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那場救命之恩起就是一場謀劃。
當我意識彌散時,我爸居高臨下看著沉水的我,黑了臉。
“竟然敢推若惜下水,本來沈氏的股份還要留你兒子一份,如今看來全給芷惜兒子才是正確的。”
他和江謹戈抱著沈芷惜匆匆離去,沒人管我。
還是家里保姆不忍心后,找人用漁網打撈起了我。
醒來時,醫生責怪道。
“你前不久才做了人流,流產如坐月子,你怎么就這么不愛惜你的身體。”
我默了默,醫生嘆息著走掉了。
緊隨其后的是江謹戈。
他手里還提著米粥。
“喝點吧,我昨晚熬了八個小時的。”
隨即,他不由分說地解釋了那天的落水。
“當年你溺水后,我怕舊事重發,所以找私教去學了游泳。”
那天他專業的泳姿可不是短短時間內就能學會的。
他為了我去學,那最后還不是救了別人。
“芷惜比你膽小,我先快點救了她,周圍都是保姆可以救起你的。”
可我沒回這句話,反而轉移了話題。
“你什么時候娶我?”
第一次求婚的時候,他說事業未成,還沒能保護我。
第二次求婚時,他說懷了孩子立馬結婚。
當下,他再次猶豫。
“如今你還懷著孩子呢,不適合結婚,安胎為先,等生完孩子之后再說吧。”
看著他一臉為我著想的神情,要不是那天沈芷惜給我發來的結婚證。
我就要相信他的鬼話了。
“既然不想結婚,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話落,江謹戈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我再次重申,他才徹底確認,語氣激動。
“我不許!”
“為什么?你還懷著我的孩子,你想要到哪里去?”
我還沒說話,悠悠走進來的沈芷惜倒是先替我回答了。
“那還能是為什么,姐姐這是愛上別人了唄。”
“那天我聽到姐姐在打電話,電話那頭可是一個低沉的男人聲,說是要給姐姐幾塊地皮幾棟別墅……”
原來,那天我和那個男人打電話的時候,沈芷惜也在。
她雖然聽到是男音,卻沒聽清是什么。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謹戈猩紅了眼,質問著我。
“是,哪有如何?”
他能和別的女人結婚,就不許我找男人,真是雙標。
“果然,你從來都看不起我是農民家庭出生,如今你找了其他金主,就一腳把我給踹了?”
聞言,我卻冷笑了一聲。
“我從沒有看不起農民家庭,我只是單純看不起你而已,別自以為是了,江謹戈。”
“說到底,你不就是自卑嘛。”
我不想再裝了。
江謹戈懦弱的那一面被揭開后,他慌了。
用手狠狠攥住我的脖頸。
“我不是,我沒有。”
我喘著粗氣,艱難地說。
“你越這樣,顯得你越自卑!”
我的話徹底激怒了江謹戈,他漸漸收緊了力度。
卻在我即將窒息的時候,有人直接踹開了病房大門。
“誰允許你碰我老婆的?”
這句話徹底喚回了江謹戈的理智,他驟然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