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我正在上數學課。她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尖銳得像指甲劃過玻璃。"幫幫我...兇手還在學校里..."我嚇得從座位上蹦起來，
筆都掉在地上。張老師皺著眉頭看向我，"林小晚，你怎么了？
"教室里三十多個同學齊刷刷地盯著我看。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我聽到了死人說話吧？"我...我肚子疼。"張老師嘆了口氣，"又肚子疼？
這個月你已經肚子疼十次了。"同桌李小雨小聲嘀咕，"裝的吧，林小晚就是不想上課。
"我沒理她，因為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小朋友，你能聽到我說話對不對？
"聲音很虛弱，帶著絕望。我忍不住點了點頭。"太好了！我叫王曉雯，
是你們學校的音樂老師。我剛才被人殺死了，兇手...""不要說了！
"我忍不住大聲喊出來。整個教室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在看我，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張老師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小晚，你今天很奇怪。"我咬著嘴唇，
不敢再說話。王老師的聲音卻更急切了，"孩子，你一定要幫我！兇手是我認識的人，
他還會殺其他人的！""鈴鈴鈴——"下課鈴聲響起，我立刻沖出教室。走廊里很安靜，
只有我急促的腳步聲。王老師的聲音一直跟著我，"他把我藏在音樂教室的鋼琴下面，
你快去找警察..."我停下腳步，環顧四周。走廊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王老師，
你...你真的死了嗎？"我小聲問道。"是的，孩子。我知道這很難相信，
但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我從小就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但從來沒有這么清晰過。
而且這次，那個聲音在告訴我有人死了。"兇手是誰？""我看到了他的臉，
但是..."王老師的聲音突然變得斷斷續續，"我快要消失了...記住，
他戴著藍色的手套..."聲音徹底消失了。我站在走廊里，心跳得很快。
要不要去音樂教室看看？要不要告訴大人？但是誰會相信一個八歲孩子說能聽到死人說話呢？
"林小晚？"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的叔叔。
他穿著深色的外套，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你剛才在和誰說話？"他問。我有些害怕，
"沒...沒有人。"男人蹲下來，和我視線平齊，"我叫陸景深，是警察。
我聽到你提到了王老師？"警察！王老師剛才讓我找警察！"叔叔，
王老師她..."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怎么了？慢慢說。"陸景深的聲音很溫和。
我深吸一口氣，"王老師死了，在音樂教室的鋼琴下面。"陸景深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
"你怎么知道的？"我咬著嘴唇，不敢說實話。"有人告訴我的。""誰？
""我...我不能說。"陸景深看著我，眼神很復雜。"你在這里等著，不要亂跑。
"他拿出對講機，"這里是陸景深，立刻派人到音樂教室，疑似有命案。"十分鐘后，
整個學校都炸了鍋。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此起彼伏。
王曉雯老師真的死在了音樂教室的鋼琴下面。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坐在校長辦公室里，
被好幾個大人圍著。校長、我的班主任、還有幾個穿制服的警察。陸景深也在，
他一直在看著我。"小晚，你再說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王老師在音樂教室的？"校長問道。
我握緊小拳頭，"有人告訴我的。""誰告訴你的？同學嗎？"我搖頭。"老師嗎？
"還是搖頭。陸景深走過來，"那個人現在在哪里？"我抬頭看著他，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他...他不在了。"辦公室里的大人們面面相覷。一個年長的警察小聲說道，
"會不會是這孩子看到了什么？受驚了？""或者是兇手威脅她不要說出來？
"另一個警察說。陸景深擺擺手，"先讓她回家休息，這件事慢慢調查。"校長點頭，"對，
小晚你先回家，明天也不用來上學了。"我站起來，忽然想起王老師說過的話。"陸叔叔，
兇手戴著藍色的手套。"辦公室里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盯著我。陸景深瞇起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怎么解釋王老師的鬼魂告訴我的？
"我...我猜的。"陸景深顯然不相信，但他沒有繼續追問。"好，我送你回家。
"2回家的路上，陸景深一直在觀察我。他開車很穩，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想什么。
他在懷疑我。"小晚，你今年幾歲了？"他問。"八歲。""爸爸媽媽呢？"我低下頭，
"沒有，我跟奶奶住。"陸景深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
"那你奶奶知道你...有時候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嗎？"我驚訝地抬起頭。
他怎么知道的？"我什么都沒說。"我否認道。"但你剛才的反應告訴我，
你確實聽到了什么。"陸景深在紅綠燈前停下車，轉身看著我，"小晚，我不會害你的。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也許我們可以合作。""合作？""幫助警察叔叔抓壞人。
"我想起王老師絕望的聲音，想起她說兇手還會殺其他人。"如果我幫你們，
你們會相信我嗎？"陸景深認真地點頭，"我相信。"到了家門口，陸景深停下車。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樓房都很矮。我住在一樓，推開門就能看到奶奶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奶奶，我回來了。"奶奶連忙迎出來，看到陸景深愣了一下。"這位是...？
""我是警察，來了解一些情況。"陸景深出示證件。奶奶臉色一變，
"小晚做什么錯事了嗎？""沒有，她幫了我們很大的忙。"陸景深向奶奶簡單說明了情況，
當然隱去了我能聽到死人說話的部分。奶奶聽完后，緊緊抱住我。"我早就說過，
這孩子有些特別。"奶奶嘆氣道，"從小就總說聽到奇怪的聲音。"陸景深眼睛一亮，
"什么樣的聲音？"奶奶看了我一眼，猶豫著說道，
"她說能聽到一些...已經不在了的人說話。"我緊張地抓住奶奶的手。
"剛開始我以為她在撒謊，后來..."奶奶的聲音變小了，
"后來發現她說的事情總是對的。"陸景深坐直身體，"能詳細說說嗎？"奶奶帶我們進屋，
泡了茶。"去年冬天，小晚說她聽到樓上的張爺爺在喊救命。我以為她胡說，
但還是上去看了看。""然后呢？""張爺爺摔倒了，已經昏迷了。如果不是小晚，
他可能就..."陸景深若有所思地點頭。"還有一次，她說聽到有人在垃圾桶里哭。
我們去看，發現了一個被遺棄的嬰兒。"我低著頭，不敢看陸景深的表情。
大人們總是很難接受這種事情。"那個嬰兒還活著嗎？"陸景深問。"活著，
現在被好心人收養了。"陸景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我說，"小晚，
你能再聽聽王老師還有什么話要說嗎？"我閉上眼睛，仔細聆聽。但是什么都沒有。
"她不在了。"我搖頭，"死去的人不會一直存在的，他們說完想說的話就會離開。
""那如果遇到新的...情況呢？"我看著陸景深嚴肅的表情，知道他在考慮什么。
"我會告訴你的。"我小聲說道。陸景深留下了名片，"如果有任何情況，立刻打這個電話。
"他走后，奶奶摟著我坐在沙發上。"小晚，奶奶問你，你愿意幫助警察叔叔嗎？
"我點點頭，"王老師說兇手還會殺其他人。"奶奶嘆了口氣，"那你要答應奶奶，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總是想起王老師的聲音。
她說兇手是她認識的人。還說兇手戴著藍色的手套。可是學校里有那么多老師，
誰會戴藍色的手套呢？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是陸景深打來的。"小晚，你睡了嗎？
""還沒有。""王老師的案子有了新進展。我們發現她的手機里有一條威脅短信。
"我坐起來，"什么威脅短信？""'再不聽話，下一個死的就是你'。"陸景深說道，
"短信是昨天晚上發的。""那查到是誰發的了嗎？""號碼是匿名的，正在調查。
但是..."陸景深停頓了一下，"法醫說王老師死前曾經激烈掙扎過，
她的指甲里有藍色的纖維。"藍色！就像王老師說的藍色手套！"陸叔叔，
那個兇手可能就在學校里。"我緊張地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明天我會去學校調查，
你暫時不要去上學。"掛了電話，我更睡不著了。如果兇手真的在學校里，
那其他老師和同學都很危險。我一定要幫助陸景深找出兇手。可是王老師已經不在了，
我要怎么找線索呢？正想著，耳邊忽然又響起一個微弱的聲音。
"小朋友...小朋友..."我立刻坐起來。"誰？
""我是...我是看門的李大爺..."學校的看門大爺！"李大爺，你怎么了？
""我看到了...看到了殺王老師的人..."我的心咚咚跳起來。"是誰？
""是...是..."李大爺的聲音越來越弱，
"穿白衣服的...戴著藍色手套..."白衣服？學校里穿白衣服的人有很多。
醫務室的校醫，實驗室的老師，還有食堂的工作人員..."李大爺，你還能說詳細一點嗎？
"但是沒有回應了。李大爺的聲音也消失了。我連忙給陸景深打電話。"陸叔叔，
李大爺也死了！"3凌晨三點，警車的鳴笛聲劃破了夜空。我和奶奶坐在陸景深的車里，
趕往學校。"小晚，你確定聽到的是李大爺的聲音？"陸景深邊開車邊問。"確定。
他說他看到了殺王老師的人。""還說了什么？""穿白衣服，戴藍色手套。
"陸景深的手緊握方向盤，"這次我們一定要抓住他。"到了學校，
已經有很多警察在現場了。李大爺的尸體在門衛室里，死狀和王老師很相似。都是被勒死的。
陸景深讓我在車里等著，自己去現場調查。但我坐不住，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李大爺說他看到了兇手。那兇手為什么要殺李大爺？是因為怕他說出來嗎？
可是如果李大爺真的看到了，他為什么不立刻報警？除非...除非他認識兇手，
不相信兇手會殺人。我想起李大爺平時總是很和善，對每個老師都很客氣。
如果兇手真的是學校里的人，李大爺可能真的不會防備。正想著，陸景深走了回來。"小晚，
李大爺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那時候學校里應該沒有其他人啊。""對，
所以兇手要么有學校的鑰匙，要么就住在學校里。"住在學校里？
我們學校有幾個老師是住在教師宿舍的。"陸叔叔，你檢查過教師宿舍了嗎？
"陸景深愣了一下，"還沒有，我們先檢查的案發現場。""我覺得兇手可能就住在學校里。
"陸景深立刻叫來其他警察，"立刻檢查所有的教師宿舍。"半小時后，
一個警察跑過來匯報。"陸隊，宿舍樓里有一間房門開著，里面沒有人，但是床鋪很亂，
像是匆忙離開的。""誰的房間？""體育老師張軍的。"張軍！我想起來了，
張軍老師確實經常戴手套。因為他要搬運體育器材，所以經常戴著勞保手套。
"他的手套是什么顏色的？"我問。陸景深眼睛一亮，"馬上去查。"很快，
警察在張軍的房間里找到了一雙藍色的橡膠手套。手套上還有血跡。"發布通緝令，
全城搜捕張軍。"陸景深下令。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為什么張軍要殺王老師？
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嗎？"陸叔叔，你能告訴我王老師和張軍老師的關系嗎？
"陸景深翻了翻檔案，"同事關系，沒有發現特殊情況。""那為什么要殺她？"這時，
一個警察走過來，"陸隊，我們在張軍的房間里發現了這個。"他手里拿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王老師和一個男人的合影，看起來很親密。但那個男人不是張軍。"這個男人是誰？
"我問。陸景深仔細看了看照片，"看起來像是王老師的男朋友。
""那張軍為什么要留著這張照片？"陸景深的表情變得嚴肅，"也許張軍喜歡王老師，
但王老師有男朋友了。"情殺？我覺得這個解釋有些牽強。如果只是因為嫉妒，
為什么還要殺李大爺？李大爺只是個看門的，他又沒有阻止張軍追求王老師。"陸叔叔，
我覺得可能不是情殺這么簡單。""你有什么想法？"我仔細想了想，
"李大爺說他看到了兇手，那兇手就一定要殺他滅口。但如果只是情殺，為什么要滅口呢？
"陸景深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也許王老師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什么事情？
""這就需要我們繼續調查了。"天亮了，學校停課了。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要接受調查。
我坐在陸景深的辦公室里，看著他忙碌的身影。"陸叔叔，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嗎？
"我突然問道。陸景深停下手頭的工作，看著我。"我不知道。
但我相信你真的能聽到一些特殊的聲音。""你不覺得我是個怪物嗎？"陸景深走過來，
蹲在我面前。"小晚，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我們不能理解的事情。但只要是善良的，
就不是怪物。"他的話讓我心里暖暖的。"而且，"陸景深笑了笑，
"你幫助了王老師和李大爺找到兇手，這是好事。"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陸隊，張軍抓到了！"4審訊室里，張軍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說話。他的手腕上有抓痕，
臉上也有傷。顯然在抓捕過程中進行了激烈的反抗。陸景深坐在他對面，
我站在單向玻璃后面觀察。"張軍，我們在你房間里發現了帶血的藍色手套。"陸景深說道。
張軍抬起頭，眼神躲躲閃閃的。"那不是我的。""不是你的？那為什么在你房間里？
""我...我不知道。"陸景深拿出那張照片，"這張照片呢？
為什么你要留著王曉雯和別人的合影？"張軍看到照片，臉色瞬間變白。
"我...""你喜歡王曉雯？"張軍沉默了很久，然后點點頭。"喜歡就要殺死她嗎？
"陸景深的聲音很冷。"我沒有殺她！"張軍突然激動起來，"我是喜歡她，
但我不會傷害她！""那你前天晚上在哪里？""在房間里睡覺。""有人可以證明嗎？
"張軍搖頭。"李大爺呢？為什么要殺李大爺？""我根本不知道李大爺死了！
"張軍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昨天晚上就離開學校了，今天早上才知道出事了。
"我看著張軍的表情，覺得他不像在撒謊。但證據都指向他，他又怎么解釋呢？
陸景深繼續審訊，"那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要離開學校？""我...我心情不好，
想出去走走。""因為王曉雯？"張軍點頭，"她前天找過我，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讓我不要再糾纏她。""所以你就殺了她？""不是！我只是很難過，想出去喝酒。
"張軍急得滿頭大汗，"我真的沒有殺任何人！"審訊持續了兩個小時，
但張軍始終堅持自己無罪。陸景深走出審訊室，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的話你信嗎？"我問。
"證據確鑿，由不得他不認。"陸景深說道，"但總覺得有些地方說不通。""哪里說不通？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情殺，為什么要殺李大爺？李大爺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陸叔叔，李大爺說他看到了兇手。
那他是在什么時候看到的？"陸景深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如果李大爺是在王老師被殺的時候看到兇手的，
那他為什么當時不阻止？""也許是害怕？""但李大爺平時很勇敢的，上次有小偷進學校，
他都敢追出去。"陸景深若有所思地點頭，"你說得對。還有一種可能...""什么可能？
""李大爺看到兇手的時間，不是王老師被殺的時候。"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李大爺看到了兇手在做別的事情？""比如說，毀滅證據，或者栽贓嫁禍。
"這個推測讓我們都沉默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正的兇手可能還逍遙法外。
而張軍只是一個替罪羊。"那我們要怎么找到真正的兇手？"我問。陸景深看著我，
"你還能聽到其他的聲音嗎？"我搖搖頭，"死去的人不會一直存在的。
""那我們只能從其他線索入手了。"陸景深叫來幾個警察，"重新搜查現場，
特別注意任何可能被忽略的細節。""還有，調查張軍的行蹤，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我想起李大爺的話，"陸叔叔，李大爺說兇手穿白衣服。學校里經常穿白衣服的人有哪些？
"陸景深拿出花名冊，"醫務室的劉醫生，化學實驗室的孫老師，還有食堂的幾個工作人員。
""我們能去問問他們嗎？""當然可以。"我們首先去了醫務室。劉醫生是個中年女人，
看起來很和善。"王老師？她前幾天還來過醫務室呢。"劉醫生說道。"來看什么病？
"陸景深問。"說是失眠，精神狀態不太好。我給她開了一些安神的藥。
""她有沒有說什么特別的話？"劉醫生想了想，"她說最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很害怕。
"有人跟蹤王老師！這是一個重要線索。"她有沒有說是誰在跟蹤她？""沒有，
我還勸她報警呢。她說證據不足，警察不會管的。"陸景深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王老師生前確實遇到了麻煩。而這個麻煩，可能就是她被殺的真正原因。
5從醫務室出來，我們又去了化學實驗室。孫老師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話很溫和。
"王老師經常來實驗室嗎？"陸景深問。"不經常，偶爾會來借一些教學用具。
"孫老師回答。"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大概一周前吧。她來借投影儀，
說音樂教室的壞了。"我注意到孫老師的手很干凈，沒有戴手套的痕跡。"孫老師，
你平時工作的時候戴手套嗎？"我問。孫老師笑了笑，"當然戴，
做化學實驗必須戴手套保護皮膚。""什么顏色的？""通常是白色的醫用手套，
有時候也用藍色的防酸手套。"藍色手套！我和陸景深都提高了警覺。
"能讓我們看看那些手套嗎？"陸景深問。孫老師帶我們到實驗室的儲物柜前，
拿出一盒藍色手套。"就是這種，專門用來處理強酸強堿的。
"陸景深拿起一只手套仔細檢查，"你們實驗室總共有多少這種手套？""一盒五十只，
我們買了兩盒。""現在還剩多少？"孫老師數了數，"大概還有八十幾只吧。
"算起來沒有少。陸景深又問了一些問題，但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離開實驗室后，
我們去了食堂。食堂的工作人員都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戴著白色的帽子。
"請問你們工作的時候戴手套嗎？"陸景深問食堂主管。"戴的，食品安全要求。
"主管是個胖胖的阿姨，"都是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有沒有其他顏色的？""沒有，
就是透明的。"看來食堂這邊也沒有線索。我們在學校里轉了一圈，詢問了很多老師，
但都沒有發現新的線索。天快黑的時候，陸景深接到了一個電話。"什么？
張軍的不在場證明找到了？"他掛了電話，對我說："張軍沒有撒謊，
昨天晚上他確實在酒吧喝酒，有監控錄像證明。""那他就不是兇手？
""至少不是殺李大爺的兇手。"陸景深皺著眉頭，"但王老師的案子還不好說。
"我們回到警局，陸景深重新整理案件線索。"王老師前幾天說有人跟蹤她。
""李大爺看到了穿白衣服、戴藍色手套的兇手。""張軍雖然有藍色手套，
但有不在場證明。""那會是誰呢？"我問。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請進。
"門開了，進來的是化學老師孫老師。"陸警官，我想起一件事。"他說道。"什么事？
""今天你們問我手套的事，我回去仔細想了想，發現實驗室的藍色手套好像少了一些。
"陸景深立刻坐直身體，"少了多少？""我剛才又數了一遍，大概少了十幾只。
""什么時候發現的？""就是今天你們走了以后。平時我沒有仔細數過，
所以不確定具體什么時候丟的。"這是一個重要線索！兇手很可能是從化學實驗室偷的手套。
"孫老師，實驗室平時鎖門嗎？"我問。"鎖的，但很多老師都有鑰匙。
""哪些老師有鑰匙？"孫老師想了想，"校長、教務主任、還有幾個經常用實驗室的老師。
"陸景深記下了名單，"這些老師你都認識嗎？""認識，都是同事。
""有沒有誰最近行為異常？"孫老師搖搖頭，"沒有特別注意。"送走孫老師后，
陸景深開始調查有實驗室鑰匙的老師。名單上總共有八個人。除了校長和教務主任，
還有六個任課老師。"我們一個一個去查。"陸景深說道。但我有一種預感，
真正的兇手可能不在這個名單上。因為如果兇手是有鑰匙的老師，他為什么要偷手套？
直接用不就行了嗎？除非...除非他想嫁禍給別人。"陸叔叔，
我覺得兇手可能故意偷手套，就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陸景深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兇手可能不是有鑰匙的老師，而是偷偷潛入實驗室偷手套的人。
""但實驗室鎖著門，沒有鑰匙怎么進去？"我想了想，
"會不會是某個老師把鑰匙借給了別人？""或者鑰匙丟了？
"這個推測讓案件變得更加復雜。如果兇手不是學校的老師，那范圍就太大了。"算了，
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先把有鑰匙的老師都調查一遍。"陸景深說道。但就在這時，
我的耳邊又響起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小朋友...小朋友..."我立刻警覺起來。"誰？
""我是...我是王曉雯..."王老師又回來了！"王老師，你還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我想起來了...那個跟蹤我的人...他不是學校的老師..."不是學校的老師？
那會是誰？"他是誰？"我急切地問。"他是...他是..."王老師的聲音越來越弱，
"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照片里的男人？我想起了在張軍房間里發現的那張照片。
王老師和一個男人的合影。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兇手？6"陸叔叔！
"我急忙拉住陸景深的衣服。"怎么了？""王老師又說話了！
她說跟蹤她的人是照片里的男人！"陸景深立刻拿出那張照片，"這個男人？"我點點頭，
"王老師說不是學校的老師。"陸景深仔細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
長得很普通...""你能查到他是誰嗎？""我試試。"陸景深立刻叫來技術人員，
"把這張照片放大，看能不能通過人臉識別找到這個人。"一個小時后，技術人員有了結果。
"陸隊，這個人叫李明，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家超市的收銀員。""有犯罪記錄嗎？""有，
三年前因為跟蹤騷擾女性被拘留過。"跟蹤騷擾！這和王老師說的情況完全吻合。
"他現在在哪里？"陸景深問。"根據身份證信息，他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
"陸景深立刻帶隊前往李明的住處。我也跟著一起去了。李明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