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哇哦，"林檬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表現不錯嘛，姐夫。""你剛才說...煙火表演？"我盯著她，聲音嘶啞。

林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后她聳聳肩："猜的唄。你這種文藝青年，

不就想搞點浪漫的求婚嗎？"我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站起來："我去書房。""喂，

你不會生氣了吧？"林檬在后面喊，"我這也是為了幫你啊！"我頭也不回地走進書房，

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我終于允許自己長舒一口氣。剛才那一幕簡直像一場噩夢，

而林檬就是那個把我推進噩夢的始作俑者。但奇怪的是，我的心里并沒有太多憤怒。

更多的是...困惑。為什么我會覺得林檬比林雅更真實？為什么在那個謊言里，

我竟然感到一絲...輕松？書房里，我的電腦屏幕還亮著，顯示著未完成的求婚策劃案。

我走過去，鼠標移到刪除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你在干嘛？"林檬突然推門進來，

手里拿著一罐啤酒。"沒什么。"我合上電腦，"你媽走了？""嗯，"林檬在我對面坐下，

"她說周末要我們回家吃飯。"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喂，"林檬戳了戳我的胳膊，

"別這么垂頭喪氣的。你剛才表現得很棒！""林檬，"我直視她的眼睛，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說了啊，幫你。""這不是全部原因，

對吧？"我向前傾身，"你對我了解太多了。煙火表演的事，你怎么會知道？

"林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然后她低下頭，玩弄著啤酒罐的拉環："...我猜的。

""林檬。"我加重了語氣。她終于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好吧，

是我聽我姐說的。她炫耀過你要給她一個浪漫的求婚..."我的胃部一陣絞痛。

林雅居然向妹妹炫耀我們的求婚計劃？而林檬...她剛才在母親面前維護我，

是因為這個嗎？"你恨我姐嗎？"我輕聲問。林檬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了。

然后她輕聲說："恨過。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