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活一世我要小奶狗!>前世我為鳳凰男丈夫傾盡所有,卻被他全家算計致死。
>女兒被小三和婆婆虐待,最終慘死街頭。>重生回到結(jié)婚第二年,我一腳把丈夫踹下床。
>這次我要奪回一切,順便養(yǎng)養(yǎng)眼。>“嶼見時光”咖啡廳招工啟事:高顏值小奶狗優(yōu)先。
>當(dāng)最耀眼的員工周嶼為我端上特調(diào)咖啡時,前夫在門外目眥欲裂。>“葉晶,
你竟敢讓這種男人碰你?”>我笑著拉過周嶼的手:“乖,告訴這位叔叔,
老板娘喜歡什么樣的?”---冰冷的恐懼,像一條滑膩的毒蛇,死死纏住葉晶的心臟,
越收越緊,幾乎要把她胸腔里最后一點空氣都擠榨干凈。眼前是刺目的白光,
是尖銳到撕裂耳膜的剎車片摩擦聲,是金屬被暴力扭曲、玻璃瞬間炸裂成齏粉的恐怖交響。
身體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拋起,又狠狠摜下,骨頭碎裂的鈍響清晰得令人牙酸。
沒有痛感,只有一片虛無的空白,靈魂仿佛被硬生生從軀殼里抽離出來,
輕飄飄地懸在冰冷的高速公路上空。她死了。意識像一團混沌的迷霧,沉沉浮浮,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被強行凝聚。視野漸漸清晰,卻不再是高速公路那慘烈的車禍現(xiàn)場。
她“站”在女兒劉念的房間里。熟悉的粉色墻壁,堆滿了布偶的飄窗,
空氣里還殘留著一絲女兒常用的草莓沐浴露的甜香。只是那份甜香里,
如今卻混雜了濃得化不開的絕望和死寂。她看見她的念念,縮在房間最角落的地板上,
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像一只被世界遺棄的幼獸。單薄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壓抑的、破碎的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鉆進葉晶的耳朵,像一把把鈍刀,
在她早已死去的心臟上來回切割。“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喪門星!
跟你那個死鬼媽一個德行!”柳遇晴尖利刻薄的聲音炸雷般響起,
帶著一種勝利者肆無忌憚的惡毒。她幾步?jīng)_到念念面前,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猛地伸出,
狠狠揪住念念細(xì)軟的頭發(fā)。“啊!”念念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呼,小臉?biāo)查g煞白,被迫仰起頭,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洶涌地滾落。“放開她!”葉晶的靈魂發(fā)出無聲的嘶吼,
她猛地?fù)溥^去,想推開那個惡毒的女人。可她的手,卻像穿過冰冷的空氣,
毫無阻滯地穿過了柳遇晴的身體。她碰不到!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小晴,
跟個丫頭片子置什么氣,仔細(xì)手疼。”婆婆張金花抱著她視若珍寶的孫子劉耀祖,
慢悠悠地踱過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嫌棄,“趕緊收拾了,別吵著我寶貝孫子睡覺。
這賠錢貨,看著就晦氣,也不知道隨了誰!”她渾濁的老眼掃過瑟瑟發(fā)抖的念念,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堆骯臟的垃圾。“奶奶……”念念的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最后一絲微弱的祈求。
“別叫我!我不是你奶奶!”張金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我孫子才是我們老劉家的根!你算個什么東西?克死你媽還不夠?還想來克我們耀祖?
滾遠(yuǎn)點!”刻薄惡毒的話語,如同淬了毒的冰錐,一根根狠狠扎進念念幼小的心房。
她眼中的光,那最后一點微弱的光,徹底熄滅了。小臉上只剩下一種近乎麻木的灰敗,
淚水無聲地流淌。柳遇晴得意地哼了一聲,揪著頭發(fā)的手猛地一甩。
念念小小的身體失去平衡,“咚”的一聲撞在冰冷的墻角,額頭瞬間紅了一大片。
她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是茫然地睜著空洞的大眼睛,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仿佛在尋找著什么。“媽……”她嘴唇無聲地翕動,吐出那個早已被這個家遺忘的稱呼。
然后,在柳遇晴和張金花輕蔑的注視下,在她們抱著劉耀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中,
念念猛地從地上爬起,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沖向大門!“念念!
不要!”葉晶的魂體發(fā)出凄厲到極致的尖叫,瘋狂地追過去。
她看見女兒小小的身影沖出了家門,沖下了樓梯,沖到了車來車往的馬路上!
刺眼的車燈由遠(yuǎn)及近,瞬間吞噬了那個小小的身影!“砰——!”沉悶的撞擊聲,
如同世界毀滅的喪鐘,狠狠敲在葉晶的靈魂深處。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
她看見女兒小小的身體像一片被狂風(fēng)撕碎的落葉,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又重重地砸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刺目的鮮血,在她身下迅速蔓延開來,
開出一朵妖異而絕望的紅花。葉晶的魂體僵在半空,所有的聲音、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那片刺目的紅,和女兒躺在血泊中、了無生氣的蒼白小臉。
巨大的悲傷和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驟然噴發(fā),瞬間沖垮了她所有的意識。
靈魂仿佛被這股狂暴的力量徹底撕裂、碾碎,眼前一黑,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冰冷深淵。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還有……一股油膩的、帶著隔夜飯菜氣息的汗味。葉晶猛地睜開眼。
天花板是熟悉的米白色吊頂,
上面懸掛著那盞她曾覺得溫馨、此刻卻無比礙眼的歐式水晶吸頂燈。
身下是過于柔軟的席夢思床墊,身體陷在里面,像被什么黏膩的東西包裹著,令人窒息。
她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zhuǎn)動脖頸。一張臉,一張在她噩夢中反復(fù)出現(xiàn)、刻入骨髓的臉,
就在咫尺之距!劉諾!她的丈夫!那張曾經(jīng)讓她覺得溫潤俊朗的臉,
此刻在窗外透進來的慘白月光下,顯得如此油膩、如此丑陋!他睡得正沉,微張著嘴,
發(fā)出輕微而均勻的鼾聲,一條粗壯的胳膊還霸道地橫壓在她的小腹上,沉甸甸的,
如同壓著一塊冰冷的巨石。前世高速上失控翻滾的轎車,金屬扭曲的巨響,
女兒蜷縮在角落里的絕望嗚咽,柳遇晴猩紅的指甲揪著念念的頭發(fā),
張金花抱著孫子刻薄的唾罵,最后是那刺目的車燈,沉重的撞擊,
冰冷地上蔓延開的那一大片、一大片黏稠的、刺目的紅……所有的畫面,所有的聲音,
所有的恨意,如同海嘯般瞬間沖垮了理智的堤壩!“啊——!”一聲凄厲到非人的尖叫,
不受控制地從葉晶喉嚨深處爆發(fā)出來。那不是恐懼,
是積壓了兩世、足以焚毀一切的地獄之火!她的身體比意識更快!積蓄了所有恨意的力量,
從腰腹瞬間傳遞到右腿,帶著一股同歸于盡般的決絕,狠狠蹬了出去!“砰!
”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在寂靜的臥室里格外清晰。“嗷!”睡夢中的劉諾猝不及防,
發(fā)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慘叫,整個人像一只被扔出去的麻袋,
直接從寬大的雙人床中央滾落下去,重重摔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哎喲!
嘶……葉晶!你他媽瘋了嗎?!”劉諾被摔得七葷八素,尾椎骨傳來鉆心的疼痛,
酒意和睡意瞬間被劇痛和怒火驅(qū)散。他捂著屁股,狼狽地?fù)纹鹕习肷恚?/p>
又驚又怒地瞪著床上那個突然坐起的女人,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暴戾。
月光勾勒出葉晶挺直的、微微顫抖的脊背輪廓,像一張繃緊到極限的弓。
葉晶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如同剛剛跑完一場生死時速的馬拉松。
冰冷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浸濕了睡裙的領(lǐng)口。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死死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疼痛,
才勉強壓住那股想要撲上去撕碎眼前這個男人的瘋狂沖動。不是夢。那徹骨的恨意是真的。
那剜心刺骨的痛是真的。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這個地獄的起點!“喊什么喊?
”葉晶猛地扭過頭,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帶著一種淬了冰的寒意,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做噩夢了,不行?”她的眼神,冰冷、銳利,
如同淬了劇毒的刀鋒,直直刺向地上狼狽的劉諾。那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往日的溫存,
只有深不見底的冰寒和……一種讓劉諾脊背莫名發(fā)涼的、近乎實質(zhì)的恨意和審視。
劉諾被她這眼神看得心頭一悸,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隨即又覺得被女人這樣瞪視無比丟臉。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尾椎骨的劇痛讓他動作笨拙又滑稽,惱羞成怒地低吼:“做噩夢?
做噩夢就能踹人下床?我看你是中邪了!還不快拉我一把!”他習(xí)慣性地伸出手,
等著妻子像往常一樣順從地來攙扶他。葉晶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伸出的手,那雙手,
前世曾無數(shù)次假惺惺地?fù)崦^女兒的頭,也曾無數(shù)次在柳遇晴年輕的身體上游走,
更曾簽下那些將她產(chǎn)業(yè)一點點掏空的文件……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惡心。她掀開被子,
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那股寒意順著腳心直竄上來,
卻奇異地讓她混亂狂躁的大腦冷靜了一分。她沒有理會劉諾伸出的手,
甚至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向臥室附帶的衛(wèi)生間。“砰!”門被用力關(guān)上,
反鎖的聲音清脆而決絕。“葉晶!你什么意思?你給我出來!”劉諾的怒吼被隔絕在門外,
變得模糊不清。葉晶背靠著冰冷的磨砂玻璃門,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她抬起頭,
看向盥洗臺上方巨大的鏡子。鏡子里映出一張年輕的臉龐。皮膚緊致白皙,
眉眼間還帶著一絲未經(jīng)巨大風(fēng)霜摧殘的柔和,
甚至因為剛才劇烈的情緒波動和動作而染上了一層薄紅。不再是前世最后那段時間里,
被繁重工作、流產(chǎn)傷痛和家庭冷暴力折磨得憔悴枯槁的模樣。烏黑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地披散著,
睡裙是淺藍(lán)色的真絲吊帶,勾勒出依舊窈窕的身形。這是她。二十五歲,
和劉諾結(jié)婚剛滿一年。她的“晶宴”餐飲公司剛剛起步,
第一家主營私房菜和小資甜點的“葉里時光”餐廳生意正穩(wěn)步上升。
女兒念念……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巨大的慶幸和更深的恨意交織在一起,幾乎將她撕裂。
她緩緩抬起手,指尖顫抖著,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前世曾孕育過她心愛的念念,
也曾孕育過兩個沒能來到世上的孩子……而這一切悲劇的起點,
此刻正狼狽不堪地摔在門外的地板上。不!這一次,絕對不行!一個清晰無比的念頭,
如同閃電般劈開了所有混亂——離婚!立刻!馬上!
必須徹底斬斷和這一家子吸血鬼、殺人犯的聯(lián)系!她要自由!她要復(fù)仇!
她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她要讓劉諾、張金花、柳遇晴……所有傷害過她和念念的人,
付出千百倍的代價!還有念念……我的念念……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尖銳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前世女兒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再次清晰浮現(xiàn)。這一世,
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她要給念念最好的一切!
她要讓她的念念在陽光下快樂地長大!“葉晶!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開門!
”劉諾在外面不耐煩地拍打著門板,咚咚作響,打斷了葉晶翻涌的思緒。葉晶深吸一口氣,
再緩緩?fù)鲁觯瑥娦袎合卵鄣追v的淚意和蝕骨的恨火。她擰開水龍頭,
冰冷的水嘩啦啦地流下。她掬起一捧冷水,狠狠潑在臉上。刺骨的寒意讓她打了個激靈,
眼神卻徹底沉淀下來,變得幽深、冷靜,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嘴角緩緩地、緩緩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
只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和掌控一切的森然。劉諾,張金花……還有那個柳遇晴。游戲,
開始了。這一次,由我來制定規(guī)則。她整理了一下睡裙的肩帶,抹去臉上的水珠,轉(zhuǎn)身,
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劉諾正揉著摔疼的屁股,一臉怒容地堵在門口,張嘴就要斥責(zé)。
葉晶卻看也沒看他,徑直從他身邊擦過,走向臥室的衣帽間。
“你……”劉諾被她這徹底無視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腦門。
葉晶拉開衣帽間的門,里面整齊地掛著她偏愛的職業(yè)套裝和質(zhì)地精良的衣裙。她目光一掃,
精準(zhǔn)地落在一套香檳色的真絲睡衣上——那是去年劉諾生日時,
婆婆張金花“特意”買給她的“禮物”,花哨、廉價、帶著一股刺鼻的化纖味,
葉晶一次都沒穿過,一直塞在角落。她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那套礙眼的睡衣扯了出來,
揉成一團,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劉諾劈頭蓋臉地扔了過去!“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睡沙發(fā)。
”葉晶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如同法官在宣判。
那團廉價的真絲睡衣軟趴趴地砸在劉諾胸口,又滑落在地。劉諾徹底懵了,
他低頭看看地上的睡衣,又抬頭看看眼前判若兩人的妻子,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轉(zhuǎn)為驚愕,
最后變成一種被冒犯的狂怒:“葉晶!你他媽今天吃錯藥了?!讓我睡沙發(fā)?憑什么?
這是我家!我想睡哪睡哪!”“你家?”葉晶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雙手環(huán)胸,
微微歪著頭,用一種近乎刻薄的審視目光上下打量著劉諾,那眼神像是在評估一件劣質(zhì)商品,
“劉諾,麻煩你搞清楚。這房子,從首付到月供,每一分錢,都是我葉晶婚前財產(chǎn)里出的。
房產(chǎn)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你?充其量就是個借住的。”她向前逼近一步,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而壓迫的聲響,眼神銳利如刀:“以前是我蠢,心甘情愿讓你住。
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這臥室,我不樂意跟你分享。要么,你自己滾去沙發(fā)。要么,
我現(xiàn)在就叫物業(yè)保安來‘請’你出去。你自己選。
”“你……你……”劉諾被她這連珠炮似的、毫不留情面的話震得目瞪口呆,
指著葉晶的手指都在哆嗦。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葉晶。印象中的妻子,雖然工作能力強,
性格獨立,但在家里對他、對他媽,向來是溫和包容,甚至有些遷就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中邪?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想到某種可能,劉諾心里猛地一虛,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葉晶!你別太過分!我是一家之主!我……”“一家之主?
”葉晶嗤笑一聲,打斷了他毫無底氣的叫囂,語氣里的輕蔑毫不掩飾,
“靠你那個制造業(yè)公司里月薪一萬二的HR經(jīng)理職位?
還是靠你媽每個月伸手問我要的五千塊‘養(yǎng)老費’?
或者靠你那個整天惹是生非、等著我拿錢去平事的弟弟劉強?”她每說一句,
劉諾的臉就漲紅一分,最后幾乎成了豬肝色。這些平日里被溫情脈脈遮掩的現(xiàn)實,
被她如此赤裸裸地撕開攤在月光下,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和憤怒。“夠了!
”劉諾惱羞成怒,猛地?fù)]起拳頭,作勢要打,“我看你是欠收拾!”葉晶卻站在原地,
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平靜得可怕,
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打啊。劉諾,你最好想清楚后果。這一拳下來,明天你和你媽,
還有你那個寶貝弟弟,就給我徹底滾出這套房子。我保證,你們連根毛都帶不走。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冰冷力量。劉諾的拳頭僵在半空,
看著葉晶那雙深不見底、毫無懼色的眼睛,一股寒意莫名地從腳底升起。他猛地意識到,
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真的不一樣了。她不是在開玩笑。這一拳下去,
后果他可能真的承擔(dān)不起。僵持了幾秒,劉諾那高舉的拳頭最終頹然地、不甘地放了下來。
他死死瞪著葉晶,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不解,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葉晶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向梳妝臺,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厚厚的皮質(zhì)筆記本和一支筆,
動作從容不迫。“給你三分鐘。”她背對著劉諾,聲音冷淡得像在吩咐一個傭人,
“三分鐘后,如果還在這里礙我的眼,后果自負(fù)。
”臥室里只剩下劉諾粗重的喘息聲和葉晶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空氣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最終,在葉晶開始無聲地倒計時,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時,劉諾猛地彎下腰,
一把抓起地上那團香檳色的廉價睡衣,狠狠地、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地摔門而出!“砰——!
”巨大的關(guān)門聲震得墻壁似乎都在顫抖。世界終于清靜了。葉晶握著筆的手指,
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微微顫抖。她緩緩放下筆,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緩緩滑坐在梳妝凳上。剛才那番對峙,耗盡了她重生后強撐起來的所有精神。她閉上眼,
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觥T俅伪犻_時,眼底最后一絲軟弱也被徹底抹去,
只剩下磐石般的堅定和冰封的恨意。她拿起筆,翻開筆記本嶄新的一頁,
筆尖懸停在潔白的紙面上方,微微一頓,
然后用力地、清晰地寫下了第一行字:**1. 離婚。立刻。讓他凈身出戶。
**(劃重點:收集他婚內(nèi)可能存在的經(jīng)濟問題/出軌證據(jù))筆尖在紙上劃出堅定的痕跡,
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在這死寂的夜里,如同戰(zhàn)鼓的第一聲擂響。
第二行:**2. 奪回婚前財產(chǎn)控制權(quán)。**(查清劉諾是否動過手腳?凍結(jié)關(guān)聯(lián)賬戶!
)第三行:**3. 接回母親留下的老宅鑰匙和產(chǎn)權(quán)文件。
**(絕不能再讓張金花那個老虔婆染指!那是念念未來的家!)寫到“念念”兩個字時,
筆尖猛地一頓,在白紙上洇開一小團濃重的墨跡。葉晶的呼吸瞬間停滯,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尖銳的疼痛讓她眼前發(fā)黑。她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口腔里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鐵銹味,才強迫自己穩(wěn)住顫抖的手。不能停。不能軟弱。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近乎自虐的決絕,
繼續(xù)用力寫下:**4. 啟動“嶼見時光”計劃。選址,注冊,啟動資金。
**(核心:高顏值治愈系服務(wù)生!高溢價!品牌溢價!
)——前世模糊記憶里那個市中心后來爆火的網(wǎng)紅店位置……必須搶先拿下!
**5. 招聘。核心:周嶼。**(前世念念死后,
唯一一個在雨夜里默默為念念擺放過一朵小雛菊的陌生青年。模糊記憶:堅韌,沉默,
手很穩(wěn),眼神干凈得像初雪后的晴空。找到他!)寫到“周嶼”這個名字時,
葉晶冰冷的心湖仿佛投入了一顆微小的石子,蕩開一絲幾不可察的漣漪。
前世女兒慘死街頭后,靈魂飄蕩的那些絕望日子里,
她曾“看見”過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舊T恤的瘦高青年,在冰冷的雨夜,在念念出事的路口旁,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一朵沾著雨水的白色小雛菊,放在了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角落里。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眼神里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憫和沉靜的哀傷。
那短暫的一幕,是葉晶灰暗絕望的魂靈中,唯一捕捉到的一絲微弱卻真實的人性微光。
找到他。這一世,她要找到這個青年。或許,他能成為她復(fù)仇計劃中一枚意外卻關(guān)鍵的棋子?
或者……僅僅是給念念,也給自己,積一點微薄的福報?葉晶甩甩頭,暫時壓下這個念頭,
繼續(xù)書寫她的戰(zhàn)斗檄文:**6. 身體調(diào)養(yǎng)。**(為念念的到來做準(zhǔn)備!健身房!
營養(yǎng)師!中醫(yī)調(diào)理!絕對不能再流產(chǎn)!)**7. 切割!徹底切割劉家所有人!
**(劉諾,張金花,劉強……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警告他們不得靠近公司和住處!
)……復(fù)仇清單越來越長,條理清晰,目標(biāo)明確。每一筆落下,
都帶著一股斬斷過往、重塑未來的狠勁。窗外的天色,在葉晶忘我的書寫和籌謀中,
不知不覺地透出了灰蒙蒙的亮光。城市的輪廓在晨曦中漸漸清晰。新的一天開始了。
而她葉晶的新生,也在這蘸滿了血淚和恨意的清單中,正式拉開了序幕。
---離婚協(xié)議初稿打印出來的油墨味還帶著點溫?zé)幔?/p>
被葉晶輕飄飄地甩在了劉諾面前的實木茶幾上。紙張落下的聲音很輕,
卻像一記重錘砸在死寂的客廳里。劉諾剛從公司回來,
帶著一身職場慣有的、裝模作樣的疲憊,正癱在沙發(fā)上刷手機。
看到那份文件標(biāo)題加粗的“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字,他瞳孔驟然收縮,猛地坐直身體,
像是被蝎子蟄了。“葉晶!你他媽來真的?!”他抓起那份薄薄的紙,
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眼睛迅速掃過前面幾頁,
權(quán)、‘晶宴’餐飲公司51%股權(quán)及關(guān)聯(lián)銀行賬戶內(nèi)所有資金)全部歸屬女方葉晶所有”時,
一股被徹底剝奪、被當(dāng)眾羞辱的狂怒瞬間沖垮了他殘存的理智。“砰——嘩啦!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牛,猛地站起來,雙手狠狠抓住面前那張沉重的鋼化玻璃咖啡桌邊緣,
用盡全身力氣向上掀去!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幾本雜志、一個喝了一半的馬克杯,
連同那份剛剛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全部被這股蠻力掀飛出去,狠狠砸在光潔的瓷磚地面上,
發(fā)出刺耳又混亂的碎裂聲和撞擊聲。咖啡色的液體迅速蔓延開,浸透了散落的紙張碎片。
“婚前財產(chǎn)全部歸你?!葉晶!你他媽是想錢想瘋了吧?!”劉諾胸膛劇烈起伏,
面目猙獰地指著葉晶,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這房子!
這家里哪一樣?xùn)|西不是我劉家的?!你嫁給我,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還流產(chǎn)流得成了個廢人!現(xiàn)在想卷錢跑路?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想都別想!”碎片四濺,
狼藉滿地。空氣里彌漫著咖啡的苦澀和一種暴戾的硝煙味。
葉晶卻紋絲不動地坐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fā)里。她今天穿了一套剪裁極佳的煙灰色西裝套裙,
長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冰冷的、拒人千里的精英氣場。對比劉諾的狂怒失態(tài),
她平靜得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面對劉諾歇斯底里的咆哮和人身攻擊,
她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等劉諾吼完,粗重的喘息聲在狼藉的客廳里格外清晰時,
她才慢悠悠地俯身,從自己隨身的愛馬仕Birkin包里,拿出一個薄薄的透明文件袋。
動作優(yōu)雅,不疾不徐。文件袋里,是幾張清晰打印出來的POS機刷卡小票單據(jù)復(fù)印件,
還有幾張銀行流水截圖。葉晶兩根纖細(xì)白皙的手指,輕輕夾住其中一張單據(jù),
像捏著什么臟東西似的,隔著半米的距離,精準(zhǔn)地遞到劉諾因憤怒而扭曲的視線正前方。
“婚內(nèi)財產(chǎn)轉(zhuǎn)移。”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淬了冰的金屬質(zhì)感,
穿透劉諾粗重的喘息,“證據(jù)確鑿。劉經(jīng)理,看看清楚,上個月20號,國金中心LV專柜,
消費金額36800元。收款方簽名:柳遇晴。”劉諾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張單據(jù)復(fù)印件。
上面清晰地顯示著時間、地點、金額,以及那個他熟悉無比的名字。
他臉上的血色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猙獰的怒容瞬間被一種巨大的驚恐和難以置信取代,
煞白一片。“你……你……”他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發(fā)出嗬嗬的怪響,
眼神慌亂地躲閃,“你……你跟蹤我?你調(diào)查我?葉晶!你卑鄙!”“卑鄙?
”葉晶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荒謬的笑話,嘴角終于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那笑意卻絲毫未達(dá)眼底,反而讓她的眼神更顯銳利如刀,“比起你媽偷偷調(diào)換我剎車油,
制造車禍想讓我死無全尸,比起你們合謀害死念念,我這點‘卑鄙’,算得了什么?
”“你胡說什么!”劉諾像是被踩到了最致命的痛腳,身體猛地一顫,驚駭?shù)氐纱笱郏?/p>
矢口否認(rèn),聲音卻因為巨大的心虛而尖利變調(diào),“什么剎車油!什么念念!葉晶你瘋了!
你肯定是瘋了!你流產(chǎn)流多了腦子也壞掉了!醫(yī)生都說了你這破身子,這輩子都難再懷上!
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一個沒人要的破鞋!離了我劉諾,看誰還要你!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著葉晶最深的傷痛,
試圖挽回一點可憐的、搖搖欲墜的男性尊嚴(yán)。葉晶臉上的冰霜更重了一分,
但眼底深處那蝕骨的恨意,反而被一種近乎憐憫的冷酷取代。她慢條斯理地從文件袋里,
抽出了最后一張紙。一張嶄新的、帶著醫(yī)院特有消毒水氣味的孕檢報告單。
她甚至沒有遞給劉諾,只是將報告單的正面,對著他那雙寫滿了惡毒和驚恐的眼睛,
輕輕晃了晃。彩超圖像上那個小小的孕囊,在清晰的打印效果下,
像一顆初生的、充滿希望的種子。“巧了。”葉晶的聲音平靜無波,
卻如同驚雷炸響在劉諾耳邊,“剛查出來,四周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所有的表情——憤怒、驚駭、惡毒、色厲內(nèi)荏——都僵死在他那張瞬間失去所有血色的臉上。
他死死盯著那張孕檢單,眼球像是要從眼眶里凸出來。嘴唇劇烈地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