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警察憤怒道:“你還真是著急給自己開脫啊,你自衛?自衛到人家家里把他殺了?!”
我腦袋一嗡,瞪大眼睛道:“你說什么?”
這時,另一名中年警察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白色自封袋,里面是一把染血的匕首。
他緊緊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看透,沉聲道:“他死了,這刀上的指紋是你的。”
我想起昨晚的消息,腦袋一陣轟鳴。
盡管人不是我所殺,可證據指向我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產生一絲緊張。
仔細看來,這匕首刀柄上綁著麻繩,刀身成鋸齒狀,盡管不長,可卻透漏著一股蕭殺之氣。
這明顯是菜市場里那種用來切肉的工具。
可我根本沒有觸碰過這種類型的樣式,上面怎么會出現我的指紋?
我連忙辯解:“警察同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或者說…有人在陷害我?我根本沒有見過這把匕首。”
年輕警察面色冰冷,指著那把染血的匕首厲聲道:“還狡辯!這上面只有你的指紋,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你不會說,是這匕首自己跑過去捅了那老頭,又自己凝聚出你的指紋的吧?”
他聲音高昂,我知道一般審訊犯人的時候,拔高聲音有助于讓人產生膽怯心理,有些犯人忍受不了步步緊逼的審訊,便會交代一切。
可我沒有行兇,就絕對不能承認!
他還想繼續施壓,可在一旁關注著我一舉一動的中年警察卻制止了他。
“他的表情不似作假,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可他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
“他這個人最擅長演戲,你們可別被他給騙了!”
妻子蘇然挽著陸宴的手,仿佛他們才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而我眼尖的發現,蘇然提著的手提包里,赫然是一些調情用的情趣內衣。
而陸宴,脖頸處則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吻痕。
合著兩人一夜未歸,是去哪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快活了?
盡管打算跟蘇然離婚,可看到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鬼混,心頭的怒火便壓抑不住。
“蘇然,你不僅出軌,還打算幫這個狗東西害死我,你可真是個蛇蝎婦人!”
“還有你,陸宴,你當年學我創業,結果卻沒有那個本事,創業失敗,要不是我收留了你,并給你高職高薪,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風呢!”
聞言,兩人嗤笑。
“陳峰,你說的這些純粹是無稽之談,而且就算是,你現在也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蚱,急得團團轉了!”
“你活了半輩子,就算創業成功,在我眼里也只是個廢物而已!”
“你剛剛不是說沒有殺人嗎,我們這次回來,還帶了充足的證據。”
說完,蘇然拿出手機,將一個監控錄像打開給眾人看。
眾人湊過來,而陸宴則這時開口。
“警察同志,昨晚我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心懷不軌,所以我就去附近的酒店飯館看了視頻,沒想到還真讓我給逮住了。”
“果然,他一路去了那乞丐老頭的家里。”
接著,他指著我大聲道:“陳峰,你口口聲聲說收留我,可這些年來,我為你當牛做馬,為你出力的還少嗎,可你只給我一個死工資,這么多年來,一直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