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5000萬彩票那天,我重生了。前世丈夫全家為這筆錢演戲多年,最后將我謀殺騙保。
女兒冷眼旁觀,鄰居們拍手稱快。這次我捏著彩票冷笑:喜歡演?我奉陪。
當懦弱主婦遞上離婚協議時,丈夫掐住我脖子:“離了我你能活?”前世窒息感涌來,
鄰居小伙一腳踹開他:“姐姐別怕。”后來他天天蹭飯:“飯好吃,人更好看。
”我摸著兜里三千萬銀行卡輕笑:這重生,值了。1 重生彩票店的玻璃門在我身后關上。
初秋傍晚的風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涼意,猛地灌進領口,激得我一哆嗦。可這點冷,
比起我此刻胸腔里瘋狂沖撞的東西,簡直微不足道。我低下頭,死死盯著掌心。
一張小小的、印著彩色圖案的硬紙片,邊緣被汗水浸得有些發軟。
幾個歪歪扭扭的數字——前世刻骨銘心,今生分毫不差——昭示著它的價值:五千萬。
心臟在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響。重生了。我真的回來了,
回到了這張該死的彩票剛剛落入我手中的這一刻。前世的畫面,陳建斌那張虛偽的笑臉,
在得知中獎消息時驟然亮起的貪婪眼神。女兒陳心怡甜膩地摟著我胳膊撒嬌,
眼底深處卻是和她父親如出一轍的算計。還有那碗味道奇特的燕窩,
醫院走廊里隱約飄來的“潑婦”、“惡毒”、“報應”的議論,
最后是那輛失控沖過來的大貨車的刺眼燈光和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以及那份,
由我親手簽下名字、受益人寫著“陳建斌”的巨額意外險保單!
2 深淵之恨一股翻江倒海的恨意猛地沖上喉嚨,腥甜得幾乎讓我嘔吐出來。我抬起頭,
目光掃過街邊幾個匆匆路過的行人。大概是我此刻的眼神太過駭人,
一個拎著菜籃子的老太太腳步一頓,驚疑不定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像避開什么臟東西似的,
拉著小孫子加快腳步繞開了。他們大概以為,這是個沒中獎的可憐蟲在無能狂怒吧?呵。
我扯了扯嘴角,喉嚨里發出一點模糊不清的、類似野獸低咆的聲響。他們懂什么?
他們哪里知道,真正的深淵,藏在那扇掛著“溫馨家園”牌子的防盜門后面。喜歡演戲?
我捏緊了那張薄薄的彩票,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尖下的紙張邊緣變得鋒利,
仿佛能割開這虛假的時空。前世你們演了那么久,演得那么投入,把我騙進地獄。這一次,
我林晚,陪你們演到底。深吸一口氣,空氣帶著塵埃的味道灌入肺腑,
強行壓下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戾氣。我松開拳頭,小心翼翼地把那張價值五千萬的彩票疊好,
塞進舊帆布包最內側、帶拉鏈的夾層里。做完這一切,
我甚至對著旁邊小店臟污的玻璃窗照了照,努力扯動臉上僵硬的肌肉,
試圖擠出一個屬于“林晚”的、溫順甚至帶點卑微的弧度。3 虛偽溫情推開家門,
撲面而來的是熟悉的油煙味和一股……揮之不去的沉悶壓抑。客廳里,陳建斌歪在沙發上,
手機屏幕的光映著他松弛的下頜線。廚房方向傳來水聲,陳心怡大概在洗她自己的杯子。
“回來了?”陳建斌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敷衍。“嗯。
”我應了一聲,聲音不大,努力維持著平日的調子。我走到客廳中央,醞釀了一下情緒,
臉上堆起一種刻意放大的、帶著點小市民沾沾自喜的笑容:“老陳,心怡!
今天……今天運氣不錯!”我的聲音拔高了些,帶著刻意為之的雀躍。
陳建斌終于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皺著眉看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撿到錢了?”“差不多!”我搓著手,
模仿著前世那個得知中了五十塊就高興半天的自己,語氣帶著點夸張的獻寶,“買了張彩票,
嘿,中了!五十塊!”我從口袋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零錢,攤開在油膩的茶幾上,
“今晚加個菜,買點熟食?”陳建斌鼻腔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哼”,目光落在那幾張零錢上,
輕蔑一閃而過,隨即又扯開一個敷衍的笑:“哦?挺好,開心開心。”那笑容浮在臉上,
未達眼底,像一張劣質的面具。陳心怡也從廚房出來了,甩著手上的水珠,
聞言也只是撇了撇嘴,沒什么情緒地說:“哦,那挺好。
”她的目光甚至沒在那五十塊錢上停留一秒,徑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冰飲料。
多么熟悉的場景。前世的我,就是被這敷衍至極的“開心開心”和“那挺好”糊弄過去,
心里還傻乎乎地為他們終于對我有了點“好臉色”而暗自竊喜。多么愚蠢!多么可悲!
那點可憐的溫情,不過是他們為了穩住我這頭待宰的肥羊,隨手撒下的一點廉價飼料。
4 資料費陷阱第二天,當陳建斌和陳心怡都離開家后,我立刻行動起來。
脫下那身洗得發白的家居服,翻出衣柜最深處一套顏色灰暗、毫不起眼的運動服套上。
帽子壓得很低,口罩遮住大半張臉,鼻梁上還架了一副笨拙的黑框平光眼鏡。
鏡子里的人影陌生而普通,淹沒在人群里絕不會被多看一眼。很好,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彩票中心的流程比記憶中的更加繁瑣漫長。冰涼的空調風吹得人皮膚發緊。簽字,確認,
再簽字。手指落在那些需要簽名的文件上時,有不易察覺的顫抖。不是激動,
而是每一次落筆,都像是在確認自己掙脫那個泥潭的決心。
當工作人員公式化地告知巨額獎金扣除稅費后的具體數額時,那串龐大的數字在屏幕上閃爍,
我心底卻一片死寂的平靜。三千多萬。冰冷的數字,卻是我復仇和自由的唯一武器。幾天后,
一個尋常的傍晚,飯桌上彌漫著沉默的咀嚼聲。陳心怡扒拉了幾口米飯,眼珠轉了轉,
放下筷子,用一種刻意放軟、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語氣開口:“媽,學校要交資料費了。
”我夾菜的手一頓,抬起眼,目光平靜地看向她:“哦?多少?”“五千。”她飛快地說,
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了我的直視,“這學期資料多,老師說了,統一交齊。”五千。
我心里冷笑一聲。前世,也是這個數目,一模一樣的說辭。
當時我只顧著心疼女兒“學習所需”,哪里會深究?后來才知道,這筆錢,
她轉頭就和幾個所謂的“閨蜜”跑去新開的網紅游樂場瘋玩了一天,
拍了一大堆精致做作的照片發在社交平臺上。而我,為了湊這五千塊,
低聲下氣地去求陳建斌,換來他好一頓數落和羞辱。“五千?”我放下筷子,
臉上適時地堆起一種市井婦人的驚訝和為難,聲音也拔高了些,帶著點不知所措的慌張,
“這么多啊?什么資料這么貴?心怡,你跟老師說說,咱家……”“哎呀媽!
”陳心怡不耐煩地打斷我,眉頭緊緊皺起,語氣帶著被質疑的不爽,“都說了是必須交的!
全班都交,就我不交?多丟人啊!”她的小臉垮下來,帶著委屈和埋怨。我瑟縮了一下,
目光小心翼翼地轉向主位上的陳建斌。他正慢條斯理地剔著牙,仿佛沒聽見這邊的對話。
“老…老公,”我咽了口唾沫,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帶著一種習慣性的討好和卑微,
“你看心怡這資料費……要五千呢。這…孩子學習要緊,要不…你給拿點?
”陳建斌剔牙的動作停住了。他緩緩轉過頭,那雙細長的眼睛斜睨著我,
里面的不耐煩和鄙夷像刀子一樣刮過來。他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一拍桌子,
碗碟都跟著跳了一下。“錢錢錢!就知道錢!”他聲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帶著一股隔夜的酒氣,“我他媽在外面累死累活裝孫子掙錢,你在家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屁事不干!養著你吃白飯還不夠?現在張嘴就要五千?你當我是印鈔機?!”每一句辱罵,
每一個鄙夷的眼神,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前世早已千瘡百孔的記憶里。前世的我,
聽到這些話,只會惶恐地低下頭,滿心愧疚,覺得真是自己無能,拖累了他。
然后就是一遍遍無用的道歉和保證。胃里一陣翻攪,強烈的惡心感涌上來。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內側,尖銳的疼痛讓我維持著臉上那副懦弱惶恐的表情。
身體微微發抖,嘴唇哆嗦著,
:“老公…你…你別生氣…我知道你辛苦…可…可這是心怡上學用的啊…”我聲音帶上哭腔,
卑微到了塵埃里,“以后…以后心怡出息了,賺錢了,
肯定會好好孝順你的…現在…現在你就再辛苦辛苦…”陳建斌喘著粗氣,
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惡狠狠地瞪著我。也許是“孝順”這個詞觸動了他,
也許是看我抖得實在可憐,他臉上的暴怒稍稍收斂,但厭惡絲毫未減。他煩躁地揮揮手,
像驅趕蒼蠅:“行了行了!哭喪個臉給誰看?等著!”他罵罵咧咧地起身,走進臥室。
幾分鐘后,他甩出來一疊錢,砸在油膩的桌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是四千塊。“就這么多!
剩下的一千你自己想辦法!別他媽再來煩我!”他看也不看我,重新拿起手機,
仿佛剛才那場風暴從未發生。“哎,好,好…”我忙不迭地點頭,
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近乎諂媚的笑容,“謝謝老公,老公你辛苦了。
”我小心地收好那四千塊,又低頭在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拿出自己省吃儉用攢下的一千塊,
湊齊了五千,遞給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陳心怡。她一把抓過錢,數都沒數,塞進自己書包,
臉上連一絲感激都欠奉,只有一種“總算拿到了”的理所當然。她抓起書包:“我上學去了。
”門“砰”地一聲關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陳建斌。他依舊沉浸在手機里。我慢慢坐回椅子,
拿起筷子,指尖冰涼。看著桌上那盤他愛吃的紅燒肉,
肥膩的油脂在燈光下泛著令人作嘔的光澤。演戲,真累。
但看著他們在我精心維持的懦弱假象下,肆無忌憚地展露著獠牙和貪婪,又覺得這戲,
值得演下去。5 偵探之約幾天后,
我踏入了一家位于鬧市區不起眼寫字樓里的私人偵探事務所。
接待我的是一個姓楊的中年男人,氣質沉穩,眼神銳利得像鷹。
我將一沓厚厚的現金放在他桌上,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楊先生,
我要查我丈夫陳建斌。事無巨細,尤其是…他和一個叫柳眉的女人,過去、現在,
所有的交集。還有他在‘宏遠建材’公司里經手過的所有項目,特別是…出過問題的。
”我頓了頓,補充道,“錢不是問題。我要鐵證。”楊偵探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
似乎想從這張憔悴麻木的家庭主婦面孔下,探尋出如此冰冷決絕指令的緣由。
但他最終什么也沒問,只是點了點頭,收下了那沓錢:“明白了,林女士。
我會盡快給你結果。”等待的過程焦灼而漫長。每一天,
我依舊扮演著那個懦弱、順從、操勞的黃臉婆。忍受著陳建斌的頤指氣使,
陳心怡的冷漠索取。只有在夜深人靜,看著手機銀行APP里那個天文數字般的余額,
指尖撫摸著冰冷的手機屏幕,那串代表著三千多萬自由的數字,
才能壓住心底那頭咆哮的野獸,給我繼續演下去的力氣。6 鐵證如山十天后,
楊偵探的電話來了。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職業性的冷靜,
卻掩不住一絲凝重:“林女士,資料整理好了,情況……比預想的復雜。
”我們約在一個偏僻的咖啡館見面。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慵懶地灑在桌面上。
楊偵探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推到我面前。“陳建斌和柳眉,”他開門見山,
指尖點了點文件袋,“關系從大學時期就開始了,比你和他認識還早一年半。
他們一直沒斷過。”他看著我瞬間蒼白的臉色,語氣依舊平穩,“他們有一個兒子,叫柳浩,
今年十五歲。戶籍資料顯示是柳眉和她的前夫所生,但DNA檢測報告在這里面,
”他又點了點文件袋,“顯示陳建斌是生物學父親的概率是99.99%。
”十五歲……我的女兒陳心怡,今年十六歲。也就是說,在我懷著心怡,
滿心期待組建家庭的時候,陳建斌就已經和柳眉有了一個兒子!
巨大的荒謬感和被徹底愚弄的憤怒讓我眼前陣陣發黑。我死死抓住桌沿,
指甲幾乎要嵌進木頭里。楊偵探仿佛沒看到我的失態,繼續陳述,
語氣如同冰冷的機器:“他在宏遠建材任職采購部副經理期間,
經手過七個項目存在嚴重問題。其中三起涉及以次充好,虛報價格,收受供應商回扣,
證據確鑿,有銀行流水和經手人證詞。另外四起是工程事故,造成過人員輕傷和財產損失,
但都被他用錢和關系壓了下去,相關責任人也被調離或封口。具體的證據鏈都在里面。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另外,柳眉名下有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價值不菲,
首付款和近三年的月供,資金來源都指向陳建斌的個人賬戶。”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冰冷,卻異常穩定地打開了文件袋。
里面是厚厚一疊資料:偷拍的照片里,陳建斌摟著柳眉,
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放松和溫柔;柳浩的照片,眉眼神態,
分相似;偽造的合同、陰陽賬目、銀行流水、事故報告、被收買者的證詞錄音……鐵證如山,
觸目驚心。“辛苦了,楊先生。”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冰涼的沙啞,
“尾款我會立刻打給你。”7 律師對決離開咖啡館,午后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僻靜的打印店,將楊偵探提供的核心證據復印了幾份。然后,
我走進一家以高效和專業著稱的律師事務所。前臺小姐訓練有素,
將我引薦給一位姓周的女律師。周律師大約四十歲,短發,戴一副金絲眼鏡,
眼神銳利而冷靜。我直接將那個裝有復印證據的文件袋放在她光潔的紅木辦公桌上。
“周律師,”我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我要離婚。立刻。訴訟離婚。對方是陳建斌。
”我報出他的名字和工作單位,“這里有他長期婚內出軌并育有私生子的證據,
以及他在任職期間涉及商業賄賂、職務侵占、偽造文件、掩蓋重大安全責任事故的確鑿證據。
”我頓了頓,補充道,“他性格暴戾,有潛在人身傷害風險。我需要最快速度拿到離婚判決,
并且,”我直視著周律師鏡片后精明的眼睛,“我要他凈身出戶。”周律師拿起文件袋,
抽出里面的資料,迅速翻看。她的表情從最初的職業性平靜,漸漸變得凝重,眉頭微微蹙起。
當她翻到柳浩的DNA報告和陳建斌那些偽造的合同、事故報告時,
嘴角甚至勾起一絲近乎冷酷的弧度。“林女士,”她放下資料,推了推眼鏡,
看向我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和不易察覺的贊許,“這些證據非常有力,鏈條完整。
尤其是他工作上的問題,一旦提交給經偵部門和宏遠建材的董事會,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甚至面臨刑事責任。”她語氣果斷,“這個案子,我接了。我們有把握在最短時間內,
幫你達成訴求。凈身出戶……有難度,但結合這些證據和他潛在的刑事責任風險,
操作空間很大。”離開律所,天色已近黃昏。我拿著周律師起草好的離婚協議書副本,
回到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家”。8 離婚風暴晚飯時間,氣氛依舊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