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芳芳,今年二十五歲,是杭州錢江新城一棟高檔寫字樓里的清潔工。
每天清晨五點,當這座城市的精英們還在睡夢中時,我已經騎著我的小電驢,
穿過薄霧蒙蒙的街道,來到這座玻璃幕墻的摩天大樓。
我的工作很簡單——把那些白領們弄臟的地方擦干凈,把他們的垃圾倒掉,
讓這座冰冷的建筑看起來永遠光鮮亮麗。"芳芳,今天又這么早啊!
"保安老張打著哈欠跟我打招呼。"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我沖他眨眨眼,"不過老張,
你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昨晚又看小電影了吧?"老張老臉一紅:"你這丫頭,
整天沒個正經!"我哈哈大笑,推著清潔車走進電梯。這就是我,芳芳,
一個愛講葷段子的清潔工。生活已經夠苦了,為什么不讓自己開心點呢?電梯在28層停下,
這一層是"顧氏集團"的地盤。聽說這家公司市值幾百億,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的鉆石王老五,
叫顧沉舟,人送外號"冰山總裁"。我從來沒見過他,只聽說他冷酷無情,
員工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芳芳,今天先打掃總裁辦公室。
"保潔主管李姐遞給我一張門禁卡,"顧總出差了,辦公室空著。"我接過卡片,
心里有點小激動。終于能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總裁辦公室了!推開門的那一刻,我驚呆了。
整面落地窗外是錢塘江的壯麗景色,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深灰色的地毯上。
那張辦公桌比我住的出租屋還大,黑色的真皮沙發看起來就價格不菲。"嘖嘖,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我一邊感嘆一邊開始擦拭桌面。桌上擺著一個相框,
里面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小男孩的合影。女人很美,男孩約莫五六歲,笑得燦爛。
我好奇地拿起來看,心想這難道是顧總的家人?沒聽說他結婚了啊。正當我出神時,
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咖啡杯——杯子里居然還有半杯咖啡!黑色的液體瞬間潑灑出來,
浸透了桌上的一疊文件。"完了完了完了!"我手忙腳亂地抓起抹布去擦,卻讓情況更糟。
那些紙張上的字跡已經暈染開來,根本看不清內容了。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你在干什么?"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渾身一僵,慢慢轉過身。
站在門口的男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
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雙眼睛——天啊,我從沒見過這么冷的眼睛,
像是冬日的西湖,平靜卻刺骨。"我...我在打掃..."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大步走過來,看到桌上的一片狼藉,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明天簽約用的重要文件。
"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可以什么?
"他冷冷地打斷我,"你知道這份合同價值多少嗎?你一年的工資都賠不起其中一頁紙。
"這話刺痛了我。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顧總對吧?首先,
我不知道杯子里還有咖啡;其次,您出差了為什么還要把咖啡留在桌上?
最后——"我深吸一口氣,"沒錯,我是賠不起,但我可以道歉,可以想辦法補救,
而不是站在這里被您羞辱。"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我敢打賭,
從來沒人敢這么跟顧沉舟說話。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重量。
就在我以為他要發火時,他突然問:"你叫什么名字?""芳芳。"我挺直腰板,
"28樓的清潔工。""芳芳,"他慢慢念出我的名字,聲音低沉,
"你知道我隨時可以讓你失去這份工作嗎?"我笑了。真的,在這種緊張得要命的時候,
我居然笑了。"顧總,您知道杭州現在最缺什么嗎?"我沒等他回答,"最缺清潔工。
我上午被您開除,下午就能在隔壁大樓找到新工作。但是您——"我指了指桌上那堆廢紙,
"您的合同可沒那么容易重做。"說完這話,我自己都驚呆了。我,一個小小的清潔工,
居然在威脅億萬富翁?顧沉舟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像是憤怒,又像是...好奇?
"你很有趣。"最后他說,"現在,出去。"我如蒙大赦,推著清潔車就要離開,
卻在門口被他叫住。"等等。"我轉過身,
看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明天早上七點,帶著這個來見我。"我接過名片,
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名字,沒有職位。"為什么?"我忍不住問。"因為我要看看,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幾乎不能稱之為笑容,"一個敢頂撞我的清潔工,還能有多有趣。
"走出辦公室,我的腿終于開始發抖。老天爺,我剛才都干了些什么啊!回到保潔間,
同事們立刻圍了上來。"芳芳!聽說你見到顧總了?"李姐緊張地問,"他沒為難你吧?
"我勉強笑笑:"沒事,就是打翻了杯咖啡。""天啊!"小王驚呼,
"去年有個秘書不小心弄灑了他的咖啡,當場就被開除了!""真的假的?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千真萬確!"小王壓低聲音,"聽說顧總特別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
有次一個高管擅自用了他的鋼筆,第二天就被調到新疆分公司去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心里七上八下。這個顧沉舟,到底是何方神圣?下班后,
我騎著電驢回到我位于城西的出租屋。十平米的小房間,墻皮有些脫落,
但被我收拾得干干凈凈。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盯著那張名片發呆。手機突然響了,
是我的閨蜜小雨。"芳芳!聽說你今天跟顧氏集團的總裁杠上了?
"小雨的聲音充滿八卦的興奮。"消息傳得這么快?"我無奈地笑了。
"整個寫字樓都傳遍了好嗎!說有個不怕死的清潔工把顧總懟得啞口無言!"小雨大笑,
"你太牛了!""我可能要失業了。"我嘆了口氣。"怕什么!"小雨滿不在乎,
"大不了來我們酒店做保潔,工資還高些。對了,顧沉舟帥嗎?
"我回想起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帥是帥,就是太冷了,跟冰山似的。
""哇!芳芳要上演'清潔工征服霸道總裁'的戲碼了!"小雨夸張地叫道。"去你的!
"我笑罵,"人家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掛掉電話,我望著天花板發呆。是啊,
他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我是底層的小清潔工,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明天去見他要干什么?羞辱我?開除我?還是...我的思緒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誰啊?"我走到門邊問道。"芳芳小姐?"一個陌生的男聲,"顧總派我來接您。
"我猛地拉開門,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站在門口:"顧總說,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現在?"我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點了,"有什么事嗎?""顧總沒說,
只讓我務必接您過去。"我的心跳加速。這么晚了,他想干什么?"稍等,我換件衣服。
"我關上門,手忙腳亂地翻找衣柜。
最后選了一條簡單的藍色連衣裙——這是我唯一一件像樣的衣服,去年年會時買的。
坐在豪華轎車的后座,我緊張得手心冒汗。車子駛入西湖邊的一處豪宅區,
最后停在一棟現代風格的三層別墅前。司機領我進門,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女人迎上來:"芳芳小姐?顧總在書房等您。
"別墅內部裝修簡約而奢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夜色中的西湖。我被帶到二樓的書房門前,
管家輕輕敲門:"顧總,芳芳小姐到了。""進來。"那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推開門,顧沉舟正站在窗前,背對著我。他脫去了西裝外套,只穿著白襯衫和西褲,
背影挺拔如松。"坐。"他沒有轉身,只是指了指沙發。我小心翼翼地坐下,
沙發柔軟得讓我差點陷進去。"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他終于轉過身,
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我搖搖頭,嗓子發干。"這是你今早毀掉的文件副本。
"他把文件夾扔在茶幾上,"我需要你在明天早上之前,把它們全部重新整理好。
"我翻開文件夾,里面是幾十頁密密麻麻的合同條款和專業術語,看得我頭暈眼花。
"我...我不懂這些..."我老實承認。"沒關系,"他走到酒柜前,倒了兩杯威士忌,
"我會教你。"他把其中一杯遞給我,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來抿了一小口。
酒精的灼熱感讓我咳嗽起來。顧沉舟居然笑了,
雖然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第一次喝威士忌?"我點點頭,臉有些發燙。"那么,
"他在我對面坐下,長腿交疊,"我們從第一頁開始。"接下來的三個小時,
顧沉舟耐心地向我解釋每一條合同條款的含義,教我如何重新排版和整理。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專業術語從他嘴里說出來竟然不那么晦澀了。"這里,"他忽然靠近,
指著一段文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鉆入我的鼻腔,"需要特別注意違約條款。
"我屏住呼吸,不敢動彈。他離得太近了,近到我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聞到他呼吸中淡淡的酒香。"明白了嗎?"他抬頭問我,我們的臉幾乎要碰在一起。
"明...明白了。"我結結巴巴地回答,心跳如雷。他凝視著我的眼睛,時間仿佛靜止了。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時,他突然站起身:"今天就到這里,剩下的明天早上繼續。
"管家把我送到門口時,我仍處于恍惚狀態。"芳芳小姐,"管家遞給我一個精致的食盒,
"顧總吩咐給您準備的夜宵。"我呆呆地接過食盒,坐上來時的車。直到回到出租屋,
打開食盒看到里面精致的點心和水果,我才確信今晚的一切不是做夢。躺在床上,
我輾轉反側。顧沉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冷酷無情的總裁?還是耐心教導的老師?
他為什么對我這個小小的清潔工如此特別?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明天早上六點,車會去接你。——CS"CS?
顧沉舟的縮寫?我盯著這條短信,心跳再次加速。窗外,西湖的夜色深沉而神秘,
就像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第二章 電梯里的心跳游戲清晨五點四十分,
我的小電驢準時停在寫字樓后門。昨夜那場意外的"家教課"讓我幾乎沒合眼,
顧沉舟低沉的嗓音和若有似無的古龍水香氣,像幽靈般在我腦子里轉了一整夜。"芳芳!
"李姐急匆匆跑來,"顧總秘書剛打電話,讓你直接去58樓總裁專用電梯口等著。
"我捏著口袋里那張燙手的名片,心跳突然加速:"現在?""對,現在!
"李姐塞給我一套新制服,"快換上,顧總最討厭等人。"電梯數字不斷攀升,
我盯著鏡子里那個陌生的自己——新制服比平常的保潔服修身許多,
深藍色面料襯得膚色格外白皙。我甚至鬼使神差地抹了點小雨送的口紅。叮。電梯門開,
一條鋪著暗紋地毯的走廊盡頭,顧沉舟正倚在窗邊講電話。晨光給他的側臉鍍了層金邊,
西裝革履的模樣比昨夜更顯鋒芒。"......我說過不要找借口。"他掐斷電話轉身,
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明顯頓了一下,"提前了七分鐘。""怕您等急了又扣我工資。
"我脫口而出。顧沉舟嘴角微揚:"跟我來。"他帶我走進一間小型會議室,
桌上擺著兩份文件和一臺筆記本電腦。我認出其中一份正是昨晚被咖啡毀掉的合同。
"這是最終版,需要按頁碼排序裝訂。"他推過一盒回形針,"完成后送到我辦公室。
"就這?我眨眨眼:"您大半夜把我叫去別墅,就為了讓我當人形訂書機?
"顧沉舟正在敲鍵盤的手指停住了。他慢慢抬頭,那雙西湖般幽深的眼睛瞇起:"芳芳,
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因為我頂撞您?""因為你看那份合同時,"他忽然逼近,
帶著薄荷牙膏的氣息噴在我耳畔,"發現了第三十七條的漏洞。"我渾身一僵。
昨晚他確實指著那條復雜的違約條款講解過,而我隨口說了句"這數字寫得跟超市小票似的,
真要違約了誰算得清"。"清潔工都像你這么聰明嗎?"他退回安全距離,
語氣恢復公事公辦,"九點前我要看到成品。"門關上的瞬間,我癱坐在椅子上。
這個男人的心思比西湖還深,我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我。但當我翻開合同時,
立刻發現了問題——第三十七條的違約金計算公式確實有誤,少了個小數點!
"真是個狐貍精..."我嘟囔著開始工作,卻忍不住透過玻璃墻偷瞄外面。
顧沉舟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的背影,像幅精心構圖的電影畫面。兩小時后,
我揉著酸痛的脖子推開總裁辦公室。顧沉舟不在,但里間休息室傳來水聲。
我輕手輕腳放下文件,卻被桌上相框吸引了注意——昨夜見過的母子照片旁,
多了張泛黃的老照片:年輕的顧沉舟穿著學士服,摟著一位白發老人。"好看嗎?
"帶著濕氣的聲音驚得我差點摔了相框。顧沉舟從休息室走出來,發梢還滴著水,
白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鎖骨上一道細長的疤痕。"對不起!我只是..."我慌亂轉身,
后腰卻撞上桌角,疼得直抽氣。一雙溫熱的手突然扶住我的肩:"莽撞。
"他的聲音近在咫尺,混合著沐浴露的雪松香,"轉過來我看看。
"我像被施了咒般慢慢轉身。顧沉舟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手掌卻輕輕按在我撞疼的部位:"青了。""沒事!
我們清潔工天天磕磕碰碰..."我想后退,卻被他按在原地。"別動。
"他從抽屜拿出藥膏,"把衣服撩起來。""什么?""需要我重復?
"他挑眉的樣子活像在逗弄獵物,"或者你想帶著淤青去掃廁所?
"我咬著牙把制服下擺卷到腰際。他的指尖沾著冰涼藥膏,在傷處畫圈時激起一陣戰栗。
這太超過了——我居然在總裁辦公室半裸著腰,而顧沉舟的表情認真得像在批閱文件。
"為什么幫我?"我試圖轉移注意力,"就因為我發現了合同漏洞?
"藥膏蓋子咔噠合上:"因為我討厭浪費。"他忽然捏住我下巴,
"聰明人應該待在更適合的位置。""比如?""比如..."他的拇指擦過我唇角,
"當我的私人助理。"我差點被口水嗆到:"顧總,我連Excel都不會用!
""你會講葷段子。"他松開我,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
"周三的董事聚餐需要活躍氣氛。"這算什么理由?我正想反駁,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沉舟,華南區的報表——"闖進來的英俊男人愣在門口,
目光在我凌亂的制服和顧沉舟手上的藥膏間來回掃視。顧沉舟淡定地放下藥膏:"賀總監,
敲門是基本禮儀。""抱歉打擾了。"賀海樓笑得意味深長,"看來傳言不假,
顧總果然對'基層員工'關懷備至。"顧沉舟眼神驟冷:"出去。"門重新關上后,
我飛快整理好衣服:"那個賀總監是不是誤會了...""不必理會。"他遞給我一張房卡,
"今晚八點,西子賓館8802。穿得像樣點。"我瞪大眼睛:"顧總!
我不是那種——""想什么呢?"他嗤笑一聲,"是見華南客戶,需要你的'特殊才能'。
"直到推著清潔車回到后勤部,我還在琢磨這個"特殊才能"到底指什么。
小雨的電話適時打來:"芳芳!全公司都在傳你和顧總的緋聞!""什么緋聞?
""說今早有人看見顧總親手給你涂藥,還摸你大腿!"小雨興奮得像中了彩票,
"你知道全杭州有多少名媛想被顧沉舟摸大腿嗎?"我差點把手機摔進拖把桶:"那是腰!
而且他只是——"我壓低聲音,"算了,晚上他還約我去酒店。
"電話那頭傳來驚天動地的尖叫。"是見客戶!"我急忙補充,"他說要發揮我的特殊才能。
""葷段子?"小雨一針見血,"我就說你這特長早晚派上用場!"傍晚七點,
我站在西子賓館金碧輝煌的大堂,
生平第一次穿這么貴的裙子——小雨咬牙借給我的香奈兒連衣裙,
據說是她當伴娘時咬牙買的A貨。電梯直達88層,開門瞬間我就后悔了。
8802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房間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顧沉舟!
你明知道那批貨有問題!"一個廣東口音的男人在吼叫,"現在裝什么圣人!""李總,
"顧沉舟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用童工的工廠,顧氏永不合作。""放屁!
去年緬甸那批——""那是我不知情。"顧沉舟打斷他,"現在我知道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敲門,身后突然傳來賀海樓的聲音:"小清潔工,偷聽可不好。
"他不由分說把我推進房間。屋內霎時安靜,五六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齊刷刷看過來。
顧沉舟坐在主位,面前的紅酒絲毫未動。"這位是?"廣東口音的李總瞇起眼。
顧沉舟的目光在我裸露的肩膀停留片刻:"我的新助理,芳芳。""助理?"賀海樓輕笑,
"穿這么少來談生意?"我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但當我看到顧沉舟微微繃緊的下頜線,
突然福至心靈——他需要解圍。"李總好~"我扭著腰走到餐桌前,故意用最嗲的聲音說,
"我們顧總常說您是最講義氣的合作伙伴呢!"李總的表情立刻緩和:"哦?
顧總這么評價我?""可不嘛!"我順勢坐到他旁邊,
"顧總說您就像...就像...""像什么?""像安全套,"我眨眨眼,
"關鍵時刻最可靠!"滿桌寂靜。然后爆發出震天大笑。李總拍著桌子笑出眼淚:"顧總,
你這助理有意思!來來來,喝酒!"顧沉舟的嘴角抽了抽,眼神卻透出贊許。接下來的飯局,
我充分發揮了在城中村練就的勸酒本事和葷段子儲備,把一群老總哄得服服帖帖。
當李總終于簽下補充協議時,顧沉舟在桌下悄悄握了握我的手。凌晨一點,送走客戶后,
我癱在酒店走廊的沙發上揉腳——小雨的高跟鞋簡直像刑具。"表現不錯。
"顧沉舟遞來一杯溫水,"沒想到你連緬甸童工的事都知道。
""昨晚您書房有本《東南亞制造業報告》。"我小口啜飲,
"而且...我老家在云南邊境。"他目光一凝:"瑞麗?""您怎么知道?
"顧沉舟沒有回答。遠處傳來腳步聲,賀海樓拎著西裝外套晃晃悠悠走來:"喲,還沒結束?
顧總體力不錯啊。""賀總監,"我甜甜一笑,"您知道男人最怕什么嗎?""什么?
""最怕像您這樣——"我做了個短小的手勢,"又短又快的。"賀海樓的笑容僵在臉上。
顧沉舟猛地別過臉,肩膀可疑地抖動。"顧沉舟!"賀海樓咬牙切齒,
"你從哪找來這么個活寶?""城中村。"顧沉舟攬住我的肩,"走了,送你回家。
"電梯下行時,我累得靠在了顧沉舟身上。他的體溫透過襯衫傳來,心跳聲穩健有力。
"為什么是瑞麗?"他突然問。"我爸以前在那邊的玉石廠打工。"我昏昏欲睡,
"后來工廠倒閉...他跳樓了。"攬著我的手臂驟然收緊。電梯叮的一聲到達大堂,
顧沉舟卻按下關門鍵:"再待會兒。"在密閉的電梯廂里,他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芳芳,
你愿意..."話音未落,電梯猛地一震,燈光驟滅。應急燈亮起的瞬間,
我發現自己整個人趴在顧沉舟懷里,他的嘴唇離我不到一寸。"看來,
"他的呼吸燙著我的臉頰,"連電梯都想成全我。"在黑暗的掩護下,
我鬼使神差地湊了上去...第三章 月光下的告白電梯里的黑暗像一床厚重的天鵝絨毯,
將我們與外界徹底隔絕。應急燈投下幽藍的光,勾勒出顧沉舟輪廓分明的側臉。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更柔軟,帶著威士忌的醇香和薄荷的清涼,在我唇上輾轉廝磨。
"唔..."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西裝領口,指尖觸到他滾動的喉結。這個吻來得太突然,
就像暴雨天突然砸在額頭的雨滴,讓人來不及思考只能感受。顧沉舟的手掌貼在我后腰,
隔著連衣裙的薄布料,他的體溫燙得驚人。我的后背抵在冰冷的電梯壁上,
前胸卻與他嚴絲合縫地貼著,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劇烈的心跳。
"叮——"電梯突然恢復運行,刺眼的燈光傾瀉而下。我們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迅速分開。
顧沉舟的領帶歪了,我的口紅肯定也花了,但誰都沒敢看對方的眼睛。"28樓到了。
"機械女聲冷漠地宣告。我低頭沖出電梯,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芳芳。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我回頭看他,
發現那雙總是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燃著兩簇小火苗,燒得我臉頰發燙。
"明天..."他喉結滾動,"明天晚上七點,我來接你。"沒等我回答,電梯門已經合上。
我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覺地觸碰自己腫脹的嘴唇。老天爺,我剛才居然和顧沉舟接吻了?
那個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冰山總裁"?回到出租屋,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手機突然震動,是小雨發來的消息:"怎么樣怎么樣?酒店見客戶沒被吃豆腐吧?
"我咬著嘴唇打字:"比吃豆腐刺激多了..."三秒后手機炸響,
小雨的尖叫聲幾乎穿透聽筒:"芳芳!你睡了顧沉舟?!""沒有!
就是..."我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電梯故障,我們...接吻了。
"電話那頭傳來驚天動地的吸氣聲:"然后呢?他說什么了?""他約我明天晚上見面。
""天啊!你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小雨興奮得像自己中了彩票,"穿那條紅裙子!
就是上次在銀泰買的V領那個!"掛掉電話,我摸出顧沉舟的名片在指尖翻轉。
這張燙金小卡片現在像個燙手山芋,提醒著我與他的云泥之別。他是高高在上的總裁,
我是城中村的清潔工,這段關系能有什么好結果?第二天上班時,
整棟樓都在傳我和顧沉舟的緋聞。茶水間里,幾個女白領的竊竊私語飄進耳朵:"聽說了嗎?
28樓那個清潔工...""肯定是她主動勾引的,顧總什么身份..."我握緊拖把桿,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公司雇你們來聊八卦的?
"顧沉舟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眼神冷得能凍死人。那幾個女白領瞬間作鳥獸散。
他走到我面前,遞來一個紙袋:"換上。"紙袋里是套嶄新的制服,
面料比我平時穿的高級十倍不止,剪裁修身得像量身定制。
更讓我震驚的是胸牌——"總裁行政助理 芳芳"。"這...""昨天說好的。
"他抬手看了眼百達翡麗,"給你半小時收拾工位,十點到我辦公室報到。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他居然來真的?讓我當他的助理?"怎么,
"顧沉舟俯身在我耳邊低語,呼吸燙得我耳垂發麻,"怕了?""誰怕了!
"我條件反射地頂回去,"我就是...不會用復印機。"他低笑一聲,
那聲音像大提琴的弦震在我心尖上:"我親自教你。"搬進28樓的第一天,
我就成了全公司的焦點。賀海樓特意"路過"我的新工位,
陰陽怪氣地說:"小清潔工升職夠快啊,不知道是靠什么'特殊技能'?"我正想懟回去,
顧沉舟的辦公室門突然打開:"賀總監,你很閑?"賀海樓訕笑著離開后,
顧沉舟把我叫進辦公室。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肩上,給他鍍了層金邊。
他遞給我一份文件:"背下來,晚上見客戶用。"我翻開一看,是某地產項目的詳細資料,
最后一頁還貼著張便簽:「七點,藍色港灣3號碼頭。」"這是...""約會。
"他頭也不抬地簽著文件,"有問題?"我的心臟突然跳得厲害:"沒...沒問題。
"下班后,我換上小雨力薦的紅裙子,對著廁所鏡子涂了三次口紅又擦掉兩次。太隆重了吧?
可萬一是高級餐廳呢?最后我折中選了淡妝,只在耳后抹了點香水。藍色港灣華燈初上,
3號碼頭停著艘白色游艇。顧沉舟站在甲板上,沒穿西裝,
取而代之的是休閑白襯衫和米色長褲,整個人年輕了十歲。看到我時,他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我還以為是商務晚宴..."我尷尬地扯了扯裙擺。"如果是商務晚宴,
"他伸手扶我上船,"就不會選這條裙子了。"游艇緩緩駛離碼頭,錢塘江的晚風拂面而來。
顧沉舟開了一瓶香檳,金黃色的液體在水晶杯里冒著細碎氣泡。遠處城市燈火如星河傾瀉,
近處他的眼睛比燈火更亮。"為什么是我?"我終于問出憋了一整天的問題,
"您明明有那么多哈佛耶魯的高材生可選...""因為他們不會在弄臟文件后,
用安全套的比喻哄客戶開心。"顧沉舟抿了口香檳,
"也不會在電梯故障時..."他的目光落在我唇上,未盡之言讓我的臉瞬間燒起來。
晚餐是廚師現做的法餐,鵝肝嫩得像豆腐,牛排切開還帶著粉紅色血絲。我笨拙地用著刀叉,
不小心把醬汁濺到裙子上。"該死..."我手忙腳亂地拿餐巾去擦。
顧沉舟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別動。"他俯身過來,用濕巾輕輕擦拭我胸前的污漬。
這個角度我能聞到他發絲間的木質香氣,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扇形陰影。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鎖骨,激起一陣戰栗。"顧總...""叫我的名字。
"他聲音低沉。"沉...沉舟。"這兩個字燙嘴似的,念出來時我的手指絞緊了桌布。
游艇停在江心,月光在水面碎成千萬片銀箔。顧沉舟帶我上了甲板,
夜風掀起我的裙擺和他的衣角。遠處雷峰塔的輪廓若隱若現,近處他的呼吸清晰可聞。
"芳芳,"他突然開口,"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杭州嗎?"我搖搖頭。"因為這里的水。
"他望向江面,"像你一樣,看似柔軟,實則能穿透最堅硬的石頭。"這話太文藝了,
不像顧沉舟會說出來的。我正想調侃,卻見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盒子。藍絲絨的,方方正正,
一看就價格不菲。我的呼吸瞬間停滯。不會是...戒指吧?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啊!
"打開看看。"他說。盒子里是枚銀色鑰匙,造型簡約,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我別墅的鑰匙。"顧沉舟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搬來和我住。
"我瞪大眼睛:"這太快了...""不是同居,"他糾正道,"是工作需要。
作為我的助理,你需要隨時待命。""隨時待命"四個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長。我接過鑰匙,
金屬表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這算什么?包養?戀愛?還是總裁大人的一時興起?
"為什么給我?"我直視他的眼睛,"您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