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像淤青一樣掛在眼下，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她想起這個月例假推遲了兩周，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媽，我去趟醫院。"她抓起包包往外走。"又去醫院？

錢多燒得慌！"陳母在廚房剁著肉，菜刀狠狠砸在砧板上，"連個蛋都孵不出來，

天天往醫院跑！"林小雨咬緊牙關摔上門。樓下花壇里，去年和陳明一起種的月季枯死了，

只剩幾根發黑的枝椏戳在土里，像在嘲笑她的婚姻。婦產科永遠人滿為患。

林小雨排隊掛號時，看見宣傳欄上貼著"孕期營養講座"的海報，

上面微笑的孕婦讓她鼻子發酸。三年前第一次懷孕時，陳明也是這樣貼著她肚子傻笑，

說要做全世界最好的爸爸。"請112號到3診室。"廣播響起。林小雨剛起身，

余光突然掃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走廊拐角處，陳明正小心翼翼地扶著蘇婷，

而蘇婷的肚子已經明顯隆起！蘇婷穿著寬松的孕婦裙，但至少得有五個月身孕了。

陳明的手貼在她腰后，姿勢親密得刺眼。林小雨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她本能地躲到立柱后面，看著他們走進B超室。陳明臉上那種緊張又期待的表情，

她只在三年前自己第一次產檢時見過。"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指甲掐進掌心，

卻感覺不到疼。

的手機、襯衫上的口紅印、被擦掉的房產證名字...還有蘇婷最近半年總是推掉閨蜜聚會，

說工作忙。B超室的門開了，陳明攙著蘇婷走出來，醫生笑著說什么"胎兒很健康"。

蘇婷摸著肚子嬌笑，陳明低頭親她額頭的畫面，成了壓垮林小雨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踉蹌著沖出醫院，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她張了張嘴，發現無處可去。

娘家在外省，朋友都是和蘇婷的共同好友。最后她啞著嗓子說："去律師事務所。

"第五章：抽屜里的錄音筆"林女士，您需要確鑿的證據。

"戴著金絲眼鏡的律師推過來一份清單，"通話記錄、銀行流水、親密照片，

或者...錄音。"林小雨攥著咖啡杯，熱氣熏得她眼睛發紅。律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