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夜的“大魚”林溪覺得,她這輩子最倒霉也最離奇的事,
就是在一個能把城市顛倒過來的暴雨夜,在渾濁的護城河邊,撈起了一條……呃,不,
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頂好看的男人。那晚的雨,簡直像是天上破了窟窿,
豆大的雨點砸得人睜不開眼。林溪剛加完班,撐著把隨時可能罷工的破傘,
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租住的老破小趕。路過護城河那段最偏僻的堤岸時,
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夜幕,她眼角的余光瞥見渾濁湍急的河水中,似乎有個沉沉浮浮的黑影。
“誰家垃圾袋這么大?”林溪嘀咕了一句,腳步沒停。但下一秒,又是一道閃電,
這次她看清了——那分明是個人!一只蒼白的手在水面徒勞地抓了一下,
旋即被渾濁的浪頭吞沒。“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林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也顧不上瓢潑大雨,把傘一扔,扯著嗓子就喊。可這鬼天氣,這鬼地方,
除了震耳欲聾的雨聲和雷聲,哪還有人影?眼看那黑影又要被卷進更深更急的河道,
林溪一咬牙,把包往地上一甩,連滾帶爬地沖下濕滑的河堤。
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了她的小腿,刺骨的寒意讓她打了個哆嗦。她不會游泳,
但好在落水者離岸邊不算太遠,似乎被什么東西掛住了。“抓住!抓住我的手!
”她半個身子探進水里,不顧一切地伸長手臂。冰冷的河水沖擊著她,
好幾次差點把她也帶下去。終于,她的手指觸碰到了一片濕透的衣料。她用盡吃奶的力氣,
連拖帶拽,拼著老命,終于把那沉重的“大魚”拖上了濕漉漉的泥岸。雨還在瘋狂地下。
林溪癱坐在泥水里,大口喘著氣,渾身濕透,凍得牙齒直打架。
她這才有功夫去看自己撈上來的是何方神圣。男人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發青,雙眼緊閉,
濕漉漉的劉海貼在飽滿光潔的額頭上。雖然狼狽不堪,但那張臉……林溪倒抽一口涼氣,
心臟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這不是她手機屏保上的男人,
那個紅透半邊天、粉絲千萬、號稱娛樂圈顏值天花板的頂流巨星,江灼嗎?!“江……江灼?
!”林溪的聲音都變調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顫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微弱,
但還有!再摸頸動脈,也在跳!“120!對,打120!
”林溪手忙腳亂地從濕透的包里掏出手機,屏幕全是水,她胡亂地擦著,
哆哆嗦嗦地按下了那個救命的號碼。
第二章:失憶巨星的“碰瓷式”報恩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VIP病房里,
安靜得能聽到點滴落下的聲音。江灼醒了。他緩緩睜開眼,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
眼睫長而密,瞳仁是深邃的墨色,此刻卻盛滿了孩童般的迷茫和脆弱。他環顧四周,
最終視線落在守在床邊,因為一夜沒合眼而頂著兩個碩大黑眼圈的林溪身上。“你……是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剛蘇醒的虛弱,但依舊低沉悅耳。林溪一個激靈坐直身體,
緊張地搓著手:“江、江先生,你醒了?太好了!我叫林溪,是…是昨晚在河邊,
把你撈上來的。”她盡量說得簡潔明了。江灼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
眼神里的迷茫更重了。他努力回想,眉頭緊緊蹙起,
露出痛苦的神色:“河邊……撈上來……我……我是誰?”林溪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
失憶?這種八點檔狗血劇情也能讓她碰上?醫生很快進來檢查,一番詢問和測試后,
表情凝重地宣布:“江先生頭部遭受過猛烈撞擊,有中度腦震蕩,
目前出現了明顯的逆行性遺忘。簡單說,他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包括自己的身份。
”晴天霹靂!林溪傻了。她只是個普通的社畜,租著二十平米的小單間,每天為生計奔波,
現在居然要負責一個失憶的頂流巨星?!這擔子太重了,她這小身板扛不動啊!
“那個……醫生,那……他家人呢?經紀公司呢?快通知他們啊!”林溪急得快哭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他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手機也丟了。我們已經報警,
警方正在通過面部識別系統查找他的身份信息。但在聯系上他的家人或監護人之前,
作為第一發現人和送醫者,林小姐,恐怕需要你暫時照看一下他。
”林溪:“……” 她感覺自己像被命運的大手強行按頭,接了個燙手山芋。
就在林溪焦頭爛額想著怎么處理這個“大麻煩”時,病床上的江灼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看著林溪,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依賴和無措,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輕輕拽住了林溪濕衣服的衣角,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委屈:“你……救了我?
我不記得了……我害怕……你別走。”那眼神,濕漉漉的,像只被遺棄的大型犬科動物,
充滿了全然的信任。林溪的心,瞬間被這眼神擊中了。再硬的石頭,面對這樣一張臉,
配上這樣可憐巴巴的眼神,也得化成繞指柔。她嘆了口氣,
認命地拍了拍他冰涼的手背(觸感好得不像話):“放心,我不走,你先好好休息。
”第三章:同居時代的“甜蜜”煩惱警察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就通過面部識別確定了江灼的身份。他的經紀人張濤帶著助理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
張濤是個四十多歲、精干利落的男人,看到江灼這副失憶懵懂的樣子,急得團團轉。“江灼!
我的祖宗!你怎么搞成這樣!你知道現在外面都亂成什么樣子了嗎?失蹤新聞滿天飛!
粉絲都要把公司掀了!”張濤壓低聲音,又急又氣。江灼只是茫然地看著他,
下意識地往林溪身后縮了縮,緊緊抓住林溪的手腕,仿佛她是唯一的浮木。
張濤這才注意到旁邊穿著樸素、一臉局促的林溪,眼神帶著審視:“你就是林溪小姐?
謝謝你救了江灼。不過現在情況特殊,江灼身份敏感,失憶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他提出立刻把江灼轉移到更隱蔽安全的私人療養院,
并給予林溪一筆“豐厚”的感謝費,希望她簽下保密協議。林溪看著那張支票上的數字,
確實很誘人,夠她少奮斗好幾年。她剛想點頭,手腕卻被江灼攥得更緊了。“不要!
”江灼的聲音帶著少有的尖銳和抗拒,他死死盯著張濤,眼神里充滿了戒備,然后轉向林溪,
語氣瞬間變得委屈又可憐,“溪溪,別把我交給陌生人。我害怕……我只認識你。
” 他甚至把腦袋往林溪肩膀上蹭了蹭,像只尋求庇護的小獸。
張濤:“……” 他從業十幾年,從沒見過自家高冷拽上天的頂流露出這種表情!
林溪:“……” 她看著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力道,
再看看江灼那雙盛滿了懇求的漂亮眼睛,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更何況,
他叫她“溪溪”……這誰頂得住啊!“張先生,”林溪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
“江先生現在的情況,貿然換環境可能對他恢復更不利。他……他似乎只對我有點安全感。
要不……讓他暫時住我那兒?我保證照顧好他,也絕對保密!
等聯系上他的家人或者他情況穩定些再說?”她說完自己都覺得離譜,
讓一個頂流巨星住她那鴿子籠?張濤眉頭擰成了疙瘩,權衡再三。
眼下江灼的狀態確實不適合曝光,療養院人多眼雜,反而更容易出事。
這個叫林溪的女孩看起來老實本分,背景也簡單干凈。最重要的是,江灼只認她……最終,
在江灼無聲的抗拒和林溪忐忑的目光下,張濤勉強點了頭,但嚴厲警告必須嚴格保密,
并安排了便衣保鏢在附近保護(兼監視)。于是,頂流巨星江灼,
就這么“碰瓷式”地賴進了林溪那間只有二十平米、堆滿雜物、連轉身都困難的小單間。
林溪的生活,徹底被打敗了。第四章:煙火氣里的頂流男友(偽)江灼,
一個失去記憶的頂流,在林溪的小屋里,展現出了讓林溪大跌眼鏡的“生活白癡”屬性。
他不會用老式的煤氣灶,差點把廚房點了;他試圖幫忙洗衣服,
結果把林溪唯一一件真絲襯衫洗成了抹布;他對著吱呀作響的老舊風扇研究了半天,
一臉困惑地問:“溪溪,它為什么不涼?”(因為沒插電!);他甚至分不清鹽和糖,
差點齁死自己……林溪扶額,感覺自己不是在照顧一個成年男人,而是在帶一個巨嬰。
但神奇的是,她居然不覺得煩。看著他笨手笨腳、一臉認真又挫敗的樣子,
反而覺得……有點可愛?而且,這位失憶頂流,有著近乎本能的“撒嬌”和“討好”技能。
林溪加班回來累成狗,他會笨拙地給她倒一杯溫水(雖然水是涼的),然后安靜地坐在旁邊,
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仿佛她是全世界唯一的光。林溪做飯時,
他會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后面,遞個盤子拿個碗(雖然經常遞錯),偶爾還會趁她不注意,
偷吃一塊剛切好的番茄,被抓包了就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嘴角沾著一點紅紅的汁水。
最讓林溪招架不住的是,他似乎特別依賴肢體接觸。睡覺要挨著她(林溪在地上打了地鋪,
他睡她的小床,但他總會在半夜迷迷糊糊滾下來,擠到她身邊);看電視時,
他會無意識地靠著她,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頸窩,呼吸溫熱;林溪偶爾心情低落,
他好像能感知到,會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戳她的臉,或者輕輕握住她的手,
笨拙地說:“溪溪,不難過。”這種毫無保留的依賴和親近,像溫水煮青蛙,
一點點侵蝕著林溪的心防。她開始習慣家里多了這么個“大型掛件”,
習慣了他清澈又專注的目光,
習慣了他身上淡淡的、清爽好聞的味道(失憶了居然還記得用她買的便宜沐浴露!),
甚至習慣了他那些讓人啼笑皆非的“生活事故”。
他不再是屏幕上那個光芒萬丈、遙不可及的巨星江灼。他是她的小屋里,
酸奶留給她、會在雷雨夜害怕地抱著她的手臂不撒手的“阿灼”——林溪給他起的臨時名字。
林溪知道這很危險。這偷來的時光,這虛假的親密,就像一場美夢。夢醒了,
王子會回到他的城堡,而她這個灰姑娘,依舊要面對現實的一地雞毛。
可看著他毫無陰霾的笑容,感受著他純粹的依賴,林溪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一點點陷落。
第五章:不速之客與惡意風暴平靜(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
蘇晚晚來了。她是當紅小花,也是江灼公司力捧的“熒幕情侶”,捆綁炒作了很久。
更重要的是,她是江灼公開的、唯一承認過的“好朋友”,
并且一直對江灼有著超越友誼的心思。張濤迫于公司壓力,也為了試探江灼的情況,
暗示蘇晚晚前來“探望”。當打扮得光鮮亮麗、香氣襲人的蘇晚晚,
踩著高跟鞋出現在林溪那寒酸的小屋門口時,強烈的對比讓林溪瞬間自慚形穢。
蘇晚晚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狹窄破舊的房間,
最終落在穿著林溪寬松舊T恤、正笨拙地剝橘子的江灼身上,
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濃烈的嫉恨。“阿灼!”蘇晚晚瞬間換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撲了過去,“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嚇死我了!你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
”她試圖去抓江灼的手。江灼卻像受驚的兔子,猛地躲開,迅速縮到林溪身后,
緊緊抓住林溪的衣擺,眼神警惕地看著蘇晚晚,帶著明顯的排斥:“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蘇晚晚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差點裂開。她看向林溪,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敵意:“林小姐是吧?真是好手段。趁人之危,
把阿灼藏在這種地方,你想干什么?攀高枝?訛錢?還是想借機炒作?
”林溪被她刻薄的話語刺得臉色發白,但看到身后依賴著自己的江灼,
她挺直了背脊:“蘇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救了江先生,
現在只是在他恢復期間提供一個安全的住所。張經紀人是知道的。”“安全?
”蘇晚晚嗤笑一聲,環顧著簡陋的環境,“這破地方也叫安全?我看你是居心叵測!
我警告你,離阿灼遠點!你這種底層女人,給他提鞋都不配!”她越說越激動,聲音尖利。
“不許你罵溪溪!”一直躲在林溪身后的江灼突然大聲吼道,他一步跨到林溪身前,
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瞪著蘇晚晚,“溪溪是好人!你走!你走開!
”他用力推了蘇晚晚一把。蘇晚晚被他推得一個趔趄,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