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當天，我突然聽到老公的心聲。
“都兩點了，傻小子還在學習，看他這樣努力我都有些不忍心換走他分數。”
“但冉冉高考27次還不曾考上理想大學，她太不容易。”
“如今我綁定交換系統，只要將她和兒子的分數交換，就能幫她實現清北之夢。”
“所以，我決不能動搖！”
交換系統？
清北之夢？
我冷哼一聲，直接讓兒子高考交白卷。
高考當天，凌晨兩點兒子還在復習。
我心疼兒子，催他早點休息。
卻聽到老公的心聲。
“催什么催？兒子多看一分鐘，冉冉距離清北就近一步。”
“看他這么努力，我都有些不忍心換走他分數。”
“但冉冉已經高考27次，太不容易。”
“如今我綁定了交換系統，只要將她和兒子的分數交換，就能幫她圓了清北之夢。”
“所以，我不能動搖。”
我懷疑自己是精神太緊張出現幻聽，下意識的盯住老公的嘴巴。
他嘴巴一動不動，聲音卻在繼續。
“反正兒子今年不能上清北，復讀一年，明年照樣上清北。”
“用一年的時間幫伯母圓夢，想必他也能理解我的選擇。”
我確定不是幻聽，而是老公心聲。
老公大哥去世后，老公對大嫂有求必應，寧愿委屈我們，也不肯委屈她半分。
每次我為此爭吵，只會換來他的冷臉。
“你亂吃什么飛醋？我跟她那段早就過去。”
“她現在是我大嫂，我要是對她再生什么心思，那不成了禽獸？”
我再爭論，他就冷笑。
“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
用兒子的分數成全白冉冉的清北夢？
我算是明白真正心臟的人是誰。
主臥忽然傳來一聲咳嗽聲。
是大嫂。
老公下意識“噓”了一聲，壓低聲音。
“小聲點，別吵到冉冉，她今天還要高考。”
半年前，大嫂以準備高考要人照顧為由住了進來。
一個月前，又以沖刺高考客房小難以入睡，讓我讓出主臥。
我不樂意，她就眼淚汪汪。
“弟妹，我只是想上清北，有錯嗎？”
“難道我白冉冉在你眼里就不配上清北？”
“你就那么討厭我，一心要阻止我圓夢？”
她想上清北，沒錯。
但高考27次，最高250分還想上清北，就有錯！
打著高考的幌子住進我家讓我伺候，更是大錯特錯。
大嫂又咳嗽了一聲。
老公毫不避嫌地沖進主臥坐在床頭，一手摟著大嫂腰，一手輕拍她后背。
“冉冉，是不是感冒了？我帶你去醫院……”
白冉冉靠在他的肩頭，嬌軟無力地開口：
“少榮，我沒事，就是嗓子燥。”
老公想都沒想，轉頭對我吩咐。
“你還傻站在干什么？趕緊去廚房給冉冉做個冰糖燉梨。”
我雙手攥緊成拳，心口一陣刺痛，密密麻麻幾欲淹沒我的神經。
白冉冉輕聲咳嗽兩聲，他聽得見。
我高燒39度，偌大退熱貼貼在頭上，他看不見。
時間是世上最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