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情緒收集成功，+15點。”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當前總能量100點，是否兌換基礎魅力值/30點，或升級到2級，開啟遠程情緒監測功能。”
“這是…他又想了什么？能量值增長的挺快的嘛！”
程若璃有些猶豫，明天去見林教授，有魅力值，應該更方便她留在國立音樂學院，但…
“系統，升級。”程若璃覺得遠程情緒檢測功能，更方便收集負面情緒，不像讀心術，只能聽程錦柔一個人的心聲。
次日清晨
“負面情緒收集系統持續為您服務。”機械女聲在程若璃腦海中響起，提醒昨天的一切不是幻覺。
沈予白看著下來的程若璃，嘴角微勾，腦海一個念頭劃過，“還是像以前一樣。”
“程小姐，”沈予白突然壓低聲音，“我知道林教授今天上午沒課，現在去她辦公室能找到人，你先吃早餐，我等會送你過去。有三明治和熱咖啡。”
程若璃的手指微微發抖，他不僅知道她要找林教授，還知道林教授的時間表？這絕不是巧合能解釋的。
更可怕的是，前世確實是林教授發現她的音樂天賦，而這一世她確實打算，直接去找林教授...這個沈予白，到底知道多少？
音樂學院教學樓近在眼前，沈予白停下腳步：“到了，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不必了。”程若璃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著沈予白，“謝謝你送我。”
“等等。”他遞來一張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
程若璃接過名片，指尖相觸的瞬間，似乎一陣微弱的電流竄過。
沈予白也感覺到了，他迅速收回手，眼神復雜。
看著程若璃頭也不回地走向音樂學院大門。
直到確認沈予白的身影看不見，程若璃才長舒一口氣，“沈予白，你到底是不是…”
這會林教授正在琴房準備晚課，前世記憶引領她，穿過迷宮般的走廊，來到三樓最東側的那間琴房。
門虛掩著，琵琶曲《十面埋伏》的旋律傾瀉而出。
程若璃站在門外，等待曲終時才輕輕敲門。
“請進。”
林教授是個六十多歲的優雅女性，銀發盤成整齊的發髻。
她看到程若璃，有些驚訝地問：“你好，孩子，你有什么......事嗎？”
“教授，我需要您的幫助。”程若璃直接說道，“我被家人趕出來了，無處可去。”
她的眼神從驚訝變為憐憫：“那需要我做什么？”
一小時后，程若璃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捧熱茶。
林教授聽完程若璃的精簡版遭遇，嘆了口氣。
“你可以暫時住教職工宿舍，至于學琵琶......”她猶豫道，“你有基礎嗎？”
“我可以演示給您看。”
林教授取來她的琵琶遞給程若璃。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撫過琴弦，前世苦練十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程若璃彈奏了一首《春江花月夜》。
曲終時，林教授眼中閃著淚光：“天才......簡直是天才！這樣的指法和表現力，至少需要十年功底！”
——這么好的孩子，卻身世這么可憐，養了20年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這…唉說趕出來就趕出來。
“謝謝教授夸獎。”程若璃低頭掩飾眼中的情緒，實際上，她確實有十年功底——只是在前世。
“若璃呀！那你的親生父母呢？你為什么不去找他們，難道……”林教授的話突然剎住。
程若璃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腕內側——那里有一道淺白色的舊疤，形狀像半枚殘缺的月牙。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得近乎機械：“我……親生父母過世了。”
這句話像一扇沉重的門，在她齒間推開又合攏。
程錦柔的聲音同時在她腦海中浮現，像一尾冷滑的魚掠過記憶的暗流：
“他們死于一場火災，連骨灰都沒留下，我也被送進孤兒院，被人領養，所以你父母死了。”
“孩子，抱歉，都過去了，向前看。”
——都怪我，真是年紀大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會的，謝謝教授。”
“今天我就幫你辦理特殊入學手續，你等我消息，我這就去找校長，你在這坐會。”林教授興奮地說。
——'我們學校要有一員猛將了。'
話音剛落就興沖沖地往外跑，生龍活虎的。
但沒多久林教授臉色難看地走進辦公室。
“若璃，入學手續……辦不了。”
程若璃指尖一顫，但臉上平靜：“誰攔的？”
“校董會直接下的命令，說是……程家打了招呼。”
手機震動，一條短信彈出：
「姐姐，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你以為林教授能幫你？天真。」——程錦柔
程若璃攥緊手機，指節發白，但她的表情卻冷靜得可怕。
——呵，這學校可不是程家的一言堂，起碼校長的身份背景不怕。
她抬頭，看向林教授：“能帶我去見校長嗎？”
校長辦公室內，校長皺眉看著這個被程家“拋棄”的假千金。
“程小姐，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但國立音樂學院，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尤其是……”他意有所指，“你現在的情況。”
程若璃微微一笑：“校長是擔心，我的背景會影響學校聲譽，還是擔心我的能力不夠？”
校長搖頭：“程小姐，不是我們不收，而是……程家已經明確表示，不希望你出現在任何一座高等學府。”
程若璃冷笑，“那如果我說，我能讓國立音樂學院在下屆國際音樂大賽上奪冠呢？”
校長一愣：“你憑什么保證？”
程若璃沒有廢話，直接走向角落的古箏、二胡和琵琶。
“既然校長懷疑我的能力，不如……聽一曲？”
程若璃直接拿起桌上的古箏，指尖一劃——
一曲融合現代電子樂的古風旋律炸裂而出，全場震撼！
校長瞪大眼睛：“這……這是什么曲子？”
“我自己編的。”她微笑，“如果貴校愿意收我，我可以保證，明年大賽的冠軍，會是國立音樂學院的學生。”
校長猶豫了。
——國際音樂大賽的冠軍，這小家伙真敢想，不過選拔賽或許有機會，畢竟學校里有她這樣的水平，也不多。
——程家固然勢大，但……一個天才的價值，遠超過這暫時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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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璃見校長意動，便再加大馬力。
她的手指先落在古箏上，一段清冽如流水的旋律流淌而出，隨即指尖一轉，抄起二胡，凄厲哀婉的弦音驟然撕裂寧靜！
校長和林教授同時一震。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程若璃已經放下二胡，抱起琵琶，指尖如暴雨般砸下——《十面埋伏》的殺伐之氣瞬間席卷整個房間！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在十幾秒內無縫切換三種樂器，并且即興融合了電子樂的節奏！
校長猛地站起來：“這……這不可能！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同時精通三種樂器到這種程度！”
程若璃指尖漸未停，將樂器放下，平復氣息，才唇角勾起冷笑看向他：“校長，現在……我能入學了嗎？”
校長沉默良久，終于緩緩坐下。
“程小姐，你的才華確實驚人，但程家的壓力……”
程若璃打斷他：“校長，我這技術就算不能讓國立音樂學院，在下屆國際古典音樂大賽上奪冠嗎？但你也不想讓中夏音樂學院得一名大將吧？”
校長瞳孔一縮。
她繼續加碼：“不僅如此，我還可以保證，三年內，學校的民族音樂系會成為亞洲頂級。”
校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半晌，他才緩緩點頭。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程若璃微笑：“謝謝校長。”
轉身離開時，她的眼神冰冷如刃。
——程錦柔，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
——游戲才剛開始。
當程若璃拿到入學通知書時，程家別墅內，程錦柔猛地摔碎手機，臉色猙獰站起來：“都吩咐下去了，程若璃……她竟然還能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