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看了眼抹淚的顧夫人,惋惜開口:
“顧少爺的毒已經錯過治療時機,我實在有心無力。”
顧斯言跌跌撞撞從別墅里出來,大喊道。
“媽,欣欣說了她能找到解藥,肯定比什么藥體沖喜靠譜。”
“只有欣欣才能治好我,你就別操心了。”
顧夫人眸光擔憂,嘆息一聲。
“七心海棠只是傳聞,能不能找到還未可知,阮小姐才是你最后的希望了……”
顧斯言依舊堅持道:“欣欣說有就一定有。”
我意味不明一笑,不再看注定命運的顧斯言,和顧夫人告辭。
還沒登上回家的車,就有一輛豪車在我面前停下。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下來,紅著眼朝我鞠了個躬。
“阮小姐,求你……救救我孫子吧。”
我這才知道,原來當年中奇毒的不知顧斯言一個。
還有他的死對頭宴家的獨孫,宴琛。
而且宴琛傷的比他更重,毒素幾乎侵入心脈,直接成了半個植物人。
但經歷過上一世,我不敢再隨便出手救人,更遑論宴家在港城的權力比起顧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用一樣的說辭拒絕了宴老,看著老人頹喪離開,才慢慢回了家。
一個周后,顧家給我發來了一場宴會邀請。
是姜寧欣帶著七心海棠回來了,顧夫人想請我鑒定一下能不能治好顧斯言。
我也好奇姜寧欣帶回了什么,便準備答應赴宴。
一進門,就看見姜寧欣推著坐輪椅的顧斯言,兩人形影不離。
顧夫人拉著我走到角落,語氣擔憂。
“我倒不是怕姜寧欣的果子沒用,只擔心反而造成傷害。”
“而且他對這個七心海棠期極高,我不敢想象如果這次還不能治好他的話,他會怎么……”
我心中微嘆,還沒說什么,姜寧欣和顧斯言走了過來。
“顧阿姨,您就別擔心了,我發誓一定會治好斯言哥哥的。”
“為了這枚七心海棠,我可是在雨林里找了整整一個周呢。”
顧斯言簡直心疼壞了,握著姜寧欣的手感動道:
“欣欣,等我的毒解之后就娶你,給你一場世紀婚禮。”
姜寧欣也露出羞澀的笑,轉頭又挑釁的看我一眼。
“我和那些自稱藥體的騙子可不一樣,我是真采到了解藥,一定能治好斯言哥哥。”
她故意抬高了聲音,在場其他同樣為顧斯言診治過的醫生紛紛黑了臉。
“姜小姐真是自信,就這么肯定能為顧少解毒?”
“就是!就連能解百毒的阮小姐都說不行,你一個沒有醫術的女人敢肯定?”
顧斯言卻絲毫不聽這些質疑,毫不猶豫維護姜寧欣。
“我當然相信欣欣,你們這些不能治好我的庸醫沒資格說話!”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姜寧欣頓時朝我看來,惱恨的瞪我一眼。
“阮小姐,聽說你是身為天生藥體,能解百毒。”
“可你接連拒絕顧家和宴家的求助,該不會這些名頭都是假的,其實你根本沒這么大本事吧?”
我毫不在意,笑著開口:“我的本事多大不重要,拭目以待姜小姐為顧少解毒成功的那天。”
見沒刺激到我,姜寧欣不禁惱羞成怒道:
“你是不是嫉妒我能治好斯言哥哥,做顧家夫人?”
“哼!我知道顧阿姨想讓斯言哥哥娶你,但現在只有我能治好他。”
顧斯言得意看著我:“阮清,就算你能治好我,我也不會娶你,更別說你就是個騙子。”
“我這輩子只會娶欣欣一人為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翻了個白眼,實在沒了耐心。
“顧夫人請我來只是鑒定七心海棠,既然二位都這么自信,那也沒有我插手的必要了。”
說著我就想離開,姜寧欣卻攔著我大聲嘲笑道:
“阮清,你就是個不學無術的騙子,還鑒定我采的解藥?”
“敢不敢和我打賭看誰能治好斯言哥哥,輸的人跪下磕頭道歉,這輩子都不能回港城!”
我停下步伐看她一眼:
“好啊,不過我不治顧斯言,我要治宴琛!”
“只要十天,我就能讓宴琛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