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猛地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抬手遮擋。耳邊傳來熟悉而厭惡的聲音："小昱，
這是你唯一能為程家做的事了。"他放下手，看到母親林月華妝容精致的臉近在咫尺，
眼中滿是算計而非關切。環顧四周，這是程家別墅的書房，墻上時鐘指向晚上十一點十五分。
——他回到了程家逼他頂罪的那個晚上！"小昱？你在聽嗎？"父親程志遠皺眉敲了敲桌面，
"程煜不是故意的，那只是個意外。"程昱低頭掩飾眼中的震驚與狂喜，
手指在桌下狠狠掐進大腿。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他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改變他命運的夜晚。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程煜酒駕撞死一對母女后逃逸，程家為保護這個養子，
逼迫剛認回不久的親生兒子程昱頂罪。他在獄中受盡折磨，最后被程煜安排的人活活打死。
"監控已經處理好了，"程志遠推過一份文件，"你只需要在口供上簽字，承認是你開的車。
"程昱接過文件，紙張在手中微微顫抖——不是出于恐懼，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上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次，他要讓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為什么是我？
"他故意問，聲音帶著前世記憶中的怯懦。林月華嘆了口氣，
仿佛在解釋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程煜是程家的未來，他不能有污點。而你...小昱，
你本來就不適應上流社會的生活。"多諷刺啊。程昱心想。十二歲那年被找回程家時，
他以為終于能擁有夢寐以求的父母之愛。然而程家夫婦對從小養大的程煜視如己出，
對他這個親生兒子卻冷漠疏離。"我...我會坐牢嗎？"程昱裝出害怕的樣子。
"最多三年。"林月華輕描淡寫地說，"程家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而且..."她頓了頓，
"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只能停止為你妹妹支付醫療費。"程昱的手猛地攥緊。程雅，
他唯一的親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在療養院接受治療。
前世程家就是用這個威脅他乖乖就范。"好。"他低頭應允，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答應。
"程志遠明顯松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這才是程家的好兒子。""現在就去警局自首，
"林月華遞給他一件外套，"記住，是你開的車，你喝了酒，程煜一直在家里。
"程昱穿上外套，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放心，我會一字不差地復述。
"走出程家別墅，初夏的夜風拂過程昱的臉。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活著的真實感。
前世他傻乎乎地走進警局，簽下認罪書，開始了噩夢般的牢獄生活。
而這一次...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前世從未敢聯系的號碼。"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沈小姐，"程昱壓低聲音，"我是程昱，
程家的...另一個兒子。我有關于程煜的重要情報，關于今晚的車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這不重要。
"程昱看著遠處的警局燈光，"重要的是，程煜今晚酒駕撞死了人，而程家正準備讓我頂罪。
""所以？"沈念安的聲音突然來了興趣。"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程昱輕聲道，
"給我三十分鐘，在藍灣咖啡廳見。"掛斷電話，程昱轉身走向與警局相反的方向。沈念安，
沈氏集團千金，程家最大的商業競爭對手，
也是前世唯一在法庭上為他說話的人——雖然當時她的證詞沒能改變什么。咖啡廳里，
沈念安已經等在角落的位置。她一身黑色連衣裙，紅唇如血，美得極具攻擊性。"程昱？
"她挑眉打量他，"我幾乎認不出你了。程家的透明人居然主動聯系我，真是稀奇。
"程昱在她對面坐下，直奔主題："程煜今晚在中山路酒駕撞死一對母女，肇事后逃逸。
程家正在銷毀證據，準備讓我頂罪。"沈念安瞇起眼："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要復仇。"程昱直視她的眼睛，"而你能幫我。""復仇？"沈念安輕笑，
"對你親愛的哥哥和父母？"程昱從手機調出一段錄音，
播放程志遠和林月華逼他頂罪的對話。沈念安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你想要什么？"她問。
"首先，幫我保存這份證據。"程昱遞給她一個U盤，"其次，
我需要你幫我聯系一個人——秦律師。"沈念安挑眉："秦明？他可是刑事辯護專家。
""沒錯。"程昱點頭，"最后，幫我照顧我妹妹程雅。如果我'入獄'，
程家很可能會停止她的治療。"沈念安若有所思地攪動咖啡："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
"程昱傾身向前："因為程煜上周剛搶了沈氏在城南的地皮項目，用的是非法手段。
我可以給你他行賄的證據。"沈念安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比傳聞中有趣多了，程昱。成交。
"離開咖啡廳，程昱徑直走向警局。與前世不同，這次他胸有成竹。"我來自首。
"他對值班警察說，聲音恰到好處地顫抖著，
"我...我酒駕撞了人..."拘留所的環境比程昱記憶中的還要惡劣。
霉味、汗臭和排泄物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前世他在這里度過了噩夢般的三個月，
等待審判。"程家的小少爺？"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湊過來，"聽說你撞死了人？
"程昱縮在角落，裝出害怕的樣子："是...是的。""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壯漢獰笑，
"撞死人還能逍遙法外。"前世就是這個人，在程煜的指使下差點打斷他一條腿。
程昱記得他叫張彪，因故意傷害罪入獄，是程煜高中同學的哥哥。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昱抱緊膝蓋，聲音顫抖。"少他媽裝可憐！
"張彪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在這里，有錢人的狗也得趴著！"拳頭即將落下時，
程昱突然壓低聲音："張彪，你弟弟張龍最近在程氏上班吧？月薪兩萬，工作輕松。
"張彪的拳頭停在半空："你怎么知道？""我還知道，"程昱直視他的眼睛，
哪還有半點怯懦，"程煜答應給你五十萬，讓你在獄里'照顧'我。
"張彪臉色大變："你...""我給你雙倍。"程昱冷靜地說，"一百萬，
條件是做我的眼線。"張彪松開手，狐疑地打量他："你哪來那么多錢？""這不重要。
"程昱整理了下衣領，"重要的是，程煜能給你的，我能給更多。
而且..."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我知道你母親住在陽光療養院，每月費用三萬。
"張彪的臉色變得蒼白："你威脅我？""不，是交易。"程昱微笑，"你幫我，
我不僅給你錢，還能保證你母親得到最好的照顧。否則..."他聳聳肩，
"陽光療養院最近好像有虐待老人的丑聞？
"張彪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首先，
保護我不受其他犯人傷害。"程昱說，"其次，幫我傳遞消息出去。最后，在必要的時候，
作證是程煜指使你對付我。""這不可能！"張彪低吼，"程家會弄死我！
"程昱輕笑："你以為我憑什么敢和程家作對？"他湊近張彪耳邊，
"沈氏集團的沈念安是我的人，程家動不了你。"張彪猶豫了。
程昱知道他在權衡利弊——程家雖然勢大，但沈氏同樣不可小覷。更何況，
一百萬的誘惑太大了。"我怎么相信你？"張彪最終問道。
程昱從鞋底抽出一張銀行卡："這里有二十萬定金，密碼是你母親生日。剩下的出獄后付清。
"張彪接過卡，眼神復雜："你他媽一點都不像表面那么軟弱。"程昱笑而不語。
前世在獄中摸爬滾打的經歷讓他深諳生存之道，這一世，他要讓這些經驗發揮最大價值。
第二天，程昱被帶去審訊。與前世不同，這次他有了秦明律師的陪同。"程先生只是自首，
并未定罪。"秦明對警方說，"我的當事人有嚴重的焦慮癥，需要單獨關押。
"在秦明的運作下，程昱獲得了特殊待遇——一個相對干凈的單人囚室。
這給了他思考和布局的空間。第三天，張彪帶來了外界的消息。"沈小姐讓我告訴你，
"張彪壓低聲音，"證據已經保存好，你妹妹也安排妥當了。還有..."他遞過一張紙條，
"這是她要我給你的。"程昱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時間：藍灣咖啡廳，
6月15日下午三點。"今天幾號？"他問張彪。"6月10號。"程昱點點頭。
6月15日，前世這天程煜在藍灣咖啡廳與城南項目負責人密會，行賄金額高達五百萬。
看來沈念安已經盯上這條魚了。"告訴她，我會準時赴約。"程昱說。
張彪瞪大眼睛："你他媽在坐牢！怎么赴約？""保釋聽證會是在14號，對吧秦律師？
"程昱看向剛走進探視室的秦明。秦明推了推眼鏡："是的。鑒于程先生是自首，
且有精神健康問題，法官很可能會批準保釋。"程昱微笑。前世他傻傻地拒絕保釋，
以為這樣能討好程家。結果只是在獄中多受幾個月苦。這一世，他要利用一切可能的自由，
實施復仇計劃。"還有一件事。"張彪猶豫了一下，"程煜...你哥，
他派人來打聽你在里面的情況。"程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告訴他，我每天都在哭，
求他救我出去。"張彪會意地點頭離開。秦明坐下來，打開公文包："程先生，
關于你的案子，我發現了一些疑點。"程昱挑眉："哦？""事故路口的監控雖然被刪除了，
但我找到一個便利店的自拍攝像頭，可能拍到了關鍵畫面。"秦明遞過幾張照片，
"雖然模糊，但能看出駕駛座的人不是您。"程昱接過照片，心中暗喜。
這些證據前世直到審判結束才浮出水面，為時已晚。現在，它們將成為他反擊的利器。
"先別急著提交法庭。"程昱將照片還給他，"繼續收集更多證據，等到關鍵時刻再出手。
"秦明皺眉："這會延長您的羈押時間。""值得。"程昱平靜地說，
"我要的不是無罪釋放，而是讓真兇伏法。"探視時間結束，程昱被帶回囚室。夜深人靜時，
他躺在硬板床上，梳理著復仇計劃的每一個環節。
程煜、程志遠、林月華...一個都逃不掉。6月14日，保釋聽證會如期舉行。
程昱穿著秦明帶來的西裝，站在被告席上，看起來憔悴而脆弱。旁聽席上，
程志遠和林月華一臉冷漠，而程煜則時不時露出譏諷的笑容。"法官大人，"秦明陳述道，
"我的當事人主動自首，積極配合調查，且有嚴重的焦慮癥需要專業治療。
他愿意繳納任何金額的保釋金，請求保釋。"檢察官反對："被告面臨嚴重指控，
有逃亡風險。""程先生與家人關系密切，"秦明反駁，
"他的妹妹程雅正在接受心臟病治療，他絕不會拋下妹妹逃亡。"法官最終批準了保釋，
條件是繳納一百萬保釋金和電子監控。程昱低頭掩飾眼中的笑意——這正是他想要的。
走出法庭，記者們蜂擁而上。程昱躲在秦明身后，表現得畏縮不安，
與前世那個茫然無助的自己如出一轍。"小昱！"林月華快步走來，臉上掛著虛假的關切，
"我們回家吧。"程昱乖巧地點頭，跟著程家夫婦上了車。程煜坐在副駕駛，
透過后視鏡看他："在里面過得怎么樣，弟弟？""很...很可怕。"程昱聲音顫抖，
"哥，你什么時候能救我出去？"程煜得意地笑了："別擔心，很快就能解決。
只要你乖乖聽話。"程昱低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前世程煜也是這么說的，
結果等來的是更殘酷的折磨。回到程家別墅，一切如舊。傭人們低頭回避，仿佛他是個瘟神。
程昱"虛弱"地上樓回到自己房間——那個比傭人房大不了多少的狹小空間。鎖上門，
他立刻換了副表情。從床墊下摸出備用手機，他撥通了沈念安的電話。"保釋出來了？
"沈念安直接問。"嗯。"程昱簡短回答，"明天下午三點，我會準時到。
""我已經安排好了。"沈念安說，"城南項目的李總監會'偶遇'程煜，
而你...會在最佳時機出現。"程昱微笑："完美。"掛斷電話，他打開電腦，
登入一個加密郵箱。里面有張彪從獄中傳出的最新消息：程煜正在聯系獄中的其他犯人，
準備在他回去后"好好招待"他。"蠢貨。"程昱輕蔑地搖頭。前世的手段還想再用一次？
他回復了一封郵件，指示張彪繼續扮演雙面間諜的角色。然后他打開一個隱藏文件夾，
里面是他這些年偷偷收集的程家黑料——行賄、偷稅、非法交易...足夠摧毀程家數次。
敲門聲突然響起，程昱迅速關閉文件。"小昱？"林月華的聲音傳來，"下來吃飯了。
""好的，媽媽。"他乖巧地回應，眼中卻毫無溫度。餐廳里，程家三口已經就座。
程昱默默坐到最末的位置，面前是一份簡單的飯菜——與程煜面前的山珍海味形成鮮明對比。
"明天我要去見李總監，"程煜對程志遠說，"城南項目馬上要簽約了。
"程志遠點頭："別出岔子。最近媒體盯得緊，尤其是那個沈家丫頭。"程昱低頭吃飯，
耳朵卻豎得老高。前世明天這場會面，程煜用五百萬現金賄賂了李總監，
換取了城南項目的內定資格。而這次..."小昱，"林月華突然轉向他，
"明天你待在家里，哪兒也別去。"程昱怯生生地點頭："好的，媽媽。
"但心里已經打定主意。明天的藍灣咖啡廳，將是程煜噩夢的開始。第二天下午兩點半，
程昱借口午睡，悄悄從后門溜出別墅。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他打車來到藍灣咖啡廳附近。
沈念安已經在約定地點等候，一身職業裝，干練而美艷。"準備好看戲了？
"她遞給程昱一個微型耳機和針孔攝像頭。程昱熟練地戴上設備："李總監到了嗎？
""剛到。"沈念安指了指咖啡廳二樓，"程煜應該馬上到。記住，
我們的目標是拿到賄賂的證據。"程昱點頭，找了個能觀察全局的位置坐下。三點整，
程煜意氣風發地走進咖啡廳，徑直上了二樓包廂。五分鐘后，
一個中年男子——城南項目的李總監也進入包廂。程昱通過耳機能清晰聽到里面的對話。
"李總監，這是我們的誠意。"程煜推過一個公文包，"五百萬現金，事成后再付五百萬。
""程少太客氣了。"李總監假意推辭，"不過最近風聲緊...""放心，
"程煜自信滿滿，"沈家那邊已經沒戲了。只要你把標底給我，明天簽約儀式上，
我們就是贏家。"程昱和沈念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
這段錄音足以讓程煜身敗名裂，但程昱要的遠不止于此。"行動？"沈念安小聲問。
程昱搖頭，指了指門口。一個意外的人物走了進來——程志遠。他環顧四周，
然后快步上了二樓。"計劃有變。"程昱迅速調整策略，"你繼續錄，我去制造點混亂。
"沈念安還沒來得及阻止，程昱已經摘下耳機，走向咖啡廳后廚。五分鐘后，
咖啡廳突然響起火警警報，人群開始慌亂疏散。二樓包廂門被猛地推開，程煜慌張地沖出來，
手里還抓著那個裝錢的公文包。程昱躲在人群中，拍下了這關鍵一幕。混亂中，
公文包掉在地上，大捆鈔票散落一地。周圍的顧客驚呼起來，有人開始拍照錄像。"不許拍！
"程煜氣急敗壞地大喊，但為時已晚。程志遠臉色鐵青地拉著兒子沖出咖啡廳，
留下李總監一人面對爛攤子。程昱撿起地上的一捆鈔票，
上面有程氏集團的標記——這是鐵證。他轉身對遠處的沈念安比了個手勢：收網。當晚，
社交媒體炸開了鍋。
"程氏集團少東家當街撒錢行賄""城南項目黑幕"等話題迅速登上熱搜。
程煜和程志遠的照片傳遍全網。程昱坐在自己房間里，冷眼旁觀這場風暴。這只是開始，
程煜。他在心里默念。前世你加諸我身的痛苦，我會百倍奉還。手機震動，
是沈念安發來的消息："證據已提交監管部門。明天簽約儀式取消，城南項目重新招標。
"程昱回復："謝謝。明天見分曉。"他放下手機，聽著樓下程志遠的怒吼和程煜的辯解聲，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只是復仇的第一步，更大的風暴還在后面。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程昱靠在床頭，刷著手機上的熱搜榜單。
#城南項目黑幕#、#程氏集團股價暴跌#...每一條后面都跟著深紅色的"爆"字標簽。
程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夜之間，程煜從豪門貴公子變成了全民唾棄的敗類，
這種輿論風暴的威力比他預想的還要猛烈。樓下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是程志遠的怒吼："廢物！這點事都處理不好！"程昱輕手輕腳地下樓，
躲在走廊轉角處偷聽。客廳里，程志遠面色鐵青地對著電話咆哮，而程煜則癱坐在沙發上，
臉色慘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立刻聯系所有媒體！不，先發聲明否認！
說是有人惡意P圖陷害！"程志遠對著電話吼道，突然狠狠將手機砸向墻壁，"操！
"林月華站在一旁，妝容凌亂，眼中滿是驚恐："志遠，現在怎么辦？
董事會那邊...""閉嘴！"程志遠猛地轉身，一巴掌甩在林月華臉上，
"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兒子！"林月華踉蹌幾步，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丈夫。
程煜跳起來："爸！你怎么能打媽媽！""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程志遠抓起茶幾上的花瓶砸向程煜，"老子花了二十年建立的商業帝國，一晚上被你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