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葉天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傳來的不是往常許雅看電視的聲音，
而是手機通話的輕笑聲。"嗯，今晚不行，他回來了。""明天中午吧，老地方。
"許雅背對著門口，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葉天從未聽過的溫柔。葉天停住腳步，
手里的公文包差點掉到地上。結婚三年，他第一次聽到妻子用這種語調說話。
對他從來沒有過。許雅似乎察覺到什么，猛地轉過身來，看到葉天時臉色瞬間發白。"老公，
你怎么這么早回來？"她迅速掛斷電話，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葉天走向沙發，觀察著妻子的表情，"剛才和誰打電話？""同事啊，聊工作的事。
"許雅把手機塞進沙發縫隙，"你先洗澡吧，我去廚房看看湯。
"葉天看著她匆忙逃離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三年前，他們是大學同學，
許雅溫柔賢惠，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理想妻子。畢業后他進入科技公司，收入不錯，
她進銀行當柜員，生活平靜美滿。但最近半年，許雅變了。以前她每天都會問他工作怎么樣，
現在回家就埋頭看手機。以前她最愛和他一起看電影，現在總說累了要早睡。
以前她從不化濃妝，現在每天打扮得像要去約會。葉天走到沙發邊，
看到許雅掉在縫隙里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幾秒，
還是拿起來看了看。通話記錄顯示，這個號碼今天已經打了七次，
每次通話時間都超過二十分鐘。往上翻，這個號碼幾乎每天都會出現，有時候是深夜，
有時候是上班時間。葉天的手開始顫抖。"老公，湯好了！"廚房傳來許雅的聲音。
葉天迅速把手機放回原位，走向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神渙散。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許只是普通同事關系，也許是工作需要，也許...但內心深處，
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吃飯時，許雅顯得心不在焉，時不時瞟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明天周末，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葉天試探著問。"明天我要加班。"許雅頭也不抬，
"最近銀行業務很忙。""周末還要加班？""現在競爭激烈，不努力怎么行。
"許雅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先去洗澡。"她拿起手機就要往臥室走。"雅雅。
"葉天叫住她。"怎么了？""我愛你。"許雅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然后勉強笑笑："我也是。"說完就匆忙進了臥室。葉天坐在餐桌前，
看著滿桌還剩一半的飯菜，心情五味雜陳。那句"我也是"，連"我也愛你"都懶得說完整。
夜里，許雅很快就睡著了，或者說，裝睡著了。葉天躺在床上，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
腦海里反復播放著下午聽到的那句話。"明天中午吧，老地方。"什么老地方？和誰？
為什么要背著自己？凌晨兩點，許雅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葉天屏住呼吸，等了幾分鐘，
確認許雅沒有醒來，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微信消息："想你了，
明天早點來。"發送者的頭像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備注名是"陳總"。
葉天的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膛。他點開聊天記錄，看到的內容讓他徹底崩潰。
"昨天的酒店你喜歡嗎？""下次我們去更好的地方。""你老公不會發現的，放心。
""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可以公開了。"聊天記錄一直往上翻，
可以追溯到三個月前。葉天看到自己妻子和陌生男人的纏綿話語，看到他們約會的時間地點，
看到許雅從最初的拒絕到最后的主動。
最讓他心碎的是許雅發的一條消息："我已經不愛他了，和他在一起就像行尸走肉。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覺自己還活著。"葉天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原來這三年的夫妻生活，在她眼里只是行尸走肉。原來她的溫柔體貼，都是演出來的。
原來她真正的笑容，真正的溫柔，都給了別人。葉天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點燃一支煙。
煙霧在黑暗中繚繞，就像他此刻混亂的心情。他想沖進臥室質問許雅，
想把所有的真相攤開來說。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需要更完善的計劃。既然許雅能夠背叛三年的婚姻，那他也沒必要心慈手軟。葉天掐滅煙頭，
回到臥室。許雅還在熟睡，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安詳表情。
葉天在黑暗中看著這張曾經深愛的臉，心中涌起一種陌生的冷漠。從明天開始，
一切都會不同。2第二天早上，許雅比平時起得更早。她在衛生間里待了整整一個小時，
出來時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件葉天從未見過的紅色連衣裙。"今天怎么打扮得這么漂亮？
"葉天故作輕松地問。"銀行要接待重要客戶，形象要好一點。"許雅整理著頭發，
目光躲閃，"我可能會很晚回來。""需要我去接你嗎？""不用，同事會送我回來。
"葉天點點頭，繼續吃著早餐，心里卻在盤算著什么。許雅拿起包包準備出門時，
葉天突然說："雅雅，你的香水換了？"許雅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嗯，之前那瓶用完了。
""味道不錯，什么牌子？""忘了，隨便買的。"許雅匆忙開門，"我先走了。
"門關上后，葉天立刻沖進臥室。昨晚他已經記住了那個"陳總"的手機號碼，
現在他要想辦法查出這個人的身份。葉天撥通了公司IT部門的電話。"小張，
幫我查個號碼，我懷疑有人在惡意騷擾我妻子。""沒問題，葉哥。給我半小時。
"二十分鐘后，小張回電話了。"葉哥，查到了。這個號碼的機主叫陳志強，42歲，
某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房地產董事長，42歲。比葉天大14歲，比許雅大16歲。
葉天掛斷電話，打開電腦搜索陳志強的信息。很快，他找到了這個人的照片和簡歷。陳志強，
白手起家的商人，身家過億，離婚兩年，有一個上大學的女兒。照片上的男人相貌英俊，
氣質不凡，西裝革履，完全是成功人士的模樣。葉天看著屏幕上的照片，
感覺像被人當頭一棒。許雅背叛他，是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有錢，有地位，比他成熟，
比他有魅力。葉天突然理解了許雅的選擇。一個26歲的女人，
面對月薪不到兩萬的丈夫和身家過億的董事長，選擇后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但理解歸理解，
憤怒和屈辱依然燒灼著他的內心。葉天關掉電腦，開車前往陳志強的公司。
他要親眼看看這個奪走自己妻子的男人。華潤大廈32層，
金鼎地產的招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葉天站在樓下，看著進進出出的商務人士，心情復雜。
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比他有錢，有地位。在這樣的世界里，
他的妻子找到了更好的選擇。葉天正準備離開時，電梯門打開了。陳志強從里面走出來，
身后跟著幾個西裝筆挺的下屬。葉天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本人。1米8的身高，挺拔的身材，
成熟穩重的氣質，確實比照片上更有魅力。陳志強走向門口的勞斯萊斯，
司機恭敬地為他開門。葉天突然有種沖上去質問他的沖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更多的證據，需要抓住他們的把柄。葉天開車離開，
心里已經有了計劃。下午一點，葉天按照昨晚看到的聊天記錄，來到市中心的威斯汀酒店。
他在咖啡廳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杯咖啡，靜靜等待。一點半，許雅出現了。
她穿著那件紅色連衣裙，踩著高跟鞋，走路帶風，完全不像平時在家時的樣子。
她在大堂等了幾分鐘，陳志強就出現了。兩人見面時的親昵讓葉天差點捏碎手里的咖啡杯。
陳志強摟著許雅的腰，在她耳邊說著什么，許雅笑得花枝亂顫。那種笑容，
葉天很久沒有見過了?；蛘哒f，許雅從來沒有對他笑過這樣的笑容。兩人進了電梯，
消失在葉天的視線里。葉天坐在咖啡廳里，感覺全世界都在嘲笑他。
周圍的客人都在正常地聊天喝咖啡，而他的妻子正在樓上的某個房間里，
和別的男人...葉天強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些畫面。他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如果要離婚，
他需要出軌的證據。三個小時后，許雅和陳志強從電梯里出來。許雅的頭發有些凌亂，
妝容也花了一些，但臉上的紅暈和滿足的表情出賣了一切。陳志強在大堂和她告別，
兩人擁抱了很久。葉天把這一切都錄了下來。許雅打車離開后，葉天跟著陳志強的車子，
一直跟到了金鼎地產的停車場。他把車停在角落，給小張打電話。"小張，再幫我查個信息。
陳志強的詳細資料，包括公司財務狀況，個人資產，家庭背景，越詳細越好。""葉哥，
這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而且...""錢不是問題，我需要知道這個人的一切。""好的，
給我三天時間。"掛斷電話，葉天坐在車里，看著華潤大廈的頂層。
陳志強的辦公室就在那里，俯瞰著整個城市。葉天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如此強烈的挫敗感。
他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努力經營婚姻，但在金錢和地位面前，一切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但他不會就這樣認輸。既然許雅選擇了背叛，那他也會讓她付出代價。葉天發動車子，
準備回家。路上他買了一束玫瑰花，還有許雅最愛吃的蛋糕。今晚，
他要繼續扮演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丈夫。等時機成熟，他會讓所有人看到許雅的真面目。
3晚上八點，許雅回到家，臉上帶著疲憊的表情。"怎么這么晚？"葉天從廚房探出頭來，
"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許雅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葉天會下廚。
"公司的事情比較多。"她避開葉天的目光，"我先去洗澡。""等等。
"葉天拿出玫瑰花和蛋糕，"今天路過花店，想起你以前說過喜歡玫瑰花。
"許雅看著花和蛋糕，眼神復雜。"謝謝。"她接過花，聲音有些哽咽，
"我...我去洗澡了。"許雅匆忙逃進了衛生間。葉天聽到里面傳來輕微的哭聲。
他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愧疚了？當初背叛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半小時后，許雅從衛生間出來，
眼睛有些紅腫。"飯菜都涼了，我重新熱一下。"葉天裝作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吃飯時，
氣氛很沉默。許雅時不時偷看葉天，欲言又止。"老公..."她終于開口了。"怎么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你會怎么辦？
"葉天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夾菜："什么問題？
""就是...就是如果我們不再相愛了。""為什么會不相愛？"葉天看著她，
"我們結婚才三年，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許雅低下頭："我只是隨便問問。
""雅雅，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葉天握住她的手，"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說，
我們一起面對。"許雅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沒有，我只是工作壓力大，胡思亂想。
"葉天溫柔地為她擦眼淚："別想太多，我們會一直好好的。"許雅看著葉天溫柔的眼神，
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對不起..."她不停地道歉。葉天心里冷笑，
嘴上卻說："道什么歉？你又沒有對不起我。"許雅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那晚，
許雅主動擁抱了葉天。但葉天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這里。她的溫柔，她的眼淚，
都帶著濃重的愧疚感。第二天，葉天照常去上班。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中午時分，
小張發來了陳志強的詳細資料。葉天看著屏幕上的信息，眼睛越來越亮。陳志強確實很有錢，
但他的公司最近遇到了資金鏈問題。幾個重要項目因為資金不足而停工，銀行正在催債，
如果再找不到資金，公司很可能破產。更重要的是，陳志強還在和前妻打官司，
爭奪女兒的撫養權。前妻控告他出軌，要求分割更多財產。葉天看著這些信息，
心中有了計劃。一個資金鏈斷裂、官司纏身的商人，還有什么資本來勾引別人的妻子？
葉天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老李，我是葉天。
聽說你們銀行最近在收購地產項目的不良資產？"李明是葉天的大學同學，
現在在城市銀行做信貸部主任。"是啊，怎么了？你有項目要推薦？""金鼎地產，
陳志強的公司，聽說他們資金鏈有問題。""你怎么知道的？這個消息還沒有公開。
""我有我的渠道。"葉天說，"如果銀行要收購他們的不良資產，
我可以提供一些內部信息。""什么信息？""陳志強個人的財務狀況，包括一些隱性債務。
""你確定這些信息準確？""絕對準確。"葉天說，"不過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收購行動要快，不能給他任何準備時間。"李明沉默了一會兒："你和陳志強有仇？
""算是吧。""好，我明白了。給我三天時間，我會安排人去調查。"掛斷電話，
葉天靠在椅子上，嘴角露出冷笑。陳志強，享受夠了別人的妻子，現在該付出代價了。下午，
葉天又聯系了幾個朋友，都是在不同銀行工作的同學。他把陳志強的資料發給他們，
暗示這是一個很好的收購機會。金鼎地產的資金鏈問題很快就會暴露，到時候，
陳志強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糾纏許雅了。傍晚，葉天回到家，許雅還沒有回來。他打開電腦，
開始搜索離婚律師的信息。既然要離婚，就要找最好的律師，爭取最大的利益。
許雅背叛了婚姻，在財產分割上，她不會占任何便宜。晚上九點，許雅才回來，
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今天又加班了？"葉天問。"嗯，銀行最近業務量很大。
"許雅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葉天走過去，突然抱住了她。許雅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雅雅，我愛你。"葉天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許雅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我也...我也愛你。"她哽咽著說。但葉天能感覺到，她說這話時，身體在輕微地顫抖。
愧疚，恐懼，還有對未來的不安，都在這句話里。葉天松開她，溫柔地笑著："去洗澡吧，
我給你煮了銀耳湯。"許雅點點頭，匆忙逃進了臥室。葉天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他知道，
許雅很快就會給陳志強打電話，匯報今天的情況。果然，十幾分鐘后，
臥室里傳來許雅壓低的說話聲。葉天悄悄走到門邊偷聽。"他今天對我特別好，
我覺得他可能察覺到什么了。""沒有，他什么都沒說，但是...我覺得很愧疚。
""我知道你說得對，但是我真的做不到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好的，
我明天想辦法穩住他。""你那邊怎么樣？公司的事情解決了嗎？""什么？
銀行要提前收債？""怎么會這樣？""好的，我明白了，我們先暫停見面，
等你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再說。"通話結束后，許雅在臥室里待了很久才出來。
葉天裝作在看電視，問道："誰打電話？""同事，問明天的工作安排。
"許雅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和葉天保持距離。"雅雅，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葉天關心地問。"沒有，就是工作有點累。""要不要我們出去旅游？放松一下？
"許雅搖搖頭："最近銀行很忙，走不開。"葉天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
許雅的世界即將天翻地覆。陳志強的公司即將破產，他們的關系也即將曝光。到那時，
許雅就會明白，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4第三天早上，葉天的手機響了。"葉天，
你提供的信息太準確了。"李明的聲音很興奮，"陳志強的公司確實有大問題，
我們昨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了。""行動？""三家銀行聯合收債，
金鼎地產的所有賬戶都被凍結了。陳志強現在正四處借錢，但沒人敢借給他。
"葉天嘴角上揚："他還能撐多久？""最多一個星期，如果找不到資金，公司就得破產。
""好的，謝謝你，老李。""應該謝謝你才對，這次收購我們能賺不少。"掛斷電話，
葉天心情大好。陳志強現在應該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思陪許雅花前月下？果然，中午時分，
許雅就急匆匆地回來了。她的臉色很難看，眼睛紅腫，顯然哭過。"怎么了？
"葉天裝作關心地問，"身體不舒服嗎？""沒事，就是有點累。"許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我想請幾天假，在家休息。""好啊，我也正好想陪陪你。"葉天說，
"我們可以一起看電影，逛街，就像以前一樣。"許雅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怎么又哭了？
"葉天遞給她紙巾，"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難了？
""沒有...沒有..."許雅哽咽著說，"我只是覺得...覺得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什么？"葉天明知故問。許雅看著葉天溫柔的眼神，哭得更厲害了。
她想說實話，想坦白一切，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我沒有好好珍惜我們的婚姻。
"她最終說道。"傻瓜，我們的婚姻好著呢。"葉天抱住她，"有什么想不開的？
"許雅在他懷里顫抖著，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葉天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痛苦。
一邊是即將破產的情人，一邊是溫柔體貼的丈夫。她開始后悔了。但現在后悔，
是不是太晚了？下午，許雅一直心不在焉，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但很快又放下。
陳志強應該沒時間理她了。葉天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
請問是葉天先生嗎？""是的，你是？""我是陳志強，金鼎地產的董事長。我想和您談談。
"葉天心中一震，但聲音保持平靜："陳總，我們不認識吧？""我們確實不認識，
但我們有共同的朋友。方便見個面嗎？""什么朋友？""許雅。
"葉天看了一眼正在廚房忙碌的許雅，走到陽臺上。"陳總想談什么？""面談比較好。
今晚八點，市中心的星巴克，我等您。""好的。"掛斷電話，葉天心情復雜。
陳志強主動找他，說明什么？是想攤牌，還是想求和？晚飯時，
葉天告訴許雅自己要出去見個客戶。許雅明顯松了一口氣，但又強裝鎮定："什么客戶？
這么晚？""一個重要項目，對方只有晚上有時間。"葉天說，"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許雅點點頭，眼神閃爍。她肯定猜到了什么，但不敢問。八點準時，葉天到達星巴克。
陳志強已經坐在角落里等他了。近距離看，這個男人比照片上顯得更加憔悴，
眼睛里有明顯的疲憊。"葉先生，感謝您能來。"陳志強站起來握手。"陳總客氣了。
"葉天坐下，"不知道陳總找我有什么事？"陳志強苦笑一聲："我想您應該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么？""關于我和您妻子的事情。"葉天裝作很震驚的樣子："什么？你和雅雅？
""對不起，葉先生。"陳志強低下頭，"我知道這樣說很無恥，但我真的愛她。""愛她？
"葉天的聲音提高了，"那你為什么要毀掉她的婚姻？""我沒有強迫她，是她主動選擇的。
"陳志強說，"她說她不愛您了。"這句話像一把刀子刺進葉天的心里。雖然他早就知道，
但從陳志強嘴里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痛苦。"那你現在來找我干什么？"葉天壓抑著憤怒，
"是來向我炫耀的嗎？""不是。"陳志強搖頭，"我來是想告訴您，我會負責到底。
我會和前妻離婚，然后娶許雅。""你覺得我會同意嗎？""我知道您很憤怒，但請相信我，
我會讓她幸福的。"葉天冷笑："你拿什么讓她幸福？據我所知，你的公司快破產了。
"陳志強的臉色變了："您怎么知道？""商界就這么大，有什么消息傳不出來？"葉天說，
"陳總，你覺得許雅跟著一個破產的男人，會幸福嗎？""公司的事情是暫時的，
我會想辦法解決。""怎么解決？三家銀行聯合收債，你的所有資產都被凍結，
除非你能在一周內拿出五個億，否則只有破產一條路。
"陳志強瞪大眼睛："您...您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葉天站起來："陳總，
我勸您還是專心處理公司的事情吧。至于我的妻子，就不勞您費心了。""等等！
"陳志強拉住他，"葉先生，我求您了，放過許雅吧。她真的不愛您了，強扭的瓜不甜。
""不愛我？"葉天轉身看著他，"那她為什么不提離婚？為什么要背著我和你在一起？
如果她真的不愛我，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離開？"陳志強無言以對。"陳總，
您覺得一個敢于背叛丈夫的女人，值得您付出一切嗎？"葉天繼續說，
"今天她能為了您背叛我，明天她也能為了別人背叛您。""您別這樣說她，
她只是...只是一時迷失。""迷失？"葉天笑了，"三個月的時間，她迷失了三個月？
"陳志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葉先生，我知道您很憤怒，但請您理解，愛情是沒有對錯的。
""沒有對錯？"葉天的聲音變得冰冷，"那背叛呢？欺騙呢？這些也沒有對錯嗎？
"陳志強沉默了。"陳總，我給您一個建議。"葉天說，"專心處理您的公司事務，
離我的妻子遠一點。否則，您會發現事情比想象的更糟糕。"說完，葉天轉身離開。
陳志強坐在位置上，臉色慘白。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銀行會突然聯合收債。這一切，
都是葉天安排的。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原來有著如此可怕的報復心。陳志強拿出手機，
想給許雅打電話，但撥號撥到一半又停了。他現在自身難保，還能給許雅什么承諾？
5葉天回到家時，許雅已經睡了?；蛘哒f，裝睡了。她的呼吸不夠均勻，身體也有些僵硬，
明顯是在等他回來。葉天輕手輕腳地洗漱，然后躺到床上。黑暗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但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老公..."許雅終于開口了，
聲音很輕。"嗯？""你今晚見的客戶...談得怎么樣？"葉天轉過身看著她："還不錯。
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許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們...都談了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很無聊的。"葉天說，"你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許雅搖搖頭，然后突然轉過身抱住了葉天。"老公，
我們好好的，對不對？"葉天感覺到她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胸口上。"當然好好的。
"他輕拍她的后背，"怎么突然這么說？""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們要好好珍惜彼此。
""傻瓜，我一直都很珍惜你。
"許雅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對不起...""又道什么歉？
""我...我沒有好好愛你。"葉天的心里很復雜。許雅現在的眼淚是真的，
愧疚也是真的，但這些都來得太晚了。"雅雅，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會告訴我嗎？
"葉天突然問。許雅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什么意思？""就是假設，
如果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你會主動坦白嗎？"許雅沉默了很久，
然后說："我不會背叛你的。""我是說假設。""我...我不知道。"許雅的聲音很小，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沒什么，就是今天見客戶時，他說他老婆出軌了，
但一直不肯承認。我就想，如果是我們，會怎么處理。"許雅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那...那他怎么辦？""他說要離婚，讓那個女人凈身出戶。"許雅的身體開始顫抖。
"老公，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葉天看著黑暗中許雅的臉，心情五味雜陳。"要看是什么事情。"他說，
"如果是出軌背叛，我可能無法原諒。""為什么？""因為這是對婚姻最嚴重的褻瀆，
也是對另一半最深的傷害。"葉天說，"信任一旦破碎，就很難修復。"許雅哭得更厲害了。
"但是...但是如果那個人真心悔改，真的想回到從前呢？""從前已經回不去了。
"葉天的聲音很冷靜，"被背叛的痛苦會一直存在，每當想起來，就像傷口被重新撕開。
"許雅幾乎要崩潰了。"老公，我...""你什么？""我...我很愛你。
"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真話。"我也愛你。"葉天說，"所以我們要好好的，
不要讓任何人破壞我們的婚姻。"許雅點點頭，抱著葉天哭了很久。第二天早上，
許雅的眼睛腫得像桃子。"是不是感冒了？"葉天裝作關心地問。"可能是吧。
"許雅避開他的目光，"我想請假在家休息。""好的，我給你煮點粥。"許雅點點頭，
坐在餐桌前發呆。她的手機一直沒有響，陳志強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葉天煮粥的時候，
偷偷觀察她的表情。困惑，恐懼，后悔，絕望，各種情緒在她臉上輪番出現。"雅雅，
我上班了。"葉天端著粥放到她面前，"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許雅點點頭，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葉天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對了，我聽說金鼎地產要破產了，
那個董事長陳志強好像欠了銀行很多錢。"許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新聞啊，今天早上的財經新聞都在報道。"葉天說，
"聽說他還有很多債務糾紛，估計這次很難翻身了。"許雅的手開始顫抖。
"那...那他會怎么樣？""破產唄，還能怎么樣？"葉天裝作不在意地說，
"不過也是活該，聽說這個人私生活很亂，背著老婆養了好幾個情人。""幾個情人？
"許雅瞪大眼睛。"是啊，據說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被他騙得團團轉。"葉天編造著謊言，
"這種男人最可恨了，既要家庭，又要情人，最終害了所有人。"許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上班了。"葉天說完就出門了。留下許雅一個人坐在餐桌前，臉色慘白如紙。
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陳志強突然不聯系她了。不僅是因為公司破產，
還因為她只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她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背叛了三年的婚姻，
背叛了真心愛她的丈夫。許雅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志強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雅雅？"陳志強的聲音很疲憊。"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許雅問。
"我...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公司破產的事情我知道了。"許雅說，
"我們現在怎么辦？"陳志強沉默了一會兒："雅雅，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什么意思？""我現在自身難保，沒有能力給你任何承諾。""所以你要拋棄我？
"許雅的聲音開始顫抖。"不是拋棄，是為了你好。你應該回到你的家庭，回到你丈夫身邊。
""可是我已經...我已經背叛了他。""那就想辦法挽回。"陳志強說，
"葉天是個好男人，你應該珍惜他。""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許雅崩潰了，
"你當初為什么要勾引我？為什么要讓我背叛婚姻？""雅雅，冷靜一點。""我冷靜不了！
"許雅大聲哭喊，"我為了你放棄了一切，現在你說走就走，把我當什么？
""雅雅...""還有，聽說你有好幾個情人，是真的嗎？"陳志強沉默了。"回答我！
"許雅歇斯底里地喊。"是真的。"陳志強最終承認了，"但是和你不一樣，
我是真心愛你的。"許雅笑了，笑得很凄厲。"真心愛我？那為什么還要找別人？
""男人都有弱點，我承認我是個渣男。"陳志強說，"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為什么現在要拋棄我？""我說了，我現在自身難保。
""如果你東山再起，還會回來找我嗎？"陳志強又沉默了。這個沉默就是答案。
許雅掛斷電話，癱坐在椅子上。她現在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
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毀掉了真正愛她的婚姻?，F在想挽回，還來得及嗎？6下午，
葉天提前下班回家。他推開門時，發現許雅正坐在沙發上哭泣，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不堪。
"怎么了？"葉天裝作關心地坐到她身邊，"身體不舒服嗎？"許雅看到葉天，
哭得更厲害了。她撲到葉天懷里，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葉天輕拍她的后背："到底怎么了？
什么對不起？""我...我背叛了你..."許雅終于說出了實話，
"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葉天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什么？
"他的聲音很震驚，"你說什么？
""我出軌了...我和一個叫陳志強的男人在一起了..."許雅哭著說，"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們的婚姻..."葉天"憤怒"地推開她："陳志強？就是那個要破產的董事長？
"許雅點點頭，不敢看葉天的眼睛。"為什么？"葉天的聲音很冷，"我哪里對不起你？
為什么要背叛我？""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許雅哭著說，
"他對我很好，說了很多甜言蜜語，我就...我就...""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三個月...""三個月！"葉天站起來，裝作憤怒地在客廳里踱步，"三個月的時間，
你們做了什么？""我們...我們..."許雅說不出口。"說！"葉天大聲吼道。
"我們去酒店...很多次..."許雅顫抖著說。葉天坐回沙發上，捂著臉，
裝作痛苦的樣子。"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他問，"是因為他要拋棄你了嗎？
"許雅點點頭："他說要分手，說他現在自身難保，沒有能力給我承諾。
""所以你想起我了？"葉天冷笑，"當他的備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許雅急忙解釋，"我是真心悔改，我知道錯了。
""悔改？"葉天站起來，"如果他沒有要甩掉你，你會悔改嗎？如果他的公司沒有破產，
你還會回來嗎？"許雅無言以對。"回答我！"葉天吼道。
"我...我不知道..."許雅哭著說。"你不知道！"葉天笑了，
"你為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背叛我，現在他沒錢了，你就想回來，你把我當什么？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很后悔..."許雅跪在地上求他，"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彌補這個錯誤。"葉天看著跪在地上的許雅，心情很復雜。一方面，
他對她的背叛感到憤怒和痛苦；另一方面，看到她如此痛苦，他又有些心軟。但他知道，
現在不能心軟。"彌補？"葉天說，"你覺得這種背叛能彌補嗎？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嗎？
""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會了..."許雅哭著說，
"我會做任何事情來證明我的誠意...""任何事情？""對，任何事情。
"葉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需要時間考慮。""你...你是說還有機會嗎？
"許雅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我不知道。"葉天說，"我現在很亂，需要時間整理思緒。
""好的，我等你。"許雅說，"不管多久，我都等你。"葉天點點頭，然后走向臥室。
"我去收拾一些東西，這幾天住酒店。""不要！"許雅急忙拉住他，"不要離開我，
我害怕...""我需要冷靜一下。"葉天甩開她的手，"你也需要想想，
這個婚姻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說完，葉天進了臥室，開始收拾行李。許雅跟在后面，
不停地道歉，不停地哭泣。"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要叫我老公。
"葉天頭也不回地說，"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叫我老公。"這句話像一把刀子，
深深刺進許雅的心里。她癱坐在地上，看著葉天冷漠地收拾東西。"你...你會回來嗎？
"她小聲問。"不知道。"葉天拎著行李走向門口，"我會考慮的。""需要考慮多久？
"葉天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你用三個月時間背叛了我，我用多長時間考慮都不過分。
"說完，葉天出門了，留下許雅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哭泣。
葉天開車來到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房間里，他坐在窗邊，
看著城市的夜景。許雅的坦白雖然在意料之中，但聽到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很痛。
三年的婚姻，在她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葉天拿出手機，給律師打電話。"張律師，
我要離婚。""葉先生，發生了什么事？""我妻子出軌了，她自己承認的。""有證據嗎？
""有錄音，還有其他證據。""那就好辦了。"張律師說，"對方出軌在先，
在財產分割上，我們可以爭取最大利益。""房子，車子，存款，我都要。"葉天說，
"她背叛了婚姻，不配分得任何財產。""好的，我明白了。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再等幾天，我要讓她徹底絕望。"掛斷電話，葉天靠在椅子上。復仇才剛剛開始。
許雅要為她的背叛付出代價，陳志強也要為誘拐別人妻子付出代價?，F在，
該輪到最后一步了。葉天拿出電腦，開始起草一份郵件。收件人是許雅銀行的領導，
主題是"關于員工許雅的不當行為舉報"。
郵件內容詳細描述了許雅與已婚客戶的不正當關系，并附上了相關證據。
銀行最重視員工的操守問題，許雅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沒有了工作，沒有了情人，
沒有了婚姻，許雅就會明白背叛的代價。發送郵件后，葉天關掉電腦，準備睡覺。明天，
還有更精彩的好戲要上演。7第二天上午，許雅接到銀行人事部的電話。"許雅，
你馬上到人事部來一趟。""發生什么事了？"許雅心中不安。"到了你就知道了。
"許雅匆忙趕到銀行，被直接帶到了行長辦公室。行長嚴肅地看著她："許雅，
有人舉報你與客戶發生不正當關系，這是真的嗎？"許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我...""這是舉報材料。"行長把一份文件遞給她，"你看看，
還有什么可說的？"許雅翻開文件，看到了自己和陳志強的照片，聊天記錄，
還有詳細的時間地點。她的雙手開始顫抖。"這些...這些是從哪來的？""這不重要。
"行長說，"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是否屬實。"許雅沉默了。"你的沉默就是承認。"行長說，
"許雅，作為銀行員工，你應該知道我們對員工品德的要求。
你的行為嚴重損害了銀行的聲譽。""行長，我...""從今天開始，你被停職調查。
"行長說，"調查結束后，你很可能面臨開除。"許雅癱坐在椅子上。工作沒了，情人沒了，
連丈夫也被她傷得徹底。她現在一無所有。許雅離開銀行后，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路過一個公園時，她坐在長椅上，拿出手機給葉天打電話。"老公...不，葉天，
我的工作沒了。"她哽咽著說。"什么意思？"葉天的聲音很冷淡。
"有人舉報我和陳志強的事情，銀行要開除我。"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意料之中。
"葉天說，"你以為背叛不需要付代價嗎？""是你舉報的嗎？"許雅突然問。"你覺得呢？
"許雅哭了："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已經很痛苦了。""痛苦？"葉天冷笑，
"你知道我這三個月是怎么過的嗎？每天晚上看著你裝睡，聽著你和別的男人打電話，
那種痛苦你體會過嗎？""你...你早就知道了？"許雅震驚了。"從第一天就知道了。
"葉天說，"我看著你一步步墮落，看著你一次次撒謊，看著你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因為我要讓你自己選擇。"葉天說，"我想看看，
你到底會走多遠。"許雅崩潰了："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陳志強的公司破產，
我的工作丟失，都是你的報復？""報復？"葉天說，"我只是讓事情回到應有的軌道上。
背叛者應該付出代價，這是天經地義的。""葉天，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許雅哭著說，"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這個錯誤。""機會？"葉天說，
"你覺得信任破碎了還能修復嗎？你覺得背叛了的婚姻還能繼續嗎？""可以的，
只要你愿意原諒我。""我原諒不了。"葉天的聲音很堅決，"許雅，我們離婚吧。
""不要！"許雅崩潰地喊道，"我不同意離婚！""你不同意也沒用。"葉天說，
"你出軌在先，法院會支持我的。""葉天，我求你了...""明天律師會聯系你。
"葉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許雅看著手機，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下午，許雅回到家里，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感覺像是在做噩夢。三天前，她還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腳踏兩只船，
既享受陳志強的金錢和浪漫，又維持著表面的婚姻?，F在，一切都沒了。陳志強破產了，
拋棄了她。葉天知道真相了，要和她離婚。工作也丟了，名譽也毀了。她這三個月的選擇，
毀掉了自己的一切。許雅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葉天留下的鑰匙，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她想起三年前的婚禮，葉天對她說："雅雅，我會用一生來愛你，保護你，讓你幸福。
"她也對他說："葉天，我愿意和你白頭偕老，永遠不分離。"那時候的誓言，
現在聽起來多么諷刺。她親手毀掉了這一切。傍晚，許雅的母親打來電話。"雅雅，
聽說你被銀行停職了？發生什么事了？"許雅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媽，
我...我可能做了一些錯事。""什么錯事？嚴重嗎？""很嚴重。"許雅哭著說，
"我可能要和葉天離婚了。""什么？"母親震驚了，"為什么要離婚？你們不是好好的嗎？
""我...我背叛了他。"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雅雅，你怎么能做這種事？
"母親的聲音很失望，"葉天多好的一個孩子，你怎么能對不起他？""我知道錯了，媽，
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有什么用？"母親生氣地說，"你這是自作自受！""媽，
你幫我勸勸葉天吧，我真的不想離婚。""我沒臉去見葉天。"母親說，"你自己做的事，
自己承擔后果。"說完，母親就掛了電話。許雅癱坐在沙發上，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
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原諒她。夜里，許雅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葉天的枕頭，
想起他們以前的點點滴滴。他總是很體貼，記得她的每個生日，每個節日。她感冒了，
他會買藥，會煮粥。她心情不好，他會陪她看電影，帶她去旅游。
他從來沒有大聲對她說過話，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委屈。這樣好的一個男人，被她親手推開了。
為了什么？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陳志強？為了那些虛假的甜言蜜語？
為了一時的刺激和新鮮感？許雅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痛苦。她拿起手機，想給葉天發信息。
"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來彌補這個錯誤。
""我可以簽署婚前協議，把所有財產都給你。""我可以辭職，做全職太太，
再也不出去工作。""我可以每天向你道歉，直到你原諒我為止。"她發了很多條信息，
但葉天一條都沒有回復。許雅知道，葉天的心已經死了。她親手殺死了他對她的愛。
現在想挽回，真的來得及嗎？8第二天，律師張志明來到許雅的家里。"許雅女士，
我是葉天先生的代理律師。"張律師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離婚協議書，請您看一下。
"許雅接過協議書，手在顫抖。協議上寫明：房產歸葉天所有，車輛歸葉天所有，
存款歸葉天所有，許雅凈身出戶。"這不公平！"許雅抗議道，"房子是我們一起買的，
我也有份！""許雅女士，您忘了嗎？"張律師說，"您出軌在先，按照法律規定，
過錯方在財產分割上會受到限制。""但是這也太過分了！""不過分。"張律師說，
"考慮到您對婚姻的破壞程度，葉天先生已經很仁慈了。""我不簽！
"許雅把協議書扔在地上，"我不同意離婚！""您不簽也沒關系。"張律師平靜地說，
"我們會通過法院起訴離婚。到時候，您可能連現在的條件都得不到。""什么意思？
""法院會調查您的不當行為對葉天先生造成的精神損害。"張律師說，"到時候，
您不僅要凈身出戶，還可能要賠償精神損失費。"許雅癱坐在沙發上。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可以。"張律師收起文件，"但時間不會太長。
葉天先生的耐心有限。"張律師離開后，許雅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
感覺前所未有的絕望。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志強的號碼。"雅雅？"陳志強的聲音很疲憊。
"你現在在哪里？"許雅問。"我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我們見一面吧，我有話要說。
""現在不方便，我很忙。""就十分鐘，求你了。"陳志強沉默了一會兒："好吧，
老地方。"一個小時后，許雅在咖啡廳見到了陳志強。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眼神也沒有了以前的自信。"怎么了？"陳志強坐下后問。"我的工作沒了，
葉天要和我離婚。"許雅說，"都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被曝光了。
"陳志強皺眉："怎么會被曝光？""有人舉報，把我們的照片和聊天記錄都發給了銀行。
""什么人會這么做？""葉天。"許雅說，"他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情，
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陳志強的臉色變了："你是說，他一直在監視我們？""對。
"許雅點頭，"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那他為什么不早點攤牌？
""他在等我自己選擇。"許雅苦笑，"他想看看我會走多遠。"陳志強沉默了。
"現在我什么都沒有了。"許雅繼續說，"工作沒了，婚姻沒了，你也要離開我。
""雅雅...""我不怪你，也不怪葉天。"許雅看著他，"我只怪我自己，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事情已經發生了，后悔也沒用。"陳志強說。"是啊，后悔沒用。
"許雅笑了，"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你真的愛過我嗎？
"陳志強看著她，沉默了很久。"愛過。"他最終說道。"那為什么還要找別的女人？
""男人都是這樣，貪心。"陳志強說，"我承認我是個渣男。""既然你承認是渣男，
為什么當初要追求我？"許雅問，"你知道我有家庭，為什么要破壞我的婚姻？
"陳志強無言以對。"算了，不說這些了。"許雅站起來，"我們以后別見面了。
""雅雅...""我要試著挽回我的婚姻。"許雅說，"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我要試試。
""葉天不會原諒你的。"陳志強說，"他這次的報復很徹底，顯然不會給你機會。
""我知道。"許雅點頭，"但我必須試試。這是我自己造的孽，我要承擔后果。"說完，
許雅轉身離開了咖啡廳。陳志強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復雜。他現在終于明白，
自己也是這場游戲的受害者。葉天不僅要報復許雅，也要報復他。公司破產，名譽掃地，
這些都是代價。而且，這才是開始。下午，許雅來到葉天公司樓下。她在那里等了三個小時，
終于等到了葉天下班。"葉天！"她追上去，"我們談談好嗎？"葉天看到她，臉色很冷淡。
"沒什么好談的。""求你了，給我十分鐘時間。"許雅拉住他的胳膊，"就十分鐘。
"葉天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中有一絲觸動，但很快就消失了。"好吧，十分鐘。
"他們在公司附近的公園里找了個長椅坐下。"我簽離婚協議。"許雅直接說道。
葉天有些意外："想通了？""想通了。"許雅點頭，"你說得對，被背叛的信任無法修復。
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原諒我。""那就好。"葉天說。"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許雅看著他，
"能不能不要那么絕情？給我留一條活路？""什么意思？""房子我不要，車子我也不要。
"許雅說，"但是存款能不能分我一點？我現在沒有工作，總要有點錢生活。"葉天看著她，
心情復雜。曾經的妻子，現在要向他乞討生活費。"五萬。"他說，"夠你過渡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