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一個女人因被人從樓上推下導致流產大出血送進了醫院。
“混蛋,混蛋”,郭達手里的皮帶如同雨點般落在郭奇赤裸的后背上,一條一條血紅的痕跡如同赤鏈蛇狠狠的纏繞在郭奇身上,郭奇只是咬牙跪在地上,任憑郭達抽打。
“你知不知道你壞了老子多大的事”一想到自己的事情落空,郭達氣急敗壞的直接踹了郭奇一腳,郭奇沒有躲生生的挨下這一腳,郭奇被郭達一腳踹翻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郭達在郭奇身邊來回走動試圖壓住火氣,他用握住皮帶的手不斷的在胸口處來回的撫拍輕緩著心中的怒氣,郭達見郭奇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朝著郭奇的腰部狠狠的踢了一腳,“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老子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他媽就是這樣對老子的”。
“你他媽惹得那些破事,哪一個不是老子出面擺平的,結果到頭來你他媽擺了老子一道”,郭達的胸腔不斷起起伏伏,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預示著他此刻的憤怒到達了頂峰。
郭奇沒有開口一雙無神的眼角死死的盯著郭達,他的眼里對郭達是掩蓋不住的恨意還有殺意,他想殺了郭達,在郭達說出他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時,他想起身抄起后面柜子上的花瓶狠狠的朝他砸去,直到他倒在地上沒有生息。
郭奇想著一邊砸一邊說,他是有娘的,他是有娘的。
郭奇是有娘的孩子,不過那個養他的娘早死了,死在那個夏天,死在了七歲郭奇的眼前,死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睜的大大的,眼角,嘴角,還有她身下是不斷流出的鮮紅而滾燙的液體,鮮紅的液體染紅了郭奇的牛奶冰淇淋。
媽媽不在了,所以郭奇變成了那個沒娘的孩子。
郭奇回過神來,他的眼神卻不自覺落在不遠處斜靠在墻上的女孩身上,她留著中性的男式短發手里握著玻璃杯的杯把,一臉幸災樂禍的欣賞著與她無關的一切,在郭達順著他的目光向后望去時,女孩卻很好的將自己隱藏在墻后。
郭達打累了,他扔下皮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樓道里的風順著沒有關嚴的門鉆了進來,凍得郭奇渾身發抖,他艱難的拉住桌角支撐著自己爬起來,背后的傷輕輕一動就疼的要人命,蒼白著臉朝墻后開口:“還不過來幫忙”。
聽到聲音的我才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后緩緩的朝他走去,在一米開外我停下,雙手抱胸的欣賞著郭奇的慘狀。
“小沒良心的”,郭奇見我不動氣急敗壞的來了一句。
我還是沒有動。
“陪陪我”?郭奇向我伸出手,我沒有搭理,見狀郭奇也放棄了,他屁股向后挪了挪使他整個人靠在桌腿上。
“誒,你知道嗎,我今天親手把那女人從三樓推下去的,我眼睜睜看著她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朝人求助時,我心里感到一絲一絲暢快,看著那個野種一點一點的從她肚子流掉,我就興奮不已”,說這話時郭奇眼里是掩蓋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看來還是打輕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郭奇眼里的陰狠還沒有褪去,現在的郭奇如同一條吐著蛇信子的赤鏈蛇,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的思維好像轉換的太快了。
“什么”?
“我說你今天去哪里了”?郭奇一字一頓的重復。
“這也是讓你興奮的一環”?我伸出腳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腳心,真想一腳踢死他。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的行蹤”。
我用拇指頂了頂下巴,思考了一番后開口,“既然那么想知道我的行蹤,那你不如當我的狗好了”
......。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郭奇故意頓了頓期待著我的反應,我垂眸望向他故意不搭話,他見我沒有反應又只能自顧自的開口,“姓李那小子曾經說你是一個善良,膽子小,那膽子跟兔子似的,而且喜歡笑,笑起來很好看”說著說著停了下來,他的眼神不停在我身上流轉著,“可是現在的你像極了刺猬動不動就扎人,真是可惜,你說那樣的海笙笙怎么就沒有了呢”?
“死了”,我死死握緊拳頭控制住沒有上去給他幾巴掌,“海笙笙死了”。
那樣的海笙笙死在那個陽光的初晨。
“其實那天晚上還挺爽的,畢竟我是你的第一個”,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回味享受的表情。
我猛地撲過去一只手狠狠的掐住郭奇的脖子一只手握住桌子上的匕首,我用刀尖輕輕的劃過郭奇的喉結,他緊張的直吞咽口水,生怕我的刀會插進他的脖子,鋒利的刀尖劃過喉結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我深吸一口氣將從他的身上起來,我用力的將匕首扔到角落里,至少不是現在。
“為什么不殺了我”?
“沒必要”,我彎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放心,這樣的死法太簡單了,不適合你。
“海笙笙你現在只有我了”,在我離開之際,郭奇朝著我喊,語氣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和勝利,望向我時眼底的欲望如翻滾的火浪想要將我層層包圍,見我停下,他的話語中充滿的興奮,“你不知道吧,你爸媽早就簽了協議,已經把你賣給我了,如果他們心里真的有你,為什么你來這里三個月沒有給你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消息,笙笙你要知道你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我”。
我轉過身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仿佛現在和我說話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身體,“你覺得我會在乎”?
一個靠著出賣女兒后半生的父母不要也罷,他們只會是我未來生活的吸血蟲,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吸血蟲。
“為什么不在乎”?
“為什么要在乎,一對將女兒賣了只為了換取金錢的父母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們只是在我人生道路上存在的污點而已,這樣的人我不需要去在乎”,說完后我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猶豫。
完全不去在意身后的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