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孟硯辭冷笑一聲,轉身問我。
「葉傾城,你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還嫌鬧得我不夠煩嗎?
是不是非要我再次將你丟進獸場,你才知道悔改啊?」
「放肆!」
話音落地,終于獵獸歸來的父王風塵仆仆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與之同行的,還有那日我在獸場上指定的異瞳少年。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誰敢將本王的寶貝女兒扔進獸場?」
眾人聞言趕緊俯身磕頭。
唯有孟硯辭,大言不慚地起身回答父王。
「啟稟大王,公主殿下她刁蠻任性,差點傷及郡主性命,微臣怕她任性妄為,鑄成大錯,這才替您出手教訓,請您明鑒!」
父王二話不說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
「替我?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頂著替我的名義,傷害你的主子?」
話音未落,他又抽出腰間的長劍刺入對方的肩頭。
「要不是本王的寶貝女兒喜歡,你以為本王會容忍你活到今日?」
說罷,父王滿眼狠厲,直直地看向身后的異瞳少年。
「樓棄,有人欺負公主,你該如何作為?」
樓棄滿臉陰翳的擠出兩個字:「該死!」
他那雙深藍色的瞳孔里蘊滿了猩紅。
僅是一拳,孟硯辭整個人已經被他打的癱倒在地,低聲呻吟。
樓棄晃了晃腦袋,剛想上前。
卻被及時趕到的葉晚婉應聲攔住。
「大王饒命!」
父王面無表情地看向她:「嗯?」
葉晚婉哭得撕心裂肺,連連磕頭求饒。
「大王,硯辭哥哥他不是故意惹怒您跟公主殿下的,還請您看在晚婉腹中胎兒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父王聞言色變。
「你說誰的胎兒?」
狼狽癱在地上的孟硯辭瘋了般撲過來擋在葉晚婉的身前。
「大王,您要罰便罰我,這件事情跟晚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任何關系!
只要您饒她們母子二人一命,我向您保證,此生此世,臣的正妻只有公主殿下一人!」
父王冷笑一聲:「好一出鶼鰈情深的戲碼啊!」
他一腳踩上孟硯辭上前貼著地的腦袋。
「受人追捧慣了,你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只是一個低賤的質子啊?」
孟硯辭驚慌失措:「臣不敢!」
父王輕笑:「你不敢?那是誰受賤人挑撥當眾指摘我的傾城?
又是誰膽大包天,將她丟進獸場的呢?」
他轉身拿劍指向那個迫害我的獄卒。
「難道是他?」
長劍抵喉,獄卒嚇到魂飛魄散。
「是葉晚婉,是她勾引我,是她要我借機除掉公主,一切都是她教唆我的,跟我沒關系啊!」
利刃入喉,獄卒捂著脖頸痛苦倒地,還沒撲騰幾下,便已氣絕身亡。
父王輕笑一聲:「亦或是她?」
他手中的長劍指向葉晚婉,她瞬間被嚇到捂著肚子癱倒在地。
殷紅的血跡順著葉晚婉光滑白凈的脖頸流下。
她似乎被嚇破了膽,眼淚猶如珠串一樣流出。
眼神死死盯住擋在她身前的孟硯辭。
父王長嘆一口氣,將劍指上葉晚婉的肚子。
「當年你父親意圖謀反,本王瞧你與傾城同歲,這才于心不忍,留你一條賤命。
誰曾想,你不僅不知道感恩戴德,居然還敢把手伸到傾城的身上。
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長劍刺入葉晚婉腹腔的時候,質子團中有五六人一同不管不顧地撲在她的身前。
父王滿眼殺意的掃視他們一周。
「她肚子里的野種到底是誰的?」
帶血的長劍指向李國九皇子、陳國四皇子、魏國五皇子。
「是你?」
「是你?」
「還是你們見者有份呢?」
被點名的幾人個個俯首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長劍拔出來的一刻,葉晚婉捂著肚子痛苦哀嚎。
「大王,我錯了,我錯了大王,求您饒晚婉一命吧!」
「硯辭哥哥,你快求求公主,讓她饒晚婉一命啊!」
話音落地,父王的長劍又刺深了幾分。
質子團幾人見狀一擁而上,掐住葉晚婉的脖頸。
「好啊你,葉晚婉,居然敢腳踏多條船?」
「你不是說委身孟硯辭只是逼不得已,你只愛我一個的嗎?」
「你個臭婊子,居然跟了這么多兄弟。」
此時的葉晚婉已經沒有力氣反抗。
只是面目扭曲的捂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肚子試圖往我的方向爬來。
「公,公主,救,救救我!」
父王眼神輕蔑地站在一旁,示意質子團幾人。
「我最寶貝的傾城傷了一條腿!你們跟本王說說,應該用幾條人命來償還呢?」
幾個人立即心領神會,當著眾人的面活活將葉晚婉毆打到半死。
陳國四皇子似乎是殺紅了眼,他喪心病狂的砍下葉晚婉的左腿舉在手中。
「臣錯了,是臣有眼無珠,受那賤人所蒙蔽,這才誤會了公主。
您看,臣親手殺了她,臣親手為公主殿下報仇雪恨了!」
另外幾人照葫蘆畫瓢的將葉晚婉的尸體砍到血肉模糊。
滿身是血的跪在原地磕頭認錯。
如此,父王依舊覺得不解恨。
他饒有興趣地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孟硯辭。
「你說,應該怎么處置她呢?」
孟硯辭愣了一瞬,隨即連滾帶爬地跪在他的腳下。
指著奄奄一息的葉晚婉說:「臣認為,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道。
既然她找人放出猛獸迫害公主,那便把她也丟進那獸窟李,承受萬獸撕咬之痛!」
「來人,拖下去。」
一整夜,獸場里都充斥著葉晚婉生不如死的呼喊聲。
天亮時分,獄卒進場查看之時。
獸窟里只剩下一堆沾滿血跡的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