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
三輛警車緩緩?fù)A讼聛怼?/p>
陳國忠下車為呂川拉開車門,其余兩輛車上的十名CID探員也立刻下車警戒。
“呂生,洛哥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一名女傭迎了上來,同時做了個請的手勢。
呂川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那女傭帶路。
別墅內(nèi),雷洛從二樓走了下來,大廳中駱世杰四人連忙起身打招呼:“洛哥!”
“行了,走,跟我歡迎新朋友。”雷洛擺了擺手,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洛哥,有新人啊?哪條道上的?不是說今晚就我們四大家族開大會的嘛。”駱世杰微微皺眉,他已經(jīng)等不及開大會重新談判規(guī)費了。
“你也認(rèn)識。”雷洛瞥了眼駱世杰道
“我認(rèn)識?”駱世杰聞言一愣。
就在兩人說話間,那女傭已經(jīng)帶著呂川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到呂川從門外走進(jìn)來那一刻,駱世杰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洛哥,咩意思啊?”駱世杰猛然轉(zhuǎn)頭看向雷洛,語氣之中帶著一點質(zhì)問的意思。
雷洛沒有理會駱世杰,臉上堆滿笑容朝著呂川走去:“呂警司,果然一表人才啊,人中龍鳳哦!”
“系啊,呂Sir咁有品味同氣質(zhì),好靚仔啊,又叻又勁,警界嘅精英啊。”豬油仔跟在雷洛身后笑著接話。
“洛哥,過獎喇,邊有咁夸張啊!”呂川笑著回了句,同時也打量起雷洛來。
總?cè)A探長雷洛,果然有那么幾分氣質(zhì),也確實很靚仔啊,都快趕上他了。
比起警察,這位總?cè)A探長身上的江湖氣反倒更重一些。
而雷洛身后的那個馬匹拍的不錯的胖子應(yīng)該就是豬油仔了,其余四人多半就是四大家族了。
“吶,介紹一下,呂川,警隊?wèi)椢壘瘎?wù)人員,城寨警區(qū)的主管指揮官,大家歡迎啊!”雷洛轉(zhuǎn)頭看向駱世杰四人笑著道。
“呂sir。”幾人齊聲道。
只有駱世杰一人陰沉著臉不做表態(tài)。
“你做乜啊?擺張死人臉給誰看啊?”
“叫人啊!”雷洛瞪著駱世杰聲音拔高
“呂sir。”駱世杰不情不愿叫了一聲。
雷洛這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呂川。
“這位是?”雷洛注意到呂川身后的陳國忠。
當(dāng)看到陳國忠肩膀上的警銜,雷洛眼中瞳孔微微一縮。
乜?總督察?
搞什么?
怎么隨便出來個華人,警銜都高他一大截的。
之前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陳國忠,城寨警署副主管。”陳國忠先是看了呂川一眼,見呂川點頭,才輕聲開口。
“陳兄哪里人啊。”雷洛試探性的問道,警隊里也有一些英籍華人的,他要確認(rèn)一下陳國忠是不是香蕉狗
“潮州。”
“膠己人?”雷洛聞言一愣。
個死鬼佬,甘死你娘啊,老子升個督察升不了,這又冒出個華人總督察!
屌你老母!
這時雷洛的心中更加堅定了拉呂川入伙的決定,這背景不簡單啊,不光能讓他自己升警司,連手下的人都能升到督察級。
他雷洛現(xiàn)在缺的就是警隊高層背景。
“洛哥,先入座吧?”豬油仔見雷洛沉默,連忙站出來cue流程
“對對對,飲茶,飲茶!”說著雷洛上前熟絡(luò)的抓著呂川的手腕,朝著二樓走去。
陳國忠眉頭微皺想要上前阻攔,呂川搖了搖頭,無傷大雅嘛。
二樓,會議室內(nèi)。
雷洛坐在主位上,豬油仔站在其身后。
呂川和四大家族的人,各自坐在一張沙發(fā)上,陳國忠和CID的探員在外面候著。
“呂sir,這四個呢,就是四大家族,以后道上有咩事,你不方便做,隨便給他們遞句話就行。”雷洛手里夾著雪茄,看向呂川指著駱世杰四人道
“我雷洛雖警銜不高,但黑白兩道還算吃得開。”
“你我都是華人嘛,今日同桌飲茶,以后在警隊同煲同撈,互利互助啦!”
說完,雷洛不等呂川開口,又轉(zhuǎn)頭看向駱世杰四人:“以后呂sir就是自己人,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今天叫大家來開會,就是認(rèn)識認(rèn)識呂sir!”
“還有,以后每個月的規(guī)費漲一漲,四大家族每人多出六十萬!”
“有乜問題!”雷洛看向四人道。
四家每人六十,他再自己添六十,剛好三百,這是給呂川湊得數(shù)
一旁的沙發(fā)上,呂川挑了挑眉,雷洛好像有些熱情的過分啊,這是非要拉他入伙啊。
“洛哥,什么意思啊?規(guī)費是定好了的,每個月漲六十萬,也太多了吧。”潮州粥第一個出聲反對,每個月六十萬,一年六百多萬,這么漲誰頂?shù)米“ ?/p>
“是啊,多出六十萬,給誰啊?給他啊!憑什么!”駱世杰死死的盯著呂川道。
白天的時候在警署,那是呂川的地盤,他把頭低下做人。
現(xiàn)在周圍都是自己人,他還要低頭做人?做你嗎!
“今日呂sir多找我收了三百萬,還打死了我兩個馬仔,這事還沒個交代呢!”
“不談明白,別說漲價了,下個月的數(shù),我都不交啊!”駱世杰微微仰頭看著雷洛道。
“不,是每個月的數(shù), 我都唔交!”
雷洛臉上沉了下去,他剛放話自己在黑白兩道吃得開,結(jié)果他媽的這兩個癡線當(dāng)場就駁他面子。
“交代?”
“你要乜交代啊?!”
“死兩個馬仔而已,又不是你老爸。”雷洛盯著駱世杰道。
“洛哥,話不能這么說,駱世杰的事你們可以單獨談,但是漲規(guī)費不行!”潮州粥幫腔道。
“規(guī)矩最開始定的是多少就多少。”
“我不可能多交一分的!”潮州粥態(tài)度強(qiáng)硬,錢這東西,是他的命啊!
“你說不交就不交?你當(dāng)你是誰?”雷洛指著潮州粥道。
“跟我談規(guī)矩?規(guī)矩是我定的!我說怎樣就怎樣!”
“我在跟你商量嗎?我是通知你!”
“我叫你交多少,你就交多少!明唔明?”
“再多嘴,三百萬你自己全出了!”
潮州粥聽到這話也上了頭,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沖著雷洛大吼道:“我就不交!”
“沒人可以欺負(fù)我潮州粥!”
一旁看戲的呂川聽到這話挑了挑眉,順手將桌上的煙灰缸就遞給了雷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