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發現趙子俊存在的時候,
等等剛滿一歲,高燒驚厥渾身通紅,
我一邊又一邊的撥打趙明耀的電話,
始終無人接聽,最后好不容易打通了,
趙明耀卻冷冰冰的說:
“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我又不是醫生?”
“掛了,有事。”
我摟著渾身抽搐的等等,害怕到雙手顫抖,無法開車,
高峰期打不到車,我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最后是一個路過的學生,騎電車把我送到了最近醫院。
我著急忙慌往兒科跑的時候,看到了趙明耀仔細溫柔的抱著孩子,
在兒保給趙子俊打防疫針,
趙子俊因為打針嚎啕大哭的時候,他細心哄著,眼神中卻全是寵溺與心疼,
他從沒這樣看過等等,也從沒帶等等打過防疫針。
那一刻,我的心好似被丟進醋壇子里,
說不清到底是為了兒子鳴不平,還是為我自己抱冤屈,
等趙明耀深夜歸家,我瘋了一樣撕扯他,
要讓他給我一個說法,否則就帶著孩子離婚。
趙明耀卻黑著臉,扼住我的脖頸:
“想跟我離婚?我看你就是找借口,其實你早就想離開我了吧?”
“行,離婚就離婚,但是公司的錢你一分別想拿走。”
“那些全都是趙子俊的。”
我整個人頓住,好像被拉入一個見不到光的深冬,
從沒想過這種話會從趙明耀口中說出來,
這些年,為了孩子我早已退居二線,
公司的一切事務,由趙明耀全權管理,
可即使我不插手公司,也知道公司如今市值幾何,
讓我把公司拱手讓人,甚至是讓給小三的孩子,
我不甘心,我死都不甘心!
我和趙明耀并肩作戰的情誼,成了捅向對方尖銳的刺刀,
他在公司設立所謂財務總監,讓小三掌管公司財務,
每年給我的財務報表都是虧損狀態。
我在家中變賣古董名畫,趙明耀找人花大價錢買的各種收藏品,
全被我偷偷換成贗品,錢也都轉移出去。
剛開始,我們互不戳破彼此的小心思,
后來,一次又一次的拉扯與消磨中,
他對我動了手,我用我們的合照把他砸的頭破血流,
數年感情,由此消磨殆盡,
自此進入仇人般的追逐拉扯,
而這樣的日子,快結束了,
這些年我轉移的資產,足夠我和等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找人安排了假死,就在七天后,
可我也在猶豫,因為等等對趙明耀的渴望與期盼,
趙明耀,七天后,倘若你對等等有一絲溫情,
我就留下來,如若不然,我們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