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午夜十二點，顧景深的手機響了。我從睡夢中驚醒，看見他匆忙接起電話，
壓低聲音說著什么。黑暗中，
我只聽到幾個詞："處理掉"、"不能讓人發現"、"明天見面"。顧景深掛斷電話，
以為我還在熟睡，輕手輕腳地起身換衣服。我閉著眼睛裝睡，心里卻波濤洶涌。結婚三年，
顧景深從未在深夜接過工作電話。作為這座城市最優秀的律師之一，他的作息一向規律。
房門輕響，他出去了。我立刻起身，走到窗邊看下去。顧景深的奔馳剛剛駛出小區，
消失在夜色中。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兩個月，顧景深總是深夜外出，
早上回來時衣服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消毒水混合著什么別的氣味。我問過他去哪里，
他總說是處理緊急案件。但今晚那通電話里的內容，讓我毛骨悚然。處理掉什么？
不能讓人發現什么？我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最終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北辰嗎？是我，
林曉雨。"江北辰是我大學同學，現在開了一家私人調查所。我們很久沒聯系了，
但這種時候，我只能想到他。"曉雨？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深吸一口氣，"我懷疑我老公有問題。"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明天下午兩點，
老地方見面詳談。"掛斷電話后，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再也睡不著了。凌晨四點，
顧景深回來了。他洗了很久的澡，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
我能感覺到他在觀察我是否醒著，于是繼續裝睡。第二天早上，顧景深表現得和平常一樣，
給我做早餐，親吻我的額頭，說要去律所處理案件。"今晚可能會晚點回來，
有個重要客戶要見面。"我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下午兩點，我準時出現在咖啡廳。
江北辰已經在等我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眼神比以前更加銳利。"說吧，
你老公怎么了？"我把最近的異常都告訴了他，包括昨晚的電話內容。江北辰聽完，
表情嚴肅起來。"曉雨，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老公真的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我心里一沉："你是說...""我不確定，但你描述的這些確實很可疑。
"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這是我的調查費用標準。如果你決定要查，我可以幫你。但是，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什么心理準備？""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糟糕。"我握緊名片，
手心全是汗。"我要查。"江北辰點點頭："好，從今晚開始，我會暗中跟蹤他。
你回去后什么都不要表現出來，一切照常。"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發呆。
顧景深真的有問題嗎？那個我深愛了三年的男人，那個在法庭上正義凜然的律師，
真的在背著我做什么可怕的事嗎？晚上九點，顧景深回來了，手里提著我最愛吃的蛋糕。
"驚喜！"他笑著說，"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紀念日，你忘了嗎？"看著他燦爛的笑容，
我幾乎要相信自己想多了。但當他親吻我的時候，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2第二天早上，江北辰發來了信息。"昨晚跟丟了，他很警覺，可能發現了什么。
今晚換個方式。"我心里一緊。顧景深真的在防備什么嗎？上班時，
我心不在焉地處理著公司的賬目。作為一名會計師，我平時最擅長從數字中發現問題，
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昨晚顧景深回家時的表情。他真的只是在處理案件嗎？中午休息時，
我忍不住搜索了最近的新聞，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案件和顧景深有關。
然后我看到了一條讓我渾身發冷的消息。"本市連續發生三起神秘失蹤案，
失蹤者均為年輕女性，警方正在調查中。"失蹤時間，正好是顧景深開始深夜外出的時候。
我的手開始顫抖。不可能的，顧景深不可能...但我想起了那些深夜電話，
想起了"處理掉"、"不能讓人發現"這些詞。下午，我提前下班，
直接開車去了顧景深的律所。我要親自去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案件。律所的前臺認識我，
熱情地和我打招呼。"景深律師在開會，您要等一下嗎？""他在處理什么案件？
最近總是很忙的樣子。"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松。"案件？"前臺小姐愣了一下，
"最近景深律師沒有接新案件啊，他說要休息一段時間。"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沒有案件？
那他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繼續問："那他今天有安排會議嗎？
""今天？沒有啊，景深律師今天下午沒來過律所。"我幾乎站不穩了。
顧景深今天早上明明說要來律所處理案件，但他根本沒有來？我匆忙離開律所，
坐在車里給江北辰打電話。"北辰，我發現了一些事情..."我把律所的情況告訴了他，
還有那些失蹤案的新聞。"曉雨，你現在立刻回家，什么都不要說，等我消息。
"江北辰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還有，不要一個人出門。"回到家，我坐立不安。
如果顧景深真的和那些失蹤案有關，那我...我想起了結婚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顧景深對我很好，溫柔體貼，在外人眼中我們是完美的夫妻。但現在回想起來，
他有時候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種我當時沒有察覺到的冷漠。還有，我們結婚后，
他總是不愿意讓我接觸他的工作，說是為了保護我。現在看來，也許他是在隱瞞什么。
晚上七點，顧景深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案件處理完了。"他笑著回答，但我注意到他的笑容沒有到達眼底。吃晚飯的時候，
我偷偷觀察著他。如果他真的是殺人犯，我還能這樣安全地坐在他對面嗎？
這個念頭讓我幾乎無法咽下食物。"怎么了？不舒服嗎？"顧景深注意到了我的異常。
"沒事，可能有點累。"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早點休息吧。"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是江北辰的信息："緊急情況，你老公現在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顧景深，回復："在家。""立刻找借口出門，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我心跳加速，努力保持鎮定。"我想出去買點東西。"顧景深看了我一眼："這么晚了，
明天再買吧。""就是女性用品，急需的那種。"他沒有再阻止，
但我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跟著我。下樓的時候，我的腿都在發抖。
3江北辰的車停在小區門口的陰影里。我快步走過去，上了副駕駛座。"發生什么事了？
"江北辰的臉色很難看："我查到了一些東西。你老公最近確實在和一個女人見面，
那個女人叫蘇夢瑤。"蘇夢瑤？我從未聽顧景深提起過這個名字。"她是誰？
""這就是問題所在。"江北辰遞給我一張照片，"這個女人，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我接過照片，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死了？什么意思？
""官方記錄顯示，蘇夢瑤三個月前因為車禍死亡。但是昨晚，
我看到你老公和她在郊外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我拍到了照片。"江北辰又遞給我幾張照片，"你看。
"照片很清楚，確實是顧景深在和一個女人說話。那個女人的側臉，
和剛才那張照片中的蘇夢瑤一模一樣。但這怎么可能？死人怎么會復活？
"除非..."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除非她根本沒有死。
"江北辰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么她假死，要么...""要么什么？
""要么你老公參與了她的假死。"我的手開始顫抖。如果顧景深真的幫助蘇夢瑤假死，
那說明什么？說明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還有一件事。
"江北辰的表情更加嚴肅了，"我查了那些失蹤女性的資料，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么共同點？""她們都曾經是你老公的客戶。"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那些失蹤的女性，都是顧景深的客戶？這不可能是巧合。"曉雨，我覺得你現在很危險。
"江北辰嚴肅地看著我，"如果你老公真的和這些案件有關，而你又在調查他，
那你可能已經被他懷疑了。"我想起了今晚顧景深看我的眼神，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會傷害我嗎？"我的聲音在顫抖。"我不知道，但我建議你暫時不要回去。""不回去？
那我能去哪里？"江北辰想了想："我有個安全屋，你可以暫時住在那里。
我們需要收集更多證據，然后報警。"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出來半個小時了。如果再不回去，
顧景深肯定會懷疑。"不行，我必須回去。如果我突然消失，他會更加警覺的。
""那太危險了。""我會小心的。"我深吸一口氣，"你繼續調查，我配合你。
"江北辰看了我很久，最終點點頭："好，但你要記住，絕對不能暴露你在調查他的事情。
還有，隨時和我保持聯系。"他遞給我一個小型錄音設備："如果可能的話，
試著錄下他的話。"回到家，顧景深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買到了嗎？"他頭也不回地問。
"嗯。"我匆忙走向臥室，"我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
眼神驚恐，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妻子。我必須冷靜下來。如果顧景深真的有問題，
我不能讓他發現我已經知道了。洗完澡出來，顧景深已經在床上等我了。"過來。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硬著頭皮走過去，躺在他身邊。他伸手抱住我，
我感覺到他的體溫，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三年來，這個懷抱曾經是我最安全的港灣。
但現在，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纏繞。"最近工作很累吧？"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還好。
""那就好。"他親吻我的頭發，"我最近也很累，處理一些復雜的事情。"我心里一緊，
試探性地問："什么事情？也許我可以幫你。"顧景深的手停了一下，
然后繼續撫摸我的頭發。"不用，很快就會結束了。"結束？什么會結束？我閉上眼睛，
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但我的大腦卻在飛速運轉，想著今天得到的所有信息。蘇夢瑤，
那些失蹤的女性，還有顧景深的謊言。這一切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4第二天是周末，
顧景深說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我假裝隨意地問。"見個客戶。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又是客戶。
但前臺明明說他最近沒有接新案件。等他離開后，我立刻給江北辰打電話。"他出門了，
現在是查看他電腦的好機會。""你會不會留下痕跡？""我知道他的密碼。"我苦笑，
"真諷刺，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顧景深的書房平時是不鎖門的，
但今天我發現門鎖著。幸好我知道鑰匙藏在哪里。打開電腦，我輸入了他的生日。密碼錯誤。
我又試了我的生日，還有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都不對。最后，
我試了一個我從未想過的密碼：蘇夢瑤的名字全拼。電腦開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把蘇夢瑤的名字設為密碼，這說明這個女人對他有多重要。瀏覽器的歷史記錄被清空了，
但我在回收站里找到了一些刪除的文件。其中一個文件夾叫"SM"，里面有很多照片。
我打開第一張照片，差點叫出聲來。是蘇夢瑤，但不是江北辰給我看的那種正常照片。
這些照片中，她被綁著，嘴被塞住，眼神中充滿恐懼。我的手在顫抖，繼續往下看。
照片越來越多，越來越可怕。最后幾張照片中，蘇夢瑤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我沖到垃圾桶前嘔吐起來。顧景深真的是殺人犯。他殺了蘇夢瑤，還保存了這些照片。
但江北辰明明說看到她還活著？我強忍著惡心，繼續查看文件。在另一個文件夾里，
我發現了更多女性的照片。她們都和那些失蹤案中的女性長得很像。不，不是很像，
就是她們。我找到了一個錄音文件，點擊播放。
顧景深的聲音從音箱中傳出來："游戲結束了，你們再也不用害怕了。
"然后是女性的哭泣聲和求饒聲。我關掉錄音，渾身顫抖。這個男人，
這個我深愛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是一個連環殺手。而我，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想起了這三年中的種種細節。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對我的好。原來這一切都是偽裝。
我正要復制這些文件，突然聽到了開門聲。顧景深回來了。我手忙腳亂地關掉電腦，
快速整理好桌面，然后沖出書房。"這么快就回來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顧景深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書房的方向。"客戶臨時有事，改時間了。"他走到我面前，
"你剛才在做什么？""看電視。"我指了指客廳的電視，幸好我剛才隨手打開了。
顧景深沒有再說什么，但我能感覺到他在觀察我。"我去做午飯。"我逃進了廚房。
在廚房里，我給江北辰發了條信息："緊急情況，他有所有受害者的照片。
"江北辰立刻回復："你現在安全嗎？""暫時安全，但他好像懷疑我了。""馬上報警。
""我需要證據。""你已經看到的就是證據。"我正要回復，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
回頭一看，顧景深就站在廚房門口，眼神冰冷地看著我。"和誰發信息呢？"他的聲音很輕，
但讓我毛骨悚然。"工作上的事。"我迅速刪掉了和江北辰的對話。顧景深走近我，
伸手拿過我的手機。"讓我看看。"我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如果他看到江北辰的號碼，
一切都完了。"沒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工作安排。"我試圖拿回手機。
但顧景深的手勁很大，我根本掙脫不了。他翻看著我的手機，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江北辰？"他念出了這個名字，"你的老同學？""對，他找我幫忙處理一些賬目問題。
"顧景深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把手機還給了我。"以后少和他聯系。""為什么？
""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來往。"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威脅。我點點頭，
不敢再說什么。但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識到，顧景深已經懷疑我了。而我，
現在真的很危險。5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顧景深就睡在我身邊，
但我感覺像是和一個定時炸彈同床共枕。每當他翻身或者發出聲音，我都會驚醒，
生怕他會突然對我下手。第二天早上，顧景深表現得很正常，給我做早餐，
和往常一樣親吻我告別。但我注意到，他離開的時候把書房的鑰匙帶走了。
這說明他確實懷疑我進過他的書房。上班后，我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昨天看到的那些照片。
中午，江北辰約我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見面。"你昨天都看到了什么？"我把看到的告訴了他，
包括那些照片和錄音。江北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你老公不只是參與了蘇夢瑤的失蹤，他很可能是一個連環殺手。""那我們應該立刻報警。
""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直接證據。那些照片還在他的電腦里，
我們沒有辦法證明它們的存在。"我想起了昨天的情況："而且他現在已經開始防備我了。
""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江北辰嚴肅地說，"如果他真的懷疑你知道了什么，
他很可能會..."他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顧景深很可能會殺了我。
"我不能繼續住在家里了。"我說。"但如果你突然離開，他會更加確定你知道了什么。
那樣的話，他很可能會銷毀所有證據，然后逃跑。""那我應該怎么辦？
"江北辰想了想："我們需要一個計劃。你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辦法獲取那些電腦里的證據。""可是他已經把書房鎖起來了。""我有辦法。
"江北辰拿出一個小型設備，"這是竊聽器，你想辦法放在他的書房里。只要他在那里說話，
我們就能聽到。""如果被發現了呢？""那就說是你不小心掉的耳機或者什么小飾品。
"我接過竊聽器，小心地放進包里。回到家，顧景深還沒有回來。
我趁機在書房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竊聽器藏了起來。就在我準備離開書房的時候，
門突然開了。顧景深站在門口，眼神陰冷地看著我。"你在這里做什么？""我想找一本書。
"我努力保持鎮定，"你之前借給我的那本法律書籍。""書房被鎖著，你是怎么進來的？
""門沒鎖啊。"我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可能你忘記鎖了？"顧景深走進書房，
檢查了一下門鎖，然后看了看書桌。"你找到書了嗎？""沒有，可能放在別的地方了。
"顧景深沒有再說什么，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懷疑更深了。晚飯時，氣氛很壓抑。
顧景深幾乎沒有說話，只是偶爾看我一眼。"最近工作怎么樣？"他突然問道。"還好。
""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我心里一緊，他這樣問是什么意思？"沒有，
就是日常的賬目處理。""那就好。"他繼續吃飯，
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在觀察我的反應。吃完飯后，顧景深說要去書房處理一些文件。
這是個好機會，竊聽器應該能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在客廳看電視，
實際上在等江北辰的消息。大約一個小時后，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收到了一些錄音，
明天見面詳談。小心。"看到"小心"這兩個字，我的心跳加速了。江北辰聽到了什么？
為什么要我小心？就在這時，顧景深從書房出來了。"我要出去一趟。"他拿起車鑰匙，
"可能很晚才回來。""這么晚了，去哪里？""見個客戶。"他走到我面前，
突然伸手撫摸我的臉，"晚雨，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的手很冰冷，
我強忍著想要躲開的沖動。"沒有啊，怎么了？""你看起來有些不安。
"他的眼神像是要看透我的心思，"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的。
"顧景深凝視了我很久，然后親吻了我的額頭。"那我走了。"看著他離開，我松了一口氣。
但同時，我也意識到，時間可能不多了。從顧景深的表現來看，他已經嚴重懷疑我了。
我必須盡快采取行動，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我拿起手機，給江北辰發了條信息："他出去了，
我們需要盡快行動。"6江北辰很快回復了："立刻出來，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我快速換了衣服，拿上包就往外跑。江北辰的車里放著一臺錄音設備，
他正在戴著耳機聽什么。"快聽聽這個。"他把耳機遞給我。錄音很清楚，
是顧景深在打電話。"明天晚上，老地方。這次之后，我們就可以徹底結束了。
""什么意思？"另一個聲音問道，聽起來是個女人，聲音有些熟悉。
"我的妻子開始懷疑了，我們必須加快進度。""那她怎么辦？""和其他人一樣的結局。
"顧景深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討論天氣。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其他人一樣的結局，
意思是他要殺了我？"還有更多。"江北辰繼續播放錄音。"蘇夢瑤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我們需要新的計劃。""那具尸體處理好了嗎？""已經處理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錄音到這里結束了。我坐在車里，整個人都在顫抖。"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好像在哪里聽過。"我努力回想。"你能想起來嗎？"突然，
我想起來了："是律所的前臺！那個一直很熱情的前臺小姐！
"江北辰皺起眉頭："你確定嗎？""我確定。她的聲音很特別，我絕對不會認錯。
""這就解釋了很多事情。"江北辰說，"難怪你老公能夠這么精確地篩選受害者。
前臺有接觸所有客戶的機會，她可以幫助你老公挑選目標。"我想起了每次去律所時，
前臺小姐的熱情。原來她一直在觀察我，評估我是否適合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現在怎么辦？
我們有了這些錄音，可以報警了嗎？""可以，但我們需要更多證據。"江北辰嚴肅地說，
"而且，從剛才的錄音來看，他們明天晚上有行動。我們需要阻止他們。""什么行動？
""可能是處理下一個受害者，也可能是..."江北辰看了我一眼，"也可能是處理你。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們必須聯系警方。""我已經聯系了。"江北辰說，
"但警方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才能行動。現在這些錄音還不夠。""那我們還需要什么？
""我們需要抓到他們的現行。""你的意思是？""明天晚上，我們跟蹤他們，
拍攝他們犯罪的過程，然后立刻報警。"我想象著那個場面，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這樣太危險了。如果被發現...""我知道很危險，但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