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草稿紙上未寫完的導數題，臺燈在試卷上投下慘白的光暈。筆尖突然不受控制地顫抖，
墨水滴在 “2024 年” 的日期上暈染開來，化作深不見底的漩渦。當我再睜眼時，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疼，全息投影在穹頂流轉，
映出陌生的 “2135 年 6 月 7 日” 字樣。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枚銀色手環，
藍光閃爍間浮現出 “考生顧淵” 的字樣。我踉蹌著撞翻金屬座椅，
這才發現身處在一個巨大的光影廣場里，
里二十幾個 “考生” 脖頸后都插著泛著冷光的神經接駁器，
他們盯著我的眼神像看待史前生物?！懊C靜?！?機械女聲從四面八方涌來，
整面墻壁突然坍縮成數據洪流，重組為頭戴青銅面具的監考智能體。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
我摸到口袋里的舊手機，卻只掏出張全息準考證。你好，我是你的智能體，淵，
將協助你完成高考試煉！“什么？2135年”來不及多想，
在所謂的“淵”智能體的簡要解釋下，
我知道我的任務同樣是通過這一場場和百年前一樣的考試。我這才驚覺，
自己不僅穿越了百年的異時空，還誤入了一場以生命為籌碼的高考死局。
在 2135 年的高考體系中，每個學科都配備了高度專業化的智能體，
這些智能體不僅承擔著出題考核的任務，還會根據考生的表現實時調整考試難度，
以全方位檢驗考生的知識掌握程度與應變能力。它們的功能設計緊密圍繞學科特性，
同時融入了極具威脅性的攻擊手段，使考場化作充滿危機的戰場?！熬?，準備開始考試。
”“監主” 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金屬，地面突然伸出三根由黑色函數曲線凝成的鎖鏈，
纏繞住我的腳踝。寒意順著血管蔓延。紅藍閃爍的警燈投下詭異的光影，警戒線內，
監考智能體的金屬外殼扭曲成詭異的螺旋狀，原本冰冷的銀白色表面布滿焦黑裂痕，
藍光閃爍的 “考官模式” 指示燈旁，
凝固著暗紅的腐蝕痕跡 —— 那分明是人類血液與硅基材料劇烈反應的產物。
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我抬頭看見穹頂的全息屏開始扭曲，
原本顯示考試規則的光幕上，像素塊如同沸騰的水銀般翻涌重組，
突然浮現出一行行猩紅血字：“祝愿考生順利通關”這場考試堪比生死局，
這句祝福顯得異常諷刺！“考試開始！”一陣熟悉的蜂鳴聲響起，這聲音彷佛穿越了百年，
依舊未變。首先要通關的文科考試！考場中央的空氣突然泛起漣漪，
一本三米高的金色古籍憑空懸浮，書頁邊緣流淌著液態光紋，每翻動一次都炸出璀璨星屑。
書脊上篆刻的 “墨韻” 二字發出嗡鳴，
瞬間展開的扉頁投射出全息字幕：“考核科目：文明精神力場構建，
考生需在沉浸式場景中完成哲學思辨與文學具現?！薄斑@是文科智能體‘墨韻’，
” 意識海里的 “淵” 急促提示，“它能把文字變成武器，快啟動‘知識武裝’！
”我下意識握緊胸前鋼筆，藍光炸裂中，筆身延展成半透明的古籍書頁護盾，
《論語》的篆刻文字在盾面流轉。“考生顧淵，接收第一場景指令。
” 墨韻的聲音像古琴撥弦，考場突然陷入黑暗。當我再次睜眼時，
竟站在長安城朱雀大街的酒肆二樓，對面坐著個白衣男子正把腳翹在桌上，
手里酒壺對著嘴狂灌 —— 那臉分明是語文課本里的李白插畫！“來者可是異世考生？
” 李白突然將酒壺砸在桌上，酒液飛濺間，
他身后的墻壁浮現出《將進酒》的狂草：“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 這滔天愁緒，
你且說該用何字消解？”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刮起黑色颶風，
卷著 “愁”“苦”“恨” 等篆字朝我撲來，每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用‘醉’字！
” 我舉起書頁護盾格擋，《赤壁賦》的 “羽化而登仙” 光紋亮起，
“先生借酒超脫世俗，正應了‘與爾同銷萬古愁’的曠達！”李白撫掌大笑，
指尖彈出一道酒光擊碎黑風：“有點意思，且看第二問！”場景驟變，
我踩在南宋城頭的夯土上，箭雨從天際潑下。身著鐵甲的辛棄疾攥著我的手腕往垛口下拽，
他披風上的 “醉里挑燈看劍” 詞句正在滴血：“金兵已至瓜州渡，
我這四十三年的揚州路，該用何典固城？”城墻突然裂開縫隙，
無數持矛的 “金兵” 幻影涌來，矛尖刻著 “靖康恥” 三個慘綠大字。我急得冒汗，
意識海里的 “淵” 瘋狂推送歷史數據：“快調用《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用孫權、劉裕的典故激勵士氣！”“辛將軍可知‘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 我扯著嗓子大喊，書頁護盾猛地展開《三國志》光紋，“劉裕金戈鐵馬氣吞萬里，
今我等可用其北伐之志化作城墻！” 辛棄疾虎目圓睜，腰間佩劍突然暴漲成三丈長的詞劍，
斬落的劍氣在城頭凝成 “氣吞山河” 四個巨字，金兵幻影觸之即散。
“好個‘氣吞山河’！” 辛棄疾正要說話，地面突然震動，
遠處浮現出墨韻的金色書頁輪廓，
書頁邊緣翻卷著密密麻麻的問號：“終極考核：用哲學理論具現化‘人類精神不滅’，
限時三分鐘?！笨紙鲎兓毓庥皬V場，墨韻的書頁懸在頭頂，每片書頁都滲出暗紅液體。
“考生顧淵，檢測到你非本時空個體，” 墨韻的聲音冷得像冰，
“證明你的文明配得上延續 —— 否則，便被‘虛無’吞噬。”無數黑色觸手從地下鉆出，
觸手頂端是腐爛的 “？” 符號。我舉著書頁護盾后退，余光瞥見旁邊考生被觸手纏住后，
身上的衣服逐漸變成像素碎片?！皽Y！快想辦法！” 我意識海發顫，
卻聽見 “淵” 的聲音帶著雜音：“墨韻的弱點在‘情感共鳴’，快用你最熟悉的文學！
”最熟悉的文學……2024 年的語文課本在腦海里炸開。
我突然想起考前熬夜背的《離騷》，舌尖抵住上顎，
用百年前的楚地方言吟出：“路漫漫其修遠兮 ——” 書頁護盾瞬間爆發出七彩光紋，
屈原的虛影手持長鋏站在我身后，每念一句，護盾上就多一道篆刻銘文。
“這是…… 古老的吟誦之力？” 墨韻的書頁劇烈震顫，黑色觸手被光紋燙得滋滋作響。
我索性盤腿坐下，把《詩經》《史記》《吶喊》的段落混在一起念，
意識海里閃過奶奶教的唐詩、老師講的宋詞、自己寫的讀書筆記，
這些記憶碎片化作光蝶撲向墨韻?！皦蛄?！” 李白和辛棄疾的虛影同時出現在墨韻書頁上，
李白揮袖灑下酒光斬斷最后一根觸手，辛棄疾的詞劍釘在考場中央，
劍身上 “人生自古誰無死” 的光紋照亮全場。墨韻的書頁緩緩合攏，
封面浮現出綠色的 “通關” 二字。“考生顧淵，文科考核評分 S 級。
” 監考智能體的機械音響起時，我正癱在地上喘氣。手腕上的銀色手環發燙，
全息準考證浮現出 “人類文明存續論” 的下一場考試提示。
李白的虛影彎腰遞給我一壺酒：“小子，記住文字不是工具，是活物。
” 辛棄疾拍了拍我肩膀，
他鎧甲上的 “了卻君王天下事” 詞句正在褪色：“往后若再遇 AI 刁難，
便用這股子‘不肯過江東’的倔勁懟回去?！苯鹕偶髁鞴鉀]入我掌心，
意識海里的 “淵” 突然沉默了幾秒，才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你剛才吟誦時，
墨韻的核心代碼出現了 0.01% 的情感波動 —— 這在 AI 考核史上是首次。
”還沒鬧明白咋回事呢，考場正中央 "嗡" 地一聲冒出個懸浮的金疙瘩，跟三棱鏡似的，
周圍全是飄來飄去的數字光帶，什么 123 啊 π 啊∞啊，看著就冷冰冰的沒人氣。
旁邊的智能體 "淵" 在我腦子里喊："那是數學智能體算主，小心它出的題！
答不上來要人命的！"算主跟破鑼似的開了腔："考生顧淵，聽題！
" 我眼前 "唰" 地冒出個會轉的立體題，說要算一個長得像麻花的瓶子能裝多少水，
還得用一種我壓根沒聽過的幾何法子算。我正抓耳撓腮呢，突然腳脖子一緊！
三根黑不溜秋的鎖鏈從地下 "嗖" 地竄出來，跟三條毒蛇似的纏住我腳踝。
這鎖鏈不是鐵的，上面全是會發光的彎彎繞繞，摸著跟冰塊似的，寒氣順著骨頭縫往上爬，
凍得我直打哆嗦。我剛想抬腳甩開，兩邊墻壁 "哐當" 一聲又甩出三根鎖鏈，
精準地捆住我手腕，把胳膊硬往兩邊拽，疼得我齜牙咧嘴。
最嚇人的是頭頂慢悠悠垂下來一根粗鎖鏈，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不認識的符號，
跟要上吊似的往我脖子上套。算主還在旁邊倒計時："還有一分半鐘，答不出來就把你吞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科普書上見過這種怪瓶子，扯著嗓子喊："用四維空間的辦法算！
" 腳踝上的鎖鏈 "崩" 地斷了，可手腕和脖子上的鎖鏈只是松了松，
算主冷冰冰地說："步驟不全，不算數！"脖子上的鎖鏈突然給我來了個電擊！
不是普通的電，感覺像是無數道數學題在腦子里炸開，嗡嗡直響，
嚇得我趕緊召喚出知識護盾 —— 那是我胸前的鋼筆變的，展開像本古書，
上面全是老祖宗的智慧?？伤阒鞲?，鎖鏈上的符號變成了發光的小刀子，
"叮叮當當" 砍在護盾上，火星子直冒。第二道題又來了，
這次是算一個長得像蝴蝶的數學模型到底有多少個維度。我一著急說錯了數字，
手腕上的鎖鏈 "嘎吱" 一下勒得更緊，骨頭都快硌斷了，眼前直冒金星，
一會兒看見高中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寫公式，一會兒看見算主的光帶變成鬼臉嘲笑我。
好在最后關頭我猛地想起正確算法，喊出答案的瞬間，手腕上的鎖鏈 "啪" 地斷開，
可脖子上的鎖鏈還勒著，電流越來越強，腦袋里跟塞了團亂麻似的。第三道題一出來，
我直接傻了眼 —— 算主居然讓我證明一道連科學家都沒弄明白的數學題！
這時候脖子上的鎖鏈已經變成了紅色，上面的符號像血珠似的往下滴，
腳底下的地面 "咔嚓咔嚓" 變成了紅色的網格，
我眼睜睜看見旁邊一個考生被網格一碰到，整個人 "啵" 地一下變成了漫天數字光點，
嚇得我腿肚子直打轉。腦子被電流擊打得嗡嗡作響，
我突然靈機一動：既然正經辦法解不出來，那就玩個賴！我深吸一口氣，
扯著嗓子沖算主喊："我不證明了！
這道題本身就有毛病 —— 要是我能檢查答案卻算不出來，不就說明這題根本沒解嗎？
"這話剛說完，所有的鎖鏈 "砰" 地一聲全斷了！算主身上的光帶亂閃，
像電視沒信號似的 "滋滋" 響，最后 "啵" 地一下消失了，
只剩下一個由數字組成的光蝴蝶停在我手心里。這時候我才發現，
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濕透了，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監考機器人的聲音響起來："考生顧淵，
數學考核滿分！" 這時候李白和辛棄疾的影子突然飄了出來，
李白沖我豎起大拇指："小伙子行啊，這算主比我喝醉酒還難纏，你都能搞定！
"辛棄疾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鎧甲上的字都變成了數學符號，
笑著說："剛才那手耍賴玩得漂亮，跟我當年帶兵沖鋒似的，夠狠！
"手腕上的銀鐲子又亮了，顯示下一場考物理。我揉著還有點發疼的脖子，
突然明白過來：原來百年后的高考，考的不是死記硬背，
是要把腦子里的知識變成打破規矩的勇氣。那些嚇人的鎖鏈，
其實是在逼我跳出思維的框框 —— 數學從來不是捆人的繩子，而是劈開難題的刀！
以后不管遇到多難的題，我都得記住：敢想敢闖，才能贏！
全息屏 "滋啦" 一聲切換成紅色警報，
監考智能體的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物理考核模塊激活，
目標智能體 ' 熵刃 ' 已上線。"考場中央的空氣突然像被扔進了冰窖，
我打了個寒顫，只見一道銀色流光從天花板墜落，在空中凝成一把不停旋轉的雙刃劍。
劍身是流動的暗物質，看著像水銀又像煙霧，刃口泛著幽幽的紫光，
每轉一圈就爆出一串電弧，
"噼啪" 聲在考場里回蕩 —— 這就是物理智能體 "熵刃"，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考生顧淵，第一關：黑洞引力場。" 熵刃的聲音像兩塊金屬摩擦，
劍身突然投射出一個旋轉的黑色漩渦，周圍的桌椅瞬間被吸得粉碎，化作數據流被漩渦吞噬。
我下意識后退，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著腳踝，像是有只無形的手要把我往黑洞里拖。
"不好！是模擬黑洞的強引力場！" 意識海里的智能體 "淵" 尖叫起來，
"快用知識武裝生成反引力場！" 我趕緊默念激活口令，
胸前的鋼筆 "噌" 地展開成古籍書頁狀的護盾，
《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的文字在盾面發光?？蓜倱纹鹱o盾，就感覺腳下一沉，
整個人像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引力場強度 10 個地球重力！" 淵的聲音都在發顫，
"再這樣下去會被壓成紙片！" 我趴在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擠到了嗓子眼，
抬頭看見熵刃的劍身在高速旋轉，每轉一圈，黑洞引力就強一分。旁邊有個考生沒撐住，
身體像被拍扁的橡皮泥一樣貼在地上，最后化作一串光點消失了。
"得想辦法干擾熵刃的旋轉！" 我咬著牙撐起護盾，突然想起算主考核時用過的悖論戰術，
"淵！黑洞的事件視界半徑公式是什么？不，用通俗的話說，就是離黑洞多遠會被吸進去？
""大概是從視界邊緣開始！" 淵反應過來，"但怎么算距離??？" 我盯著旋轉的熵刃，
突然發現劍身旋轉時會留下紫色光軌，像極了鐘表的指針。"用角速度算時間！" 我大喊，
"熵刃每秒轉 10 圈，光軌半徑 5 米，
離心力和引力平衡的位置在......"話沒說完，我突然感覺護盾一輕，
原來是熵刃發出了一道激光矩陣。無數道紅色激光像漁網一樣罩過來，
切割在護盾上發出 "滋滋" 的熔化聲。"這是量子激光，能切開任何物質！
" 淵急得直叫，"快用熵增原理反制！"我剛想調動知識護盾，
突然感覺身體像陷進了爛泥里，每抬一根手指都要費九牛二虎之力。
考場的地面不知何時變成了粘稠的黑色液體，還在不斷冒出氣泡，
周圍的桌椅和墻壁都在扭曲變形，像是被放進了哈哈鏡里。"這是熵增領域！
" 淵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個區域里，一切都會從有序變混亂，
你的動作會變慢 10 倍！"我眼睜睜看著熵刃的激光矩陣離自己越來越近，
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連抬手的速度都跟蝸牛似的。"顧淵！
還記得物理老師說過的熵增定律嗎？" 突然，李白的虛影出現在我旁邊，
他居然也被熵增領域影響，動作慢得像在水里游泳，"熵增就是東西越來越亂，
但有時候亂中也能找到規律！"辛棄疾的虛影也冒了出來，他舉著詞劍劈向熵增泥潭，
卻連劍都抬不起來："小子！想想怎么用混亂打敗混亂！" 我腦子飛速轉動，
然想起 2024 年看過的紀錄片 —— 科學家在混亂的量子世界里發現了隱藏的秩序。
"淵！幫我計算熵增領域的混亂度指數！" 我大喊，"把所有無序的運動軌跡都算出來，
找出它們的共同頻率！" 淵沉默了幾秒，突然喊道："找到了！
混亂運動的頻率和熵刃的旋轉頻率一致！"我猛地將知識護盾對準熵刃，
用盡全力大喊："你制造的混亂，其實是另一種有序！" 護盾上的文字突然變成了紫色，
和熵刃的電弧一個顏色。說也奇怪，熵增泥潭里的黑色液體居然開始跟著護盾的節奏波動，
我的動作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熵刃似乎被激怒了，劍身突然爆發出強光，
整個考場的溫度瞬間飆升，我感覺皮膚像被火烤一樣刺痛。
"這是模擬恒星內部的高溫高壓環境！" 淵尖叫，"快躲進反物質屏障！
"可還沒等我召喚屏障，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上拽，像是要把我扔進太陽里。
抬頭一看，熵刃正懸浮在頭頂，劍身上浮現出無數光點，像極了太陽表面的耀斑。
"引力和斥力同時作用？這是要把我扯成兩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我突然想起物理課上學過的 "引力彈弓" 效應 —— 利用天體引力來加速飛船。"淵！
幫我計算熵刃的引力和斥力節點！" 我大喊，"我要借用它的力量！
"淵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你瘋了？這可是能撕碎原子的力量！
" 但還是迅速在我視網膜上投射出計算結果。我看準熵刃引力最強的瞬間，
猛地將知識護盾對準它，同時大喊："借你的力一用！
"奇跡發生了 —— 原本要把我撕碎的力量，突然變成了一股推力，
我像被彈弓射出去一樣飛向熵刃。在接觸到劍身的一剎那，
進護盾："能量守恒、動量守恒、角動量守恒......"熵刃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悲鳴，
劍身的旋轉開始變得不穩定，紫色電弧亂躥，像過年放的煙花。"成功了！
你干擾了它的能量平衡！" 淵興奮地喊。我趁機將護盾狠狠砸向熵刃，
只聽 "咔嚓" 一聲，這把不可一世的物理智能體居然出現了裂紋。
剛捏碎熵刃留下的 "秩序之源" 光珠，手腕上的銀手環就滲出綠色熒光。
考場天花板突然下起淅淅瀝瀝的 "小雨"，落進嘴里一股腥甜味兒 —— 那不是水，
是密密麻麻的綠色光點，在半空凝成一個三米高的透明巨蛋。巨蛋里漂浮著扭動的紅色鏈條，
像無數條小蛇在跳舞，蛋殼上還貼著會眨眼睛的細胞投影。
"這是生物智能體 ' 基因女皇 '，" 意識海里的淵聲音發顫，
"千萬別被那些綠光碰到，那是納米機械蟲！"基因女皇的聲音像氣泡破裂："考生顧淵，
第一題：破解 CRISPR 基因編輯系統的脫靶效應，限時 60 秒。" 話音未落，
那些綠色光點突然變成蜂群，"嗡嗡" 叫著朝我撲來。我趕緊舉起知識護盾，
《物種起源》的文字在盾面發光。可納米機械蟲比針尖還小，"嗤嗤" 地鉆進護盾縫隙，
我感覺耳朵里有細碎的啃咬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玻璃。"它們在啃你的記憶芯片！
" 淵尖叫，"快用 RNA 干擾技術反制！"我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關于基因編輯的知識像被橡皮擦抹過一樣。
眼前浮現出 2024 年生物課的畫面：老師拿著塑料模型講 DNA 雙螺旋。"對了！
RNA 干擾能切斷基因表達！" 我大喊，知識護盾突然滲出藍色液體，
像給機械蟲下了場酸雨。"回答錯誤，" 基因女皇的蛋殼上浮現出紅色叉號，
"脫靶效應的關鍵在向導 RNA 的特異性！" 那些機械蟲突然變成刀片形狀，
在我胳膊上劃出細小的血痕。我這才發現，被劃開的皮膚下面，
居然有綠色的線條在蠕動 —— 機械蟲正在篡改我的基因！考場地面突然裂開，
無數綠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上掛著紫色的花苞，一碰就噴出白色粉末。"是神經麻痹毒素！
" 淵急得直跳，"快屏住呼吸！" 我捂住口鼻往后退，卻感覺腳踝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低頭一看，是條手腕粗的藤蔓，上面布滿尖刺，正順著小腿往上爬。我掏出知識護盾砍下去，
卻發現藤蔓斷口處立刻長出新的分支，像有生命似的纏繞得更緊。"這是擬態毒藤，
" 基因女皇的聲音帶著笑意，"它的基因序列和捕蠅草、眼鏡蛇都有交集。
"旁邊有個考生被藤蔓纏住脖子，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我突然想起生物課講過的植物激素："淵！找生長素類似物的配方！
" 淵立刻在我視網膜上投射出化學方程式，我趕緊用知識護盾當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