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傳家寶失竊江峰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妻子秦雨還沒下班，
岳父母應該在家看電視才對。江峰放下公文包，習慣性地走向臥室。床頭柜上空蕩蕩的。
那塊祖傳的白玉觀音不見了。江峰的心臟猛地收緊，那是奶奶臨終前握著他的手，
親自戴在他脖子上的傳家寶。玉質溫潤，雕工精美，是清朝傳下來的古董。"爸！媽！
"江峰沖出臥室，嗓音有些發顫。客廳里傳來開門聲，岳母劉美娟拎著菜籃子進來，
看到江峰臉色不對，愣了一下。"小峰？你怎么這么早回來？""我的玉佩呢？
"江峰直直地盯著她，"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塊白玉觀音。"劉美娟眼神閃躲，
手中的菜籃子都有些不穩。"什么玉佩？我沒看見啊。""別裝了！"江峰的聲音陡然拔高，
"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動我的東西？""你這孩子說什么呢，我們怎么會拿你的東西。
"劉美娟強裝鎮定，但額頭已經冒出細汗。江峰二話不說，沖向岳父母的房間。
衣柜、抽屜、床鋪下面，他翻了個遍，什么都沒找到。劉美娟在身后跟著，
不停地嘟囔："小峰，你這是干什么？懷疑我們做賊啊？""那玉佩價值二十萬！
"江峰猛地轉身，眼中閃著怒火，"我奶奶的遺物，你們敢動？"劉美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二十萬？她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裝飾品。就在這時，大門又開了。秦建國醉醺醺地走進來，
身上一股酒氣，看到家里的情況，腳步頓了頓。"爸，你去哪兒了？"江峰走到他面前，
目光如刀。"朋友聚會，喝了點酒。"秦建國避開江峰的眼神，"怎么了？
""我的玉佩不見了。"秦建國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什么玉佩？
家里丟東西了？要不要報警？"江峰死死盯著他，從岳父的微表情中讀出了心虛。
這個男人在撒謊。"你典當了，對不對？"江峰的聲音冷得像冰。"什么典當？你說什么呢？
"秦建國大聲否認，但眼神更加慌亂。江峰掏出手機，開始撥號。"我現在就報警。
""等等！"劉美娟急了，"小峰，有話好好說，別鬧得這么僵。""那就讓他說實話！
"江峰指著秦建國，"我的玉佩在哪里？"秦建國的臉漲得通紅，酒勁上頭，
他干脆破罐破摔："就是我拿的！怎么了？你一個外人的東西，放在我家里，我還不能動了？
"客廳里死一般的安靜。江峰感覺血液直沖腦門，雙手握成拳頭。"你說什么？
""我說就是我拿的！"秦建國借著酒勁，聲音越來越大，"一塊破石頭，有什么了不起？
我女兒跟你結婚，你連個像樣的彩禮都沒給，現在為了塊破玉跟我叫嚷？
""那是我奶奶的遺物！傳了三代的東西！"江峰的聲音都在顫抖。"遺物又怎么樣？
現在不是還得靠我女兒養活你？一個月三千塊工資，買個房子還得我們家出首付，
現在為了塊破玉跟我翻臉？"劉美娟想要勸阻，但秦建國已經停不下來了。
"你典當了多少錢？"江峰強忍著怒火問。"八千！"秦建國得意洋洋，
"老板說最多就值這個價。"江峰差點笑出聲來。價值二十萬的清代古玉，
被這個蠢貨八千塊就賣了。"錢呢？""輸了。"秦建國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老李他們打麻將，手氣不好。"江峰徹底愣住了。不是典當，是徹底輸光了。"你瘋了！
"江峰終于爆發，"那是我奶奶的遺物！你有什么權利！""什么權利？"秦建國冷笑，
"我是你老丈人！你住我家，吃我家，我動你一塊破玉怎么了？"就在這時，
門口傳來鑰匙聲。秦雨下班回來了。第二章 岳父的狡辯秦雨推門進來，
看到家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她放下包，看看江峰，
又看看父母。江峰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你爸把我奶奶的玉佩典當了，
八千塊錢輸光了。"秦雨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知道那塊玉佩對江峰的意義，
那是他唯一的傳家寶，也是對奶奶的念想。"爸，你怎么能這樣？"秦雨轉向父親，
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不就是塊破玉嗎？"秦建國還在狡辯，"他一個外人，住在我家里，
我拿他點東西怎么了？""那不是破玉！"秦雨急了，"那是江峰奶奶的遺物，
對他來說比命都重要！""比命重要？"秦建國不屑地笑了，"一塊石頭比命重要？
你們年輕人就是矯情。"江峰看著這個男人，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這就是他的岳父，
秦雨的親生父親，一個毫無廉恥的賭徒。"錢還能贏回來嗎？"秦雨問父親。"輸都輸了，
哪有那么容易贏回來。"秦建國瞪了女兒一眼，"你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說話？
""他是我丈夫！"秦雨的聲音提高了，"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我的錯？
"秦建國徹底激怒了，"我養你二十多年，你嫁了個男人就忘了爹？為了一塊破玉跟我吵？
"劉美娟在一旁拉扯著丈夫。"老秦，你少說兩句。""我為什么要少說？
"秦建國甩開妻子的手，"這個家我說了算！他一個外來的，憑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江峰終于忍不住了。"外來的？我和秦雨是合法夫妻！""合法夫妻又怎么樣？
離婚證一簽，你就什么都不是！"秦建國指著江峰，"我女兒年輕貌美，找誰不行？
非得找你一個窮小子？""夠了！"秦雨大聲打斷父親，"爸，你太過分了！""我過分？
"秦建國氣極反笑，"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現在為了一個外人跟我翻臉，到底誰過分？
"江峰看著這對父女爭吵，心里越來越寒。他想起奶奶臨終前的話："小峰，
這塊玉是我們江家的根，無論到哪里都不能丟。"現在，根沒了。
被一個賭徒八千塊錢輸光了。"典當行在哪里？"江峰突然開口。"什么？
"秦建國愣了一下。"我問你，典當行在哪里？"江峰的聲音很平靜，
但眼中有什么東西在燃燒。"你想干什么？東西都不在了，問這個干什么？
""我要去贖回來。""沒錢你怎么贖？"秦建國冷笑，"別做夢了。"江峰沒有說話，
而是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張經理嗎？是我，江峰。我想問一下，
上次說的那個項目提成，能不能先預支一下？"電話那頭傳來爽快的聲音："當然可以，
多少錢？""兩萬。""沒問題，明天就能到賬。"江峰掛斷電話，看向秦建國。
"典當行地址。"秦建國被江峰的眼神嚇到了，下意識地說出了地址。"小峰，你冷靜點。
"秦雨拉住江峰的胳膊，"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江峰輕輕掙脫妻子的手，看著岳父。
"秦建國，記住今天的事。這是最后一次。"說完，他轉身就走。"你去哪里？
"秦雨追上去。"贖回我奶奶的玉佩。"江峰頭也不回，"然后搬出去。""搬出去？
"秦雨愣住了，"你說什么？"江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妻子。"秦雨，
我不能再住在這里了。今天是玉佩，明天會是什么？我的證件？我的銀行卡？""不會的，
我會看著他們。""看著？"江峰苦笑，"就像今天這樣看著？"秦雨無言以對。
她確實沒有看好父母，讓他們有機會偷走江峰的傳家寶。"給我一點時間，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秦雨懇求道。江峰看著妻子的眼睛，那里有歉意，有愧疚，
但沒有憤怒。她對父親的所作所為，更多的是無奈，而不是氣憤。這讓江峰更加失望。
"秦雨，如果有人偷了你最珍貴的東西，你會怎么辦？""我會要回來。
""那如果這個人是我的家人呢？"秦雨沉默了。江峰得到了答案。在秦雨心里，
家人和丈夫的分量是不同的。即使家人做錯了事，她也會選擇原諒和包容。但江峰不能。
那塊玉佩不只是一件古董，更是他對奶奶的承諾，對江家血脈的傳承。
他絕不能讓它就這樣消失。第三章 玉佩之謎第二天一早，
江峰就來到了秦建國說的那家典當行。"師傅，昨天有人拿了塊白玉觀音來典當，
我想贖回去。"江峰對柜臺后的中年男人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江峰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那塊玉的主人。"江峰拿出身份證，"這是我的證件。""可是來典當的人姓秦啊。
"中年男人翻了翻登記本，"秦建國，五十五歲。""他是我岳父。"江峰解釋道，
"玉佩是他私自拿走的。"中年男人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這可不行，按規矩，
誰典當的誰贖回。你要是覺得有問題，去找警察。"江峰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如果我出雙倍的錢呢？""雙倍？"中年男人眼睛亮了，"一萬六？""對。
"江峰掏出手機，"現在就轉賬。"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頭。"行，
但你得保證這件事不會有麻煩。""絕對不會。"十分鐘后，江峰拿到了那塊白玉觀音。
玉質依然溫潤，雕工依然精美，只是上面多了一些指紋和污漬。江峰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玉佩，
心里涌起一陣心疼。奶奶生前把這塊玉保護得很好，從來不讓外人碰觸。
現在卻被一個賭徒拿去抵押，在陌生人手里傳來傳去。江峰將玉佩重新戴在脖子上，
感受著熟悉的溫度。奶奶，我把它拿回來了。回到家時，秦雨已經上班了。
客廳里只有劉美娟在看電視，看到江峰進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了視線。"小峰，
回來了？"江峰沒有搭理她，直接走向臥室。"小峰，昨天的事，老秦也知道錯了。
"劉美娟跟在后面，"他昨晚一宿沒睡，說對不起你。"江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岳母。
"媽，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那你想怎么樣？"劉美娟有些緊張，"事情都過去了，
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僵？""過去了？"江峰冷笑，"我花一萬六把玉佩贖回來，
這叫過去了？"劉美娟的臉色變了。"一萬六？那么多錢？""是啊，那么多錢。
"江峰看著岳母，"現在你們還覺得只是一塊破玉嗎？"劉美娟說不出話來。
一萬六對這個家庭來說不是小數目，夠他們生活好幾個月了。"小峰，要不這樣，
我們還你錢，一萬六，我們慢慢還。""還錢？"江峰搖頭，"你們拿什么還？
秦建國每個月的退休金？還要還到什么時候？"劉美娟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知道這錢他們根本還不起。就在這時，門開了。秦建國回來了，手里提著兩瓶酒。
看到江峰，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向客廳。"買酒去了？
"江峰看著岳父手中的酒瓶。"朋友請客，順便帶回來兩瓶。"秦建國避開江峰的眼神。
江峰走過去，看了看酒瓶上的標簽。五糧液，每瓶三百多。"誰請客這么大方？""老朋友。
"秦建國簡短地回答。江峰盯著岳父，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又去賭了？""什么賭？
我就是喝了點酒。""那這兩瓶酒哪來的？"江峰指著酒瓶，"昨天剛輸光八千，
今天就有錢買幾百塊的酒？"秦建國的臉色變了。"你管我？""我當然要管！
"江峰的聲音提高了，"你偷了我的東西去堵伯，現在又有錢買酒，錢從哪來的？
""我的錢，關你什么事？"江峰突然想到什么，沖向岳父母的房間。梳妝臺上，
劉美娟的首飾盒敞開著，里面空空如也。"媽的金鐲子呢？"江峰回到客廳，看著劉美娟。
劉美娟的眼圈紅了。"被他拿去當了。"江峰感到一陣寒意。秦建國不僅偷他的東西，
連自己妻子的首飾都不放過。"秦建國，你還是人嗎？"江峰指著岳父，"昨天偷我的玉佩，
今天典當你老婆的金鐲子，明天你要典當什么？""夠了！"秦建國終于爆發，"這是我家，
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家？"江峰冷笑，"那好，我馬上搬出去。""搬就搬！
誰稀罕你住？"江峰轉身就往臥室走，開始收拾東西。劉美娟急了，趕緊拉住丈夫。"老秦，
你說什么呢？小峰要是搬走了，小雨怎么辦？""怎么辦？"秦建國酒勁上頭，
"大不了離婚！我女兒還愁找不到好男人？"江峰在臥室里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停了。
離婚？他想過搬出去，想過和岳父斷絕關系，但從沒想過離婚。秦雨是無辜的，
她也是這個家庭的受害者。但是，如果秦雨不能站在他這邊，不能為他據理力爭，
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意義？江峰繼續收拾東西，動作更加堅決。第四章 家庭決裂晚上七點，
秦雨下班回家，看到客廳里的行李箱，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她看著劉美娟問。"小峰要搬走。"劉美娟紅著眼眶，"你爸又和他吵了一架。
"秦雨急忙沖向臥室，看到江峰正在整理最后幾件衣服。"你真的要搬走？""嗯。
"江峰頭也不抬。"為什么？我不是說了會處理好這件事嗎？"江峰停下手中的動作，
轉身看著妻子。"你打算怎么處理？""我會看著我爸，不讓他再犯錯。""看著？
"江峰苦笑，"秦雨，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嗎？"秦雨搖頭。
"你爸把你媽的金鐲子也典當了，拿去買酒。"江峰看著妻子震驚的表情，
"這就是你要我原諒的人。"秦雨坐在床邊，整個人都萎靡了。"他怎么能這樣？
""因為沒有后果。"江峰繼續收拾東西，"偷我的東西，你讓我原諒。典當你媽的首飾，
你也會讓她原諒。他知道無論做什么，都不會有真正的懲罰。""那你想怎么辦？
"秦雨抬頭看著丈夫，"他畢竟是我爸。"江峰的手停住了。這就是問題的核心。
在秦雨心里，父親永遠是父親，無論做錯什么，都值得原諒。"我不能和這樣的人住在一起。
"江峰輕聲說，"我怕哪天連我的身份證都會被他拿去抵押。""不會的，我會看著。
""你天天上班，怎么看著？"江峰反問，"而且就算你看著，你能一輩子都看著嗎？
"秦雨無言以對。她知道江峰說得對，父親的賭癮是個無底洞，總有她看不到的時候。
"那我們搬出去。"秦雨突然說，"我們搬出去住。"江峰愣了一下。"你愿意？""愿意。
"秦雨站起來，"我也受夠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秦建國的聲音："搬出去？
你們想得美！這房子是我的，你們在這里住了兩年，得交房租！"江峰和秦雨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爸，你說什么呢？"秦雨開門走出去，"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秦建國指著江峰，"他把我當一家人了嗎？為了一塊破玉跟我翻臉，
這是一家人該做的事？""那塊玉價值二十萬！"秦雨提高聲音，"你知道嗎？二十萬！
"秦建國明顯愣了一下。"二十萬？不可能！典當行老板說只值八千。
""那是因為他們不識貨！"江峰走出臥室，"清代的白玉觀音，傳了三代，
市場價至少二十萬。"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秦建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二十萬的東西，被他八千塊就賣了，還輸光了。
"既然這么值錢，為什么不早說？"秦建國試圖為自己開脫。"我需要向你匯報我的財產嗎？
"江峰冷冷地看著岳父，"而且就算是八千塊的東西，你也沒有權利拿走。""我是你岳父！
""岳父就能偷東西？"江峰針鋒相對，"那我是你女婿，
是不是也能拿走你的退休證去典當？"秦建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劉美娟在一旁勸道："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僵？""媽，您別說了。
"秦雨的聲音很疲憊，"這次是我爸的錯，錯得很離譜。""你也要幫外人說話？
"秦建國瞪著女兒。"我幫的是道理！"秦雨第一次對父親大聲說話，"無論是誰，
偷別人的東西都是錯的！"秦建國被女兒的態度震住了。從小到大，
秦雨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行，你們都幫著外人。"秦建國指著江峰，"那我告訴你，
要么交房租，要么滾出去！""好。"江峰點頭，"我們搬。""江峰！"秦雨拉住丈夫，
"你別沖動。""我沒有沖動。"江峰看著妻子，"秦雨，你聽到了嗎？在你父親眼里，
我就是個外人，永遠都是。"秦雨看看丈夫，又看看父親，心里痛苦極了。她夾在中間，
兩邊都是她最愛的人。"我們搬出去以后，你還要贍養他們嗎？"江峰突然問。秦雨愣住了。
這是個她從沒考慮過的問題。"他們是我父母。""那我呢？"江峰看著妻子的眼睛，
"我是你什么？"秦雨的眼圈紅了。"你是我丈夫。
""那為什么我的感受總是要給他們讓路？"江峰的聲音很輕，
但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扎進秦雨的心里。客廳里再次安靜下來。秦建國看著女兒和女婿，
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江峰真的搬走了，女兒會跟著走。到那時，
他不僅失去了女兒，還失去了每個月的生活費補貼。"小峰，要不這樣。
"秦建國的語氣軟了下來，"這次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以后我保證不碰你的東西。
"江峰看著岳父，沒有說話。第五章 最后的機會道歉來得太晚了。江峰看著秦建國，
心里沒有一絲波動。如果道歉有用，這個世界就不需要法律了。"你的道歉，我接受。
"江峰點點頭，"但我們還是要搬出去。""為什么？"秦建國急了，"我都道歉了！
""因為信任已經沒有了。"江峰看著岳父，"你說保證不碰我的東西，
但你昨天也是這么保證的。今天就把岳母的金鐲子典當了。"秦建國張嘴想要反駁，
但找不到合適的話。"而且，"江峰繼續說，"你剛才說我是外人，要我交房租。
這說明在你心里，我從來就不是家人。""我那是氣話。""氣話往往最真實。"江峰搖頭，
"秦建國，我們不可能住在一起了。"劉美娟急得快哭了。"小峰，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他就是這個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媽，如果有人偷了您最珍貴的東西，您會原諒嗎？
"江峰反問。劉美娟愣住了。她想到了被典當的金鐲子，那是她結婚時的嫁妝，意義重大。
"那不一樣。"劉美娟勉強辯解。"有什么不一樣？"江峰看著岳母，"您的金鐲子是嫁妝，
我的玉佩是傳家寶。對我們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東西。"劉美娟說不出話來。秦雨站在旁邊，
看著這場爭論，心里越來越難受。她知道江峰說得對，父親的行為確實過分了。
但她也不能眼看著家庭破裂。"要不這樣，"秦雨突然開口，"我們暫時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再說。"江峰看著妻子，知道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好。
"江峰點頭。秦建國還想說什么，被劉美娟拉住了。她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晚上，江峰和秦雨收拾完行李，準備離開。"你們要去哪里住？"劉美娟問女兒。
"先住酒店，然后租房子。"秦雨回答。"那得花多少錢？"劉美娟心疼道，
"酒店一天就要幾百塊。"江峰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錢本來可以省下的，但現在不得不花。
"小雨，"秦建國突然叫住女兒，"你每個月還會給家里錢嗎？"秦雨愣了一下。
她每個月都會給父母一千塊錢生活費，這是她的習慣。"我..."秦雨看了看江峰，
"我需要和江峰商量一下。""商量什么？"秦建國的聲音提高了，"我們是你親生父母！
""我知道。"秦雨的聲音很小，"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秦建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意識到，女兒的態度真的變了。江峰拉著行李箱走向門口，秦雨跟在后面。"秦雨，
"江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妻子，"如果你想留下來照顧他們，我不會勉強你。
"秦雨的眼淚掉了下來。"我跟你走。"江峰點點頭，推開房門。
劉美娟在后面哭著喊："小雨，你們要經常回來看看啊！"秦雨沒有回頭，
但眼淚流得更兇了。走出小區，江峰和秦雨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后悔嗎？"江峰問妻子。
"不后悔。"秦雨擦了擦眼淚，"只是心里難受。"江峰伸手抱住妻子。"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真的。"江峰輕撫著妻子的頭發，"我們會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生活。
"出租車來了，司機幫他們把行李放進后備箱。"去哪里？"司機問。江峰想了想，
"先去附近的酒店。"車子啟動了，秦雨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小區，心里五味雜陳。
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現在卻不得不離開。"江峰，"秦雨突然說，
"我爸他其實不是壞人，就是有賭癮。"江峰看著妻子，知道她還在為父親找借口。
"我知道。"江峰輕聲說，"但有些錯誤，是不能原諒的。""那我們以后還會回去嗎？
"江峰沉默了一會兒。"除非他真的改了。""什么叫真的改了？""戒賭，道歉，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