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當年
池家院子里，一個60歲左右的老頭在門口東張西望。
上一世他因為修大壩掉進了河里沒有回來，自然也沒有見到盛清如。
但這一世他被京市路過的那群人救了起來，活著回來了。
池和宴見是大伯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派人去喊了池父池母，
他迎了上去，握住大伯的手，有些激動，
“大伯，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大伯卻沒有和他多寒暄，將他推開在屋內自顧自的尋找盛清如。
半響過后，大伯才正眼看著池和宴，
“你不是和清如去登記結婚了嗎，那丫頭人呢。”
大伯喊的親熱，炙熱的眼神盯得池和宴一時愧疚起來。
“我可是為了趕上你們結婚，做工時掉進河里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他心急起來，推了池和宴一把。
但池和宴還是支支吾吾的，聽到他說掉進河里更加愧疚了，低著頭將事情告訴了大伯，卻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盛清如她......她已經跟別人結婚了。”
“什么！”大伯將池和宴的手狠狠捏住，一點也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結果。
“這怎么可能！”
“她不是來找你履行婚約的嗎，怎么可能會和別人結婚！”
他驚呼出聲，掐住池和宴，聲音大的可怕。
見池和宴還是低頭回避，大伯反應過來，怒吼著，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對不對！”
不管大伯怎么問著，偏偏池和宴就是不說話，見他心虛的模樣，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子！”
大伯不問緣由脫掉鞋就拿在手中追著池和宴打。
這時池母也終于趕了過來，連忙將兩人攔住，“他大伯，這是要干什么。”
大伯眼神在兩人身上流轉半響，嘆息一聲，道出實情，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下放的第一年為什么被分了一個院子嗎？”
“那也是清如那丫頭冒著被抓的風險，硬塞給工作人員的。”
池母立馬反駁，“那也是應該的！當初我們池家還不是替他們擔責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事！當初盛家完全是靠他們老爺的軍功保住的，還替我們池家說情了，才沒被分配到邊疆去。”
“你說我們池家替他們盛家擔責？”
“快別開玩笑了！那也只是清如爸媽怕和宴那小子心里有負擔而已，借了個由頭讓清如來找他！”
“你們到好，還將清如那丫頭欺負走了！”
大伯指著兩人鼻子吼著，氣得直跺腳，
“而且盛家這一年還怕我們過的苦，偷偷塞了不少錢給我們打點，要不然盛家那么小心了，怎么會被嚴辦！”
池母聽完，一時根本找不到反駁的點，閉嘴不言。
池和宴卻無比震驚，他一直以為是他們保住了盛家一年，卻沒想到他們還是因為池家才被拖下水。
大伯的一句一句話像是刻進了他心底，腦海里也慢慢浮現起從前一些不解的事。
回憶起在滬市他坐火車下鄉那天，盛清如那天在站臺不停的和乘務員交涉，都錯過了送他上車。
他那時還怪過她，從來沒想過為什么他們一家被下放的時候還能坐上臥鋪。
那時各種行李的小格子里莫名出現的10元，零零散散的。
當初他還以為是自己從前忘記的錢。
但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而他在盛清如來找他的沒幾天，就將她的錢和別人合伙使計騙走，還以為季悠含冤枉她。
他卻從來不知道她為他做過的一切。
只覺得是盛清如欠他的，履行婚約也是她理應如此。
池和宴蹲在地上，只感覺一陣一陣的耳鳴。
他捂住心口，不由的有些絞痛，就連語氣都近乎哀求，
“大伯，不是的。”
“你快告訴我不是這樣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