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青年程默的電腦意外綁定鍵盤俠系統，只要在網上引發爭議就能獲得金錢獎勵。
程默從最初的小心試探到逐漸沉迷于這種快速賺錢的方式。程默在系統引導下制造熱點話題，
收入飆升卻導致無辜者受害。特別是當他的言論間接導致一名抑郁癥患者自殺時，
他開始恐懼系統的來歷……1程默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封郵件，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油膩的鍵盤。這是他這周收到的第三封拒信了。
"感謝您應聘本公司新媒體運營崗位，但很遺憾..."后面的字他已經能背出來了。
"又沒戲了。"他癱在吱呀作響的辦公椅上，抓起手邊的啤酒罐猛灌一口。二十五歲，
失業三個月，存款見底，合租房的房租已經拖欠兩周。手機屏幕亮起，
房東張阿姨的微信像定時炸彈一樣跳出來："小程啊，房租什么時候能交？
"程默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點開微博準備像往常一樣發泄一番。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熟練地在一條明星緋聞下留言："這種垃圾也配叫演員？演技為零，整容臉，
粉絲都是腦殘吧？"發送完畢，他習慣性地刷新頁面，看著自己的評論被頂上去，
幾個粉絲立刻圍攻過來。程默嘴角勾起一絲快意的笑，正準備回擊，
突然——【檢測到符合條件的宿主，
鍵盤俠系統正在綁定中...】一行血紅色的文字突兀地出現在他電腦屏幕中央，
程默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什么鬼？病毒？"他手忙腳亂地去點關閉按鈕，
卻發現鼠標完全不聽使喚。【綁定完成。宿主：程默。初始等級：青銅鍵盤俠。
當前攻擊力：5/100】"開什么玩笑..."程默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因為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剛才那條評論下方跳出一個虛擬彈窗：【獲得情緒值+3，
轉化為現金獎勵：30元】與此同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程默顫抖著拿起來，
是一條銀行短信："您的賬戶轉入30元，當前余額376.52元。
""這不可能..."程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做夢。他咽了口唾沫，
試探性地又打了一條評論："粉絲別洗了，你家主子睡導演上位的實錘都滿天飛了，眼瞎？
"【獲得情緒值+5，轉化為現金獎勵：50元】手機再次震動，
余額變成了426.52元。程默的心臟狂跳起來，一股奇異的興奮感從脊椎竄上來。
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開始在各大熱門微博下瘋狂留言，專挑最能激起憤怒的言辭。
"女拳師又開始了？這么愛打拳怎么不去奧運會？""窮逼買不起房就別bb，
優勝劣汰懂不懂？""抑郁癥就是矯情，以前哪有這么多毛病？
"每一條刻薄不講理的言論發出后，系統都會給出相應的現金獎勵。短短兩小時，
程默的銀行賬戶已經多了兩千多塊，比他在原來公司上半個月的班賺的還多。
"這也太容易了..."程默癱在椅子上，看著系統界面上不斷跳動的數字。
他的等級已經從青銅升到了白銀，攻擊力提升到15/100。
系統彈出一條新消息：【任務發布：制造一個熱點話題，引發至少500條回復。
獎勵：5000元+隨機技能卡一張】程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五千塊，
足夠他交房租還有余。他點開熱搜榜，尋找合適的目標。突然，
一條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某高校教授被舉報性騷擾學生，校方啟動調查""就是它了。
"程默迅速點進去，發現評論區已經分成兩派，一派支持受害學生，另一派則認為證據不足。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打字："現在的女學生真厲害，一張嘴就能毀掉一個教授幾十年的聲譽。
誰知道是不是沒拿到高分報復？建議查查這女生平時的作風，說不定是慣犯了。"發送后，
程默緊張地盯著屏幕。這條評論很快被頂到前排，回復數暴漲。
【情緒值+10】【情緒值+15】【情緒值+20】……評論區炸開了鍋，有人破口大罵，
有人表示贊同，更多人加入論戰。程默看著系統提示不斷跳出，心跳加速。
他繼續火上澆油："看看這女生照片，穿得那么暴露，平時肯定很'開放'吧？
教授說不定才是被勾引的那個。"這句話像一滴水落入滾油，瞬間引發更大規模的爭吵。
程默的私信開始不斷有人發來辱罵，但他毫不在意，因為系統顯示任務進度已經達到80%。
就在這時，
別的回復引起了他的注意：用戶@清風明月："樓主毫無根據的污蔑是對受害者的二次傷害。
我是這位女生的同學，她平時非常低調，這件事已經有多個證人。
你這種言論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程默的手指懸在鍵盤上，一絲不安掠過心頭。
但系統突然彈出一條閃爍的消息：【檢測到高質量對抗目標！擊敗對方可獲得雙倍獎勵！
攻擊建議：質疑證人可信度，暗示女生與證人有不正當關系】程默猶豫了一下，
但賬戶余額的數字和即將到手的五千塊獎勵讓他狠下心："同學？什么關系的同學啊？
該不會是一起'服務'教授的同伙吧？這么急著跳出來洗地，收了多少錢？
"【情緒值+50！暴擊！】【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程默的銀行賬戶瞬間多了五千塊，
系統同時彈出一張金色卡片：【獲得技能：人肉搜索LV.1】。但還沒等他高興，
那個@清風明月又回復了："我已經截圖保存你的污蔑言論。
這位女生因為這件事已經兩次嘗試自殺，現在還在醫院。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
你就是兇手之一。"程默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他急忙點進那個女生的微博，
最新一條動態是三天前："為什么沒人相信我？
我寧愿死也不想背負這種污名..."配圖是一張手腕上觸目驚的傷痕。
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涌上來，程默沖進衛生間干嘔起來。等他回到電腦前，
發現系統又彈出一條消息：【恭喜宿主升級為黃金鍵盤俠！攻擊力提升至30/100。
新任務：在3天內制造一場全網熱議的罵戰，
獎勵：20000元+人肉搜索LV.2】程默盯著那個自殺女生的微博照片，
女孩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論可能真的會害死一個人。"系統，
如果我拒絕任務會怎樣？"他試探性地問道。
系統回復冰冷而簡潔：【拒絕任務將收回所有獎勵，
宿主現有存款的50%作為違約金】程默看了看銀行余額——那是他交房租和活下去的希望。
他又看了看那個女生的照片，胃里像壓了塊石頭。窗外，夜色已深。程默關掉電腦，
一頭栽進床上，用枕頭捂住臉。他第一次意識到，
這不僅僅是個賺錢的游戲——每一個字都可能變成殺人的刀。而明天，
他將面臨一個選擇：繼續做系統的奴隸，還是...枕頭下，手機震動起來。
程默摸出來一看，是房東張阿姨："小程，最遲到后天，再不交租就換鎖了。"黑暗中，
系統的界面在他眼前幽幽閃爍，像一只等待獵物上鉤的紅眼蜘蛛。2清晨六點十三分，
程默從混沌的噩夢中驚醒，冷汗浸透了背心。夢中無數雙血紅的眼睛從電腦屏幕里鉆出來，
死死盯著他。他摸索著抓起手機，銀行APP顯示余額：7426.52元。
"不是夢..."程默喃喃自語，胃部一陣絞痛。昨晚他最終沒能抵抗系統的誘惑，
又完成了幾個小任務才睡下。【早安，宿主】系統界面在他打開電腦的瞬間自動彈出。
【睡眠期間獲得情緒值累計轉化：387元。
新任務已刷新：人肉搜索并曝光林小雨（即昨日教授事件女生）的真實信息，
獎勵8000元】程默的手指猛地攥緊被子。林小雨——那個自殺未遂的女孩。
"這太過分了！"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喊道，"她已經夠慘了！
"系統冷靜地回復：【任務限時12小時。拒絕將扣除現有資金的60%作為懲罰，
約4455元】程默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四千多塊，幾乎是他全部的積蓄。
房東的微信像掐準了時間般彈出："小程，今天該交房租了，一共3200。
"他機械地回復"好的"，手指顫抖著轉賬。交完房租，余額又回到解放前。
系統界面閃爍著誘惑的紅光，8000元獎勵像掛在驢子眼前的胡蘿卜。
"只查基本信息...不曝光太隱私的內容..."程默自我安慰著，打開了電腦。
人肉搜索技能比他想象的更恐怖，僅憑林小雨微博上的幾張照片和學校信息。
兩小時內他就找到了她的學號、家庭住址、父母工作單位，甚至前男友的聯系方式。
每挖掘出一條信息，系統就發出輕快的"叮咚"聲，賬戶余額隨之跳動上漲。
【林小雨目前在第一人民醫院7樓精神科712病房】系統突然彈出信息。
【額外任務：前往醫院確認目標狀態，
獎勵2000元】程默的后背竄上一股涼氣："你監視我？
"【本系統與宿主共享所有信息】屏幕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臉符號。
【請于下午3點前完成任務】正午的陽光刺得眼睛發痛。程默站在第一人民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