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悅悅開心得手舞足蹈。"爸爸嘗第一口!"女兒把沾滿奶油的勺子舉到他嘴邊。
陳陽在掌聲中切開婚禮蛋糕,奶油甜得發膩。新婚之夜,蘇媛在浴室里哼著歌。
陳陽坐在床邊,手機屏幕亮起——是林小滿母親發來的消息:"今天收拾小滿遺物,
有些東西你應該看看。"他刪掉了消息。浴室水聲停了,蘇媛裹著浴巾出來,
身上是他挑的昂貴香水味。當蘇媛吻他時,他閉上了眼睛,卻想起林小滿第一次吻他,
那是個下雪的夜晚,她嘴唇有草莓唇膏的味道。6 最后的救贖三個月后,
陳陽在公司加班到凌晨。蘇媛已經連續三天沒回家,電話里說是和閨蜜旅行。
他打開許久不用的舊筆記本電腦,系統提示iCloud同步完成。
一個名為"悅悅成長記錄"的文件夾自動下載完成。第一張照片跳出來:悅悅剛出生,
紅彤彤的小臉皺成一團,林小滿疲憊地笑著,額頭還帶著汗濕的痕跡。
照片右下角顯示日期——那是他記得的日子,他拿到第一筆投資的日子,
也是他告訴合伙人"老婆生了,但項目更重要"的日子。陳陽一張張翻看照片。
悅悅第一次翻身,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去幼兒園...九百多張照片里,
他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最后一段視頻,悅悅對著鏡頭說:"爸爸,明天我生日,
你一定要來游樂園哦!"視頻戛然而止,拍攝日期是車禍前一天。
電腦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陳陽突然干嘔起來,胃里翻江倒海。
他跌跌撞撞沖向洗手間,撞翻了蘇媛放在梳妝臺上的香水。
玻璃瓶碎裂的聲音驚醒了公寓里的狗,那只是蘇媛花三萬塊買的品種犬。第二天清晨,
陳陽站在林小滿母親家門口。老太太眼睛紅腫,遞給他一個紙箱:"本來要燒掉的,
但想著你畢竟是悅悅的父親。
"箱子里有悅悅的涂鴉本、林小滿的日記、一疊醫院收據和藥瓶。
最上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八歲的林小滿和九歲的他,在小區游樂場,他摟著她的肩膀,
兩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她從小就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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