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青年遞來那張地圖，上面手寫的X0-C通道和終端編號一一對應。我調出菜單，

試圖進入“維護模式”，系統一開始拒絕，但在我三次重復操作后，

突然跳出一個提示：“權限驗證失敗。是否啟動手動解鎖模式？”我毫不猶豫按了“是”。

一陣電流聲傳來，整個墻壁震了一下，像是某個大型電機啟動了。金屬門“轟”地響了一聲，

屏幕上的兩個字跳成：運行。我站起來，走到門前，用力推。門緩緩移開，

露出一個黑洞般的空間。不對，那不是房間，是一條向下延伸的螺旋通道，

像深井一樣盤旋著通向看不見的底部。通道的墻面貼著一圈圈鋼質踏板，外側無扶手無照明，

只有墻根一線微弱的藍光，引導人一步一步走入更深的黑。“這地方根本不是疏散口。

”女青年低聲說。“不是，但它通著主控。”我盯著井底，“他們為什么要在這下面藏主控？

”“也許不是藏。”秩序男走上前，嗓音低沉，“是懲罰。”我沒說話。

我們三人進入螺旋通道，每一步踏下去都像踩在別人的尸骨上。男孩依舊被背在我背上，

已經睡著了，臉埋在我肩膀上，一動不動。井道越來越深，耳膜開始感到壓力，

仿佛我們不是在走路，而是在下沉。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前方終于出現一扇玻璃門。

門后是一間完全陌生的空間——控制中樞。我推門進去。眼前是一整面弧形墻，

嵌著十幾個黑屏監控，墻下是一排排操作臺，仍在微弱運行。

空氣中有股機油混著膠質老化的味道，像老式電梯間里常有的那種溫度和氣息。

我們在控制臺上找到一份記錄文檔，最后一次登錄時間，是兩天前。“這里一直在用。

”我說。女青年指著右下角那塊屏幕，上面正播放著——地鐵車廂內的監控畫面。

是我們那節車廂。那些人還在，躁動的人已經開始撬窗，有人在車廂中間生火，

氧氣不足下的窒息開始讓他們發瘋。一個身影突然倒下，沒有人理會。“我們都在被看。

”她喃喃。“不止。”秩序男站在另一側操作臺前，他按下一個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