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啦！我中啦！”一男子站在公示榜前激動地喊道。“恭喜恭喜！
”周圍人紛紛上前慶賀。程度看著榜單上還是沒有自己的名字，
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失魂落魄的走了，他穿過人群走過狹小的巷道，停在了一處小河邊，
看著河面上的飛蟲不停地鉆入水中，程度自嘲的笑了笑“吾與小蟲無異。
”程母看著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屋里的程度，擔心的上前敲了敲門，
見程度沒有反應將飯菜放在程度房門前，叮囑道：“阿度，莫要鉆死胡同，
這世間出路不止科舉，你還有娘，家中還有良田幾畝，總歸是餓不死咱娘倆的。”程母走后，
程度推開房門，看著母親佝僂的背影，心中酸澀不以。看著一旁的匕首，似下定什么決心般，
拿著刀轉身出了門。幽靜的樹林中泛起大霧，河面被大霧覆蓋，宛如仙境。
霧大到將樹林的危險和道路都掩蓋了起來，若不是熟悉之人定會在這片林子中迷路了去，
樹林中一抹亮光仿若繁星，少女身著白衣步伐輕易的提燈漫步在樹林中，詭異而神秘。
程度眼角留下兩行清淚，將匕首高高舉起，正當匕首正要插進胸膛時，
一道奇妙的力量將匕首擊飛，陷入絕望中的程度并沒有發現這奇怪之處。“生命如此美好，
你怎能想不開呢？”程度這才轉頭看去，
是一位白衣勝雪長得十分貌美的姑娘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程度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坐在地上，滿臉頹廢道：“姑娘何必救我這個廢人呢？
”“你為什么想不開啊？這世間如此美好。”程度這才開始注意一旁的少女，
少女眼神宛若剛出生的嬰兒般純真。“我科舉三次，皆失敗，家中母親年老還供我讀書，
我讀書數年一事無成，還不如一死了之，以免拖累了老母。”程度苦笑地說著。
少女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程度“讀書人！好厲害！我之前常常在這里聽到讀書聲，
我可崇拜他們了。”程度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我自小在此處長大，沒見過姑娘，
敢問姑娘是哪家的？”少女眨了眨眼，一臉天真的看著程度“我也是自小在此處長大的，
你沒看過我，但我見過你，你經常經過我家門口呢。”程度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深究，
可能是這姑娘不喜出門所以沒見過。“我沒有朋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嗎？
”少女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程度。程度腦補了一堆少女被困在閨房不能外出也沒有朋友的畫面，
頓時心生憐憫，他點了點頭，少女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我叫小游，以后我們就是朋友啦！
”程度笑了笑看著小游道：“我叫程度。”似忽然反應過來什么，
程度擔心的看向小游“小游，這天色不早了，霧又大，怕是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免得家人擔心。”小游眼神清澈一臉疑惑“這里就是我家呀。”程度看到不遠處的草屋，
了然的點了點頭“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小游連忙起身看著狀態好了一些的程度“阿度哥哥，我明日可以找你玩嗎？
”程度沒有把小游的話放在心上，點了點頭。第二日，程母在廚房忙活，
她將剛烙好的餅子端在桌上，這時敲門聲音響起。“奇怪，誰大早上串門啊？
”程母擦了擦手將門開了一道門縫，小游一臉好奇的看著門上貼著的門神，見到程母，
立馬笑吟吟道“程姨好，我來找阿度哥哥，我昨日跟他約好的，今日來找他玩。
”程母看著眼前的少女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后立馬眉開眼笑的招呼小游進門。“快進屋，
阿度那孩子也是，也沒跟我說有貴客進門，要不然我就多炒兩道菜了。
”說著將小游帶到堂屋坐下“姑娘，你先等會兒，我這就去叫我家那臭小子。
”小游乖巧的點了點頭，程母風風火火的推開了程度的房門“臭小子，
你有心儀的姑娘也不早說，人家都上門找你了，快！別讓那姑娘就等了。
”被母親吵醒的程度一臉迷茫，程母繼續念叨“那姑娘長得真好看，看著就舒心，
日后生的娃娃也定然好看！”程度反應過來連忙打斷自家母親“娘，不是那樣的。
”程母一臉我懂的表情，往程度手中塞了一兩銀子“吶！帶人家姑娘出去逛逛，家里寒酸，
別委屈了那姑娘。”小游看著桌上的餅子眼神放光，看到程度出來，
想到他答應自己的和自己玩連忙跑出門期待的看著程度，程度剛想拒絕，
但看到小游期待的眼神，還是決定帶小游出去逛逛，程母看著并排走的二人露出一臉姨母笑。
二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小游對一切都是如此的感興趣，這摸摸那看看，
就連路邊的小貓都要看好久，這一切都被程度看在眼里，頓時更加覺得小游可憐。
程度看了看四周攔住了賣糖葫蘆的小販。小游正逗弄這小貓，
忽然一串紅彤彤的東西遞到自己面前。“給你。”程度道。小游開心的接過糖葫蘆，
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感受嘴里酸甜的味道露出欣喜的笑容，“阿度哥哥，這是什么？
好好吃啊！”程度奇怪的看著小游“這是糖葫蘆，你這都沒吃過？”小游搖了搖頭，
程度繼續問“那你平日都吃什么？”小游不在意的道“吃草啊！有時候還吃蟲子。”聞言，
程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游，
頓時腦中浮現少女被家中苛待只能以蟲子和野草充饑的畫面，程度嘆了口氣“難怪你如此瘦，
原是吃不飽飯。”小游目光被一旁五顏六色的糕點吸引，扭頭看向程度“阿度哥哥，
那個是什么？”程度一樣買了一塊遞給小游“這個是長命糕，說是吃了能長壽。
”小游驚訝的看著手里的糕點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吃的太大口，小游被噎的說不出話，
程度連忙用樹葉折成碗狀給小游打了點井水。“慢慢吃，別吃那么著急。
”小游呼了口氣一臉認真的看著程度“你不是說這是長命糕嗎？我多吃些，
說不定就能活的久些。”聞言，程度噗嗤笑出聲“這叫長命糕，但不能長命。
”小游看著手上的糕點有些失落，但還是往嘴里塞了兩口，沒失落多久，
小游又一如既往的開朗的笑笑。感受到小游的不開心，程度以為是小游覺得難堪，
他揉了揉小游的腦袋“好啦，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定是沒見過。”聽到有好玩的地方，
小游高興的點點頭。皮影戲臺前，一群小孩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哈哈大笑，
程度給了小四幾文錢，找了兩個靠中間的位置帶著小游坐下，從進門開始，
小游的目光就被戲臺吸引，那是一點也移不開。小游頭往程度的方向靠了靠，
但眼睛卻僅僅盯著幕布的人偶上“阿度哥哥，這個是什么？上面怎么有小人在動啊？
”程度壓低聲音“這個呀，叫皮影戲，今天我們看的是白云道士大戰狼妖的故事。”戲臺上，
皮影的動作配上口技師傅的聲音讓眼前的畫面變得栩栩如生，每當狼妖出現時，
小游都會如同一旁的孩子般嚇得抖兩下，直到出了戲院小游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阿度哥哥我們明日還來看好不好？”小游興奮的說著。程度點了點頭“好。”“兩位留步！
”一個坤道攔住了二人的去路，程度見是一個道士連忙拱了拱手，
小游見狀害怕的躲在程度身后，目光畏懼的看向坤道。“在下白云觀的道士懷道，
路徑此地買些雜物維持生計，公子和姑娘不防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說著，
懷道目光放在小游的身上。程度隨便拿了一個香囊“就這個吧。”說著把五文錢遞給懷道，
懷道接過錢，將一份小鎮的地圖遞給小游“這世間美不勝收的地方很多，恰巧小鎮都有，
姑娘可以去看看，等歸去時也少些遺憾。”見眼前的人沒有惡意，小游接過地圖“謝謝道長。
”程度又拿了幾文錢遞給懷道，懷道擺了擺手“我和這位姑娘有緣，這就不比了。”說罷，
轉身走了。看著眼前的道士，程度道“真是個怪人。
”程度把小游送到了小河邊的屋子“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來帶你去逛逛。
”程度說話時耳朵紅紅的，小游乖巧的點點頭，目送程度離開后，
小游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后化作一道白光落入水中。清晨，太陽高高掛在天上，
小游拿著懷道送的地圖看了又看。“這里想去，嗯.......這里也想去，怎么辦？
都想去.......”程度遠遠地就聽到小游在自言自語，程度湊近一看，
小游正對地圖上標記的游玩之地猶豫，程度將食盒放在小游懷中“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都去不就好啦？”說著程度自然的坐在小游身邊。“真的可以嗎？可是會不會太麻煩？
要花好多好多銀子的！”小游用手比劃著。程度自信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小游見程度起身離開連忙小跑的跟上“阿度哥哥等等我！”小游看著程度拿了幾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