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歷史，還是現實？是否還有機會再來一次？我悔恨著這短暫時光里發生的事！
“家人們！這特效也太逼真了吧！”我舉著鑲滿綠松石的玉簪對著鏡頭晃了晃，
指尖抖得差點讓玉簪掉進青銅冰鑒里。直播間彈幕像炸開的鍋：“臥槽！
這綠松石的包漿絕了！”“主播老實交代，是不是偷跑三星堆片場了？
”我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胳膊，腕間金鑲玉鐲“當啷”撞在雕花案幾上，
那聲脆響混著沉水香的煙氣鉆進鼻腔——疼！是真疼！眼前梳著雙椎髻的宮女正跪行著添酒，
青銅酒樽里晃出的酒液映著殿頂的龜甲裂紋。突然，九旒冕冠掃過我鼻尖，
玉珠串成的冕旒嘩啦啦響，
戴冠的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捏住我的下巴：“美人在給誰說話？
”他眼尾那顆朱砂痣隨著挑眉輕輕顫動，龍紋玉佩掃過我膝頭時，
我聽見腦海里“叮”一聲：“殷商直播間綁定成功，當前在線觀眾10萬+，
打賞功能已激活。”"沒、沒誰……"我的舌頭突然像打了結，
指尖在空蕩蕩的口袋里亂摸——昨天還裝著最新款折疊屏手機的地方，
此刻只躺著塊巴掌大的龜甲。龜甲邊緣還留著灼痕，像是剛從占卜的火盆里撈出來，
可當我拇指蹭過背面的裂紋時，竟浮現出淡金色的彈幕流，像極了直播間的實時評論。
"我去！榜一居然叫帝辛？""這ID是認真的嗎？紂王本王？"彈幕突然像開了閘的洪水，
把龜甲映得透亮。我盯著虛擬屏幕右上角，"帝辛"兩個篆體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蹦，
每跳一次，四周就炸開圈金燦燦的"榜一大哥"特效，
連帶著男人腰間的龍紋玉佩都跟著反光——那玉佩上凸雕的內卷龍紋，
和歷史課本第32頁紂王畫像的配圖分毫不差！"美人在摸什么？
"低沉嗓音突然貼著耳垂響起，我驚得龜甲差點掉地。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時扣住了我的手腕，指腹蹭過我戴的金鑲玉鐲時，
鐲身上的蟠螭紋竟像活了般游動——那是打賞特效在現實世界的投影！
他眼尾的朱砂痣隨著挑眉輕輕顫動，龍紋玉佩掃過我膝頭時發出"當啷"聲，
恰好和龜甲里彈出的提示音重合："叮——榜一'帝辛'打賞'青銅爵'特效x10！
""這、這龜甲......"我結結巴巴地想解釋，卻看見彈幕突然被"666"刷屏。
有個ID叫"考古老教授"的觀眾連續發了十條評論："龜甲上的灼痕是典型商代占卜紋路！
""龍紋玉佩的形制絕對是武丁時期！""主播快問問'帝辛'大哥，
鹿臺的地基是不是用了人牲？"男人突然低笑出聲，溫熱的酒氣撲在我脖頸上。
"喜歡這龜甲？"他拿過我手里的龜甲，指腹在背面的裂紋上輕輕一畫，
原本雜亂的紋路竟自動排列成"美人歡喜"四個甲骨文。"明日讓貞人給你刻塊新的，
把你說的'直播間'也刻上去，讓全天下都知道孤的美人有多有趣。
"龜甲在他掌心突然發燙，虛擬屏幕上"帝辛"的打賞金額突破了六位數。
我看著他眼尾的朱砂痣，又看看彈幕里"紂王本王"的刷屏，突然覺得喉嚨發干。
——這哪兒是直播間，分明是把歷史課本活生生撕開了道口子，而我正站在裂口中央，
被千萬雙眼睛和一個貨真價實的帝王盯著。男人低笑出聲，
胸腔震動的頻率透過玄色廣袖傳來，驚得我袖口的鎏金鈴鐺“叮鈴”亂響。他傾身靠近時，
溫熱的呼吸裹著黍酒與沉水香的氣息撲在我耳垂上，那氣味混著青銅銹的冷冽，
像極了博物館恒溫展柜里的殷商文物——可這觸感真實得讓我后頸汗毛倒豎，
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袖口的鮫綃。“可是嫌這酒樽不夠精巧？”他指節叩擊著青銅樽壁，
蟬紋浮雕上的鎏金被震得簌簌落粉，我盯著那些金粉飄進酒液，
突然想起歷史課本里“奢靡亡國”的批注。但下一秒，
他接話的尾音又帶著少年人般的炫耀：“明日便命人熔了鹿臺的銅雀，給你鑄個能盛銀河的。
”我的目光死死釘在他腰間的龍紋玉佩上——墨綠色玉料上的內卷龍紋分毫不差，
連龍首昂揚時鼻尖的弧度都和課本插圖重合。玉佩隨著他動作撞在我膝頭，
冰涼觸感透過薄紗傳來，卻被虛擬屏幕上炸開的打賞特效燙得發燙。
“帝辛”的ID像著了火的流星往上竄，每跳一次，屏幕邊緣就迸出金色禮花，
“打賞金額+10000金錠”的提示字紅得刺眼，晃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心臟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這哪是榜一大哥？分明是從歷史書里爬出來的紂王！
可龜甲彈幕還在瘋狂刷屏——“主播快蹭熱度！”“這波流量不賺虧死！”我掐了把掌心，
指甲嵌進肉里的痛感讓腦子清醒幾分：管他是誰，直播間在線人數馬上破60萬了！
“家人們快看榜一豪氣！”我揚起臉沖虛空比劃，
余光瞥見男人挑眉時眼尾的朱砂痣輕輕顫動，那抹紅像極了直播間打賞特效的顏色。
龜甲突然發燙，彈幕如潮水般涌來：“臥槽！熔銅雀鑄酒樽？這波操作太秀了！
”“主播快答應！我要看能盛銀河的酒樽！”“打賞5000金錠！支持主播搞事！
”——紅色的打賞數字在瞳孔里炸開，我突然想起上個月為了沖KPI熬夜直播的狼狽，
此刻賬戶余額跳動的每一位數，都是真金白銀啊！男人見我發愣，
突然用龍紋玉佩挑起我的下巴，玉料的冰涼觸感劃過皮膚，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美人在想什么？”他的聲線壓得更低，帶著不容抗拒的磁性，
龍紋玉佩的倒影在虛擬屏幕上與打賞數字重疊，竟組成了個扭曲的“商”字。
我喉嚨不自覺的吞咽，歷史老師說紂王“好酒淫樂，嬖于婦人”的評語在腦海里打轉。
但看著屏幕上即將突破70萬的在線人數，還有“帝辛”打賞欄里不斷累加的數字，
胸腔里突然涌起股邪火——管他什么亡國不亡國，先把這波熱度炒到全網第一！
我反手按住他握玉佩的手，故意讓袖口金鈴鐺晃出清脆聲響，指尖觸到他手背的溫度，
竟和直播間打賞特效的熱度驚人相似。“大王若真有此心，”我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余光瞟見龜甲上“熱度+9999”的提示瘋狂跳動，
“那妾可要提前謝恩了~不過比起酒樽，妾更想看大王為直播間……”話音未落，
滿屏的“666”和打賞特效就淹沒了視線，而男人腰間的龍紋玉佩，
正隨著他爆發的笑聲輕輕顫動，玉佩上的龍紋在燭火下活了般扭曲，
像在為這場用歷史換流量的狂歡喝彩。"美人在看孤的玉佩？"低沉嗓音混著沉水香襲來。
廣袖掃過青銅酒樽的瞬間，樽身上新鑄的蟬紋被震得簌簌落金，
而他腰間懸著的墨綠色玉佩正隨著動作晃出冷光。玉佩上凸雕的內卷龍紋活靈活現，
龍首昂揚的弧度像要沖破玉料。男子突然屈指輕彈玉佩，墨綠色玉料發出清越的共鳴聲，
驚得梁上棲息的玄鳥撲棱棱飛起。"美人覺得這龍紋刻得如何？"他歪頭時，
冕旒玉珠掃過我鼻尖，有顆珠子上還留著細微的血痕，"這是昆吾山匠人花三年雕的，
說龍尾勾住星辰，便能護孤的江山萬年不倒。
""是、是挺精巧的......"我結結巴巴地回話，指尖剛觸到玉佩邊緣，
就被男人突然扣住手腕。他指腹的溫度透過玉料傳來，
竟和直播間打賞特效的金光一樣灼熱："美人喜歡便好，"他突然湊近，
冕旒玉珠嘩啦啦撞在我發簪上，"待孤滅了東夷，便用戰俘的頭骨給你鑲滿玉佩邊，
比這龍紋好看百倍。"龜甲屏幕突然爆出刺目金光，"帝辛"的打賞頭像連續跳動十次，
全站通告刷屏："恭喜主播獲得榜一'帝辛'贈送的'江山永固'特效！
當前直播間熱度突破200萬！"我望著男子眼尾那顆朱砂痣，
突然福至心靈——管他是不是紂王，這波歷史級流量不蹭就虧大了！龜甲突然在掌心發燙，
我這才發現打賞金額正在以每秒五位數的速度飆升。男子見我發愣，突然低頭輕笑，
酒氣混著沉水香撲在我臉上：“莫不是嚇著了？”“大王說笑了”，
我指尖蹭過青銅酒樽上凸起的饕餮紋，故意傾斜酒樽讓琥珀色酒液漫到邊緣。
酒液晃出的瀲滟波光里，能看見殿頂龜甲裂紋的倒影，
而龜甲彈幕正以每秒十條的速度滾動：“搞快點！酒池安排！”“打賞2000金錠！
求看宮女跳舞！”紂王突然拍案大笑，震得九旒冕冠的玉珠嘩啦啦亂顫：“美人想要酒池？
”他龍紋玉佩掃過案幾的瞬間，我聽見龜甲“叮”地彈出提示：“直播間熱度+50000！
”“這有何難！”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往殿外拖，
繡金龍紋廣袖帶起的風把青銅燈吹得左右亂晃，“孤要挖個十里酒池，用昆侖山白玉鋪底，
讓三千宮女踩著象牙船跳舞！”我任由他拖著往前跑，腳底的絲履蹭過夯土地面，
卻盯著龜甲上瘋漲的打賞金額——“帝辛”剛砸了十個“瑤池宴”特效，
余額數字后面的零已經數不清了。路過鹿臺基址時，我故意頓住腳步，
指著月光下黑壓壓的工地：“只是這工程……”話沒說完就被紂王打斷，
他摟著我腰騰空而起，冕旒玉珠在夜空中劃出金線：“美人放心！明日就叫戰俘來挖，
十日之內必讓你看見酒中舞！”龜甲彈幕瞬間被“666”淹沒，
而我望著他眼中燃燒的火光，突然覺得這瘋批帝王的爽文劇本，才剛剛開始。
紂王突然仰頭大笑，震得九旒冕冠上的玉珠嘩啦啦往下掉，有幾顆差點砸在我發簪上。
他眼尾的朱砂痣笑得發顫，
龍紋玉佩掃過我裙擺時“當啷”一聲——下一秒我就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他橫抱起來！
廊下的青銅立燈被帶起的風刮得直晃，火光把我倆影子投在墻上，晃得像皮影戲。
我死死揪住他冕旒上的玉串，聽見虛擬屏幕“叮”地一聲：“直播間熱度突破300萬！
榜一‘帝辛’打賞‘瑤池宴’特效x50！”腳底突然懸空，
才發現這老小子居然抱著我跳過了三尺高的門檻，遠處鹿臺的輪廓在夜色里黑黢黢的，
像頭蹲著的巨獸。虛擬屏幕在瞳孔里炸開藍光——"在線人數1,000,001！
""打賞金額突破1億金錠！"系統提示音尖利得像指甲刮過青銅器，
而懷里的男人正抱著我掠過鹿臺工地，
夯土聲混著工匠們的號子從腳底傳來："筑高臺喲——望星辰咧——""瞧見沒美人？
"紂王指著下方正在開挖的巨型方坑，火把照得坑底的積水泛著油光，
"明日就讓人運來昆侖山的白玉石鋪底，再把東海進貢的珊瑚全嵌進去！
"他說話時呼出的酒氣帶著濃重的香料味，我低頭看見自己腕間的金鑲玉鐲正在發燙，
鐲身上的蟠螭紋竟像活了般游動——那是打賞特效在現實世界的投影。七天后酒池落成那晚，
我踩著三寸高的象牙屐走上白玉臺。鮫綃薄紗裙擺掃過臺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