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成了喪尸,但保留了意識。>本想做個高冷尸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居然怕喪尸。
>每次看到同類齜牙咧嘴撲來,我直接原地暈倒。
>直到那個彪悍的人類女孩把我拖走當盾牌。>“別裝死,我知道你有意識!
”她敲著我的腦殼。>我內(nèi)心瘋狂吐槽:“大姐,我真暈!快跑!
后面一群喪尸啊啊啊——”>她又敲我:“暈了還知道提醒我?今晚罐頭減半。
”>——這末世,當個社恐喪尸太難了。---陳默,
曾經(jīng)的名字在人類社會的信用評級系統(tǒng)里一度閃閃發(fā)光,如今在這片文明崩塌的廢墟之上,
和一塊被風化的路牌毫無區(qū)別。他背靠著冰冷的、落滿厚厚灰塵的咖啡館吧臺,
身體僵硬得如同一截被遺忘在寒冬里的枯木。窗外,
天色是一種永遠洗不干凈的、污濁的鉛灰。幾只體型膨脹得離譜的變異烏鴉,
像破布口袋一樣掛在對面建筑物裸露的鋼筋骨架上,偶爾發(fā)出幾聲嘶啞難聽的聒噪。
“嗬……”一股帶著濃重腐爛氣息的氣流不受控制地從他干癟的胸腔里擠出來,
在死寂的空氣中攪起一小片渾濁的渦旋。這聲音讓他腦內(nèi)瞬間炸開鍋。【又來了!又來了!
這該死的出廠自帶的破音效!跟老式抽油煙機卡了十年油泥似的!
】陳默的意識在顱骨里暴躁地跳腳,【就不能給個靜音模式嗎?
隔壁老王死前那破鑼嗓子都沒這么難聽!這聲帶是泡在福爾馬林里腌入味了?
】他嘗試著移動一下搭在吧臺上的手指。
那幾根曾經(jīng)在金融市場上敲擊出驚心動魄數(shù)字、靈活得讓同行嫉妒的修長手指,
如今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指甲烏黑、卷曲、長得像某種恐怖片里的道具。
它們艱難地抽搐了一下,幅度大概相當于蝸牛爬行了零點零一毫米。【動啊!給我動!
老子當年敲鍵盤的手速能卷死三條街的同行,現(xiàn)在連個‘凸’字都豎不起來?
這破硬件配置連我十年前淘汰的二手筆記本都不如!供應(yīng)商是誰?我要投訴!差評!退貨!
】內(nèi)心的咆哮震耳欲聾,可惜外在的表現(xiàn)依舊穩(wěn)定如一具……呃,合格的尸體。
只有那雙灰白色的眼珠,還能在干澀的眼眶里極其緩慢地轉(zhuǎn)動,
掃視著這片曾經(jīng)繁華、如今只剩下破敗和死寂的街道。目光所及,是翻倒銹蝕的汽車殘骸,
是被風卷起的、印著褪色廣告的塑料布,是玻璃櫥窗后蒙塵的、姿勢扭曲的假人模特。
【這地方……嘖,比公司年會抽到陽光普照獎還讓人絕望。
】他“看”著對面那家被洗劫一空的奢侈品店,【那模特脖子歪得,
比我熬夜看財報猝死前的姿勢還標準。還有那件破洞牛仔褲……以前是潮流,現(xiàn)在……嗯,
倒是挺應(yīng)景,末世乞丐風。】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濃烈血腥和內(nèi)臟腐敗氣味的“微風”,
毫無預(yù)兆地灌了進來。陳默的灰白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大小!【臥槽!來了!又來了!
這味道……生化武器級別的!哪個挨千刀的把下水道炸了嗎?!
那堆半死不活的神經(jīng)末梢還能稱之為系統(tǒng)的話——瞬間被這股濃郁到實質(zhì)化的惡臭徹底淹沒。
這味道就像把一千條臭咸魚塞進一個腐爛的榴蓮里,
再放進盛夏三伏天的垃圾場悶烤三天三夜后,猛地掀開蓋子懟到你鼻子上。
更讓他亡魂皆冒(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魂)的是,伴隨著這死亡氣息,
一陣沉重、拖沓、如同濕麻袋在地上摩擦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極其緩慢卻又無比堅定地朝著咖啡館的門口逼近。【別!別過來!哥屋恩!
懂不懂什么叫社交距離!十米!至少十米!不,五十米!求你了!
】陳默的意識在顱內(nèi)瘋狂尖叫,每一個腦細胞都在發(fā)出最高級別的紅色警報。可惜,
他那僵硬的脖子如同生銹的軸承,只能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
艱難地、極其緩慢地轉(zhuǎn)動了一點點角度。晚了。咖啡館那扇布滿蛛網(wǎng)般裂痕的玻璃門,
“哐啷”一聲脆響,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從外面徹底撞碎。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濺落一地。
三個……不,是三個半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擋住了門外那點慘淡的天光。為首那個,
曾經(jīng)大概是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體面人。可惜現(xiàn)在,
他那身高級定制西裝變成了掛在身上的破布條,一條胳膊不翼而飛,
露出森白的、掛著碎肉的斷骨碴子。他半邊臉皮不知被什么扯掉了,
露出黑黃交錯的牙床和空洞的眼眶,僅剩的一只渾濁眼球神經(jīng)質(zhì)地轉(zhuǎn)動著,
死死“盯”住了吧臺后面的陳默。他的嘴角咧開一個極其驚悚的弧度,
粘稠的、混合著黑色血塊的涎水滴滴答答落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尼瑪!
這哥們生前是干銷售的吧?這死亡微笑服務(wù)標準得讓人窒息!
還有這口水……脫水這么嚴重還流?省點用行不行!你當這是免費無限續(xù)杯的檸檬水啊?!
】緊挨著斷臂西裝男的,是一個體型龐大的……前胖子。他肚子上的脂肪層破了個大洞,
一截暗紫色的腸子像條惡心的軟體動物,拖在地上,
隨著他笨拙的步伐在玻璃碎片和灰塵里摩擦。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咕嚕……”的怪響,
像是喉嚨里卡了一整只沒拔毛的死雞。【腸子哥!麻煩把你的下水收一收行嗎?!
公共場所注意衛(wèi)生啊!拖地呢這是?!還有你這音效,卡痰卡得比我爺爺當年還狠!
建議去……呃,算了,當我沒說。】第三個勉強算完整,是個穿著環(huán)衛(wèi)工反光馬甲的老太太。
她步履蹣跚,一條腿呈詭異的反關(guān)節(jié)扭曲著,每走一步都伴隨著骨頭摩擦的“嘎吱”聲。
她手里還死死攥著一把只剩下幾根禿毛的掃帚,無意識地在地上劃拉著。【阿姨……敬業(yè)!
太敬業(yè)了!都這樣了還不忘本職工作?掃帚都禿了還拿著?這末世勞模非您莫屬!
不過……咱能換個地方掃嗎?我這剛‘坐’下歇會兒……】最后那“半個”,
只能算半截身子。腰部以下不知所蹤,全靠兩條皮包骨頭的胳膊在地上扒拉,
像只畸形的、巨大的人形蜘蛛,蠕動著爬了進來,在地板上拖出一道粘稠黑紅的污跡。
【臥槽!下半身截肢這位!您這出場方式也太別致了吧!爬得比蝸牛還慢,您圖啥啊?
就為了來給我表演個行為藝術(shù)?省省力氣躺平不好嗎?
】四個(或者說三個半)形態(tài)各異的喪尸,目標明確,如同發(fā)現(xiàn)了磁石的鐵屑,
帶著一股濃烈到令人發(fā)指的死亡氣息,邁著或拖沓或扭曲的步伐,
緩慢而堅定地朝著吧臺后的陳默逼近。斷臂西裝男那只獨眼里,
空洞的“渴望”幾乎要溢出來。
腸子哥摩擦腸子的“沙沙”聲和喉嚨里的“咕嚕”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地獄進行曲。
環(huán)衛(wèi)阿姨的禿頭掃帚,無意識地刮過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呲啦”聲。
人形蜘蛛扒拉地面的“噗嘰”聲,則像在給這恐怖的樂章打著節(jié)拍。
那混合著血腥、腐肉、內(nèi)臟和排泄物發(fā)酵的終極惡臭,如同有形的攻城錘,
狠狠撞在陳默那早已失去功能的嗅覺神經(jīng)上。【救命!要死要死要死!
這味道……這味道……生化危機劇組都不敢這么拍!這已經(jīng)不是嗅覺攻擊了,這是精神污染!
靈魂鞭撻!我要窒息了!物理和精神雙重意義上的窒息啊!
】一股冰冷的、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戰(zhàn)栗感,如同高壓電流般瞬間貫穿了陳默僵硬的軀體。
那是一種超越了物理傷害的、純粹的、對眼前這些“同類”形態(tài)和氣息的極致恐懼。
社交恐懼癥晚期患者,
被迫參加一場由高度腐爛尸體組成的、氣味濃烈到令人發(fā)指的強制相親大會時會是什么感覺?
陳默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的超級無敵究極進化版!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像被塞進了一個高速旋轉(zhuǎn)的離心機,視野開始瘋狂地模糊、旋轉(zhuǎn)、變暗。
顱內(nèi)那持續(xù)不斷的、密集如雨的吐槽彈幕瞬間被一片刺眼的白噪音雪花所取代。【警告!
警告!系統(tǒng)過載!精神污染達到閾值!
緊急避險程序啟動……啟動……啟動……】這是他徹底失去意識前,
腦海里閃過的最后一絲微弱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念頭”。緊接著,
他那具早已失去大部分生理機能的身體,以一種極其符合物理學定律的方式,
直挺挺地、硬邦邦地向前傾倒。“咚!!!”一聲沉悶得讓人心頭發(fā)顫的巨響,
在死寂的咖啡館里炸開。陳默那張灰白僵硬、保持著生前幾分俊朗輪廓的臉,
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在了布滿灰塵和玻璃碎渣的地板上。塵土被砸得飛揚起來,
形成一小片嗆人的煙霧。他整個人就像一截被伐倒的、徹底失去水分的朽木,
以一種“五體投地”的虔誠姿態(tài),一動不動地趴在了那里。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原地去世”,
不,是“原地暈尸”。
…”腸子哥:“……”環(huán)衛(wèi)阿姨:“……”人形蜘蛛:“……”四個(三個半)喪尸的動作,
有那么極其短暫的一瞬間,似乎卡頓了一下。
那只獨眼茫然地眨了眨(如果那還能叫眨眼的話),拖著腸子的咕嚕聲停頓了半拍,
禿頭掃帚停止刮地,扒拉地面的噗嘰聲也消失了。它們那被病毒燒毀殆盡的腦仁里,
大概也從未處理過如此詭異的情景:一個散發(fā)著同源氣息的同類,在它們熱情(?
)靠近的瞬間,居然……倒了?毫無征兆,直挺挺地倒了?
這超出了它們那點可憐的行為邏輯庫的運算范疇。幾秒鐘的集體宕機后,
斷臂西裝男率先“回神”。他喉嚨里發(fā)出一串意義不明的、更加渾濁的嗬嗬聲,
拖著那條斷臂,蹣跚著繞過吧臺,走到陳默“挺尸”的地方。他用僅存的那只腳,
試探性地踢了踢陳默硬邦邦的小腿。“嗬?”毫無反應(yīng)。
他又彎下腰(這個動作讓他本就搖搖欲墜的幾塊腐肉差點掉下來),伸出那只還算完好的手,
沾滿污垢和粘液的指甲在陳默的后腦勺上戳了戳。“嗬嗬?”依舊毫無反應(yīng)。
陳默趴得安詳無比,仿佛與地板融為一體。腸子哥也湊了過來,
他那根拖在地上的腸子差點絆到西裝男的斷腿。他低下那顆碩大而油膩的頭顱,
渾濁的眼球湊近了陳默的臉,似乎在仔細“觀察”這個突然“死掉”的同類。
一股更濃烈的腐臭氣息直接噴在陳默臉上。
把鯡魚罐頭……倒我……臉上了……】一絲微弱的、模糊的意識碎片在陳默死寂的顱內(nèi)飄過,
隨即沉沒。環(huán)衛(wèi)阿姨拖著她的反關(guān)節(jié)腿,繞著陳默的“尸體”走了一圈,
禿頭掃帚在地上劃出凌亂的圈圈。人形蜘蛛扒拉著地面,也試圖靠近,但速度實在感人。
在它們那僅存的、被病毒扭曲的認知里,眼前這個散發(fā)著同源氣息的個體,
似乎確實失去了“活性”。不再具備交流(啃食?)的價值。
斷臂西裝男喉嚨里又發(fā)出一串低沉的嗬嗬聲,像是某種撤退的信號。他率先轉(zhuǎn)過身,
拖著沉重的步伐,重新朝著咖啡館破碎的門口走去,
目標轉(zhuǎn)向了外面更廣闊(也更可能有活物)的街道。腸子哥咕嚕了幾聲,
也拖著那根寶貴的腸子,笨拙地跟上。環(huán)衛(wèi)阿姨猶豫了一下,
最后用掃帚柄又戳了陳默的背一下,才一瘸一拐地離開。人形蜘蛛在原地扒拉了幾下,
似乎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慢吞吞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門口蠕動。咖啡館內(nèi),重新恢復了死寂。
只有飛揚的灰塵在從破門和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的光線中緩慢飄舞。陳默依舊安靜地趴著,
臉埋在地板的灰塵和碎玻璃渣里,姿勢標準得可以去演尸體道具。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戶,
吝嗇地灑下幾縷,在他僵硬的后背上勾勒出模糊的光影輪廓。
時間的概念在這片廢墟中早已模糊。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一個世紀。
一陣截然不同的聲音,突兀地刺破了這片死寂。是腳步聲!
但絕非喪尸那種拖沓、沉重、如同濕麻袋摩擦地面的聲音。這腳步聲輕快、利落,
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警惕,卻又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生猛勁兒。
像是……獵豹在叢林中潛行?聲音的來源在咖啡館的側(cè)后方,靠近后廚通道的位置。
那里有一扇被雜物堵了一半的小門。“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
堵門的沉重貨架被一股蠻力猛地推開了一小段距離,足夠一個人側(cè)身擠過。
一個身影靈活地鉆了進來。是個年輕的女孩。頭發(fā)被胡亂地扎成一個丸子頂在頭上,
幾縷發(fā)絲被汗水和灰塵黏在額角。臉上同樣臟兮兮的,沾著油污和不知名的黑灰,
但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像淬了火的星辰,警惕地掃視著咖啡館內(nèi)的一切。
她身上穿著一件磨損嚴重的帆布工裝外套,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線條流暢卻帶著幾道新鮮擦傷的手臂。下身是同樣耐磨的工裝褲,
褲腿塞進一雙厚重的、沾滿泥濘的皮靴里。
背上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看起來分量不輕的登山包,
手里緊緊握著一根前端被磨得異常尖銳、血跡斑斑的撬棍。她像一頭闖入陌生領(lǐng)地的小獸,
渾身的肌肉都微微繃緊,目光銳利如刀,
飛快地掃過狼藉的吧臺、翻倒的桌椅、破碎的玻璃門,最后,精準地定格在吧臺后方,
那個直挺挺趴在地板上的“尸體”——陳默身上。女孩的目光在陳默身上停留了幾秒,
眉頭微微蹙起。她沒有立刻靠近,而是謹慎地站在原地,側(cè)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確認除了遠處隱約傳來的幾聲模糊嘶吼外再無其他危險,她才像只靈巧的貓,
無聲地移動腳步,踩著滿地的碎玻璃渣,朝著陳默靠近。距離縮短。
她停在陳默“尸體”旁邊,保持著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手里的撬棍微微下垂,
尖端卻依舊警惕地指向陳默的“后心”。
外套;那僵硬的、毫無生氣的姿態(tài);那暴露在外的、呈現(xiàn)出不祥青灰色的手部皮膚……【嘖,
看著還挺新鮮?不像外面那些風干老臘肉……】一個念頭在她腦海里閃過。
女孩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評估著什么。幾秒鐘后,她像是下定了決心,
眼中閃過一絲果斷,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她不再猶豫,上前一步,
動作麻利地將撬棍插回背包側(cè)面的扣環(huán)里。然后,她彎下腰,
雙手直接抓住了陳默僵硬腳踝上那還算完好的昂貴西褲褲腿!“嘿——咻!
”一聲低低的、帶著點發(fā)力的悶哼從女孩喉嚨里溢出。她腰腹發(fā)力,雙腳蹬地,
硬生生將陳默這具百多斤的僵硬“尸體”拖動了!
陳默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褲腿在粗糙、布滿玻璃渣和碎石的地面上,
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刺啦——刺啦——”的摩擦聲。他的身體像一截沉重的木頭,
被女孩以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一路拖行。【……地震了……?
天花板……在晃……好吵……誰在……裝修……】陳默那沉寂的意識深處,
被這劇烈的顛簸和刺耳的噪音攪動起一絲漣漪。但那感覺模糊而遙遠,
如同隔著一層厚重的毛玻璃。女孩拖著他,目標明確地朝著咖啡館后門的方向移動。
那里停著一輛……極具末世特色的“交通工具”。一輛銹跡斑斑的超市購物車!
這輛購物車顯然經(jīng)歷過不止一次的暴力改造和加固。原本脆弱的塑料籃筐被拆掉大半,
焊接上了粗糙的鐵皮和幾根彎曲的鋼筋作為防護欄。
兩個輪子明顯是從別的童車上拆下來替換的,尺寸不匹配,看起來歪歪扭扭。
車身上布滿了各種凹痕、刮擦和可疑的深色污漬,一副飽經(jīng)風霜、隨時可能散架的凄慘模樣。
女孩喘著粗氣,將陳默拖到購物車旁。她再次彎下腰,
這次是抓住了陳默的肩膀和腰側(cè)(入手是冰冷僵硬的觸感,讓她眉頭又皺了一下)。“一!
二!三!起!”伴隨著她咬牙的低喝,
陳默這具沉重的“尸體”被她以一種近乎“甩”的方式,
塞進了購物車那狹小、凹凸不平、還帶著可疑油污的“車斗”里。“哐當!
”陳默的腦袋很不幸地磕在了購物車邊緣焊接的一根凸起的鋼筋上,
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靠……誰……偷襲……不講武德……】昏迷中的陳默,
意識里仿佛被這根鋼筋狠狠捅了一下,
一陣尖銳的“疼痛”感(雖然他的痛覺神經(jīng)大概率也報銷了)猛地刺入混沌!
這股突如其來的刺激,如同在深潭里投入了一顆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