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夏晚星最后一次見到宋景深，是在他出國前的那個黃昏。那時她十八歲，
穿著外婆給她買的白色連衣裙，站在四合院的槐樹下送別即將出國深造的表哥。
宋景深比她大三歲，剛從法學院畢業，拿到了出國留學的機會。"晚星，等我回來。
"他摸摸她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她紅著臉點頭，
心里裝著一個少女最純真的秘密——她喜歡宋景深，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現在的夏晚星二十二歲，是師范大學中文系的大四學生，馬上就要畢業。
四年來，她和宋景深保持著微信聯系，他會在每個節日給她發祝福，偶爾聊聊近況，
但總覺得有些客氣，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妹妹。直到昨天，外婆告訴她："景深回國了，
明天就到家。"夏晚星的心瞬間跳得很快。四年了，她終于可以再見到他。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古舊的四合院里，夏晚星早早起床，
幫外婆準備宋景深愛吃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針織衫，
扎了個簡單的馬尾，在鏡子前照了又照。"丫頭，別緊張，不就是景深回來嗎。
"外婆笑著看她忙前忙后。"我沒緊張。"夏晚星臉紅了。外婆是個通透的人，
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什么都沒說，只是拍拍她的手："晚星啊，人長大了，想法也會變的。
"這話讓夏晚星有些不安，但她來不及多想，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外婆，我回來了。
"夏晚星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跟著外婆走到院子里。宋景深站在槐樹下，
陽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四年的時間讓他變得更加成熟，褪去了學生氣，
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色長褲，溫文爾雅中多了幾分沉穩。"景深！"外婆高興地走過去。
"外婆。"宋景深抱了抱老人，然后看向夏晚星，"晚星，好久不見。""表哥。
"她有些緊張地叫了一聲。四年不見，他變得更好看了，但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沒有了從前的親昵，多了一種客氣的疏離。"長高了，也更漂亮了。"宋景深笑著說，
但那笑容很淡，像對一個久別的親戚。夏晚星心里有些失落，
但還是努力保持笑容："表哥你也更帥了。"外婆拉著宋景深進屋，夏晚星跟在后面，
聽著他們聊起這四年的生活。宋景深在國外讀了法學碩士，
還在當地的律師事務所實習了一年，現在回國準備進入一家知名律所工作。
"晚星也要畢業了，準備當老師。"外婆介紹著。"挺好的，老師是個不錯的職業。
"宋景深點點頭，語氣還是那么客氣。夏晚星看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從前的宋景深會開玩笑，會逗她笑，會在她考試緊張的時候給她加油打氣。
現在的他雖然還是溫和，但那種血濃于水的親近感好像消失了。吃飯的時候，
宋景深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都是看一眼就放下，但夏晚星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
"有急事嗎？"外婆關心地問。"沒事，朋友發的消息。"宋景深解釋。
夏晚星好奇地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女孩的頭像，備注名是"汐汐"。
她的心忽然沉了一下。飯后，宋景深說要去見幾個朋友，外婆囑咐他早點回來。
夏晚星想問他能不能帶她一起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想顯得太幼稚。宋景深走后，
外婆看出了她的心思："晚星，景深這四年在外面，肯定認識了很多新朋友。""我知道的，
外婆。"夏晚星幫著收拾碗筷，聲音有些悶悶的。"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外婆的話很輕，
但夏晚星聽懂了。晚上，夏晚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四年前宋景深離開時說的"等我回來"，想起這些年她對那句話的無數次回味，
想起今天他看手機時的笑容。也許外婆說得對，人長大了，想法也會變的。
也許她應該接受這個事實——宋景深已經不是那個會摸她頭發的表哥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朋友，甚至可能有了喜歡的人。夏晚星閉上眼睛，告訴自己要習慣這種感覺。
但心里那個角落，還是為四年前的那句承諾留著一點小小的希望。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宋景深回來了。夏晚星聽到他輕輕的腳步聲，走過院子，走進他的房間。
然后是通話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在安靜的夜里還是能聽到。"汐汐，
我到家了..."夏晚星把頭埋進枕頭里，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2第二天是周末，
夏晚星睡到自然醒。推開房門，發現院子里很安靜，宋景深的房間門緊閉著。"外婆，
表哥呢？"她走進廚房問道。"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見大學同學。"外婆正在包餃子，
"晚星，你幫我搟皮。"夏晚星坐下來幫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從前宋景深在家的時候，
總是會叫她一起出去玩，帶她去公園、去書店、去他認為有趣的地方。
現在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外婆，我是不是長大了就不可愛了？"她忍不住問。
外婆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了看她："怎么這么說？""以前表哥總是喜歡帶著我，
現在感覺他對我很客氣，像對待一個外人。"外婆嘆了口氣："晚星，
景深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現在長大了，知道男女有別，保持距離是對的。"男女有別。
夏晚星咀嚼著這四個字，心里更加難受。她和宋景深從小一起長大，
什么時候變成了需要保持距離的男女？"況且..."外婆欲言又止。"況且什么？
""景深在國外這幾年，可能有了女朋友。他媽媽前幾天還跟我提起過，
說他帶了個女孩的照片回來，長得很漂亮。"夏晚星手一抖，搟面杖差點掉在地上。
"他...他沒跟我說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男孩子嘛，
感情的事情不會什么都告訴家里人。"外婆拍拍她的手，"晚星，你也該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你們導師不是介紹了個小伙子給你嗎？"夏晚星搖搖頭："我對他沒感覺。""感情這種事，
是可以培養的。"但夏晚星覺得不是這樣。她對宋景深的感情不是培養出來的，
而是從很小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產生的，就像花開花落一樣自然。下午，
她一個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廳，想要安靜地待一會兒。沒想到在咖啡廳門口，
遇到了大學同學蘇小雨。"晚星！好巧啊！"蘇小雨挽著一個男生的胳膊，看起來很甜蜜。
"小雨。"夏晚星勉強笑了笑。"這是我男朋友張洋，我們正在約會呢。你一個人嗎？
要不要一起？"夏晚星搖搖頭："我就是出來坐坐，你們去吧。""晚星，
你該找個男朋友了。像你這么漂亮又溫柔的女孩，肯定很受歡迎。"蘇小雨關心地說。
看著蘇小雨幸福的樣子，夏晚星心里有些羨慕。她也想要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
但她的心被一個人占據了太久，裝不下別人。進入咖啡廳，夏晚星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點了杯拿鐵。外面的梧桐葉正黃，有種蕭瑟的美。她想起四年前的秋天，
宋景深帶她來這家咖啡廳，給她點了第一杯咖啡。"我記得你不喜歡苦的東西。
"當時的宋景深說，"這個加了很多糖，你嘗嘗。"那時候她覺得咖啡很香很甜，現在再喝，
卻嘗出了苦澀。正在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宋景深發來的消息："晚星，
今晚有個朋友要來家里吃飯，你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去同學家住一晚。
"夏晚星看著這條消息，心里涌起一陣委屈。從什么時候開始，
她在自己家里變成了需要回避的人？她回復："沒關系，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宋景深很快回了一個"好"字，再無其他。夏晚星盯著那個"好"字看了很久，
眼眶有些發熱。四年前那個會跟她分享一切的表哥，真的不見了。
她開始懷疑四年前的那句"等我回來"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許只是客套話，
也許只是不想讓她太傷心。而她卻像個傻瓜一樣，把它當成了承諾，當成了希望。
夏晚星喝完咖啡，在外面逛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家。遠遠地就看到家里亮著燈，
院子里傳來談話聲。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看到宋景深和一個女孩坐在院子里聊天。
女孩很漂亮，長發披肩，笑起來很甜。外婆在旁邊陪著說話，氣氛很和諧。"晚星回來了。
"外婆看到她，招手讓她過去，"來，認識一下，這是景深的朋友林若汐。"林若汐站起來，
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林若汐。景深經常提起你。
"夏晚星禮貌地握了握她的手："你好，我是夏晚星。""晚星這名字真好聽，人也很漂亮。
"林若汐夸贊道。夏晚星看了一眼宋景深，他正看著林若汐，眼神很溫柔，
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你們聊，我去房間了。"夏晚星找了個借口逃開。關上房門，
她靠在門后，聽著院子里的笑聲，心里空落落的。
她終于明白了宋景深為什么會變得客氣疏離，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別人。而她在他心里，
真的只是一個妹妹而已。3林若汐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
夏晚星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宋景深正在送她到門口。"昨天打擾了。"林若汐對外婆說。
"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常來玩。"外婆很喜歡這個女孩。
宋景深溫柔地看著林若汐："我送你到地鐵站。""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沒關系，
順路。"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夏晚星心里酸澀得厲害。她想起昨晚聽到的那些對話，
林若汐是宋景深在國外認識的師妹，兩個人很聊得來。"那女孩不錯，知書達理的。
"外婆在旁邊感嘆。"是挺好的。"夏晚星勉強應著。"景深和她..."外婆欲言又止。
"外婆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我看他們很配。兩個人都是學法律的，又都有留學經歷，
聊得來也正常。"外婆頓了頓，"晚星，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
"夏晚星知道外婆看出了她的心思，但她還是嘴硬："外婆你想多了，
我只是覺得表哥變了很多。"外婆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上午，
夏晚星去學校處理畢業論文的事情。在導師辦公室，
她遇到了那個被介紹給她的男生——周子軒。"夏同學，好巧。"周子軒很高興看到她。
"周同學。"夏晚星點點頭。周子軒是學校廣播站的主持人，聲音很好聽，人也長得清秀。
很多女生都喜歡他，但他似乎對夏晚星有特別的好感。"晚星，你怎么還沒給子軒答復？
"導師王老師笑著問，"這孩子為了你都快愁死了。
"夏晚星有些尷尬："王老師...""夏同學，我們可以先做朋友。"周子軒很真誠地說，
"我不會給你壓力的。"看著周子軒期待的眼神，夏晚星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有個這么好的男孩喜歡她，她卻因為一個不可能的人拒絕了他。"好吧。"她點點頭，
"我們先做朋友。"周子軒高興壞了："那我們今天一起吃午飯？"夏晚星同意了。
他們去了學校附近一家小餐廳，周子軒很體貼，點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夏同學，
你有什么愛好嗎？"周子軒問。"看書、聽音樂，都挺喜歡的。""我也喜歡音樂，
改天帶你去聽音樂會？"夏晚星正要回答，手機響了。是宋景深發來的消息："晚星，
今晚我有個大學同學聚會，你要不要一起去？"看到這條消息，夏晚星愣住了。
這是宋景深回來后第一次主動邀請她。"怎么了？"周子軒關心地問。"沒事。
"夏晚星收起手機，"剛才你說什么？""音樂會，你愿意去嗎？
"夏晚星看著周子軒真誠的眼神，想起外婆的話——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
也許她真的應該試著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好啊。"她笑了笑。回到家，
宋景深已經在等她了。"你答應和我一起去聚會嗎？"他問。"為什么忽然想帶我去？
"夏晚星有些疑惑。宋景深沉默了一下："我想讓同學們見見你。從小到大，
我跟他們提過很多次我妹妹。"妹妹。夏晚星的心沉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了。晚上，
她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宋景深看到她的時候，
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聚會在一家KTV舉行，來了七八個人，
都是宋景深的大學同學。大家看到夏晚星都很熱情，紛紛夸她漂亮。"景深，
你妹妹真的好美啊。""這么好看的妹妹，你怎么舍得讓她一個人在家？""晚星，
你有男朋友嗎？我給你介紹幾個？"面對大家的熱情，夏晚星有些不知所措。
宋景深在旁邊笑著幫她擋酒，照顧得很周到。就像從前一樣。夏晚星忽然有了一種錯覺，
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他會保護她、照顧她的時候。但這種錯覺很快就被打破了。
宋景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表情變得溫柔。"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他走到包廂外面。夏晚星透過玻璃門，看到他在電話里笑得很開心。不用猜都知道，
是林若汐打來的。"景深這幾年在國外談戀愛了吧？"有同學問。"好像是的，
前幾天還見到他和一個女孩在一起。""什么時候帶來給我們看看？"夏晚星聽著這些話，
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宋景深有女朋友了，只有她還在傻傻地期待著什么。
宋景深回來后，大家繼續唱歌聊天，但夏晚星已經沒了心情。她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有點累，
想先回去。"我送你。"宋景深立刻站起來。"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這么晚了，
不安全。"宋景深堅持要送她。出了KTV，夜風有些涼。宋景深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動作很自然，就像以前一樣。"表哥。"夏晚星忽然開口。"嗯？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嗎？"宋景深的腳步停了一下，
然后繼續往前走："為什么這么問？""我只是好奇。
"夏晚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常。"若汐...我們還在了解階段。
"宋景深的語氣有些復雜。夏晚星點點頭，沒再說話。她得到了答案，一個讓她心碎的答案。
回到家，外婆已經睡了。宋景深送她到房門口，輕聲說："早點休息。""表哥。
"夏晚星叫住他。"嗯？""如果...如果若汐是你喜歡的人，我會祝福你們的。
"她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宋景深看著她，
眼中有種說不清的情緒："晚星...""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夏晚星笑了笑，
"我希望你幸福。"說完，她推開門，關上了房門。靠在門后，
夏晚星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終于明白，四年前的那句"等我回來"，
從來不是她以為的意思。4第二天是周一，夏晚星早早去了學校。她需要讓自己忙起來，
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在圖書館整理資料的時候，周子軒找到了她。"夏同學，
音樂會的票我買好了，這周六晚上。"他開心地說。"好的。"夏晚星點點頭。
"你今天看起來有些憔悴，是不是沒休息好？"周子軒關心地問。
"可能是最近忙畢業的事情，有點累。""那你早點回去休息，我陪你吧。
"夏晚星搖搖頭："不用了，我還要在這里待一會兒。"周子軒沒有堅持，
但他默默地坐在她旁邊，陪她一起整理資料。他很細心，會幫她遞筆，會給她倒水，
照顧得無微不至。夏晚星看著周子軒專注的側臉，心里有些感動。這個男孩這么好，
她卻一直沒有給他應有的回應。下午，她收到了宋景深的消息："晚星，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你和外婆自己吃。"夏晚星回復了一個"好"字，然后收起手機。
她知道他又是去陪林若汐了。"夏同學，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周子軒提議。
夏晚星看了看時間，點點頭："好啊。"他們去了學校附近一家新開的川菜館，
周子軒很貼心地點了不太辣的菜。"夏同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吃飯的時候，
周子軒忽然開口。"什么問題？""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夏晚星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有些尷尬："為什么這么問？""我能感覺到，你對我很好，
但那種好更像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周子軒很誠懇地說，
"我不想勉強你，如果你心里有別人，我可以等，也可以選擇退出。
"看著周子軒真誠的眼神，夏晚星心里涌起一陣內疚。她確實不應該這樣對他。"子軒，
對不起。"她放下筷子，"你說得對，我心里確實有個人，
但那個人...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為什么不可能？"夏晚星苦笑了一下："很多原因，
總之就是不可能。"周子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那我還有機會嗎？""我不知道。
"夏晚星很誠實地回答，"我現在很亂，不想耽誤你。""沒關系，我可以等。
"周子軒握住她的手，"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強求，但也不能輕易放棄。也許有一天，
你會發現我也不錯。"夏晚星看著他，心里很復雜。周子軒這么好，她為什么不能喜歡他呢？
回到家，外婆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在等她。"景深不回來吃飯嗎？"外婆問。"他有事。
"夏晚星簡單地說。"最近他總是不回來吃飯，是不是在忙工作？"夏晚星沒有說話。
她知道宋景深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在陪林若汐。但她不想讓外婆擔心。吃飯的時候，
外婆忽然說："晚星，明天你陪我去趟醫院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晚星緊張地問。"沒什么大事，就是血壓有點高，醫生讓我定期檢查。"外婆擺擺手，
"你別緊張。"夏晚星還是很擔心，外婆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大不如前。晚上，
她主動給宋景深發了條消息："表哥，明天陪外婆去醫院檢查，你有時間嗎？"很久之后，
宋景深才回復："明天有個重要的面試，可能來不了。你陪外婆去吧，有什么事隨時聯系我。
"夏晚星看著這條消息，心里說不出的失落。從前的宋景深，
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缺席外婆的檢查。第二天，夏晚星陪著外婆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還好，只是血壓確實有些偏高，醫生開了些藥，囑咐要注意飲食和休息。
從醫院出來，外婆看起來有些累。夏晚星扶著她慢慢走著。"晚星，外婆老了，
以后可能會更麻煩你。"外婆忽然說。"外婆別這么說，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
"夏晚星緊緊握住外婆的手。"景深現在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能什么都指望他。
""我知道的，外婆。"外婆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回到家，
夏晚星給宋景深發了消息匯報外婆的情況。他很快回復了，表示松了口氣，
還說晚上回來陪外婆吃飯。但直到夜里十點，宋景深都沒有回來。外婆在客廳等了很久，
最后還是失望地回房間休息了。夏晚星氣得想給他打電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沒有立場去責備他，畢竟她在宋景深心里，只是一個妹妹而已。凌晨一點，宋景深才回來。
夏晚星聽到開門聲，但她沒有出去。她不想看到他滿身酒氣卻還帶著笑意的樣子，
那會讓她想起他和林若汐在一起的畫面。躺在床上，夏晚星想了很多。
也許是時候接受現實了，也許她應該給周子軒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太累了，她也想要一份簡單快樂的感情。5周六晚上的音樂會如期舉行，
夏晚星穿了件黑色的小禮服，化了精致的妝容。周子軒看到她的時候，眼中滿是驚艷。
"夏同學，你今天特別漂亮。"他真誠地贊美道。"謝謝。"夏晚星微笑著。
音樂會在市里最好的音樂廳舉行，演奏的是貝多芬的作品。夏晚星很喜歡古典音樂，
聽得很投入。周子軒在旁邊時不時看她，眼中滿是溫柔。中場休息的時候，
他們到大廳里休息。"怎么樣？喜歡嗎？"周子軒問。"很棒，謝謝你帶我來。
"夏晚星發自內心地說。"以后我們可以經常來，我知道你喜歡這些。
"看著周子軒體貼的樣子，夏晚星心里有些感動。這個男孩這么用心地了解她的喜好，
為她安排這些，她應該珍惜才對。正在聊天的時候，夏晚星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宋景深和林若汐也來聽音樂會了，兩人穿著正式，看起來像是在約會。
林若汐挽著宋景深的胳膊，正笑著跟他說什么。宋景深低頭聽著，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
夏晚星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但已經來不及了。"晚星？
"宋景深看到了她，有些意外。"表哥。"夏晚星努力保持鎮定，"你們也來聽音樂會啊。
""是啊，若汐喜歡古典音樂。"宋景深介紹道，"這位是？""哦，這是我同學周子軒。
"夏晚星介紹了一下，"子軒，這是我表哥宋景深，還有他朋友林若汐。
"周子軒禮貌地打招呼，但敏感地察覺到了夏晚星情緒的變化。她的臉有些蒼白，
握著他胳膊的手也緊了一些。"沒想到這么巧。"林若汐笑著說，"晚星，你男朋友很帥呢。
""我們還不是..."夏晚星剛要解釋，周子軒忽然開口。"謝謝夸獎。
"他很自然地握住夏晚星的手，"晚星確實很好，我很幸運。"夏晚星愣了一下，
但沒有掙脫。宋景深的目光在他們牽著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間，表情有些復雜。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林若汐善解人意地說，"改天有時間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