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慕城結婚三年。鬧得最兇的時候,我罵他是軟飯男。他說我是神經(jīng)病。
哪怕顧慕城故意與人開房叫我來抓奸。我都絕不松口離婚。我才不會給小三的女兒騰位置。
直到我跳海那天。顧慕城看著我留下的離婚協(xié)議書,慌了心神。#1我一進門就看見,
顧慕城慵懶地靠在床頭。身旁衣衫不整的女人慌亂地撿起地上的衣物逃之夭夭。
顧慕城的聲音冷漠又隨意,他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香煙。打火機“啪”的一聲輕響,
那副淡然的模樣,仿佛被捉奸在床的不是他。我的聲音尖銳又顫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顧慕城,你簡直無恥!”三年的婚姻,無數(shù)次爭吵與冷戰(zhàn)。
我原以為自己早已對顧慕城的冷漠麻木,可親眼看到這一幕,還是瞬間將我的理智沖垮。
顧慕城吐出一口煙,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愧疚。“我們可以選擇離婚。”我冷笑,
笑聲里帶著幾分凄厲。“離婚?”“顧慕城,你憑什么覺得,
我會這么輕易成全你和那個女人?”顧慕城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趙心語,
你又在演什么?我們之間早就只剩這張結婚證了,何必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早知道我還不如娶雨燕,至少她不會像你一樣逼我入贅,更不會整天疑神疑鬼跟蹤我,
像神經(jīng)病一樣!”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明明是他故意發(fā)信息讓我來酒店的!我變成神經(jīng)病,
也全都是拜他所賜!我死死捏著手中的診斷書,【重度抑郁】這幾個字清晰可見。
“想讓我把顧太太的位置讓給趙雨燕?做夢!她媽當年搶走我爸,害死我媽,
如今她又來搶我的丈夫,她從骨子里就是個小三,也只能當小三!”我失控地大笑起來,
笑聲尖銳刺耳。顧慕城摔門而去,只留下一句咒罵,“神經(jīng)病!
”#2腳邊散落著無數(shù)的酒瓶。我目光呆滯地盯著墻上那張巨大的結婚照,照片里,
兩人笑容燦爛,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三年前的那一幕,
如同噩夢般,再次清晰地浮現(xiàn)在我眼前。那天,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
照片中顧慕城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緊接著,挑釁的文字映入眼簾:“姐姐,
慕城愛的是我,你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顧太太罷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顧慕城竟然會背叛自己。當天晚上就質問了他。“照片里的女人是不是趙雨燕?
”顧慕城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旋即冷冷地說:“是又怎樣?和她無關,是我們之間出了問題,
你別去打擾她!。”從那以后,一見面就爭吵成了他們生活的常態(tài)。
后來顧慕城干脆搬去和趙雨燕同居了。剛得知這個消息時,
我只覺得心臟瞬間疼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好不容易服下藥,癱坐在沙發(fā)上,強撐著拿起手機,
撥通了顧慕城的號碼。“慕城,我心口疼得厲害,喘不上氣……”話還沒說完,
電話那頭傳來趙雨燕嬌嗔的聲音:“寶貝,誰的電話呀,別理啦,過來陪我嘛。”緊接著,
便是顧慕城不耐煩的怒吼:“趙心語,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整天裝病,能不能別這么無聊!
”說完,便是一陣忙音。直到昏迷的最后一刻,我都沒能等到顧慕城的電話。失望了太多次,
所有的期待早已化為泡影。我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或許,
我真的該放下了……”推開滿地酒瓶,走進診療室。“醫(yī)生,你說得對。
我之前一直心存幻想,不愿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在……我會認真考慮要不要結束這段關系。
”#3醫(yī)院外的陽光白晃晃的,刺得人睜不開眼。我剛跨出醫(yī)院大門,
就瞧見顧慕城和趙雨燕從婦產(chǎn)科方向匆匆走來。兩人神色凝重,
激烈的爭吵聲瞬間鉆進我耳朵里。“把這個孩子打掉吧,
我不想讓他一出生就背負私生子的罵名。”我來不及躲閃,趙雨燕就看見了我。愣了一瞬后,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苦苦哀求:“姐姐,求你成全我們,
給我和孩子一條生路吧。”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趙雨燕,心中涌起無盡的憤怒與厭惡,
聲音冰冷:“小三的孩子也只能是小三!”顧慕城聞言,眉頭皺得更緊,目光冷冷掃向我,
質問道:“你怎么在醫(yī)院?又來跟蹤我?”我仰頭大笑,
笑聲里帶著幾分悲涼與絕望:“顧慕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得了重度抑郁癥,來復查。
醫(yī)生說我有自殺傾向……說不定哪天,我就先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然后再自殺!
”顧慕城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趙雨燕則癱坐在地上,眼神驚恐。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轉身踉蹌著離開。拖著沉重的雙腿邁進家門。還沒等我緩過神,
一道凌厲的身影從沙發(fā)處沖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顧母的手掌帶著勁風,
重重地扇在我臉上,打得我腦袋偏向一側。“你個得理不饒人的東西!”顧母雙手叉腰,
臉上寫滿憤怒,唾沫星子橫飛。“我兒子都提出離婚了,你還糾纏不休,到底想怎么樣?
”我緩緩轉過頭,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聲音沙啞卻堅定:“是顧慕城出軌在先!”“出軌又怎樣!”顧母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雙手抱胸。“現(xiàn)在哪個男人在外邊沒點花花腸子?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拿你爸來說,
當年不也一樣嗎?女人啊,就得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好守著家庭,
別成天鬧得雞飛狗跳!”顧母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不屑。“不過就是操持了點家務,
還真把自己當功臣了?我兒子事業(yè)有成,你離了他,還能找到更好的?
你不就是惦記那點錢嘛?識相的,就趕緊簽字離婚!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有點補償!你再這樣,
到時候可一分錢都沒有。”我只覺得一陣眩暈,扶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無數(shù)委屈涌上心頭,
讓我的喉嚨像被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這一刻,我身心俱疲,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絲力氣。
“你別忘了,顧慕城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顧母冷哼一聲,
甩下一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便踩著高跟鞋,摔門而去。#4我走進書房,
從抽屜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申請書,看了許久,最終,在落款處緩緩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從傍晚等到深夜,顧慕城始終沒有回來。門鈴聲突兀響起,出現(xiàn)的卻是趙雨燕。
她雙手輕撫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姐姐,慕城哥哥忙得脫不開身,
讓我來陪你。”我瞳孔驟縮,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惡心。“這都三個月了,
慕城哥哥知道后,開心得不得了。”趙雨燕故意貼近,小腹幾乎要碰到我。
積壓已久的怒火瞬間點燃了我理智的防線,重度抑郁癥本就不堪一擊,此時太陽穴突突直跳,
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我嘶吼著,猛地伸手一推。“滾出去!”趙雨燕順勢尖叫一聲,
身體故意向后仰倒,后腦勺重重磕在茶幾邊緣,殷紅的血順著地毯迅速蔓延。就在這時,
顧慕城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雙眼瞬間布滿血絲。“雨燕!”他瘋狂地沖過去,
將趙雨燕抱在懷中。“慕城哥哥,是姐姐……她故意推我,想殺死咱們的孩子。
”趙雨燕氣若游絲,臉上掛著委屈的淚。顧慕城像被點燃的火藥桶,轉身沖到我面前,
“啪”的一聲,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我嘴角頓時裂開,鮮血順著下巴滑落。“你怎么這么狠!
”顧慕城雙眼通紅,雙手死死鉗住我的胳膊。我掙扎著,雙手卻被顧慕城禁錮的動彈不得。
“要是雨燕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下半輩子在地獄里度過!”客廳的燈光慘白,
離婚申請書靜靜躺在桌上。我赤著腳,凌亂的發(fā)絲垂在臉頰,腳步踉蹌地穿過玄關。
地板的冰涼從腳底傳來,可我像是感受不到寒冷,滿心只剩麻木與絕望。我來到海邊,
海風裹挾著咸澀氣息撲面而來,這里曾是顧慕城向我表白的地方。可如今,物是人非,
回憶如刀,一刀刀割著我的心。我一步步朝著深海走去,海水逐漸沒過腳踝、膝蓋、腰身。
每前行一步,內(nèi)心愈發(fā)冰冷決絕。#5醫(yī)院走廊里,顧慕城在病房外來回踱步。不知為何,
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猛地停下腳步,
沖著助理低吼:“去看看趙心語這個賤人在做什么!”海水沒過我的頭頂,
窒息感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我沒有掙扎,嘴角反而揚起一抹解脫的笑。在意識消散前,
我最后想到的,是終于能擺脫這段千瘡百孔、不倫不類的婚姻。助理的電話很快打來,
當顧慕城聽到“趙小姐在海里……找不到蹤跡”時,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趙雨燕倚著墻壁,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聲音虛弱又帶著疑惑:“慕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顧慕城充耳不聞,腦海里都是我最后那絕望又空洞的眼神瘋狂翻涌,
攪得他心慌意亂。突然,他像發(fā)了瘋似的轉身,朝著醫(yī)院外狂奔。趙雨燕急得大喊:“慕城!
發(fā)生了什么事?”可顧慕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盡頭。等顧慕城趕到海邊時,
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助理早已等候在此,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低聲匯報:“顧總,
打撈人員已經(jīng)下水了,目前還沒有消息。”顧慕城雙眼瞬間瞪得通紅,猛地沖過去,
雙手死死揪住助理的衣領。助理雙腳離地,被勒得滿臉漲紅,呼吸困難。顧慕城怒吼,
唾沫星子飛濺。“我不是叫你看好她嗎?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人怎么就沒了?
”助理雙手徒勞地掰著顧慕城的手,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顧……顧總,
是我失職……等我趕到的時候夫人已經(jīng)離開家了。”話還沒說完,他騰出一只手,
哆哆嗦嗦地掏出離婚申請書,遞到顧慕城眼前:“這……這是我在桌子上找到的,
我猜是夫人留下的。”顧慕城看到離婚申請書上的名字,瞬間僵住。他緩緩松開手,
助理狼狽地摔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顧慕城顫抖著接過離婚申請書,借著昏黃的月光,
看清了上面我的簽名。那熟悉又娟秀的字跡,狠狠刺進他的心臟。顧慕城嘶吼著。“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會同意離婚!”“她這樣的人,怎么舍得去死!”#6一年后的宴會上,
趙雨燕挽著顧慕城的手臂踏入會場。瞬間,幾道帶著惡意的目光如針般刺來。
眾人頓時竊竊私語。“瞧,那不是趙雨燕嗎?有其母必有其女,
當年她媽當小三拆散別人家庭,現(xiàn)在她也步其后塵。”“就是,她逼死了趙心語,
顧慕城死活都不肯娶她,還強迫她打掉了孩子,也就她臉皮厚,還死皮賴臉纏著。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顧慕城和趙雨燕。顧慕城也看見了我,低喊一聲。“心語!”然后,
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將我緊緊抱住。“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你終于回來了。”我身體一僵,
用力推開顧慕城,眉頭緊皺,語氣冰冷:“先生,你認錯人了。”這時,林書宇快步走過來,
將我攬入懷中,臉上帶著挑釁的笑意:“顧總,這是我的未婚妻趙一心,你怕是認錯人了。
”當初林書宇在海邊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我,還成了我的主治醫(yī)生,對我無微不至,
我才僥幸活了下來。顧慕城的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掃視,試圖確定我的身份。
直到我們轉身離去,他的目光也一刻也未曾移開。趙雨燕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嫉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突然,趙雨燕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佯裝不小心,將手中的紅酒潑向我。酒液在昂貴的禮服上暈染開來。
趙雨燕語氣里卻滿是嘲諷。“哎呀,某些人的眼睛不看路嗎?擋著我了。”我二話不說,
“啪”的一聲,狠狠甩了趙雨燕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宴會廳里回蕩,
所有人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你沒教養(yǎng)也就罷了,連句像樣的道歉都沒有?
”趙雨燕被打得踉蹌后退幾步,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她委屈地看向顧慕城,眼中蓄滿了淚水,
希望他能為自己撐腰。沒想到,顧慕城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語氣平淡卻不容反駁:“雨燕,道歉。”趙雨燕咬著下唇,眼眶泛紅,
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屈辱。但在顧慕城的注視下,她不得不低下頭,
極不情愿地說道:“對……對不起。”顧慕城見狀,將目光轉向林書宇,
話鋒一轉:“林先生,你聽過趙心語這個名字嗎?她是我的妻子。”說到“妻子”二字時,
顧慕城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思念。
我語氣冷淡:“我和我未婚夫都沒聽過這個名字。顧總,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
”#7回到家后,顧慕城坐在書房里,對著電腦屏幕,試圖挖掘出“趙一心”的過往,
可搜索結果卻一片空白。他始終不甘心,于是誠邀我以總裁特助的身份加入顧式集團。
我在顧氏集團門前,想起以前,我也曾提出進入顧氏集團幫助顧慕城,
但是他卻以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糖塞了過去。而現(xiàn)在卻是主動邀請我去入職。
林書宇撐著傘陪在一旁,西裝肩頭被雨水打濕,欲言又止。“心語,
顧慕城這次邀請你進公司,恐怕沒安什么好心。”林書宇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抹淺笑:“書宇,我知道你擔心我。
可這是我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唯一的辦法。”林書宇還想說什么,卻被我打斷。
我眼神堅定:“書宇,你一直陪著我,我很感激。但這次,我必須靠自己。
”林書宇心中一痛,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在你身邊。
”踏入顧氏集團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顧慕城站在落地窗前,
手中的咖啡杯冒著裊裊熱氣,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我。“趙小姐,歡迎加入顧氏。
”顧慕城放下咖啡杯,緩緩走到我面前,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我禮貌地微笑:“顧總,
以后還請多多關照。”顧慕城凝視著我,
仿佛透過我看到了另一個人:“你讓我想起一個故人。”我不動聲色:“哦?不知是哪位。
”顧慕城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希望你在顧氏能如魚得水。
”而趙雨燕得知我入職顧氏的消息時,瞬間失控。“不可能!她怎么能進顧氏!
”趙雨燕雙眼通紅。“當初,我求慕城讓我進顧氏都被拒絕了,
連趙心語那個賤人都沒有進顧氏。”她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查,
趙一心進顧氏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惜一切代價,讓她身敗名裂!
”我明知趙雨燕在謀劃著什么,卻不愿退縮。顧氏有我爸媽一半的心血,我必須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