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曉月，你怎么能這么自私！蘇雅姐從城里下鄉這么不容易，
你就不能把這個上大學的名額讓給她嗎？"1980年春天，趙軍穿著軍裝站在我面前，
臉上寫滿了失望。我握著手里的高考復習資料，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夫。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想起了三年后的那個夜晚，
當我發現趙軍和蘇雅在床上糾纏時的震驚。想起了我質問他時，他冷漠地說："曉月，
蘇雅比你更需要這個家。"想起了我為了這個男人放棄考大學，在家做了三年家庭主婦，
最后卻被一紙休書掃地出門。想起了蘇雅抱著孩子站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笑容："林曉月，
你以為趙軍真的愛你嗎？他愛的一直是我，你不過是個替身。"重生回到這一刻，
我終于明白了。原來從一開始，趙軍就沒打算讓我考大學。
他要我把這個珍貴的推薦名額讓給蘇雅，好讓她能回城。"趙軍。"我抬起頭看著他，
"我不讓。"他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得這么干脆。"曉月，你變了。
以前你最善良了，怎么現在這么冷血？"我忍不住笑了。善良？前世我把善良給了他們，
換來的是什么？是他們在我父母面前說我不孝，說我自私，
逼得我爸媽跪在地上求我把名額讓出去。是我屈服后，蘇雅考上大學回了城，
而我被趙軍娶回家當免費保姆。是三年后他們明目張膽地出軌，
還理直氣壯地說是我配不上趙軍。"對，我變了。"我扔下復習資料，"從今天開始，
咱們的婚約作廢。"說完，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趙軍憤怒的聲音："林曉月！你會后悔的！
"我頭也不回。后悔？我后悔的是前世太蠢，竟然為了這種男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走出知青點，我直奔供銷社。那里有個郵政代辦點，我要給省城的姑媽寫信。前世我不知道，
姑媽其實一直在省師范學院工作，她有能力幫我直接考大學，不需要什么推薦名額。
但前世的我被趙軍和蘇雅洗腦，以為只有推薦名額這一條路。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推薦名額一年就那么幾個，全村的人都在爭。而我有更好的選擇，卻被他們騙著放棄了。
供銷社里人來人往，我買了信紙和郵票，當場就寫起了信。"曉月？你怎么在這里？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到了蘇雅。她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確良襯衫，
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我聽趙軍說，
你已經同意把推薦名額讓給我了？曉月，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我冷冷地看著她："誰說我同意了？"蘇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可是趙軍說……""趙軍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同意。"我站起身，"蘇雅，
這個名額我不會讓給你。"她的臉色刷地變白了："林曉月，你別太過分！
我比你更需要這個機會！我是城里來的知青，我本來就應該回城！""那是你的事，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裝好寫完的信，準備離開。蘇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林曉月，
我告訴你，趙軍心里愛的人是我！你以為抓著這個名額不放，就能留住他的心嗎？
"我掙脫她的手："蘇雅，你想多了。我對趙軍已經沒興趣了。"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傳來蘇雅氣急敗壞的聲音："林曉月！你會后悔的！"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后悔？
這輩子我絕不會再為任何男人后悔。回到家里，媽媽正在院子里曬麥子。"曉月回來了？
趙軍剛才來找過你，說你們吵架了？"我點點頭："媽，我和趙軍退婚了。
"媽媽手里的簸箕掉在地上，麥粒撒了一地。"什么？退婚？曉月，你瘋了嗎？
趙軍那么好的小伙子，你到哪里再找？""媽，趙軍不適合我。"我蹲下身幫她撿麥粒，
"我要考大學，以后到大城市工作。""考大學？"媽媽急了，"曉月，咱家哪有那個條件？
再說了，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什么？還不如早點結婚生孩子。"我抬起頭看著媽媽："媽，
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國家提倡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媽媽還想說什么，
爸爸從屋里走了出來。"曉月說得對。"爸爸看著我，眼中有欣慰也有擔憂，
"如果你真的想考大學，爸爸支持你。但是……趙軍那邊……""爸，您不用擔心。
"我站起身，"我有信心考上大學，到時候就不用靠任何人了。"爸爸點點頭："好，
那你就好好復習。家里的事你不用管。"媽媽還想勸，被爸爸一個眼神制止了。晚上，
我坐在煤油燈下看書。突然，院門被人拍得砰砰響。"林曉月！你給我出來！
"是趙軍的聲音，還有其他幾個男人的聲音。我放下書走到院子里，隔著院門問："什么事？
""你把門打開！我們要和你談談！""有話隔著門說就行。""林曉月，你別給臉不要臉！
"趙軍的聲音帶著威脅，"你真以為自己能考上大學？就你那個水平，
連推薦名額都爭不過蘇雅！"我冷笑："是嗎？那咱們走著瞧。""行！"趙軍怒了，
"林曉月，我告訴你，這個村里離了我趙家，看誰還敢要你！""那最好不過。
"我轉身回屋，"省得我還要費心拒絕。"身后傳來一陣粗暴的踢門聲，
但我家的院門很結實，他們踢不開。折騰了半天，他們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重新坐到煤油燈前，繼續看書。前世我為了趙軍放棄了學業，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
2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村里的郵政代辦點寄信。代辦點是村里的王大爺管著，
他看到我來了，笑呵呵地說："曉月啊，又要寄信？""嗯，給省城的姑媽。
"王大爺稱了信的重量，收了郵費："你姑媽在省城工作？""在師范學院當老師。
"王大爺眼睛一亮："那可是個好地方！聽說師范學院馬上要改成師范大學了。"我點點頭，
心里暗想，不只是改名那么簡單，幾年后師范大學會成為省里最好的大學之一。寄完信，
我準備回家繼續復習，卻在路上遇到了蘇雅。她今天換了一身軍綠色的衣服，
看起來英姿颯爽，身邊還跟著幾個村里的小姑娘。"曉月！"蘇雅遠遠地就開始演戲，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和你說話。"幾個小姑娘立刻附和："就是啊曉月，
蘇雅姐多好啊，你怎么能和她計較呢？""是啊，蘇雅姐是城里來的知青，見識多，
你應該向她學習。"我看著這些小姑娘，她們都是村里的年輕媳婦，平時最愛湊熱鬧傳閑話。
前世就是她們傳播流言，說我自私冷血，不愿意幫助蘇雅這個可憐的知青。"蘇雅，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我沒興趣和她演戲。蘇雅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曉月，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想想，我一個城里姑娘，到農村來插隊，多不容易啊。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回城，你就幫幫我吧。"她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幾個小姑娘立刻心軟了："曉月，你看蘇雅姐多可憐啊。""就是啊，她一個城里人，
在咱們村吃了多少苦啊。""曉月，你就把推薦名額讓給蘇雅姐吧，反正你還有趙軍呢。
"我冷冷地看著她們："誰說我還有趙軍？我和他已經退婚了。"幾個小姑娘愣住了。
蘇雅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裝出震驚的樣子："什么？你們退婚了？為什么？
""因為我發現他不適合我。""不適合？"蘇雅裝出不解的樣子，"趙軍多好的小伙子啊，
在部隊當連長，長得又英俊，家庭條件也好。曉月，你是不是……"她欲言又止，眼神曖昧。
幾個小姑娘立刻來了精神："蘇雅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蘇雅裝出為難的樣子："這個……我不應該說的……""蘇雅姐，你就說吧，
咱們都不是外人。"蘇雅"猶豫"了一下，
然后小聲說："其實……趙軍和我……我們……"她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幾個小姑娘立刻明白了，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要退婚……""這下麻煩了……"我看著蘇雅精湛的演技，
不由得佩服她的心機。前世我就是被她這樣一步步逼到絕境的。她先裝可憐博同情，
然后暗示她和趙軍的關系，讓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的問題。最后再裝出無辜的樣子，
說都是誤會，但傷害已經造成了。"蘇雅，你演夠了沒有？"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表演。
她愣住了："曉月，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要趙軍，直接去找他就行，
別在這里演戲。"蘇雅臉色變了："林曉月，你胡說什么？我和趙軍是清白的！
""清白不清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轉身要走。蘇雅急了，一把拉住我："林曉月，
你不能這樣詆毀我！我來這個村子三年了，一直潔身自好，
從來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不正當關系！"幾個小姑娘也開始指責我："曉月，
你這樣說蘇雅姐不對。""就是啊，蘇雅姐多好的姑娘啊，你怎么能這樣冤枉她？
"我冷笑："冤枉？那為什么她這么著急要推薦名額？為什么要讓我退出？
""因為我比你更需要！"蘇雅終于撕下了偽裝，"我是城里來的知青，我本來就應該回城！
而你只是個農村姑娘，在這里結婚生子不是很好嗎？"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幾個小姑娘臉色都變了。雖然她們支持蘇雅，但蘇雅這話明顯是看不起農村人。
"蘇雅姐……"一個小姑娘有些不快，"你這話說得……"蘇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補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打斷了她，
"蘇雅，你覺得自己是城里人，高人一等，所以我們這些農村人都應該為你讓路，對嗎？
""我沒有……""那好，我現在就去找村長，問問他是怎么想的。"我轉身向村委會走去。
蘇雅急了，追上來拉住我："曉月，你別去找村長！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
""沒什么好解決的。"我甩開她的手，"蘇雅，推薦名額是我的，我不會給你。你想回城，
自己想辦法。"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蘇雅氣急敗壞的聲音，
還有幾個小姑娘的議論聲。我知道，從今天開始，蘇雅在村里的好名聲就要受損了。
前世她利用大家的同情心，輕松地就把我踩在腳下。這一世，
我要讓她嘗嘗被人看清真面目的滋味。3回到家里，我發現院子里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爸爸正在和他說話，看到我回來，連忙招手："曉月，過來，這是縣里來的陳干事。
"陳干事站起身，笑瞇瞇地看著我："你就是林曉月？聽說你要參加今年的高考推薦？
"我點點頭："是的。""不錯，有志氣。"陳干事拍拍我的肩膀，
"不過聽說最近村里有些流言，說你品德有問題？"我心里一沉，知道是蘇雅搞的鬼。
"陳干事，您聽到了什么流言？"陳干事看了看爸爸，然后說："有人舉報說，
你搶奪別人的推薦名額，還詆毀知青同志。這種行為如果屬實，是不符合推薦條件的。
"我冷笑："陳干事，推薦名額是根據成績和表現綜合評定的，怎么成了我搶奪別人的？
""這個……"陳干事有些為難，"確實，
按規定你的成績是全村第一……""那就沒問題了。"我直接打斷了他，
"至于詆毀知青同志，我想知道是誰這樣說的？有什么證據？"陳干事被我的氣勢震住了，
沒想到一個農村姑娘會這么理直氣壯。
"證據……這個……主要是有人反映……""反映可以，但需要事實依據。"我看著他，
"陳干事，如果僅憑流言就能取消推薦資格，那這個制度還有什么公信力？
"陳干事擦了擦汗，他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么難纏的人。這時，村長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陳干事，您怎么不先找我就直接來了？"村長有些不滿，"推薦的事應該先和村委會商量。
""村長同志，我這不是接到舉報嗎？"陳干事有些尷尬，
"說是林曉月同志有品德問題……"村長臉色一變："誰舉報的？
""這個……蘇雅同志……"村長更生氣了："蘇雅？她一個知青，
有什么資格舉報我們村的推薦人選？"我心里暗爽，村長這話說得好。
蘇雅以為自己城里人的身份很管用，但她忘了，在這個年代，戶籍和身份很重要，
她一個外來的知青，確實沒有資格干涉村里的內部事務。陳干事也意識到自己被蘇雅利用了，
臉色很難看。"村長同志，那這個舉報……""舉報無效。"村長斷然說道，
"推薦名額是村委會根據成績和表現綜合確定的，林曉月德才兼備，完全符合條件。
"陳干事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推薦手續我會盡快辦好。"等陳干事走后，村長看著我，
眼中有欣賞也有擔憂。"曉月，你剛才表現得很好，但要小心蘇雅，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點點頭："謝謝村長提醒。"村長走后，爸爸看著我："曉月，
你今天的表現讓爸爸刮目相看。""爸，我只是在為自己爭取應得的權利。""好！
這樣才對！"爸爸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復習，家里的事爸爸會處理。"晚上，
我正在院子里背書，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悄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是蘇雅，
她一個人站在門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進來。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敲了敲門。"曉月，是我，
蘇雅。我想和你談談。"我沒有開門："有話隔著門說。""曉月，
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蘇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應該去縣里舉報你，
我只是太著急了……""然后呢？""我想和你道歉，也想和你商量一下，
咱們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冷笑："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你聽我說，
推薦名額確實應該是你的，我不爭了。但是……你能不能幫我想想其他的辦法？
""什么辦法？"蘇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聽說你姑媽在省城工作，
能不能讓她幫我介紹個工作？我可以給你錢……"我差點笑出聲來。
前世我不知道姑媽的真實情況，被她們騙得團團轉。這一世，她們還想用同樣的套路？
"蘇雅，我姑媽只是個普通的老師，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能耐。""真的嗎？
"蘇雅的聲音里有懷疑，"可是聽說師范學院……""你聽誰說的？"我打斷了她。
蘇雅沉默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從趙軍那里聽說的。前世趙軍為了讓我放棄推薦名額，
特意調查了我姑媽的情況，然后告訴蘇雅，讓她覺得我有后門可走。這樣一來，
蘇雅就會更加理直氣壯地要求我讓出名額。"蘇雅，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隔著門說道，"我姑媽幫不了你，我也不會幫你。""林曉月！"蘇雅終于撕下了偽裝，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趙軍不會放過你的！""那就讓他來。"我毫不在意，
"蘇雅，你們想怎么報復我，盡管來。但推薦名額，我是不會讓的。"蘇雅氣得跺腳，
罵罵咧咧地走了。我繼續看書，心里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推薦名額的事基本穩了，
但我還得防著蘇雅和趙軍的報復。前世他們為了逼我就范，可是什么損招都用過。這一世，
我要讓他們知道，林曉月不是好欺負的。4三天后，姑媽的回信到了。
我拿著信直奔郵政代辦點，王大爺看到我來了，笑著說："曉月，你姑媽回信了。
"我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拆開。姑媽在信里說，她很高興我有上大學的志向，
師范學院確實可以接收優秀的高中畢業生，她可以幫我聯系。
但前提是我必須通過學院的入學考試。看完信，我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有了姑媽的幫助，
即使沒有推薦名額，我也能考大學。但推薦名額我還是要爭取的，這關系到我的尊嚴。
回到家里，我發現院子里站著幾個陌生人。他們穿著中山裝，看起來像是干部。
爸爸和媽媽站在一邊，臉色很難看。"你就是林曉月？"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問道。"是的。
""我是縣教育局的李科長，這次來是為了調查你的推薦資格問題。"我心里一緊，
知道又是蘇雅搞的鬼。"李科長，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問。
"李科長拿出一個本子："有人舉報說，你品德敗壞，曾經和多個男人有不正當關系。
"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罪名太離譜了。"李科長，您說的這個舉報，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李科長翻了翻本子，"有人證。""什么人證？""蘇雅同志，
還有幾個村民。"我點點頭："他們在哪里？我要當面對質。
"李科長有些為難："這個……他們現在不在……""不在？"我冷笑，"李科長，
您這是聽信一面之詞就來調查？這樣公平嗎？"爸爸也站出來說話："李科長，
我女兒從小就老實本分，從來沒有做過什么敗壞道德的事。您這樣調查，是不是太草率了？
"李科長臉色有些尷尬："林同志，我們也是接到舉報，必須要調查清楚。""那好。
"我看著他，"李科長，既然要調查，就調查得徹底一點。我要求您把舉報人叫來，
大家當面對質。""這個……""怎么？不敢嗎？"我步步緊逼，"如果舉報屬實，
我甘愿接受處罰。但如果是誣告，是不是也應該追究舉報人的責任？
"李科長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這時，村長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李科長，
您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就來調查？"村長很不滿，"推薦的事是村里的職權范圍，
您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李科長更加尷尬了："村長同志，
我們也是接到舉報……""舉報？誰舉報的？"村長怒了，"蘇雅那個知青嗎？
她有什么資格舉報我們村的人？""村長說得對。"我接過話頭，"李科長，
蘇雅是外來知青，按規定她無權干涉本村的推薦人選。而且她的舉報沒有任何證據，
這樣的舉報您也接受？"李科長徹底被說服了，他意識到自己確實處理得不當。"那這樣吧，
我回去再了解一下情況。""不用了。"我直接說道，"李科長，
我要求您現在就把蘇雅叫來，當面對質。如果她拿不出證據，我要求追究她誣告的責任。
"李科長為難地看著村長。村長點點頭："曉月說得對，既然要調查，就應該公開透明。
"李科長沒辦法，只好派人去叫蘇雅。半個小時后，蘇雅來了。她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眼圈紅紅的，好像受了很大委屈。"蘇雅同志，你舉報林曉月品德敗壞，有什么證據？
"李科長直接問道。蘇雅看了我一眼，
然后小聲說："我……我看到她和趙軍……在知青點的小樹林里……""具體什么時候？
"我冷冷地問。"上個月……"蘇雅支支吾吾。"上個月哪一天？
""我……我記不清了……""記不清？"我冷笑，"蘇雅，你連時間都記不清，
這能算證據嗎？"蘇雅急了："我真的看到了！不只是我，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
""什么人？叫來對質。
"蘇雅臉色變了："他們……他們不在村里……"我看著李科長："李科長，您看到了吧？
沒有具體時間，沒有其他證人，這樣的舉報您也相信？"李科長臉色很難看，
他意識到自己被蘇雅耍了。"蘇雅同志，你這樣舉報是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我有證據！"蘇雅突然大喊，"我有他們寫的情書！
"她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李科長。我心里冷笑，前世蘇雅就是用這招陷害我的。
這封信是她偽造的，模仿我的筆跡寫的情書。前世我沒有防備，差點被她得逞。這一世，
我早有準備。"讓我看看。"我伸手接過信。信封上確實寫著我的名字，
但字跡明顯是模仿的。我拆開信，里面是一封露骨的情書，署名是我的名字。"蘇雅，
這封信你從哪里得到的？"我問道。"我……我撿到的……"蘇雅心虛地說。
"在哪里撿到的？""在……在知青點……"我冷笑："蘇雅，你說這封信是我寫的？
""是的！"蘇雅肯定地說。"好。"我看著李科長，"李科長，我要求進行筆跡鑒定。
如果這封信確實是我寫的，我甘愿接受任何處罰。但如果是偽造的，我要求嚴懲誣告者。
"蘇雅臉色刷地白了。她沒想到我會要求筆跡鑒定。前世的我年輕無知，被她一嚇唬就認了。
這一世，我要讓她付出代價。5李科長看著那封信，又看看我，最后點了點頭："好，
我們回縣里做筆跡鑒定。"蘇雅急了："不用鑒定！我……我可能記錯了……""記錯了？
"我冷笑，"蘇雅，剛才你還信誓旦旦地說這封信是我寫的，現在又說記錯了？
"李科長也皺起了眉頭："蘇雅同志，你這樣做是很嚴重的問題。"蘇雅知道事情敗露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就算這封信不是她寫的，但她確實品德有問題！
她搶奪我的推薦名額，還詆毀我！""搶奪？"村長怒了，"蘇雅，
推薦名額是根據成績確定的，曉月的成績全村第一，憑什么說是搶奪？
""我……"蘇雅說不出話來。我看著她，冷冷地說："蘇雅，從你來這個村開始，
我就一直把你當朋友。我幫你補習功課，借給你書籍，照顧你的生活。但你是怎么對我的？
"蘇雅臉色越來越難看。"為了推薦名額，你造謠中傷我，偽造證據誣陷我。蘇雅，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蘇雅被我說得無地自容，突然哭了起來："我也是沒辦法！
我在這個村待了三年，受了多少苦！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回城，我當然要爭取！
""爭取可以，但不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毫不客氣地說，"蘇雅，
你這樣做不只是對我不公平，更是對整個制度的褻瀆。
"李科長聽得直點頭："林曉月同志說得對。蘇雅同志，你的行為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們要向組織匯報。"蘇雅嚇壞了，知青如果在品德方面有問題，可能會被遣送回原籍。
"李科長，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李科長看了看村長，
又看看我："林曉月同志，你的意見呢？"我想了想，說："李科長，我個人可以原諒蘇雅，
但這件事的影響很壞。如果不嚴肅處理，以后還會有人效仿。"村長也點頭："曉月說得對，
必須嚴肅處理。"李科長最終決定："蘇雅同志，你的行為確實很嚴重。
我們會如實向組織匯報，至于如何處理，要看上級的決定。"蘇雅徹底絕望了，
癱坐在地上大哭。處理完這件事，已經是下午了。李科長走前，特意對我說："林曉月同志，
你的表現很好，組織上會考慮你的。"我知道，推薦名額的事算是徹底穩定了。送走李科長，
村長拍拍我的肩膀："曉月，你今天表現得很棒。""謝謝村長。""不過你要小心，
蘇雅背后還有趙軍，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點點頭："我知道。"晚上，我正在復習，
突然聽到院門外有動靜。我悄悄走到窗邊往外看，發現有幾個黑影在院墻外徘徊。看身形，
其中一個應該是趙軍。我沒有出聲，而是悄悄觀察著。他們在外面待了一會兒，
似乎在商量什么，然后就離開了。第二天一早，我發現院門上被人潑了一些臟東西，
還有一些威脅的話。爸爸看到后，氣得要去找趙軍理論，被我攔住了。"爸，您別去。
他們就是想激怒我們，讓我們主動鬧事。""那就這樣算了？"爸爸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