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蘭試圖掙開周青梅的手,卻發覺那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鉗住她,根本掙脫不開。
“青梅嫂子,警局就不必去了吧,壞人早跑沒影了,就算報了警,也抓不到啊!”
周青梅自己也沒想到,此刻竟有如此大的力氣,抓著兩個人竟毫不費力。
“能不能抓住壞人,那是警察的事。舒蘭妹子,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沈文秀看著母親拎著兩個大活人往外走,那颯爽的模樣,簡直帥呆了,趕忙追了上去,問道:“娘,需要我幫忙做什么?”
周青梅停下腳步,想起剛剛點的飯菜,微笑著說:“秀兒,去把娘點的飯菜打包帶走。”
沈文秀轉身回到桌位,讓服務員將桌上飯菜打包。
隨后,她拎著打包好的飯菜走出飯店,就見周青梅拽著兩人等在不遠處。
“娘,都打包好了,我們真要去警局嗎?”
周青梅瞧著兩人一臉抗拒的神情,順勢說道:“對,去警局。警局可是最講公平公正的地方,要是有人犯了法,還作偽證,你說會有什么下場?”
沈文秀思索片刻,說道:“娘,不會要坐牢吧!”
劉舒蘭和張國強一聽“坐牢”二字,不由得對視一眼。
“強哥,青梅嫂子,我想起來了,我那破損的玉鐲本是一對,還有一只完好的。這玉鐲丟了,都怪我,要不我把那只送給嫂子?”
張國強一聽,便知劉舒蘭想起玉鐲的下落了,趕忙附和道:“老婆子,你看人家舒蘭妹子,都賠你一只了,我看咱就別去麻煩警局,浪費國家資源了。”
周青梅眉頭緊皺,面露難色:“我說了,我不奪人所愛,鐲子再好,也不是我那只。那玉鐲對我意義非凡,我看還是直接去警局吧!”
劉舒蘭見周青梅軟硬不吃,似乎真如張國強所說,像變了個人似的。
“那個,青梅嫂子,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萬一這鐲子跟你的一樣呢?”
張國強連忙點頭:“對對對,你就去看看,要是真一樣呢?”
周青梅心里明白,他們口中的玉鐲,必定就是她的那只。
但她也清楚,不能逼得太緊,否則恐適得其反。
“好吧,要是跟我那只不一樣,我還是會帶你們去警局!”
說著,她松開二人,示意他們前面帶路。
張國強和劉舒蘭重獲自由,又不用去警局,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二人并肩前行,眼神交匯,卻不敢多言,生怕被周青梅看出破綻。
周青梅和沈文秀跟在二人身后,周青梅見沈文秀欲言又止,唇角上揚,問道:“秀兒,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娘說?”
沈文秀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鐲子,但能感覺到那鐲子對婆婆很重要。
“娘,我覺得您應該報警,就算東西再像,也不是原來那只……”
周青梅心中欣慰,沈文秀果真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她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她確定自己的鐲子就在劉舒蘭手中,才這般行事,目的就是拿回鐲子。
可有些話,此刻還不好跟沈文秀明說。
“秀兒,咱們先跟他們回去看看,要是跟娘那只不一樣,咱再去警局也不遲!”
周青梅故意提高音量,看似是說給沈文秀聽,實則是說給前面二人聽。
張國強示意劉舒蘭加快腳步,與周青梅拉開些距離,隨后壓低聲音問道:“舒蘭,你確定鐲子能找到?”
劉舒蘭點頭,輕聲說道:“放心,鐲子沒丟,我想起放哪兒了!”
張國強確定鐲子有著落,頓時放下心來。
周青梅看到二人的小動作,并未揭穿。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劉舒蘭家。
劉舒蘭進屋去找鐲子,三人在外屋等候。
“老張,我怎么覺得你對這兒挺熟?你怎么知道舒蘭妹子有跟我一模一樣的手鐲呢?”
張國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婆娘不會發現什么了吧?
就在這時,劉舒蘭拿著鐲子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容,雖有些不舍,還是將鐲子遞給周青梅。
“青梅嫂子,我以前常戴這鐲子,估計強哥看到過就記住了吧?你瞧瞧,這鐲子是不是跟你那只很像?”
周青梅接過鐲子,仔細打量起來。
只見那鐲子光滑翠綠,她拿起鐲子對著燈光一照,果然是她的鐲子。
這鐲子平日里看著是湖綠色,在強光照射下便成翠綠色。
“還別說,這鐲子確實跟我那只一模一樣,要不是你說有一對,我還真以為這就是我那只呢。舒蘭妹子,不知道你摔壞的那只玉鐲,可否讓我瞧瞧?”
劉舒蘭一愣,她哪有什么摔壞的玉鐲,一切不過是她胡編亂造的。
“那壞玉鐲留著也沒用,我就給扔了……”
張國強生怕周青梅再追問,趕忙替劉舒蘭解圍:“老婆子,時間不早了,既然舒蘭妹子賠了你一只,我看鐲子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咱們趕緊回家,別打擾妹子休息了。”
周青梅將玉鐲往手腕上一套,剎那間,手鐲似乎閃過一道綠光,而且好像縮小了一圈。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看向身旁的沈文秀:“秀兒,你剛看到鐲子上的綠光沒?”
沈文秀搖了搖頭:“娘,什么綠光?不會是燈光反射的吧?”
周青梅心中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她又看向劉舒蘭和張國強,二人神色緊繃,并無驚訝之色。
“老張,這鐲子既然是舒蘭妹子送的,我也不能白拿。回頭你把錢給我,我給舒蘭妹子買個其他鐲子還她!”
張國強額頭直冒冷汗,他今天不是剛給過她錢嘛,怎么又提錢的事?
不過想到是給劉舒蘭買鐲子,便一口答應下來:“老婆子,你說什么都依你,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周青梅拿回了手鐲,再留下來也沒什么意義。
畢竟如今僅憑上輩子的記憶,還沒抓住這二人的實質性奸情。
“舒蘭妹子,打擾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青梅嫂子,別客氣,今天多虧了強哥見義勇為救了我,否則我……”劉舒蘭說著,委屈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張國強看著劉舒蘭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可礙于周青梅在場,也只能暗自心疼,想著回頭再好好補償她。
三人回到家,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老二屋里亮著一盞燈。
周青梅拉著沈文秀進屋,隨后關上房門,張國強只能止步門外。
“老婆子,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