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深如墨，我蘇淺詞跪在承乾殿外，膝蓋早已麻木。冷風吹過，帶著深秋的蕭瑟。
殿內傳來蕭瑾言低沉的聲音："讓她進來。"我咬了咬唇，緩緩起身。推開殿門的那一刻，
心臟像被什么狠狠撞擊了一下。蕭瑾言背對著我，身著玄色常服，身形挺拔如松。
即便是背影，也讓人移不開眼。"臣女蘇淺詞，參見太子殿下。"我行禮，
聲音在偌大的殿內顯得格外清晰。"平身。"他轉過身來，
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你來是為了顧云深？"我心頭一顫。果然，
什么都瞞不過他。"殿下......""本宮問你話。"蕭瑾言的聲音冷如寒冰，"是，
還是不是？"我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是。"殿內陷入死寂。良久，
蕭瑾言才開口："你知道，他根本沒有失憶，對嗎？"這句話如晴天霹靂，我臉色瞬間慘白。
不，不可能，云深哥哥真的失憶了，太醫都說了......"你在撒謊。"我聲音顫抖，
"云深哥哥他真的失憶了，
從馬上摔下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蕭瑾言冷笑："是嗎？那你解釋一下，
為何本宮派人調查時，發現他在城外的別院里神志清醒地處理商務？"我如遭雷擊，
身子晃了晃。"還有。"蕭瑾言一步步逼近，"你以為本宮真的不知道，
你這一個月來每晚都去他的院子？你們在密室里說什么，做什么，本宮都一清二楚。
""不是的......"我慌亂地搖頭，
"我只是在幫他恢復記憶......""恢復記憶？"蕭瑾言的眼中滿是嘲諷，"蘇淺詞，
你真當本宮是傻子？"他掏出一張宣紙，展開在我面前。上面赫然寫著："瑾言，
淺詞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從小到大，她最愛的就是我，
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這是云深哥哥的字跡。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張紙。
什么時候......云深哥哥什么時候寫了這樣的話？
"這......這不可能......""這是今日午時，
顧云深親自派人送到本宮手中的。"蕭瑾言的聲音越來越冷，"蘇淺詞，本宮問你最后一次，
你到底選擇誰？"我腦中一片混亂。云深哥哥怎么會寫這樣的信？他不是失憶了嗎？
還是說......"我......"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蕭瑾言看著我這副模樣，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深："既然你選擇不了，那本宮替你選。
""從今日起，賜婚書一紙，蘇淺詞嫁與顧云深為妻。"我心頭大震："殿下，不是的，
您聽我解釋......""解釋？"蕭瑾言轉身，不再看我，"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蘇淺詞，是你自己的選擇。""來人，送蘇小姐回府。"侍衛上前，我掙扎著想要說些什么，
卻被強行帶了出去。回頭望去，承乾殿內燈火通明，可那個人的背影卻顯得那樣孤獨。
蕭瑾言......我在心中呼喚著這個名字，眼淚終于奪眶而出。我錯了嗎？
第二章回到蘇府，我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院子。剛推開房門，就見云深哥哥坐在榻上，
一襲白衣如雪。見我進來，他立即起身："淺詞，你沒事吧？聽說你去見太子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腦中回想起蕭瑾言的話。"云深哥哥。"我緩緩開口，
"你真的失憶了嗎？"顧云深神色一僵，隨即苦笑："淺詞，你這是什么話？我當然失憶了，
不然怎么會連你都記不清楚？""那你為什么要給太子寫信？"我掏出那張紙，
"這是你的字跡，對嗎？"顧云深看清紙上的內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淺詞，
我......我可以解釋......""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我的聲音顫抖著，
"云深哥哥，我為了你，欺騙了太子殿下，
現在連他都不要我了......"顧云深上前想要抱住我，被我狠狠推開："別碰我！
""淺詞，你聽我說......"顧云深急切地解釋，"我確實沒有失憶，
但我是為了你好。太子他高高在上，你嫁給他能有什么好結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最了解你......""了解我？"我冷笑，"如果你真的了解我，
就不會讓我背叛蕭瑾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在我心中，
蕭瑾言的分量已經這么重了。"淺詞......"顧云深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真的愛上他了？"我沒有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顧云深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什么意思？"我心頭不安。
"太子已經下了賜婚的圣旨，三日后你就要嫁給我。"顧云深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但那笑容卻讓我感到陌生，"淺詞，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后退幾步，
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我不會嫁給你的！""由不得你。
"顧云深的聲音帶著勢在必得，"圣旨已下，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我沖出房間，
一路跑到府門外。夜色深沉，我站在府門口，看著遠處皇宮的方向。
蕭瑾言......我想見你，想跟你解釋一切。可是現在，我還有這個資格嗎？"小姐。
"丫鬟春桃追了出來，"外面風大，您還是回去吧。""春桃。"我轉身看著她，"你說，
我還有機會見到太子殿下嗎？"春桃猶豫了一下："小姐，圣旨已下，
您還是不要再想這些了。"我苦笑。是啊，圣旨已下。我蘇淺詞，
再也不可能回到蕭瑾言身邊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見他一面，哪怕只是解釋清楚，
也好過這樣不明不白地失去他。第三章第二日清晨，我便偷偷出了府。
顧府和蘇府都在籌備婚禮，沒人注意到我的離開。我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混進了皇宮。
蕭瑾言今日在御花園處理政務，我悄悄躲在假山后面，想要等他獨自一人的時候再出現。
沒想到，卻看到了讓我心如刀絞的一幕。柳如煙身著一襲粉色宮裝，款款走到蕭瑾言身邊，
聲音嬌柔："殿下，妾身給您泡了茶。"蕭瑾言頭也不抬："放下吧。""殿下。
"柳如煙坐到他身邊，"聽說您要賜婚蘇小姐給顧公子？"蕭瑾言的手頓了一下，
隨即繼續批閱奏折："是又如何？""妾身只是覺得，以殿下的身份，
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蘇家女子如此煩憂？"柳如煙的聲音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
"她既然不識抬舉，殿下又何必......""閉嘴。"蕭瑾言冷聲打斷她，
"此事輪不到你來議論。"柳如煙被訓斥，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很快又恢復了溫順："是妾身多嘴了。"我躲在假山后，心中五味雜陳。
蕭瑾言為了我煩憂？可是昨夜他那般冷漠的樣子，分明是對我徹底失望了。這時，
柳如煙又開口了："殿下，聽說顧公子失憶了，蘇小姐這一個月來都在幫他恢復記憶。
只是這恢復記憶的方式，似乎有些......"她沒有說完，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蕭瑾言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柳如煙，你想說什么？""妾身不敢胡言。"柳如煙低下頭，
"只是聽宮中的人說，蘇小姐每晚都去顧府，有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夜......""夠了！
"蕭瑾言猛地站起，奏折散落一地。我看著他隱忍憤怒的樣子，心如刀割。柳如煙被嚇到了，
連忙跪下："殿下恕罪......""滾！"蕭瑾言的聲音冰冷得可怕。柳如煙慌忙離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假山后走了出來。"殿下。"我輕聲喚道。蕭瑾言聽到我的聲音，
身子僵住了。他緩緩轉身，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你怎么在這里？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昨夜的冷漠，反而帶著一絲疲憊。"我想見您。"我走近幾步，
"殿下，我有話要說。"蕭瑾言看著我，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
你不去準備，跑到這里做什么？""我不想嫁給云深哥哥。"我鼓起勇氣說道，"殿下，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您。"蕭瑾言苦笑："沒有背叛？蘇淺詞，你知道這一個月來，
本宮是怎么過的嗎？"我心頭一顫。"每一夜，本宮都在想，你在他的院子里做什么，
說什么。"蕭瑾言的聲音帶著痛苦，"本宮告訴自己，你只是在幫他恢復記憶，
可是......""可是每次看到你疲憊的樣子，看到你眼中的愧疚，本宮就知道，
你們之間絕不只是簡單的治療。"我急忙解釋："不是的，殿下，
我和云深哥哥真的什么都沒有......""那你解釋一下這個。"蕭瑾言掏出一枚玉佩，
正是我從小戴到大的那枚。我下意識摸向脖子，果然空空如也。
"這是昨日從顧云深房中搜出來的。"蕭瑾言的眼中滿是受傷，"蘇淺詞，
連這樣的信物你都給了他，還說什么都沒有？"我腦中轟鳴，終于明白了一切。
云深哥哥......他竟然拿走了我的玉佩，還故意讓蕭瑾言發現。"殿下，
這是個誤會......"我想要解釋，卻發現一切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蕭瑾言搖了搖頭："蘇淺詞，不用再說了。本宮累了。"他轉身要走，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殿下，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蕭瑾言停下腳步，
沒有回頭："機會？蘇淺詞，本宮已經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了。""可是你，
從來沒有選擇過本宮。"這句話像錐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我松開手，
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蕭瑾言......我真的失去你了嗎？第四章婚禮當日，
我如木偶般被人擺布著。紅蓋頭遮住了我的視線，但遮不住我內心的絕望。我知道，
從今往后，我就是顧云深的妻子了。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每一聲唱禮都像是催命符，
一步步將我推向深淵。"送入洞房——"我被攙扶著走進新房，顧云深關上了房門。"淺詞，
今夜過后，你就真正是我的妻子了。"他的聲音帶著得意。我掀開蓋頭，
冷冷地看著他："顧云深，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顧云深冷笑，
"因為我不甘心。從小到大，你就是我的，憑什么蕭瑾言一出現，你就被他奪走了？
""我從來都不屬于任何人。"我站起身，"更不屬于一個滿嘴謊言的人。
"顧云深的臉色陰沉下來："蘇淺詞，我警告你，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最好安分一些。
""否則，不僅是你，連你的父親，你的蘇家，都會因此受到牽連。"我心頭一震："你敢！
""你覺得我不敢嗎？"顧云深逼近我，"蕭瑾言現在對你恨之入骨，
你以為他還會保護蘇家？"我咬住唇，不敢再說話。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夫人不好了！"丫鬟的聲音帶著哭腔，"老爺......老爺出事了！
"我心頭大震，顧不得其他，直接沖了出去。"發生什么事了？"我抓住丫鬟的手臂。
"老爺被人告發收受賄賂，現在已經被天牢關起來了！"丫鬟哭道，"夫人，這可怎么辦啊？
"我如遭雷擊，身子晃了晃。父親一向清廉，怎么可能收受賄賂？一定是有人陷害！
"是誰告發的？"我急問。丫鬟搖頭："不知道啊，
聽說是匿名舉報......"我轉身看向顧云深，他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冷笑。"是你！
"我沖過去，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是你告發的我父親！"顧云深也不否認："是又如何？
蘇淺詞，我說過，如果你不安分，整個蘇家都要為此付出代價。""你卑鄙！"我咬牙切齒，
"我父親根本沒有收受賄賂！""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顧云深掰開我的手，
"現在物證人證俱全，就算蕭瑾言想救，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得罪朝中重臣。"我絕望地看著他，這還是我從小認識的云深哥哥嗎？"淺詞，
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妻子，我自然會想辦法救蘇丞相。"顧云深恢復了溫和的笑容，
"但如果你還想著別的男人......"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閉上眼睛，眼淚滑落臉頰。蕭瑾言......我想求你救救我父親，
可是我還有什么資格去求你？第五章三日后，我終于下定決心，要去見蕭瑾言。
父親在天牢里受盡折磨，我不能再猶豫了。這次我沒有偷偷摸摸，而是直接求見。
可是侍衛卻說："太子殿下有令，蘇淺詞若來，不見。"我跪在承乾殿外，從日出等到日落。
夜深時，蕭瑾言終于出現了。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我，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
"蘇淺詞，你來做什么？"他的聲音依然冰冷。"殿下，求您救救我父親。"我磕頭請求，
"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他絕不可能收受賄賂。"蕭瑾言冷笑："現在知道來求本宮了？
當初背叛本宮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會有今天？""殿下，您要恨就恨我一個人，
我父親是無辜的。"我繼續磕頭，額頭很快就磕破了。蕭瑾言看著我額頭的血跡，
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冷硬下來。"蘇淺詞，你以為本宮還會相信你嗎？"他蹲下身，
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你現在是顧云深的妻子，你的事，本宮管不著，也不想管。
""殿下......"我哽咽著，"我知道錯了，我愿意用任何代價換取父親的性命。
""任何代價？"蕭瑾言的眼中閃過嘲諷，"那你愿意死嗎？"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愿意。
"蕭瑾言看著我堅定的神情，臉色微變。良久，他才開口："本宮可以救蘇丞相，
但你要答應本宮一個條件。""什么條件？"我急忙問道。"從此以后，
不準再出現在本宮面前。"蕭瑾言的聲音如冰刃般鋒利，"蘇淺詞，
本宮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這句話比刀子還要鋒利，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強忍著眼淚，
點了點頭："好，我答應您。"蕭瑾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進了殿內。第二日，
父親便被釋放了。同時傳來消息，告發父親的人是顧云深手下的一個管家，
現在已經招認是受人指使，編造假證。我知道，這是蕭瑾言救了父親。但從此以后，
我再也不能見他了。回到顧府，顧云深正在書房里等我。"沒想到蕭瑾言還真救了蘇丞相。
"他的語氣帶著不屑，"看來你在他心中，還是有幾分分量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滿意了？""滿意？我怎么會滿意？"顧云深站起身，"蘇淺詞，
你寧愿去求蕭瑾言，也不愿意好好做我的妻子？""你以為蘇丞相獲救了，你就解脫了嗎？
"他冷笑，"告訴你，這只是開始。"我心頭不安："你還想做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顧云深不再多說，徑直離開了書房。夜深時，春桃匆匆跑來："夫人，不好了，
聽說太子殿下要納柳姑娘為側妃！"我心頭一震，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蕭瑾言......要娶柳如煙了？雖然早知道我們不可能了，但聽到這個消息，
我的心還是痛得無法呼吸。"夫人，您沒事吧？"春桃擔心地看著我。我搖了搖頭，
強顏歡笑："沒事，為太子殿下高興。"可是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蕭瑾言......從此以后，你身邊就會有別的女人了。
第六章蕭瑾言冊封柳如煙為側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我躲在府中，不敢出門，
怕聽到更多關于他們的傳言。可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夫人，
太子殿下和柳側妃今日去了城外的梅林賞梅，聽說兩人舉案齊眉，恩愛無比呢。
"春桃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手中的繡幀掉在地上，眼淚再次涌出。
梅林......那是我和蕭瑾言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記得那日，我在梅林中迷了路，
是蕭瑾言將我救出來的。他身著白衣，在梅花叢中就像是謫仙一般。從那時起，
我就再也忘不了他。可是現在，他帶著別的女人去了我們的梅林。
"夫人......"春桃想要安慰我，我擺了擺手。"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春桃離開后，我獨自坐在房中，回想著和蕭瑾言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他第一次送我禮物時的羞澀，他第一次吻我時的溫柔，
他第一次說愛我時的認真......這些美好的回憶，現在都成了折磨我的利刃。
正在傷神間，顧云深推門進來。"在想蕭瑾言？"他冷冷地問道。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顧云深走到我面前，強迫我看著他："蘇淺詞，你死了這條心吧。蕭瑾言現在有了新歡，
根本不會再想起你。""還有。"他的笑容變得陰險，"我收到消息，
蕭瑾言準備冊立柳如煙為太子妃。"我瞪大眼睛："不可能，
太子妃的人選需要皇上首肯......""皇上已經同意了。"顧云深得意地說道，
"聽說蕭瑾言親自上書，說柳如煙賢良淑德，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
讓我徹底絕望了。太子妃......蕭瑾言竟然要立柳如煙為太子妃。"怎么樣？
現在你該死心了吧？"顧云深看著我痛苦的表情，眼中滿是快意。我閉上眼睛，
不愿再聽他說話。"蘇淺詞，從今往后，你就安安分分做我顧云深的妻子。"他湊到我耳邊，
"否則，不僅是蘇家，連蕭瑾言都會因你而受到牽連。"我猛地睜開眼："你什么意思？
""我在朝中也不是沒有勢力的。"顧云深冷笑，"如果我告訴皇上，
蕭瑾言曾經想要納你為妃，你說皇上會怎么想？""一個已經嫁人的女子，
太子卻還對她念念不忘，這說明什么？"我心頭大震，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這樣的消息傳到皇上耳中，蕭瑾言的太子之位都會受到威脅。"你敢！"我咬牙切齒。
"你覺得我不敢嗎？"顧云深得意洋洋，"蘇淺詞，識相的話，就乖乖做我的妻子。否則，
你害死的就不僅僅是蘇家，還有你心愛的蕭瑾言。"我絕望地看著他，
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可怕。"我答應你。"我聲音虛弱，
"但你要發誓，不準傷害蕭瑾言。"顧云深滿意地笑了："這才是乖女人該有的樣子。
"他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在房中痛哭。蕭瑾言......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從今往后，我再也不能給你帶來任何麻煩了。第七章蕭瑾言冊立柳如煙為太子妃的消息，
三日后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我躲在房中，不愿見任何人。春桃端著飯菜進來，
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夫人，您已經三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我搖了搖頭："我不餓。""夫人......"春桃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說吧。"我疲憊地靠在榻上。春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奴婢聽說，
太子殿下這幾日也沒有好好吃飯，整個人瘦了不少。"我心頭一顫："你從哪里聽來的？
""是皇宮里的姐妹說的。"春桃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她們說，
太子殿下雖然冊立了柳側妃為太子妃，但對她并不算親近。
反而經常一個人坐在御花園里發呆。"我的心又開始疼了。
蕭瑾言......你也不好過嗎？可是這又如何？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還有。
"春桃繼續說道，"聽說太子殿下前幾日去了梅林，但只是一個人去的，并沒有帶柳側妃。
"我猛地坐起身："真的？"春桃點頭："千真萬確。而且，
太子殿下在梅林里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梅林......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蕭瑾言去那里做什么？
是在回憶我們的過去嗎？正想著，外面傳來敲門聲。"夫人，顧老爺請您去前廳一趟。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去了前廳。顧云深正在喝茶，看到我進來，放下了茶盞。"淺詞，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什么好消息？"我冷淡地問道。
"皇上下旨，冊封我為戶部侍郎。"顧云深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從今往后，
我就是朝廷的二品大員了。"我心頭一沉。顧云深的官職越高，就越有能力威脅蕭瑾言。
"還有。"顧云深繼續說道，"皇上還賜了我們一座府邸，就在太子府附近。"太子府附近？
他這是故意的！"顧云深，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忍不住質問。"我想做什么？
"顧云深冷笑，"我想讓蕭瑾言每天都能看到，你是我顧云深的妻子。""讓他知道，
他失去的是什么。"我憤怒地看著他："你太卑鄙了！""卑鄙？"顧云深不以為然，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蘇淺詞，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這是事實。
""三日后我們就要搬到新府邸去，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三日后......我就要住在太子府附近了。那豈不是說，我很可能會經常看到蕭瑾言？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一方面，我渴望能夠見到他；另一方面，
我又害怕見到他，害怕看到他和柳如煙恩愛的樣子。更重要的是，我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夫人。"春桃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剛才有個小廝來報，說太子妃冊封大典定在下月初八。
"下月初八......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后，蕭瑾言就真的屬于別人了。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蕭瑾言......祝你幸福。哪怕這個幸福里沒有我。
第八章搬到新府邸的第一日，我就遠遠地看到了蕭瑾言。他身著朝服，正從太子府走出來，
身邊跟著幾個侍衛。即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蕭瑾言......我站在窗邊，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中。"夫人，
您在看什么？"春桃端著茶進來。"沒什么。"我快速移開視線，"就是看看這里的環境。
"春桃放下茶盞，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
奴婢聽說太子殿下每日早朝后都會路過我們府門口。"我心頭一跳："然后呢？
""奴婢想說，如果夫人想見太子殿下，其實......""不要胡說！"我打斷她，
"我現在是顧云深的妻子，怎么能想著見別的男人？"春桃被我的語氣嚇到了，
連忙低頭："是奴婢多嘴了。"可是她不知道，我的心早已亂了。蕭瑾言就在這么近的地方，
我怎么能不想見他？接下來的幾日，我每天都會在同一時間站在窗邊，
遠遠地看著蕭瑾言路過。有時候他是一個人，有時候身邊會跟著柳如煙。
看到他們一起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一樣疼。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看。這天，
蕭瑾言照常路過府門口。可是這次，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我所在的窗戶。
我心頭大震，慌忙躲到了窗簾后面。他看到我了嗎？過了許久，我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蕭瑾言已經走遠了，但我總覺得他剛才是看到我了的。"夫人，顧老爺請您去書房。
"丫鬟來報。我心中不安，去了書房。顧云深正在看一封信，看到我進來，
他冷笑著舉起信紙。"蘇淺詞，你看看這是什么？"我接過信紙，看清上面的內容后，
臉色瞬間慘白。這是一封檢舉信，告發我和蕭瑾言私通的。
信中詳細描述了我每日在窗邊偷看蕭瑾言的情形，
甚至連我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這......這是誰寫的？
"我顫聲問道。"重要嗎？"顧云深冷冷地看著我，"重要的是，這封信如果送到皇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