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前,我把身家全給了蘇媚:“等我回來娶你。
”>她卻在我家“放棄我”的風聲傳出后,火速劈腿富二代。>“林默,你家都不要你了,
拿什么養我?”她挽著新歡嘲笑。>我笑著看他們離去,
轉頭接起律師電話:“外公的千億遺產,我簽收。”---1.錢這東西,
有時候真他媽是王八蛋。尤其是當它全堆在你曾經以為能托付一切的女人面前時。我出國前,
腦子大概是被門夾了,又或者被蘇媚那雙水汪汪、永遠帶著點恰到好處委屈的眼睛給泡發了。
我把名下能動用的所有資產,現金、股票、甚至我媽留給我的一套小公寓,
全劃拉到了她名下。銀行卡塞進她手里時,我手心全是汗,心里滾燙得像燒著一團火。
“媚媚,”我嗓子有點發緊,看著眼前這張精心描繪、挑不出一點瑕疵的臉,
“這些你先拿著。等我回來,風風光光娶你。國內…家里有點復雜,我出去避避風頭,
也學點真本事。”我刻意模糊了家里的情況,老頭子們斗得烏煙瘴氣,
我確實是被“流放”出去的,前途未卜。蘇媚接過卡,她沒看我,
低頭摩挲著那張小小的塑料卡片,長長的睫毛垂著,看不清情緒。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抬起頭,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浮在表面,底下空蕩蕩的。“嗯,林默,我等你。
”聲音輕飄飄的,沒什么分量。她身邊的空氣,好像都比她這句話來得有溫度。她媽,
那個永遠把精明刻在眉梢角的張蘭女士,站在旁邊,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算是回應。
她爸蘇建國,縮在沙發一角,像團模糊的背景板,眼神躲閃,全程沒吭一聲。那氣氛,
悶得能擰出水。這他媽就是我當時認定的“家”了。現在想想,蠢得冒煙。國外那幾年,
我過得跟條狗沒區別。老頭子們在國內斗得昏天黑地,我這個被“放棄”的棄子,
連生活費都時斷時續。為了湊學費和最基本的生活費,
我白天在圖書館熬通宵啃那些天書一樣的經濟案例,晚上去中餐館后廚刷盤子,
油膩的洗碗水泡得手發白脫皮。給蘇媚打電話,十次有九次打不通。偶爾接通了,
那邊總是背景嘈雜,音樂震天響,她語速飛快,帶著點不耐煩:“林默,我在忙呢,
跟朋友聚會。國際長途貴,沒什么事少打啊,錢省著點花。
”電話那頭隱約能聽見男人的調笑聲。我握著聽筒,后廚的油煙味熏得我眼睛發澀,
心一點點沉下去,像墜進了冰窟窿。后來,連那點微薄的生活費也徹底斷了。
我啃著最便宜的面包,住著最破的閣樓,感覺骨頭縫里都透著寒氣。就在這時,
一個晴天霹靂砸了下來。國內一個“朋友”,大概是蘇媚授意的,
也可能是她媽張蘭那張破嘴傳的,總之,消息像長了翅膀:林家徹底放棄林默了!
他爹親口說的,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消息傳來的第二天,蘇媚的電話就來了。“林默。
” 她的聲音透過越洋電話線傳過來,冷得像西伯利亞的風,刮得我耳膜生疼,
直接凍到了心里,“我們分手吧。”我站在廉價公寓狹小的窗戶邊,外面是異國灰蒙蒙的天,
一只肥碩的鴿子撲棱著翅膀落在臟兮兮的窗臺上,歪著頭看我。我嗓子干得發緊,
像堵了一把粗糙的沙子,磨得生疼。“……為什么?” 聲音啞得厲害。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短促的嗤笑,毫不掩飾的輕蔑,像根針扎進我耳朵里。“為什么?林默,
你裝什么傻?你家都不要你了!你現在就是個窮光蛋!連自己都養不活,拿什么養我?
”她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宣布勝利般的炫耀,“我現在跟趙少在一起了!
趙氏集團的趙少!人家隨便送我個包,都夠你刷一年盤子!你清醒點吧,別纏著我了!
”趙少?趙明凱?那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
身邊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勤快。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股冰冷的怒火猛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燒得我渾身發顫,幾乎握不住那個冰冷的塑料聽筒。纏著她?我他媽在這邊累死累活,
啃著干面包想著給她一個未來,她倒好,轉身就爬上了趙明凱的床?“蘇媚,
”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冰渣子,
“我的錢呢?那些給你保管的錢和東西?”“錢?”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尖利地笑起來,“林默,你搞清楚!那點錢,還不夠我買幾件像樣的衣服!跟著你這種廢物,
我總得給自己留點保障吧?那些,就當是你耽誤我青春的補償了!別再來煩我!”話音未落,
電話已經被狠狠掛斷,只剩下空洞的忙音,嘟嘟嘟地響著,像是對我愚蠢過去的無情嘲諷。
忙音在狹小的閣樓里回蕩,像無數只嘲笑我的蒼蠅嗡嗡作響。我捏著電話,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卻在抖,不是因為憤怒,
而是某種荒謬絕倫的滑稽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來,沖得我幾乎站不穩。耽誤青春?補償?
她蘇媚可真會算賬,用我傾盡所有換來的“保障”,去貼趙明凱那個草包的冷屁股?
就在這時,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抹了把臉,按下接聽鍵。“林默先生?
” 一個沉穩、帶著點英倫腔調的男聲響起,字正腔圓,一絲不茍,
“這里是肯特·戴維斯律師事務所,我是首席律師戴維斯。有一份緊急且重要的文件,
需要您本人簽署確認。”文件?我皺緊眉頭,腦子還被蘇媚那番“補償論”攪得一片混沌。
“什么文件?”“是關于您的外祖父,詹姆斯·科爾曼先生的遺產繼承事宜。
”戴維斯律師的聲音平穩得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卻在我耳邊炸開一道驚雷,
“科爾曼先生已于上月十五日安詳離世。根據他生前訂立的最終遺囑及信托文件,您,
林默先生,是他唯一的、無條件的法定繼承人。
科爾曼集團及其在全球范圍內所有的關聯企業、股權、不動產、金融資產,
以及家族信托基金的全部權益,現在,正式歸屬于您。”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
似乎在給我消化這枚核彈的時間,然后清晰地報出一個天文數字。
那串零長得足以把任何人的理智絞得粉碎。“初步估值,
您的可繼承資產凈值超過一千億……” 后面單位是美元。我腦子里“轟”的一聲巨響,
像是被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一千億……美元?
那個在我媽口中偶爾提起、印象里只有幾張發黃照片里模糊側臉的外公?
說在海外白手起家、建立了龐大商業帝國、卻因為一些陳年舊事幾乎與母親斷絕來往的老人?
他把一切都留給了我?在我被所謂的“家族”拋棄,被所謂的“愛人”背叛,
身無分文、窮途末路的時刻?閣樓里死一般的寂靜。窗臺上那只肥鴿子歪著腦袋,
黑豆似的眼睛看著我,似乎也在等待我的反應。我張了張嘴,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剛才被蘇媚點燃的、那股幾乎要焚毀一切的冰冷怒火,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猛地澆熄了,
只剩下一種巨大的、不真實的空洞感。像是一個在沙漠里瀕臨渴死的人,
掉進了望不到邊的水里。“林默先生?您還在聽嗎?
”戴維斯律師的聲音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詢問。“……在。” 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干澀得像砂紙摩擦,“我……需要做什么?”“首先,請您務必保持冷靜。其次,
簽署文件確認繼承權。我們會立刻啟動資產接管和法務程序。鑒于資產規模龐大且分布全球,
建議您盡快飛往紐約總部,簽署核心文件并聽取詳細匯報。另外,
”戴維斯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嚴肅,“關于您在國內的個人情況,我們也掌握了一些信息。
趙明凱先生所在的趙氏集團,其核心業務‘寰宇科技’,
超過百分之七十的芯片供應依賴于科爾曼集團控股的‘遠芯國際’。
是否需要我們……調整一下合作條款?”調整合作條款?我握著電話,
目光緩緩掃過這間狹窄、破敗、彌漫著廉價泡面味道的閣樓。冰冷的墻壁,
吱呀作響的單人床,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這一切,都因為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
瞬間被鍍上了一層荒誕的金邊。蘇媚那張寫滿鄙夷和算計的臉,張蘭那副市儈刻薄的嘴臉,
趙明凱那囂張跋扈的模樣,
國內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的“家人”……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寒徹骨又帶著毀滅性快意的風暴,
在我胸腔深處緩緩凝聚成形。那感覺,像是握住了一把足以斬斷過去、重塑未來的神兵利器,
冰冷、沉重,卻散發著令人戰栗的誘惑。我扯了扯嘴角,
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弧度在臉上慢慢綻開。“戴維斯先生,”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文件我簽。紐約,我立刻動身。
至于趙氏集團……” 我頓了頓,
目光落在窗臺上那只不知何時飛走的鴿子留下的幾根灰色羽毛上,眼神銳利如刀鋒,
“先斷他百分之五十的供應。告訴他們,剩下的,看我心情。
”---2.時間像被按下了快進鍵。再踏上故土,已是三年后。
機場VIP通道的光潔大理石地面,倒映著步履匆匆、西裝革履的身影。我走在最前,
身后跟著戴維斯律師和一個六人組成的精干助理團隊。巨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絨大衣裹著挺拔的身形,步履沉穩,
和當年那個揣著夢想和忐忑出國的窮學生判若兩人。
空氣里彌漫著清潔劑和昂貴香氛混合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戴維斯低聲匯報著行程:“林先生,科爾曼集團亞太區總部設在京市環球金融中心頂層。
您今晚的接風宴定在‘云頂之巔’,
亞太區所有核心高管、重要合作伙伴以及本地政商名流都會出席。這是名單和簡要背景資料。
” 他遞過一個纖薄的平板。我接過,指尖在屏幕上劃過,
一個個熟悉或陌生的名字飛速掠過。當看到“趙氏集團代表:趙明凱”時,指尖微微一頓,
隨即面無表情地劃了過去。意料之中。趙家靠著那點殘羹冷炙,
想必這幾年也混進了這個圈子。也好。車隊無聲地滑行在璀璨的城市燈火中。京市的夜晚,
流光溢彩,比三年前更顯繁華喧囂。我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里,閉目養神。蘇媚那張臉,
趙明凱那副嘴臉,還有蘇家那一家子吸血鬼……像褪色的老電影片段,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有點煩,但更多的是……一種隔岸觀火的漠然。螻蟻而已。“云頂之巔”名副其實,
位于京市最高建筑的頂層。巨大的環形落地窗外,是俯瞰整個城市的壯闊夜景,
燈火如星海鋪展到天際。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
空氣中浮動著高級雪茄、名貴香水和食物的誘人氣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精心調試過的笑容。作為今晚絕對的主角,我一出現,
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無數道目光聚焦過來,帶著探究、敬畏、好奇和赤裸裸的討好。
各種語言的問候和恭維像潮水般涌來。我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在戴維斯的引導下,
與那些或位高權重、或富甲一方的人物簡短寒暄,舉手投足間是久居上位的從容。
“林先生真是年輕有為!科爾曼集團有您掌舵,未來不可限量!”“林先生,久仰大名!
鄙人王建林,希望以后有機會合作!”“林先生……”應付了一圈,我端著香檳杯,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想透口氣。城市的燈火在腳下無聲流淌,像一條光之河。
喧囂被隔絕在身后,留下片刻的寧靜。就在這時,
一個極其熟悉、卻又帶著一種刻意掐出來的甜膩和顫抖的女聲,猝不及防地在身后響起,
像根生銹的針,猛地扎破了這份寧靜。“林……林默?真的是你?!”我緩緩轉過身。蘇媚。
她就站在幾步開外,穿著一身緊身的銀色亮片禮服裙,勾勒出曲線,
臉上妝容精致得無懈可擊,但那雙眼睛里,此刻卻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泣,
在璀璨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她一只手捂著嘴,似乎驚訝得難以置信,身體微微顫抖著,
像是風中一朵嬌弱的小白花。這副模樣,
和三年前電話里那個冷笑著罵我“窮光蛋”、“廢物”的女人,判若兩人。
她身邊站著趙明凱。這位趙少,此刻臉色煞白,眼神里充滿了震驚、慌亂,
還有一絲被愚弄的憤怒。他顯然認出了我的身份——今晚這場頂級盛宴的主人。
他大概做夢也沒想到,當年被他輕易“接收”了前女友的窮小子,
搖身一變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他僵硬地站在那里,看著蘇媚這副作態,嘴唇動了動,
似乎想把她拉開,卻又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雖然音樂還在流淌,交談聲也未完全停止,但這一小片區域,仿佛被無形的真空罩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投向了這里,充滿了看戲的興味。上流社會的晚宴,
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精彩”橋段。蘇媚見我沒立刻回應,
淚珠恰到好處地滾落下來,劃過她精心描繪的臉頰。她上前一步,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
充滿了悔恨和委屈:“林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年……當年都是我的錯!
是我太年輕,太不懂事,被家里人逼得沒辦法了……他們說你要是回不來,
我就得嫁人……我沒辦法啊林默!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我每天都在后悔……”她哭得梨花帶雨,肩膀聳動,仿佛承受著天大的委屈。
字字句句都在控訴家人的逼迫,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塑造成一個身不由己、深情不悔的受害者。那副情真意切、悔不當初的樣子,
如果我不是當事人,差點都要信了。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些,帶著各種意味不明的揣測。
趙明凱的臉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精彩得像塊調色板。他死死盯著蘇媚的表演,
拳頭在身側握緊,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和當眾打臉弄得怒火中燒,
卻又礙于場合和我的身份,發作不得。我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眼神平靜無波,
像是在欣賞一出與我無關的鬧劇。手中的香檳杯輕輕晃了晃,
金黃色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優雅的弧線。直到她哭訴告一段落,
用那雙淚眼朦朧、飽含期待的眼睛望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諒解,
或者……某種“舊情復燃”的信號。我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雜:“逼你?” 我微微歪了下頭,墨鏡后的目光銳利如刀鋒,
精準地刺破她虛偽的面具,“逼你拿著我所有的錢,轉身就爬上趙明凱的床?
逼你在電話里罵我是養不活你的廢物?逼你心安理得地吞掉我最后一點活命錢,
當作你青春的‘補償’?”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蘇媚精心營造的“受害者”假象上。她的哭聲戛然而止,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慘白。精心維持的表情僵在臉上,
那雙剛才還淚光盈盈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驚恐和被當眾剝光的羞憤。她張著嘴,
喉嚨里發出抽氣聲,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周圍的空氣徹底凝固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滿了鄙夷、嘲諷和看穿把戲的了然。
趙明凱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死死盯著蘇媚,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我向前走了一步,
距離蘇媚更近了些。她下意識地后退,高跟鞋不穩地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狼狽不堪。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壓得更低,卻帶著更強的穿透力,
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蘇媚,收起你這套廉價的表演。你的眼淚,
比陰溝里的污水還令人惡心。當年你選了錢,選了趙明凱,
”我目光掃過旁邊臉色鐵青的趙明凱,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那就好好抱著你的選擇,
別松手。至于我?”我頓了頓,看著蘇媚眼中最后一絲希冀徹底熄滅,只剩下灰敗的絕望。
然后,我微微提高了一點音量,確保周圍豎著耳朵的人都能聽清:“我嫌臟。”3.說完,
我甚至懶得再看她一眼,也完全無視了旁邊快要爆炸的趙明凱,
仿佛他們只是兩塊礙眼的垃圾。我轉身,對著不遠處一直靜候的戴維斯律師和助理團隊,
語氣恢復了平常的沉穩:“戴維斯,這里空氣不太好。去處理一下簽約的事。
”助理立刻上前,不動聲色地隔開了我與蘇媚、趙明凱之間那令人窒息的空間。“好的,
林先生。”戴維斯恭敬應道,側身引路。我邁開腳步,在無數道復雜的目光注視下,
從容地離開了這片被我親手攪起的風暴中心。身后,只留下蘇媚失魂落魄的僵硬身影,
趙明凱壓抑到極致的憤怒低喘,以及一片死寂后轟然炸開的議論聲浪。那議論聲,
像無形的鞭子,狠狠抽在蘇家這對男女身上。打臉?這只是開始。
---京市寸土寸金的“悅瀾灣”頂層復式,視野開闊得能俯瞰半個城市。
我靠在寬大的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份財經晨報,目光卻有些失焦。戴維斯律師坐在對面,
正一絲不茍地匯報著近期重要的商業決策和資產整合進度。他的聲音平穩專業,
像一臺精密的儀器在輸出數據。“……關于與林氏集團的戰略注資協議,
法務部已經審核完畢,風險可控。另外,您要求特別關注的‘星語科技’,
其創始人林晚女士提出的A輪融資計劃書,評估團隊認為其技術架構具有獨創性,
市場潛力可觀,建議接觸……”戴維斯翻動著手中的平板。
“星語科技……” 我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滑的平板邊緣敲了敲。
林晚。這個名字在心底劃過,帶起一絲極其細微的漣漪,很快又歸于平靜。
一個模糊的、倔強的身影在記憶深處一閃而過。就在這時,門禁系統發出柔和的提示音。
可視屏幕上,映出一張清麗卻帶著明顯疲憊的臉龐。林晚。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米白色風衣,
長發隨意挽起,有幾縷碎發落在頰邊。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了門鈴。“林先生,
林晚女士到了。” 管家陳伯的聲音通過內線傳來。“請她進來。” 我放下報紙,站起身。
戴維斯律師立刻收聲,安靜地退到一旁。厚重的入戶門無聲滑開。林晚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但背脊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