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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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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再次相遇為了把腦海中翻騰的畫面盡快定格在紙上,我熬了個通宵,

直畫到窗外晨光微熹。用好聽的話說我是一個漫畫家,其實就是一個社恐加死宅。

本來早上想吃個早餐再去補眠,誰知道打開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得,未來的口糧告罄。

顧不上形象,頂著雞窩頭,戴著防藍光眼鏡,穿著皺巴巴的T恤短褲,腳踩叮當貓拖鞋,

我就這么蓬頭垢面地沖下樓,沖向超市,扛回了一周份的“生存物資”。

我拎著沉甸甸的超市購物袋,慢騰騰的挪進電梯,按下要去的樓層,

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電梯的門緩緩關閉。這時我才遲鈍地發現,

電梯里早已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只一眼,我如同被一道無聲的驚雷劈中,瞬間僵直。

是他。這個男人我見過,不光見過,還近距離接觸過。封閉的空間讓感官格外敏銳。

電梯狹小的空間仿佛被瞬間抽干了空氣,感官被無限放大。他就站在我身后,

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像一道無聲的陰影。他徐緩深沉的呼吸,

若有似無地拂過我裸露的后頸,帶來一陣細微的顫栗。

一種混合著陌生與一絲詭異熟悉的男性氣息,悄然彌漫,無聲地侵占著每一寸空間。

更讓我頭皮發麻的,是那如有實質的、灼熱的視線,

正肆無忌憚地在我背后逡巡、審視、確認。我繃著臉,試圖用麻木的表情筑起一道堤壩,

阻止內心翻涌的驚慌泄露分毫。天知道,我多想尖叫!做夢也想不到會再遇見他,

更想不到是在如此狼狽不堪的清晨,在這該死的、無處可逃的電梯里!

冰冷的數字一格一格跳動,電梯不緊不慢地爬升。我深吸一口氣,幾乎屏住呼吸,

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角度,將眼角的余光向他掃去。

“認不出我…認不出我…” 頭發亂如鳥窩,土氣的防藍光眼鏡遮了大半張臉,

一身邋遢的家居服,還有腳下那雙可笑的叮當貓拖鞋——此刻的我,

與那晚精心妝扮后判若兩人。巨大的反差就是我的護身符。

何況那晚……洶涌的酒精模糊了我的感官,或許,也同樣侵蝕了他的記憶?

一絲僥幸的火苗,在心底悄然點燃。叮—— 電梯終于停下,門向兩側滑開。

如同刑滿釋放,我幾乎是彈射起步,迫不及待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牢籠。然而,

僅僅跨出兩步, 就被一只滾燙而有力的手猛地箍住了手臂!那力量像一道鐵鉗,

瞬間將我釘在原地,所有的掙扎都成了徒勞。不!會!吧!!此刻,

我感覺心臟跳動的異常快。我使勁想要拽回自己的胳膊,可是紋絲不動。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我才終于鼓足殘存的勇氣,一點點,極其緩慢地,抬起僵硬的脖頸,

看向那張臉。一張足夠魅惑人心的臉,此刻嘴角甚至噙著一抹看似陽光和善的笑意。

“先、先生…我…我不認識你!”我聲音發顫,色厲內荏,“再不松開我報警了!”他聞言,

低低地笑了起來,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卻似有幽暗的火焰在跳動。他緩緩俯下身,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耳廓,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不認識?那晚我們可是‘坦誠相待’好好互相認識了一下呢,姐姐!

”那親昵又充滿暗示的稱呼和灼熱的氣息讓我渾身血液都沖上了頭頂!

羞憤和恐慌瞬間壓倒了理智,我猛地用盡全身力氣一掙。這一次,竟然掙脫了!

慣性讓我踉蹌了一下,我卻根本不敢回頭。我幾乎是撞開尚未完全關閉的電梯門,

深深地、狼狽地吸了一口氣,語無倫次地拋下一句: “先生,您..您真的認錯人了。

”話音未落,我已經像只受驚的兔子,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將那個充滿壓迫感的身影和他低沉的笑聲,死死地關在了電梯門之后。

Chapter2 命中注定一個星期前,君悅大酒店門口。捏著那張燙金的喜帖,

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說實話,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踏進這里,參加前任章亦辰的婚禮。

可架不住好友陸望舒連日來的軟磨硬泡,她總是一臉愧疚地在我耳邊念叨:“黛黛,

你就當陪我去,也當……散散心,是我對不住你。”說來也是諷刺,這段孽緣的起點,

正是陸望舒的熱心牽線。起初,章亦辰待我確實溫柔體貼。可惜好景不長,

他開始頻頻抱怨我‘不解風情’、‘不修邊幅’。對此,

我無從辯駁——我的確是個沉迷創作的宅女,靈感來時,可以蓬頭垢面,

晝夜顛倒地伏案趕畫。 引爆點就在一次關鍵情節的創作中。他不知抽什么風,

非要我立刻放下畫筆陪他出門。靈感稍縱即逝,我斷然拒絕。自那之后,見面便日漸稀少。

有了新歡,大可以明說,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最令人作嘔的是,

我得知自己被‘分手’的方式,竟然就是自己的‘男朋友’親手送來的婚禮請柬。

若非為了安撫望舒那沉重的負罪感,我絕不會踏入此地半步。為了參加這場婚宴,

好友為我精心打扮,妝畫得嫵媚誘人,活像一只被強行推出巢穴的花蝴蝶。“就得這樣,

氣死那個沒眼光的渣男!”能不能氣死不知道,可是此時忍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

我只想縮回自己的家中。觥籌交錯的喧鬧聲浪沖擊著耳膜,我只覺得腦海中嗡嗡作響。

指尖無意識地捏著桌布一角,食不知味,只盼著這場鬧劇快些落幕。

婚禮流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終于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的環節。

章亦辰挽著他身披白紗的新娘孫橙,一桌桌地寒暄過來。

他其實在阮青黛踏入宴會廳的瞬間就注意到了。今天的她,

與他記憶中那個不修邊幅的宅女判若兩人。精心雕琢的妝容下,那份被掩蓋的光彩全然綻放,

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一絲異樣的漣漪不受控制地在心底漾開,

他暗自唾棄:“自己腦子是壞掉了嗎?

當初怎么會放棄了這樣的尤物……”隨即又自以為是地想,“她今天打扮得這么用心還肯來,

看來對我還是……” 孫橙敏銳地察覺到了丈夫粘在阮青黛身上的目光,心中妒火中燒。

她面上不動聲色,腳下卻不著痕跡地一個錯步,

高跟鞋巧妙地插到了章亦辰和阮青黛視線之間,徹底隔斷了那道讓她不舒服的注視。

“感謝各位賞光來參加我和橙橙的婚禮,這一杯,敬大家!”章亦辰舉杯,笑容得體,

一飲而盡。同桌賓客紛紛舉杯附和。我面前卻是一杯澄澈的果汁——我向來滴酒不沾。

孫橙的目光精準地落在我杯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整桌人聽見:“喲,阮小姐怎么喝果汁呢?大家可都喝酒了。

莫非還是對亦辰舊情難忘?要真是這樣,我這個新娘子可真是……”章亦辰立刻配合地皺眉,

故作無奈地攬住孫橙的腰:“橙橙,別亂說,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

現在只有你才是我的新娘。”他的目光掃過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瞬間,

整桌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好奇或憐憫。那些視線像無形的烙鐵,

燙得我渾身僵硬,只想原地消失。看著章亦辰那副虛偽的嘴臉,我只覺曾經瞎了眼。呵,

渣男。鄰桌的賓客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頻頻側目。難堪和一股翻涌的惡心感直沖頭頂。

我倒了一杯白酒,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仰頭灌下!辛辣的液體如同火焰滾過喉嚨,

嗆得我眼淚差點涌出。“哐當”一聲,我將空杯重重倒扣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目光掠過孫橙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股惡心感更甚,像吞了只蒼蠅。

我扯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聲音卻異常清晰:“美女,祝你‘百年好合’,‘幸福’永駐!

” 說完,我霍然起身,椅腿在光潔的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經過章亦辰身邊時,

我腳步微頓,側過頭,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冰冷地吐出三個字: “死、渣、男。

”不再理會身后瞬間凝固的氣氛和可能的議論,我挺直脊背,

快步走出了那片令人窒息的金碧輝煌。然而,剛踏出宴會廳厚重的門扉,

強撐的鎮定瞬間瓦解。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同潮水般猛烈襲來,視野開始旋轉、模糊。

滾燙的酒液在胃里翻江倒海,灼燒感直沖腦門。我不得不扶住冰冷的墻壁,艱難地向前挪動。

世界在眼前扭曲、晃動,腳下的地毯仿佛變成了棉花。我努力想保持平衡,

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預想中撞擊地面的疼痛并未降臨。

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了我下墜的身體,掌心傳來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熨貼在皮膚上。

“小姐,你沒事吧?” 一個溫和而帶著磁性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

我努力想聚焦視線看清來人,眼前卻只有一片晃動的、斑斕的重影,

連聲音都像是隔著一層水傳來。喉嚨里涌上一股酒氣,聲音含混不清:“謝謝,我……還好。

”“你看起來不太好,需要我送你嗎?”他的詢問依舊禮貌,語氣溫柔得如同羽毛拂過。

“不……用……”我掙扎著,試圖推開他的攙扶,證明自己,

“我……能行……”踉蹌著剛邁出一步,更猛烈的天旋地轉瞬間吞噬了我。

所有感官徹底罷工,意識像斷線的風箏,倏然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Chapter3 回憶‘殺我’岑敘白低頭看著軟倒在自己懷里的陌生女人,

一時有些怔忡。他剛結束一個緊張的賽季,正值休賽期,來這個海濱城市度假放松。

知道今天酒店有婚禮,他昨天特意約了朋友去海邊游泳,想等婚宴結束后再回來。

誰知剛走進酒店富麗堂皇的走廊,就撞見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扶著墻,腳步虛浮,

搖搖晃晃地往前挪。他只是善意的詢問一下,誰知她竟然就暈倒在自己懷里。

溫軟馨香的身體毫無防備地倚靠著他,呼吸間帶著濃烈的酒氣。岑敘白蹙了蹙眉。

放任這樣一個明顯醉酒、且過分漂亮的女人獨自在這里,后果不堪設想。無奈,

他只能打橫抱起這個從天而降的“麻煩”,順手撈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小巧手袋,

避開可能有人經過的主電梯,徑直走向角落的私人電梯。用自己的權限卡刷開,

直達他位于頂層的套房。等她酒醒了再讓她離開吧。岑敘白單手穩穩托抱著懷里輕盈的軀體,

另一只手利落地刷開房門。長腿一勾,厚重的門扉在身后無聲合攏。他走向那張寬大的床,

俯身,動作盡量輕柔地將懷中的女人放下。就在他剛想直起身的瞬間。一雙迷蒙、濕潤,

如同浸在春水里的眼眸,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視線。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四目相對,

一片詭異的寂靜。岑敘白喉結微動,剛想開口解釋這略顯尷尬的處境:“美女,

你這不是……”話未說完,兩條柔軟的手臂倏地纏上了他的脖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將他猛地拉低!“唔…這次做夢…好真實啊…連…連夢里的漫畫人物…都有臉了…。

”女人醉醺醺地呢喃著,滾燙的呼吸帶著酒香拂過他的下頜。岑敘白啞然失笑。

原來是把他當成夢里的人了。“美女,你這不是做夢,你該......”他試圖喚醒她。

“哇!夢里的人…還會和我說話…呵呵…”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醉夢里,咯咯笑起來,

手臂收得更緊,柔軟的身體毫無縫隙地緊貼上來,帶著驚人的熱度。

平日里那個社恐又拘謹的阮青黛早已被酒精蒸發殆盡。這次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經,

也釋放了膽量。我瞇起眼睛湊上前,幾乎就要碰著他的鼻尖,

放肆地、一寸寸地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這次夢中的人出乎意料的好看。

濃如墨染的眉、挺直的鼻梁、薄而噙著笑意的唇,而最令人心顫的,是那雙深邃的眼眸,

在近距離的凝視下,仿佛盛滿了溫柔的星輝。“現實中的好男人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又像發現了寶藏般開心起來,

“不過…這個好…是我夢里的…那就是我的了!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因此,

我帶著一種近乎虔誠又無比任性的認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柔軟溫熱的唇瓣,

印在了他那微涼的薄唇上。世界,在這一刻徹底靜止。因為從來沒有接吻的經驗,

所以只是笨拙地貼著,像一只找到溫暖巢穴的小動物,滿足地蹭著。時間仿佛被拉長,

又仿佛只有一瞬。良久,我才依依不舍地微微退開一絲距離,

迷離的眼中帶著純粹的驚嘆和滿足,喃喃道:“你的味道,真好。”像薄荷混合著陽光,

清冽又溫暖。岑敘白垂眸,凝視著懷中這個膽大包天又懵懂無知的小女人,

素來冷靜自持的臉上罕見地掠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的一個吻竟然能讓他難以自持。

她的吻,她的氣息,她柔軟的身軀帶來的觸感,像電流般竄過四肢百骸,

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悸動和渴望。如此的甜美,如此的不設防,讓人……難以淺嘗輒止。

他深吸一口氣,剛想推開她保持距離。那只作亂的小手卻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纖細的手指帶著好奇和貪婪,隔著薄薄的T恤布料,

在他緊實壁壘分明的腹肌上毫無章法地一通亂摸。對此,我摸得很滿意,醉眼迷離地笑了,

甚至舉起那只“犯罪”的手到眼前,得意地親了一口:“亖手,你真有福氣,

mua~”岑敘白任由這只醉貓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哭笑不得。

然而,那小手似乎嘗到了甜頭,越來越放肆,竟開始沿著腹肌的溝壑緩緩向下,

眼看就要探入更危險的禁區……一股灼熱的沖動猛地竄起!岑敘白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

大手閃電般捉住了那只正在興風作浪的手腕。他的聲音已然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沙啞,

低沉地在她耳邊警告:“美女,再摸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沉迷在完美的身體中,

不能自拔,這簡直是我臆想中漫畫主角的絕佳身材。不抓緊時間摸一下,豈不是吃虧。

我有些委屈的撇撇嘴,用力甩開他的鉗制:“這是我的夢!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我叫阮青黛…你…別叫美女…叫聲姐姐來聽。”對付一個執拗的酒鬼,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順著她。岑敘白無奈,只得從善如流,

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姐姐~”聽到滿意的答案,

我開心地笑起來:“真聽話,你是我一個人的呢!”“告訴你喔,”我壓低聲音,

神秘兮兮地再次攬住他的脖子,溫熱濕潤的唇瓣幾乎貼著他的耳廓:“你的味道很好,

希望明天還能夢...見...你。”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我仿佛耗盡了所有精力,頭一歪,

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再次沉入了甜甜的夢鄉。朦朧的感知里,

似乎只聽到一聲悠長的、帶著無奈和某種壓抑情緒的嘆息。

岑敘白看著懷里瞬間睡熟、呼吸均勻的小女人,苦笑一聲。點了火卻不負責滅,

這“姐姐”還真是……他小心翼翼地調整好她的睡姿,為她蓋好薄被。將她的姿勢擺正,

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他盯著她恬靜的睡顏看了許久,

才慢慢壓下體內翻騰的燥熱,恢復一貫的冷靜。他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便簽紙和筆。

筆尖在紙上停頓了一下,隨即流暢地寫下幾行字。他走到床邊,

將便簽輕輕放在她枕畔顯眼的位置。因為與朋友的海邊之約時間已到,不好再耽擱,

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頭像是被重錘反復敲擊,

撕裂般的劇痛!我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盯著陌生的、綴著水晶吊燈的華麗天花板,

足足過了十幾秒,混沌的大腦才后知后覺地拉響警報——這不是我家!

這個認知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我驚得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柔軟的薄被滑落,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到身上雖然有些凌亂但依舊完好的衣裙,緊繃的心弦才稍稍松弛。

環顧四周,是標準而奢華的酒店套房布置。然后,

我的目光定格在枕邊那張格格不入的白色便簽紙上。我顫抖著手拾起紙條,

目光掃過上面蒼勁有力的字跡:“阮青黛小姐:見你醉酒暈倒,冒昧將你帶回房間休息。

放心你很安全,醒來若感不適,可聯系我:13XXXXXXXXX,岑敘白留。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鑰匙,猛地打開了記憶的閘門!昨夜那些破碎、模糊又無比羞恥的畫面,

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地沖進腦海!我把臉埋進手里,發出無力的呻吟。慘了!

我竟然把幫了自己的好心人調戲了。更恐怖的是,那些零星的片段——我強吻了他!

我摸了他的腹肌!我還逼他叫我‘姐姐’!粉嫩的臉頰瞬間紅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連耳根都燙得要燒起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還有什么臉面再見那個叫岑敘白的男人?

逃!必須立刻逃走!我用最快的速度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抓起桌上的包包。慌亂中,

一個念頭閃過——得補償一下人家開房的費用吧?我手忙腳亂地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

壓在桌上的玻璃水杯下。做完這一切,我幾乎是撲到門邊,顫抖著手擰開門鎖,

像身后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這個記錄著我‘社死’瞬間的房間,

落荒而逃。Chapter4 ‘好心人’弟弟“黛黛!小祖宗!算我求你了,

別再拖稿了行不行?再拖下去,老板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了!

”手機聽筒里傳來編輯陳姐近乎崩潰的哀嚎。我煩躁地抓了抓本就亂糟糟的頭發,

眼神釘在數位板上——屏幕上,那個精心構思的浪漫場景,孤零零地只完成了一半,

男女主角深情對望的線稿空洞得刺眼。“陳姐,我也急啊!”我聲音發虛,“您知道的,

劇情卡在這兒,硬畫就是坨垃圾,交上去也是被斃掉的命……”“我不管!最遲后天!

后天我要是看不到完整稿,你就等著給我收尸吧!不,

是等著給我收尸外加接我的班被老板天天罵!”陳姐撂下狠話,“啪”地掛了電話。

“嘟…嘟…嘟…” 忙音像小錘子一下下敲在神經上。我頹然地把筆一扔,

又對著那半成品發了會兒呆。線條、光影、人物表情,腦子里一團漿糊。

往常卡殼時百試百靈的“躺平放空大法”今天也徹底失效。挫敗感像藤蔓一樣纏上來,

越勒越緊。我猛地從人體工學椅上彈起來,一頭栽進旁邊凌亂的床鋪,把臉埋進枕頭里,

發出一聲沉悶的哀嚎。專職少女漫畫家,聽起來挺浪漫?呵,

被編輯奪命連環call的日子,我已經過了兩年多。畢業后就一頭扎進這間小公寓,

兩年里完結了幾部作品,其中一部還幸運地動畫化了。成績算不上頂尖,

稿費倒也足夠支撐我在這座城市當一個舒服的獨居死宅。只是,眼下這道坎兒實在要命。

按照慣例,長篇少女漫第一卷的收官話,往往是男女主角關系質的飛躍,

一個深情擁吻是標配。前幾話明明畫得順風順水,偏偏到了這臨門一腳的關鍵場景,

感覺全跑了!怎么畫都透著一股塑料味,連自己都打動不了。“可惡!” 我翻身坐起,

泄憤似的捶了下枕頭。要不……干脆來個狗血點的?酒后亂性,然后綠茶白月光回國,

一哭二鬧三上吊?啊呸呸呸!這都什么年代了,老掉牙不說,陳姐和讀者都得噴死我!

等等……酒后亂性?“咳咳咳……” 這四個字像根魚刺,猛地卡進喉嚨里,

嗆得我一陣猛咳。腦中不受控制地、無比清晰地,

閃回了一個畫面——自己醉眼迷離地勾住一個陌生男人的脖子,主動湊上去,

笨拙又大膽地吻住了那雙形狀優美的薄唇。一股電流般的戰栗感瞬間從脊椎竄上頭皮!

我下意識地咬住下唇,想把這羞恥到爆炸的記憶驅逐出境。轟!一道刺目的靈光,

毫無預兆地在出現在我混沌的腦海中!身體比腦子更快行動。我幾乎是撲回電腦前,

抓起壓感筆,指尖帶著一種近乎痙攣的亢奮,在數位板上瘋狂地涂抹、勾勒!

線條從未如此流暢,光影從未如此動人,角色從未如此鮮活!那個困擾我多日的吻戲場景,

此刻如同神啟般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女主角微醺的迷離眼神,

男主角從錯愕到沉淪的微妙表情變化,唇齒間流淌的曖昧與悸動。最后一筆落下,完美收官。

我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完成的畫稿,心臟還在砰砰狂跳。

“感謝‘好心人’弟弟。”我對著空氣,虔誠又心虛地畫了個十字,“阿門。

”火速將稿件打包塞進郵箱,點擊發送給陳姐。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于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饑餓感和一夜鏖戰后的虛脫。窗外,天色已透出熹微的晨光。

我推開椅子站起來,伸了個能把骨頭都抻響的懶腰,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這間宛如被炸彈炸過的“創作戰場”。拉開廚房冰箱門,

意料之中的一片空蕩,連顆雞蛋都沒剩下。得,生存物資再次告罄。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

隨手抓起一件皺得像咸菜干的T恤套上,腳上那雙塑膠拖鞋都懶得換,

抓過鑰匙和手機就出了門。我住的這個晨曦苑算是市中心地段不錯的新小區,環境清幽,

安保嚴格。整棟樓只有九層,我蝸居在八樓。一層兩戶,我這邊是個兩室一廳,

隔壁那戶從我搬進來就沒見過人影,神秘得很。至于頂樓九層,之前好奇按過電梯,

門開了也只能看到一扇緊閉的、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入戶門。走樓梯?想都別想,

通往九層的消防通道在八樓半就被一道厚重的、帶密碼鎖的防盜門無情地封死了。

一個小時后,當我拎著塞滿速凍食品和泡面的購物袋,再次站在電梯里,

滿腦子只想著趕緊回家補覺時,

命運就猝不及防地給了我當頭一棒——發生了第一章開頭那一幕。

認出電梯里那個男人的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逃回自己的小窩,

背靠著冰冷的防盜門,我才像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是他!

那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好心人弟弟”!就在剛剛我還畫了他。酒精可以模糊記憶,

但那張極具辨識度的、糅合了俊美與陽光的臉,還有那低沉帶笑的嗓音,我怎么可能認錯?

更要命的是,他顯然也認出了我!為什么?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棟樓的電梯里?是來找朋友?

還是他就住在這里?!如果是后者,天啊!我眼前一黑。

這意味著以后出門倒垃圾、拿外賣、甚至只是下樓買瓶醬油,都有可能撞見他!

這簡直是社恐地獄的最高階形態!雖然那天留了點錢,現在想想簡直蠢透了,

但本質上還是我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此刻,“受害者”的突然出現,像一面巨大的照妖鏡,

瞬間將我釘在了“女流氓”的恥辱柱上,讓我恨不得原地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叮咚——!

尖銳的門鈴聲毫無預兆地響起,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扎進我緊繃的神經!“啊!

” 我嚇得整個人彈開,后背重重撞在玄關柜上,驚恐萬狀地瞪著那扇薄薄的門板,

仿佛外面蹲著一頭噬人的猛獸。叮咚!叮咚!叮咚!鈴聲變得急促而連續,像催命的符咒,

一聲緊似一聲,鍥而不舍地回蕩在寂靜的玄關。難道是他?!我捂住耳朵,鴕鳥般縮在門后,

拼命祈禱:別按了!快走吧!求求你快走吧!就當我不在家!然而,

門外的人似乎擁有無盡的耐心。那門鈴聲以一種穩定得令人絕望的節奏,持續不斷地響著。

叮咚。叮咚。叮咚。每一聲,都敲打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上。

Chapter5 敦親睦鄰我做了幾個深呼吸,仿佛要上刑場般,

鼓起勇氣慢吞吞的打開門。門縫剛開,我就閉著眼睛,

語速飛快地對著門外模糊的身影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先生!非常抱歉!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對您做了非常失禮的事情!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畢竟是自己理虧占了人家的便宜,

道歉是基本素養。岑敘白俊美的臉上沒有慍怒,反而挑著眉,莞爾的看著。

這表情讓我更窘了。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他那雙含笑的眼睛,

斬釘截鐵地繼續輸出:“而且!我那天已經留下了賠償金!所以,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把那晚的事徹底忘了吧!翻篇了!”最好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我在心里又默默補充了一句。“忘了?”岑敘白眉梢挑得更高,重復了這兩個字,

尾音拖得意味深長。“沒錯,徹底忘了!”我強忍著羞窘,點了點頭,

只想盡快結束這場社死對話。看著她這副急于撇清、視自己如洪水猛獸的模樣,

岑敘白險些沒繃住笑出聲。他清了清嗓子,為了不嚇壞他的小白兔姐姐,

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狀似認真地點頭:“行吧,姐姐說忘了就忘了。

賠償......我確實也收到了。”天知道,那天他回到酒店,

看到桌上那沓碼得整整齊齊的鈔票時,表情有多精彩,簡直是啼笑皆非。聽到他同意,

我如蒙大赦,一秒都不敢耽擱,迅速把門關上,以為事情到此結束。誰知,

門鈴聲又開始響起來。這人到底想怎樣?!歉也道了,“賠償”也拿了,翻篇協議也達成了,

還有完沒完?!我氣惱的將門打開:“你到底想怎么樣?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門外的岑敘白依舊笑得人畜無害,陽光燦爛,仿佛剛才那個“翻篇協議”從未存在過。

他語氣輕松,甚至帶著點自來熟的親切:“姐姐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岑敘白,

剛搬來樓上九層。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了。”他主動報上姓名,

姿態坦蕩。雖然她極力想裝作不認識,他愿意“勉強”配合她演這出失憶戲碼。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之后,這位“姐姐”帶著酒香的吻和迷糊大膽的舉動,

像羽毛一樣在他心頭反復搔刮。這幾天他一直在找她,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

竟在他朋友家樓下電梯里遇見了。今天來是幫朋友拿東西,沒想到命運又把她送到眼前,

他怎么可能再放手?樓上?九層?!那個神秘兮兮、連樓梯都鎖死的頂層住戶?!

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錯愕得像是被雷劈中。萬萬沒想到,這家伙不僅是個“社牛”,

還是個頂級“自來熟”的社牛!我都把“不想有瓜葛”寫在臉上了,

他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貼上來做鄰居?!看著他比窗外陽光還耀眼的笑容,

我只覺得一陣暈眩。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是鄰居,以后難免碰面,

得罪了好像更麻煩?我只能硬著頭皮,拘謹又生硬地回應:“哦,你好,我叫阮青黛。

”“小阮姐姐,”岑敘白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笑容加深,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期待,

“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有沒有空?”“怎么了?” 我警惕地問。“想請姐姐吃個飯,

”他理由充分,冠冕堂皇,“‘敦親睦鄰’嘛!新鄰居,總要認識一下,以后互相照應。

”“不...不用這么客氣的!” 我立刻擺手拒絕,社恐雷達瘋狂報警。

和陌生人(尤其是有過那種“前科”的陌生人)單獨吃飯?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要的要的,”岑敘白不容置疑地打斷我的拒絕,語氣輕快得像是在宣布既定事實,

“姐姐中午記得等我啊!我先上樓收拾,一會兒見!” 話音未落,他長腿一邁,

轉身就進了剛好到達的電梯。“喂!真的不——”我的“用”字被無情地關在了電梯門外。

雖然大清早經歷了這堪比過山車的鄰居奇遇,但熬了一夜的身體終究扛不住困倦的侵襲。

簡單的速食早餐下肚后,我把自己重重摔進柔軟的大床,幾乎是沾枕即眠。中午十二點半,

門鈴聲如同精準的鬧鐘,鍥而不舍地將我從深眠中拽了出來。

“唔......” 我在被子里拱了拱,掙扎著爬起來。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

手指胡亂耙了耙睡得蓬亂如鳥窩的頭發,用一根舊皮筋潦草地綁了個丸子頭,

一邊打著長長的呵欠,一邊夢游般晃到門口。拉開門,門外站著的,

果然是那位笑容可掬、手里還提著幾個保溫桶的樓上好鄰居。

他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修身藍色牛仔褲,干凈得像個大學生,

與早上在電梯里西裝革履的壓迫感截然不同。“姐姐,睡醒了嗎?”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食物的香氣隱隱飄散出來,“我做了午飯,請你嘗嘗,我能進去嗎?

”他態度自然得仿佛我們真是認識多年的老鄰居。“我真的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

你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我拒絕得干脆利落,身體下意識地擋在門口。

社恐的本能讓我對任何侵入私人空間的行為都充滿抗拒。

“可是......” 岑敘白臉上的陽光笑容肉眼可見地淡了下去,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

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連帶著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我特意去買的菜,

很用心地做了幾道拿手菜,就想著能和新鄰居姐姐交個朋友。”為了做這頓飯,

連好友的房子都暫時被他征用了。他抬眼飛快地瞥了我一下,

那眼神活像一只被主人拒之門外的、濕漉漉的大型犬。

瞧著他這副“一片真心被辜負”的可憐模樣,

再配上那隱隱約約、不斷往鼻子里鉆的誘人香氣。我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冷酷無情的惡霸,

正在殘忍地傷害一顆純潔的“睦鄰”之心。“好了好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嘛!

”理智的防線在“心軟”和“饞蟲”的雙重夾擊下徹底潰敗。

我懊惱地側身讓開門口:“你進來吧。”把岑敘白讓進我那亂糟糟的小窩后,

后悔感立刻涌來。我真想給自己兩巴掌!美色誤人!飯香更誤人!餐桌上,

我刻意選了離他最遠的位置,一東一西,涇渭分明,恨不得中間隔出一條銀河。

岑敘白仿佛沒看見我的戒備,心情愉悅地將保溫桶里的餐盒一件件取出,打開蓋子。瞬間,

濃郁的、勾魂攝魄的香氣霸道地占領了整個客廳!

著濃郁醬汁的燒排骨;翠綠欲滴、火候恰到好處的蠔油生菜;還有一道鮮香滑嫩的蝦仁蒸蛋。

簡單的家常菜,卻散發著五星級大廚都未必能企及的香氣!我偷偷咽了下口水,

目光艱難地從美食移向對面那個笑得一臉無害的男人。

那句“下次別來了”在喉嚨里滾了又滾,最終還是被理智死死摁住,吃人家的嘴軟啊!

不爭氣的肚子也在這個時候,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清晰地看見,岑敘白那優美的薄唇,

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最后一絲掙扎在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面前徹底瓦解。

算了,人是鐵飯是鋼!我自暴自棄地拿起筷子。第一口排骨入口,軟爛脫骨,醬香濃郁,

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甜,味蕾瞬間被征服!真的太好吃了!

這絕對是我宅家啃外賣泡面這幾年來,吃過最最最可口的家常飯菜!幸福感在舌尖爆炸,

連帶著看對面那個‘麻煩鄰居’都順眼了幾分。兩碗米飯下肚,我滿足地放下碗筷,

終于有勇氣正視岑敘白。吃飽喝足,神清氣爽,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重的‘人情債’。

吃都吃了,現在開口趕人,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那個,我來收拾吧,你去沙發坐會兒。

”我站起身,試圖用勞動抵消一點白吃白喝的愧疚感。“不用麻煩姐姐,”岑敘白動作更快,

長臂一伸,利落地將空餐盒疊起,語氣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我來就好。”說完,

他拎著餐盒,熟門熟路地走向我的小廚房,擰開了水龍頭。我站在原地,

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占據了我的廚房水槽,水流聲嘩嘩響起,一時有些恍惚。

這場景怎么透著一股詭異的、居家的和諧感?

Chapter6 如此報酬當門鈴總是一遍又一遍響起,

我的雙腿仿佛被植入了自動巡航程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走向門口,擰開了門鎖。

這個動作,已經熟練得讓我自己都感到一絲絕望。每次開門前,

我都會在心里狠狠唾棄自己:阮青黛,你的骨氣呢?你的社恐結界呢?

怎么就被幾頓飯收買了?!然而,當那勾魂攝魄的飯菜香氣撲面而來,

當看到門外那張帶著陽光般笑容的俊臉時,所有的腹誹和掙扎都會瞬間潰不成軍。

嘴上雖然依舊倔強:“喂,你別以為用這些就能收買我啊!”但心底深處,

某種堅硬冰封的東西,卻在日復一日的煙火氣中,悄然融化、碎裂。

這種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暖意,讓我既無措又隱隱期待。“嗯,我知道。

” 岑敘白總是好脾氣地應著,笑容不變,從不與我爭辯,

只是日復一日的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他目光掃過我略顯憔悴的臉和眼下濃重的青黑,

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喉結微動,

似乎在極力克制想要伸手撫平那份疲憊的沖動:“昨晚又熬夜了?”“嗯,

” 我揉了揉發澀的眼睛,“靈感這東西,抓住了就得趕緊畫下來,

不然編輯又要哭天喊地了。”語氣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連我自己都未曾發現。“姐姐,

別總這樣熬,”他語氣帶著不贊同的溫柔,像哄孩子一樣,“身體會垮的,先吃飯。

” 說著,他側身進門,

手里穩穩端著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砂鍋——他竟直接把熬好的粥連鍋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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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8 14: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