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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他把家里進行了個大裝修。
開始為了追宋言歡,他甚至把家里所有的裝修風格都換成她喜歡的,而被換掉的,是喬青綰辛辛苦苦設(shè)計了半年的裝修風格。
他環(huán)顧四周,仿佛每一寸都停留著喬青綰的身影。
廚房里喬青綰為他熬醒酒湯的身影。
出差后回來喬青綰在沙發(fā)上等他到凌晨的身影。
餐廳里專心修剪花枝的身影。
每想到這些,他唇邊的笑容就深一分。
就連裝修工人也不禁放眼看來,感慨道:“沈總和夫人關(guān)系真好啊,我在外面還從沒見過沈總笑得這樣燦爛。”
“是啊,聽說沈總和夫人是青梅竹馬呢,這多年來兩人感情一直不錯。”
沈辭安笑容更深,直到有人在他臥室拿出一個手鐲遞到他手里,他那份輕快驟然消失不見。
這只手鐲是他外婆留給他的,是給未來兒媳婦的見面禮,結(jié)婚三年喬青綰從未離過身。
沈辭安混蛋歸混蛋,也從未拿這手鐲開過玩笑。
這只喬青綰視作生命的手鐲,如今卻靜靜躺在角落,而鐲子身上還有未干透的血跡。
他臉色瞬間僵住,沉眼盯著這個手鐲。
忽地,他想到那天把喬青綰送進去時她手上還戴著,但出來時手上就沒了這個東西。
沈辭安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但無從得證。
這些天,宋言歡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她向來是這幅自視清高的性格,從前沈辭安會寵著,會順著她來,但現(xiàn)在他卻無動于衷。
只是在看到這個手鐲的瞬間,他就覺得這件事和宋言歡有牽扯。
他拿出手機,給宋言歡打去電話。
響了三聲宋言歡才接通,但語氣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還沒等沈辭安開口,宋言歡就急不可耐道:“沈總,這些天我想好了,既然我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就不應(yīng)該總是無理取鬧,畢竟,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沈辭安皺了皺眉,良久才開口道:“是你把青綰的手鐲拿走的?”
宋言歡愣了愣,顯然她沒有想到沈辭安找她居然是為了說這個。
以前她也沒少搶過喬青綰的東西,但每一次沈辭安都是站在她這里。
她剛想開口辯解,沈辭安的助理就拿著一段監(jiān)控視頻走了進來。
視頻里,宋言歡躡手躡腳走進地下室,在地下室里足足待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她神采奕奕走了出來。
沈辭安眼神晦暗不明,只是沉默盯著畫面里地下室的入口。
怪不得那個籠子會開,他原本只是想懲罰一下喬青綰,在把喬青綰關(guān)進去前他還特地檢查了一下籠子的情況,確定沒有生銹才把喬青綰趕了進去。
后來喬青綰被傷成那樣,他也沒想到會是宋言歡的手段。
看到這里,沈辭安喉嚨陣陣澀滯,眼眸也紅了起來。
喬青綰那樣怕狗,他卻讓她處在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
他緊攥拳頭,冷聲朝著電話那邊道:“你好樣的。”
說罷,他把電話掛斷。
他能接受自己懲罰喬青綰,但如果別人動她一下,那就是觸碰到他的底線。
而現(xiàn)在,宋言歡就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會讓宋言歡為她這個行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