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憶妹妹你終于回來了,聿風他這幾天可擔心你了。”她柔聲說著,眼底卻帶著一絲的挑釁。
擔心?
我抬頭看著沈聿風那張異常冷漠的臉,只覺得她說謊也不打草稿。
這張臉上的表情和擔心沒半毛錢關系。
不過我也早就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了。
心如死灰,大抵就是如此。
我沒有說話,只是拖著沉重的雙腿,從他們身邊麻木地走過,然后上了樓。
身后隱約傳來沈聿風不耐煩的催促和許芷晴虛偽的關切。
從那個雨夜回來之后,我就徹底變了一個人。
不再像以前那樣,整天寸步不離地纏著沈聿風。
不會因為他的晚歸而一遍遍地撥打他的電話。
不會再追著質問他和許芷晴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
甚至,我不再主動跟他說話。
我變得異常沉默和順從,他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而對于我的這種轉變,他似乎感到非常滿意。
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在書房和許芷晴打電話。
他帶著炫耀和得意對電話那頭的許芷晴說:
“芷晴,你當初說得對,就該讓她吃點苦頭,多受點教訓。你看她現在不就比以前聽話多了。”
許芷晴在電話那頭嬌笑起來。
說了些什么,我沒有聽清楚,也不想再聽清楚。
原來我的沉默和順從就是他口中所謂的懂事。
而我的心早已在那個絕望的雨夜中徹底死了。
3
這天晚上,沈聿風破天荒地提出要帶我一起出席宴會。
他帶著我周旋于各色權貴之間。
而許芷晴身著火紅色的抹胸長裙,一出場就瞬間吸引了全場男人的目光。
她端著一杯紅酒朝我們走來。
“聿風。”她笑得溫婉大方,但眼睛里卻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好久不見,詩憶妹妹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對她的虛情假意做出回應。
然而就在她與我擦肩而過時,她手中的紅酒杯微微一歪,整杯酒盡數潑在了我身上。
胸前瞬間濕了一大片。
“哎呀!”許芷晴故作驚訝,“真是不好意思啊詩憶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周圍的人紛紛停下了交談,看向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