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的地方，今晚沒人。”他說。樓里確實空蕩蕩的，裝修極簡，大量留白與玻璃結構，

像一個沒被污染過的空間。他帶我走到一間陳列室，四面墻是滿滿的視覺稿與布料拼貼板，

還有一個投影儀投著模特試穿的錄像。“這就是你們做品牌設計的地方？”他點頭：“對。

你坐。”我坐下，他從邊柜里拿出兩杯白葡萄酒，遞給我一杯：“這里比較安靜，

我比較喜歡這種談話方式。”“那你找我來，是想談什么？

”他看著我：“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被人低估。”我一怔。“你站著不說話的時候，

人會以為你沒底氣。但你一開口，卻讓人下不來臺。”“這算夸獎？”“算。”他喝了口酒，

“我在招一個新項目的臨時助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秘書，更像‘觀察員’，

需要跟我一起進出很多活動現場，注意細節、記錄輿論反應、整理反饋。待遇比實習高，

但時效只有三個月。”“為什么是我？”“因為你不像個‘乖女孩’。”我笑了，

笑得很輕：“我可以把這當成一句贊美嗎？”“你當然可以。”我沒有立刻答應。

但也沒有拒絕。離開工作室前，他把我送到樓下，我轉身前，

他叫住我：“你今晚穿這條裙子，很合適。”我點點頭。一路回家，我腦子有點空。

程嘉靠在沙發上聽我講完，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一步登天啊。”“你覺得我該接？

”“如果你不接，我幫你接。”我笑。其實我知道自己已經動心了。只是沒想到，那天晚上，

我剛在社交賬號發出一張出席酒會的照片，第二天清晨，

我就收到了平臺通知：有賬號指控我“假冒身份”，內容不當，賬號將進入復審階段。

而留言最多的一條評論只有一句話：“她是誰？看起來像哪家公關公司帶出來的外圍。

”3 風波初起我盯著那條評論看了很久。“外圍”這個詞像一記耳光，打得既響又狠。

不需要證據，不需要邏輯，光是一個標簽，就足以把一個人推入深淵。程嘉刷著手機，

罵了一句：“這平臺瘋了？你這才發了一張照片，就被投訴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