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窗外雷聲轟鳴，雨水敲打著玻璃發出詭異的響聲。
沈婉清抱著行李箱站在408號房門前，鑰匙在她手中微微顫抖。
這棟建于八十年代的老公寓樓，走廊里的聲控燈時明時暗，墻皮剝落處露出斑駁的水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霉味。"咔嚓——"門鎖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房間里一片漆黑，沈婉清摸索著找到電燈開關。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這間不足四十平米的單身公寓，簡陋的家具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她放下行李，環顧四周。房間布局很簡單，進門左手邊是小廚房，右邊是衛生間，
里面是臥室兼客廳。搬到這里完全是迫不得已。一周前，沈婉清剛從大學畢業，
本來已經在市中心租好了房子，可前男友突然帶著她的室友跑了，還卷走了她的所有積蓄。
這間位于城郊的老公寓是她能負擔得起的最便宜的住處，月租只要八百塊。
中介小哥介紹時支支吾吾，說這房子"性價比很高"，但眼神總是閃躲。
沈婉清當時急著找房子，也沒多想?，F在看來，便宜確實是有原因的。她開始收拾房間，
剛打開行李箱，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搬動重物。
沈婉清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聲音很快就停了。"可能是新搬來的鄰居吧。"她自言自語道。
繼續整理了一會兒，她決定先去超市買些生活用品。走出房門時，
沈婉清注意到對門的房號是407，門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什么字，
但已經褪色看不清了。樓梯間的燈已經壞了，她只能摸黑下樓。就在她經過三樓時，
突然聽到308房間里傳來一聲尖銳的女人叫聲。"啊——"沈婉清嚇得腳步一頓，
心跳加速。她停下來仔細聽，里面卻安靜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可能是電視聲吧。
"她安慰自己，加快腳步下樓。走出公寓樓，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但天色依然陰沉。
沈婉清回頭看了一眼這棟六層的老樓，幾乎每層都有幾扇窗戶是黑的，顯然空置率很高。
她在附近找了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些日用品和方便面。結賬時，
收銀員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看到沈婉清提著東西，隨口問道："姑娘是新搬來的吧？
""是的，就住在前面那棟樓。"大媽的表情瞬間變了，壓低聲音說："你住哪個房間號？
""408。""天哪……"大媽倒吸一口涼氣，"姑娘，你要小心點。那棟樓不干凈，
經常有人出事。"沈婉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大媽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客人后，
神秘兮兮地說："半年前，408的上一個租客是個小伙子，住了不到一個月就瘋了，
說總有人半夜敲他的門。后來有一天，鄰居發現他在陽臺上……""怎么了？""跳下去了。
"大媽搖搖頭，"還有307的那個女孩，住了兩個月突然失蹤了，至今沒找到人。
"沈婉清感覺后背發涼："那……那棟樓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誰知道呢。
"大媽嘆了口氣，"反正我是不敢住那種地方。姑娘，你要是覺得不對勁，趕緊搬走，
命比錢重要。"回到公寓樓下，沈婉清看著眼前這棟看起來普通的老樓，心里忐忑不安。
她想起剛才在三樓聽到的尖叫聲，還有中介閃躲的眼神，所有的細節都在提醒她，
這里可能真的有問題。但是她已經交了三個月的房租，現在搬走等于白白損失兩千四百塊，
這對身無分文的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應該只是巧合。"她安慰自己，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靈異事件。"電梯壞了，她只能爬樓梯。經過三樓時，
308的房門緊閉著，門縫下透出微弱的燈光。沈婉清放輕腳步快速經過，
生怕再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氐?08，她把購買的東西放好，簡單吃了泡面。晚上九點，
沈婉清準備洗澡睡覺。衛生間很小，只有一個蓬頭和馬桶，地面的瓷磚有幾塊已經松動了。
她打開熱水器，等了很久水才熱起來。正當她沖洗頭發的時候，
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她立刻關掉水，仔細聽。
"咚咚咚——"聲音很有節奏，像是有人在敲門。沈婉清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
透過貓眼向外看去。走廊里空無一人，昏暗的燈光下，
只能看到對面407房門上的那張紅紙在微風中輕微飄動。"奇怪，明明聽到敲門聲了。
"她剛想轉身，敲門聲又響起了。"咚咚咚——咚咚咚——"這次她確定聲音就來自門外。
沈婉清貼著門，小聲問道："誰？"外面沒有回應。"有人嗎？"她又問了一遍。
還是沒有聲音。沈婉清壯著膽子打開門，走廊里確實沒有人，
只有聲控燈因為她的動作亮了起來。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每扇門都緊閉著，沒有任何異常。
"可能是樓上掉東西的聲音吧。"她自我安慰道，關上門重新上鎖。洗完澡后，
沈婉清躺在床上刷手機，想要驅散心中的不安。突然，
手機屏幕上彈出一條新聞推送：《城郊某公寓樓頻發異常事件，警方介入調查》她點開新聞，
發現說的正是她現在住的這棟樓。新聞報道稱，過去一年里，
這棟公寓樓已經發生了三起異常事件：一起跳樓自殺，一起失蹤案，還有一起租客精神失常。
警方表示正在調查是否存在人為因素，但目前沒有發現明確證據。
新聞下面的評論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我朋友以前住過那里，說半夜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
""那棟樓建在亂葬崗上，我爺爺說過。""建議大家別住那里，真的邪門。
"沈婉清越看越害怕，趕緊關掉手機。但是一閉上眼睛，她就想起便利店大媽的話，
還有剛才的敲門聲。"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了。這次聲音更加清晰，就在她的房門外。
沈婉清坐起身，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誰會這么晚來敲門？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通過貓眼往外看。走廊里依然空無一人，
但她發現對面407房門上的紅紙不見了。"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變得更加急促，
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她的房門。沈婉清嚇得后退幾步，心跳如鼓。她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但想到如果只是惡作劇，警察也幫不了什么忙。"誰在外面？你再不說話我就報警了！
"她大聲喊道。敲門聲戛然而止。沈婉清等了幾分鐘，確認外面沒有動靜后，
才重新回到床上。但整個晚上，她都無法入睡，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監視著她。
第2章第二天一早，沈婉清頂著黑眼圈下樓買早餐。經過三樓時，
她發現308的房門半開著，里面傳出電視機的聲音。"有人在家。"她想，
"昨天聽到的應該確實是電視聲。"這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在樓下的包子鋪吃早餐時，
沈婉清遇到了住在302的王阿姨，一個六十多歲的獨居老人。"小姑娘是新搬來的吧？
我昨天看到你了。"王阿姨主動搭話。"是的，我住408。
"王阿姨的表情立刻變得復雜："408啊……你要小心點。""為什么大家都這么說？
"沈婉清忍不住問道。王阿姨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那個房間有問題。
我在這里住了五年，408換了至少七八個租客，沒有一個住滿三個月的。
""都是什么原因搬走的？""各種各樣。"王阿姨搖搖頭，"有的說半夜總有人敲門，
有的說看到奇怪的影子，還有的說聽到房間里有其他人的聲音。"沈婉清想到昨晚的經歷，
后背又開始發涼。"那您住在三樓，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倒是沒有。
"王阿姨想了想，"不過308的那個女孩確實有點古怪。""怎么說？""她叫李小雨，
二十多歲，很少出門，也不跟鄰居打招呼。
有時候深更半夜還能聽到她房間里傳出很大的聲音，像是在搬家具。
""我昨天聽到她房間里有尖叫聲。"王阿姨愣了一下："尖叫聲？不可能吧，
李小雨是個啞巴，不會說話的。"沈婉清震驚了："啞巴？""是啊，我見過她幾次，
從來沒聽她說過一個字。而且她總是低著頭，頭發遮住大半張臉，看起來很陰郁。
"一個啞巴怎么會發出尖叫聲？沈婉清越想越不對勁，匆匆吃完早餐就回到了房間。
她決定上網查查這棟樓的歷史，看看是否真的有什么問題。通過各種搜索，
她發現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信息：這棟樓建于1985年，原址確實是一片墳地。
建成后前幾年一切正常，但從2015年開始，就頻繁發生各種異常事件。
最嚴重的一次是2018年，一名租住在506的女大學生在房間里離奇死亡，
死因至今不明。"難道真的有什么超自然力量？"沈婉清開始懷疑自己的科學世界觀。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拖拽重物的聲音。
"嘎吱——嘎吱——"聲音很規律，像是有人在地板上拖拽什么東西。
沈婉清想起昨天剛搬來時也聽到過類似的聲音，當時以為是鄰居在搬家具。但現在聽起來，
總覺得有些詭異。聲音持續了大約十分鐘才停止，然后樓上就完全安靜了。下午，
沈婉清出門投簡歷找工作。傍晚回來時，她在樓梯間遇到了308的李小雨。
正如王阿姨所說，李小雨是個很瘦弱的女孩，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
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兩人在三樓的樓梯口相遇，李小雨正要上樓。"你好。
"沈婉清主動打招呼。李小雨停下腳步，緩緩抬起頭。透過散亂的頭發，
沈婉清看到了一張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還有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更令人震驚的是，
李小雨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像是被繩子勒過一樣。李小雨盯著沈婉清看了幾秒鐘，
然后無聲地笑了笑，轉身上樓了。那個笑容讓沈婉清感到極度不安，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回到房間后，她立刻上網搜索李小雨的信息，但什么都沒找到。晚上，沈婉清早早就躺下了，
希望能睡個好覺。但剛過午夜，敲門聲又響起了。
"咚咚咚——咚咚咚——"這次的節奏和昨晚一模一樣。沈婉清已經有了經驗，
她沒有立刻去開門，而是先通過貓眼觀察外面的情況。令她意外的是，這次她看到了人影。
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她門前，但由于走廊燈光昏暗，看不清具體的樣子。"誰？"她問道。
身影沒有回答，繼續敲門。"咚咚咚——咚咚咚——"沈婉清鼓起勇氣打開門，
準備看清楚到底是誰在搗亂。但當她打開門的瞬間，外面空無一人。就在她疑惑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你……為什么……住在……我的房間里？
"沈婉清猛地轉身，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她身后。那是李小雨，但此時的她看起來更加恐怖。
臉色慘白如紙，眼珠上翻，只露出眼白，脖子上的勒痕更加明顯，
甚至能看到皮膚破損的地方。最恐怖的是，李小雨的嘴巴在動，
但發出的聲音和嘴型完全不符，就像是有其他人在借她的身體說話。
"你……不該……住在這里……"沈婉清嚇得魂飛魄散，想要逃跑，但雙腿軟得無法動彈。
"這……這是我租的房子……"她顫抖著說道。李小雨詭異地歪著頭，
出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這是……我的房間……我的……我死在這里……""什么？
"沈婉清震驚了。
"我死在這里……被人殺死的……兇手……還沒找到……"李小雨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來越激動："幫我……找到兇手……否則……你也會死在這里……和我一樣……"話音剛落，
李小雨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沈婉清站在門口，渾身發抖，大腦一片空白。
第3章沈婉清一夜未眠，坐在床上直到天亮。
李小雨的話在她腦海中反復回響："我死在這里……被人殺死的……"如果李小雨真的死了，
那她昨天遇到的是什么？鬼魂嗎？天一亮，沈婉清就下樓找到王阿姨。"阿姨，
我想問問李小雨的事。"王阿姨正在晾衣服，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李小雨？
你問她干什么？""昨天晚上我遇到她了，她說她死在408房間里。
"王阿姨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什么？你說什么？""她說她被人殺死了，兇手還沒找到。
"王阿姨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聲音顫抖著說："不可能……李小雨半個月前就搬走了……""搬走了？"沈婉清更加困惑，
"可是昨天我在三樓遇到她了，她還從308房間出來。""那不可能！
"王阿姨激動地搖頭，"李小雨確實搬走了，我親眼看到搬家公司來搬東西的。
而且308現在沒人住，房東還在找新租客呢。"沈婉清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如果李小雨半個月前就搬走了，那她昨天遇到的是誰？"阿姨，能帶我去看看308嗎？
"王阿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行，我正好有備用鑰匙，房東讓我偶爾去看看房子的情況。
"兩人一起上到三樓，王阿姨用鑰匙打開308的房門。房間里空蕩蕩的，
除了一些基本家具，什么都沒有?？諝庵袕浡还傻南舅兜?。"你看，
什么都沒有。"王阿姨說，"李小雨搬走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
"沈婉清仔細觀察房間，在臥室的地板上發現了一些深色的污漬，已經被清洗過，
但還是能看出痕跡。"阿姨，地上這些是什么？"王阿姨走過來看了看，
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李小雨搬走前打翻了什么東西吧。
"但沈婉清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污漬看起來很像血跡。"阿姨，
李小雨搬走的時候有什么異常嗎？"王阿姨想了想："也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搬家那天她本人沒露面，都是搬家工人在忙活。我還奇怪呢，一般搬家主人都會在場的。
""那您有她的聯系方式嗎？""沒有，她從來不跟鄰居交流。"從308出來后，
沈婉清心情更加沉重。如果李小雨真的搬走了，那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而且她為什么說自己死在408？回到房間后，沈婉清決定上網深入調查一下。
她用各種關鍵詞搜索，終于在一個本地論壇里找到了相關信息。兩周前，
有人在論壇發帖：《尋找失蹤室友李小雨》帖子說，李小雨是某職業學院的學生，
三個月前突然失聯，手機關機，人也找不到了。室友報了警，
但警方說成年人失蹤48小時后才能立案。最后一次有人看到李小雨，
是在她租住的公寓樓下。沈婉清越看越震驚，帖子里提到的公寓樓地址，
正是她現在住的這棟樓。而且帖子下面有人回復，說在樓下見過李小雨，
時間是三周前的晚上，李小雨看起來很慌張，像是在逃避什么人。"所以李小雨不是搬走了，
而是失蹤了？"沈婉清繼續搜索，又找到了一些零散的信息。
有人說在這棟樓附近見過李小雨的尸體，但很快這個消息就被刪除了。
還有人暗示李小雨的失蹤可能跟某個變態房東有關，但具體細節都被和諧了。
看來李小雨的失蹤背后有更大的秘密。傍晚時分，沈婉清下樓倒垃圾，
在樓下遇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看到她，主動打招呼："小姑娘是新租客吧？
我是這棟樓的房東，姓趙。""您好，我是408的租客。"趙房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眼神有些奇怪："408啊，那個房間不太好出租，你能住下來不容易。
""為什么不好出租？"沈婉清試探性地問。"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租客流動性大。
"趙房東避重就輕，"你一個女孩子住那里要小心點，有什么問題及時聯系我。"說完，
他遞給沈婉清一張名片就匆忙走了。沈婉清看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
總覺得這個房東有些可疑。晚上，她試著撥打名片上的電話，想了解更多關于408的歷史。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是個女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是趙房東嗎？
我是408的租客。"對方停頓了幾秒鐘："趙房東不在，有什么事嗎？
""我想了解一下408房間的情況，之前住過什么人。""這個……我不太清楚。
"女人的聲音有些緊張，"你有什么具體問題嗎？""前幾天有人告訴我，
之前住408的人都出了事，是真的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然后女人壓低聲音說："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要打聽太多，對你沒好處。""什么意思？
""如果你覺得不安全，趕緊搬走。這是我給你的忠告。"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奇怪的對話讓沈婉清更加確信，408房間確實有問題。晚上十點，她正準備洗澡時，
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這次她沒有去開門，
而是透過貓眼觀察外面。走廊里站著一個人，但不是李小雨。是個男人，背對著房門，
身材高大，穿著深色的衣服。"誰？"沈婉清問道。男人緩緩轉過身來。
沈婉清看清他的臉后，嚇得后退幾步。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光滑得像蛋殼一樣，
什么都沒有。無臉男人抬起手，繼續敲門。"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越來越大聲，整扇門都在震動。沈婉清嚇得不敢動彈，緊緊抱著自己。就在這時，
她聽到身后傳來李小雨的聲音："不要怕……他是來幫我的……"沈婉清轉身，
又看到了李小雨的身影。但這次的李小雨看起來不那么恐怖了，雖然臉色依然蒼白，
但眼神中多了一些人性。"他是誰？"沈婉清指著門外。
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也死在這里……和我一樣……被同一個人殺死的……""同一個人？
"兇手……還在這棟樓里……他還會殺更多的人……包括你……"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停止了，
然后傳來腳步聲，似乎有人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兇手是誰？"沈婉清問道。
……"李小雨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明天……去地下室……那里有你要的答案……"說完，
她就消失了。沈婉清透過貓眼再次觀察，走廊里空無一人，剛才的無臉男人也不見了。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幻覺。第4章第二天一早，沈婉清就開始尋找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她繞著整棟樓轉了一圈，在樓后面發現了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門上掛著一把鎖，
但鎖已經壞了，輕輕一拉就開了。鐵門后面是一條向下的石階，通向黑暗的地下室。
沈婉清用手機照明，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階。地下室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分成好幾個房間。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敗的氣味，讓人感到惡心。第一個房間是堆放雜物的地方，
舊家具、廢棄的電器隨意擺放著。第二個房間看起來像是儲藏室，
墻上的架子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沈婉清用手機照了照那些瓶子，發現里面裝著奇怪的液體，
有些已經變質發黑。最里面的房間門是關著的，門把手上纏著鐵絲。
沈婉清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鐵絲解開，推開房門。房間里的景象讓她驚呆了。
這里像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手術室，中央放著一張鐵制的手術臺，四周散落著各種醫療器械。
墻上貼著很多照片，都是年輕女性的照片。沈婉清走近一看，發現其中一張正是李小雨。
照片下面寫著一些文字："李小雨，22歲，2024年3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