,裴家絕不認!”
我深吸一口氣:“裴爺爺,我想成全他們。”
話音剛落,云初然突然抓起桌上的洋酒瓶,狠狠砸向自己的頭。
鮮血瞬間順著她蒼白的臉頰蜿蜒而下。
她推開驚慌失措的裴逸,強撐著跪在地上對我露出譏諷的笑:
“安瀾,我死了就不會礙你的眼了,我和裴逸清清白白,我不接受這種無端的污蔑!”
話未說完,她便重重栽倒在地。
裴爺爺是半個出家人,見不得這種場面。
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貴賓廳里只剩下裴逸撕心裂肺的哭喊:
“安瀾,你救救她!你是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強撐著沙發站穩,心里一片冰涼。
這么多年了,他竟然連我是內科醫生,根本不會處理這種外傷都不知道。
撥打完急救電話,我轉身要走。
裴逸突然抓起酒瓶朝我砸來,眼神陰鷙得可怕:
“安瀾,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初然要是有任何閃失,這輩子我跟你沒完!”
酒瓶重重砸在我后腦,劇痛襲來,溫熱的液體順著后頸流下。
我一陣眩暈,軟軟地倒在地上。
朦朧中,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沖進來,一拳將裴逸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