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每月一次的刺殺是家常便飯,我為求自保,從八十個頂尖保鏢中選了林澤軒當(dāng)丈夫。
婚后半年,他笑著支走我所有護衛(wèi),任我被綁在摩天輪的最高處。刀尖劃過皮膚,
混著他電話那頭對另一個女人的溫柔軟語:“念念別怕,我在陪你,盛思予那種女人,
不值得我費心。”十二小時,七十二刀,我在絕望中看著鮮血染紅整個座艙,
他卻在游樂園的另一頭,陪著白念念騎旋轉(zhuǎn)木馬。再睜眼,我回到了選擇夫婿的那一天,
撕碎林澤軒的照片。指向了角落里那個沉默寡言,眼神卻如孤狼般銳利的男人——陳燁。
可閨蜜卻告訴我:“思予,陳燁他……三個月前就遞交了辭職信,已經(jīng)出國了。
”01“你確定?”我死死盯著她。“當(dāng)然確定,他臨走前還說…”張晴欲言又止,“算了,
反正人都走了。”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澤軒牽著白念念走了進來。
白念念楚楚可憐地躲在他身后。“思予,我聽晴晴說你把我的照片撕了?
”林澤軒故作輕松地笑道,“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白念念立刻泫然欲泣,
“思予姐姐,是不是念念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
念念給你道歉…”看著她那副無辜的模樣,我的血液瞬間沸騰。前世就是這個女人,
在我被綁在摩天輪上的時候,在游樂園里和林澤軒玩旋轉(zhuǎn)木馬!“道歉?”我冷笑,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林澤軒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溫柔地拍著白念念的肩膀,
“念念別哭,思予就是心情不好。”然后他轉(zhuǎn)向我,眼中不滿,“思予,念念身體不好,
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我名下的那套城南別苑,安保系統(tǒng)是頂級的,你讓她去暫住幾天,
就當(dāng)賠罪了。”我差點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呆了。“你的別苑?”我站起身,聲音冰冷,
“林澤軒,你是不是忘了,那本就是我的產(chǎn)業(yè),只是暫時借給你辦公用。
”林澤軒的臉色瞬間鐵青,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地揭穿他。白念念見狀,
更加委屈地拉著他的衣袖,“澤軒哥,算了,思予姐姐不喜歡我,
我不住就是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她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念念…”林澤軒心疼地將她拉入懷中,然后抬頭看我,眼神復(fù)雜,“思予,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刻薄?我被他說得刻薄?“我當(dāng)即按下桌上的內(nèi)線,
”立刻收回城南別苑的使用權(quán)!另外,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陳燁的下落,活要見人,
死要見尸!“助理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是,盛總。“張晴震驚地看著我,”思予,
你是認真的?陳燁他…他真的已經(jīng)出國了。“”那就把他給我找回來。“我冷聲道,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林澤軒臉色越來越難看,”思予,你這是何必呢?
陳燁那種人,沉默寡言,根本不懂得照顧人。你選他,純粹是在自虐。“”照顧人?
“我嗤笑,”就像你照顧白念念一樣?“白念念哭得更厲害了,”思予姐姐,
我真的沒有想要搶走澤軒哥的意思…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只是…只是他對我太好了,
我忍不住…“她說著,突然跪了下來,”如果我的存在讓思予姐姐不開心,我現(xiàn)在就離開,
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林澤軒立刻去扶她,”念念,你別這樣!“他轉(zhuǎn)向我,
眼中滿是憤怒,”思予,你夠了!念念她什么都沒做錯,你憑什么這樣對她?
“我靜靜地看著這出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前世的我真是瞎了眼,
才會被這種低劣的演技給騙了。”我沒什么要說的。“我轉(zhuǎn)身往外走,
”城南別苑明天就收回,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身后傳來白念念的抽泣聲和林澤軒的怒吼,
”盛思予!你會后悔的!“02助理匆匆跑過來,臉色蒼白,“盛總,城南別苑那邊出事了!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什么事?”“林澤軒把別苑改造成了情報處理點,
里面有我們公司所有的核心機密!”我猛地站起來,“你說什么?
”“我們的人剛才去收回別苑,發(fā)現(xiàn)里面裝滿了監(jiān)控設(shè)備和文件柜,
全是我們公司的內(nèi)部資料!”我直接沖出辦公室,“立刻封鎖別苑!一個蒼蠅都不許放走!
”車開得飛快,我的手死死攥著安全帶。沖進別苑的時候,
林澤軒正和白念念在書房里瘋狂銷毀文件。“林澤軒!”他回頭看見我,眼神閃過慌亂,
隨即恢復(fù)鎮(zhèn)定,“思予,你怎么來了?”白念念看到我的瞬間,“啊”地一聲尖叫,
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然后直接暈倒在林澤軒懷里。演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拙劣。“念念!
念念你醒醒!”林澤軒抱著她,回頭怒視我,“盛思予!你非要鬧得這么難看嗎?
念念心臟不好,你嚇到她了!”我掃了一眼滿地的文件碎片,冷笑,“心臟不好?
那剛才撕文件的時候,她的心臟怎么沒事?”“你在胡說什么?”林澤軒臉色鐵青,
“念念身體虛弱,我只是讓她幫忙整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資料!”無關(guān)緊要?
我撿起地上一張沒被撕完的紙片,上面赫然寫著“盛氏集團核心供應(yīng)商名單”。
“這也叫無關(guān)緊要?”林澤軒的臉色徹底變了。“封鎖現(xiàn)場!”我對身后的保鏢下令,
“收集所有證據(jù),一片紙屑都不許遺漏!”就在這時,助理興奮地跑了進來,“盛總!
找到了!陳燁找到了!”“他沒出國!是去邊境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任務(wù)剛結(jié)束,
正在回來的路上!”陳燁還活著,他還會回來。“立刻安排私人飛機去接他!
”助理興奮地點頭跑了出去。就在這時,白念念醒來了,眼神迷茫地看看四周,
然后眼淚就掉了下來。“思予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她掙扎著要起身,
“都是因為我,才讓澤軒哥誤會了你。我不該存在的,不該讓你們因為我鬧矛盾的。”說著,
她竟然開始用頭撞墻。林澤軒立刻沖過去抱住她,“念念別這樣!”這場戲演得還真是賣力。
“助理。”我淡淡開口。“是,盛總。”“好好照顧白小姐,確保她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白念念的臉色瞬間慘白。“另外,全面調(diào)查白念念的背景,我要知道她從哪里來,
和誰有聯(lián)系,銀行賬戶里每一筆錢的來源。”“盛思予!”林澤軒怒吼,“你瘋了嗎?
念念她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我冷冷地看著他,“那這些文件是怎么來的?
自己長腿跑到這里的?”03聽到飛機引擎聲,我快步走向停機坪。艙門開啟的剎那,
陳燁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眼前。“陳燁,歡迎回來。”我走上前,“有個位置,我想了很久,
只有你最合適。”他看著我,眼神平靜,等著我繼續(xù)說下去。“從今天起,
你是我的首席安全顧問。”就在這時,一道嬌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澤軒哥,風(fēng)好大,
我好冷。”我猛地轉(zhuǎn)身。白念念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停機坪,身上穿著一件熟悉的限量款風(fēng)衣。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那件風(fēng)衣,是母親生前送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禮物。
她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這是她親自挑選的,希望我每次穿上都能想起她的愛。
白念念竟然敢穿?林澤軒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怎么出來了?
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他轉(zhuǎn)向我,眼神里滿是警告,“思予,念念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你別又針對她。”我死死盯著白念念身上的風(fēng)衣,指尖都在發(fā)抖。“脫下來。
”白念念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顫音,“思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覺得這件衣服很好看…”“我說,脫下來!”林澤軒怒了,“盛思予!一件衣服而已,
你至于嗎?念念喜歡,就送她了!”送她?我母親的遺物,他說送就送?
“幫白小姐把不屬于她的東西脫下來。”我對身后的保鏢冷聲下令。保鏢立刻上前。
林澤軒想要阻攔,卻被陳燁不動聲色地擋住。他進退不得,氣急敗壞地吼道,“盛思予!
你非要這么絕情?別忘了,你公司很多安保漏洞,只有我最清楚!”威脅我?
他竟然敢威脅我?就在我怒氣沖天的時候,陳燁冷冷開口,聲音不大卻極具壓迫感,
“林先生,盛總的安保,從今天起由我全權(quán)負責(zé)。”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
“你可以試試。”林澤軒臉色慘白,想說什么卻被陳燁的氣勢震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保鏢已經(jīng)走到白念念面前。她嚇得瑟瑟發(fā)抖,卻不敢反抗,只能眼淚汪汪地看著林澤軒。
“澤軒哥,救救我…”林澤軒想要上前,卻被陳燁的眼神定在原地。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保鏢將風(fēng)衣從白念念身上脫下來。“扔了。”我頭也不回地下令。“不要!
”白念念突然尖叫起來,“這件衣服我很喜歡的!思予姐姐,求求你別扔掉,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冷笑,“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穿我母親遺物的時候,你怎么不害怕?
”白念念臉色瞬間慘白,“我…我不知道這是阿姨的遺物…”“不知道?”我逼近她,
“我衣帽間的密碼,除了林澤軒沒人知道。他不告訴你,你怎么進得去?”林澤軒慌了,
“思予,我…我只是覺得念念穿著好看…”“好看?”怒火徹底爆發(fā),
“她穿我死去母親的遺物好看?林澤軒,你還有人性嗎?”我轉(zhuǎn)身對陳燁說,“從現(xiàn)在開始,
林澤軒和白念念禁止進入盛氏集團任何場所。違者按入侵罪處理。”陳燁點頭,“明白。
”白念念徹底崩潰了,“思予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她跪在地上痛哭,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打擾你們的生活!我現(xiàn)在就離開,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說完,
她竟然爬起來往機場跑道沖去。“念念!”林澤軒驚叫著要去追。我冷冷看著這場鬧劇,
“陳燁,攔住她。別讓她在我的地盤上出事。”陳燁幾個箭步?jīng)_過去,輕松制住了白念念。
“放開我!讓我死了算了!”白念念歇斯底里地掙扎。林澤軒沖過來抱住她,“念念別這樣,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我,“盛思予,你滿意了?
把一個善良的女孩逼成這樣,你開心了?”善良?我差點被氣笑了。“助理。”“盛總?
”“把白念念偷竊我母親遺物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給林澤軒。
讓他看看他的'善良女孩'是怎么在我母親的遺物上撒尿的。”04陳燁接手安保后,
雷厲風(fēng)行地揪出三個內(nèi)鬼。“盛總,都是林澤軒的人。”陳燁將證據(jù)放在我桌上,
“賬戶轉(zhuǎn)賬記錄、內(nèi)部通訊截圖,一應(yīng)俱全。”我翻看著資料,心頭涌起一陣寒意。
林澤軒在我身邊埋了這么多釘子,我竟然毫無察覺。公司年會當(dāng)晚,我故意放出消息,
要去城郊廢棄工廠視察新項目。“這么晚還要去?”秘書有些擔(dān)心。“項目緊急,不能拖。
”我收拾文件,“車隊準(zhǔn)備好了嗎?”車隊駛出市區(qū),夜色越來越濃。我靠在后座,
手機里陳燁發(fā)來定位:“一切就緒。”進入偏僻路段時,突然火光沖天。“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車窗瞬間碎裂。“保護盛總!”保鏢們迅速反擊,槍戰(zhàn)激烈異常。
我按計劃被“挾持”進入工廠,心跳如雷鼓。工廠內(nèi)燈火通明,
林澤軒帶著白念念從陰影中走出。白念念得意洋洋地笑著:“盛思予,沒想到吧?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穿著一身紅裙,在昏暗的燈光下像地獄里的惡鬼。林澤軒眼神復(fù)雜,
最終還是站在白念念身邊:“思予,別怪我。是你逼我的。”我死死盯著他:“逼你?
我哪里逼你了?”“你奪走了念念的一切!”林澤軒聲音發(fā)抖,“她本來可以過得很好,
都是因為你!”白念念嬌滴滴地依偎在他身邊:“澤軒哥,別跟她廢話了。早點解決,
我們好去度蜜月。”蜜月?我心頭一震,他們竟然要結(jié)婚了?“林澤軒,你瘋了嗎?
”我不敢置信,“為了她,你要殺我?”“不殺你,念念永遠得不到安寧。”他舉起槍,
手在顫抖,“思予,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但我別無選擇。”槍口對準(zhǔn)我的心臟,
我閉上眼睛。“砰!”槍聲響起,預(yù)期的疼痛卻沒有傳來。我睜開眼,陳燁擋在我身前,
左胸中彈,鮮血瞬間染紅了襯衫。“陳燁!”我驚叫出聲。他將我護在身后,
冷靜指揮反擊:“三點鐘方向,兩個狙擊手。”“收到!”預(yù)先埋伏的保鏢立即行動。
林澤軒驚愕得張大嘴:“陳燁?你怎么會在這里?”“因為這是個圈套。
”陳燁用左手掏出對講機,“行動開始。”瞬間,工廠四周沖出數(shù)十個黑衣人,
將林澤軒一伙團團圍住。白念念尖叫:“澤軒哥!他們早有準(zhǔn)備!這是個圈套!”混亂中,
有人朝我們這邊開火。陳燁一把將我撲倒,用身體護住我。“砰砰砰!
”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他的血滴在我臉上,溫?zé)岫瘫恰!皠e怕。”他緊緊握著我的手,
“有我在。”槍戰(zhàn)持續(xù)了十分鐘,林澤軒和白念念被當(dāng)場抓獲。
白念念哭得梨花帶雨:“盛思予,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我冷笑,“你剛才不是說要殺我嗎?”林澤軒被按跪在地,眼神死灰:“思予,你贏了。
”“我沒想贏。”我看著陳燁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疼得要命,“我只想活著。
”陳燁帶著我離開工廠,他的臉色因失血而蒼白。“醫(yī)院。”我對司機急聲下令。“沒事,
別哭。我會心疼你的”陳燁想要安慰我。“閉嘴!”我紅了眼眶,“都是為了我,
你才會受傷。”他輕笑:“值得。”車子疾馳向醫(yī)院,我緊緊抓著他的手,生怕他會消失。
05病床上,我盯著手臂上的紗布,傷口隱隱作痛。隔壁VIP病房傳來白念念的抽泣聲,
還有林澤軒哄她的聲音。“念念別哭了,醫(yī)生說你的傷不嚴重。”“可是好疼啊,
澤軒哥…”我閉上眼睛。前世也是這樣,我在摩天輪上被人一刀刀割肉,生死未卜,
而他卻守在白念念床邊,寸步不離。病房門被推開,護士端著一束花走進來。白菊花,
刺眼的白。卡片上娟秀的字跡:“思予姐姐,早日康復(fù)哦,澤軒哥說他會一直陪著我的。
”我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單。白念念,連挑釁都這么惡心。“把這些扔了。”我對助理說。
不到半小時,林澤軒匆匆趕來。臉上掛著虛假的愧疚,眼底卻閃著不耐煩。“思予,
念念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嚇壞了。”他在床邊坐下,伸手想碰我,被我躲開。
“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但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放過念念?”往日的情分?我突然笑了。前世的我死得那么慘,他有想過什么往日情分嗎?
“情分?”我看著他,“林澤軒,你配談情分嗎?”他的臉色變了,“思予,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