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隍城廟唯一的女道姑,堅持要把3歲的女兒送給他精神分裂的師兄撫養(yǎng)。
我被下藥后虛弱地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體諒你師兄剛經歷喪子之痛,可他有精神分裂癥,女兒在他手里絕對死路一條,求你別把女兒送走。”
她敲木魚的手一頓,眼神無情而堅定。
“凡夫俗子懂什么,能給我?guī)熜之敽⒆踊馑目嚯y,是女兒的福報。”
“你應該替她高興,尊重女兒的因果和福報。”
女兒受虐致死。
她卻忙著慶祝她師兄康復。
后來她終于想起了女兒,決定好好獎勵她。
我慘笑著流出血淚。
“女兒不是被你當成邪祟喂狗了嗎?”
……
我匆忙趕到醫(yī)院卻被帶到了停尸間。
最下面一格冰柜被拉開,我看到了女兒灰白色的小臉。
肚子上一道猙獰的刀口幾乎將她整個人分成兩半。
我崩潰地撲過去發(fā)出一聲低吼。
“寶貝,爸爸來了。”
“爸爸找了你一個月,是爸爸來晚了。”
幾個護士關上冰柜,合力把我拉出去。
一個年長的護士有些于心不忍,遞了一杯溫水給我。
“先生,你女兒是被人在池塘里發(fā)現(xiàn)的,送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氣息,遍體鱗傷,多處骨折,看樣子是被虐打致死……”
“孩子的母親呢,這件事你最好也通知一下她。”
淚水再度決堤,擔心的事成了事實。
可我沒想到張敘言毫無人性,到底是有多大的恨啊,竟然將我女兒活活虐死。
我麻木地拿出手機撥打陸薇檸的電話。
“不可能,我?guī)熜执让热缬H生女兒,她怎么可能會死,你再敢編造這種荒誕的謊言,我就和你離婚!”
“我說過等師兄的病好了就帶女兒回去,你少從中作梗影響女兒的福報。”
她說話的時候我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醫(yī)院叫號的聲音。
“好了,這幾天道觀比較忙,你少來煩我。”
不等我回應,她強勢地掛電話,再打過去已經提示關機了。
我握緊拳頭,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強迫自己振作。
把女兒的遺體送到殯儀館后,猶豫再三我還是給陸薇檸發(fā)了一條信息。
“女兒明天火化,你來殯儀館送一送她吧。”
消息石沉大海。
我不甘心,沖去道觀找她。
可道觀的小道士卻說她帶張敘言在醫(yī)院復查,已經好幾天沒去道觀了。
這一瞬,我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在道觀門口等了一夜,沒等到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殯儀館。
女兒的遺體剛被送到火化區(qū),就看到陸薇檸一臉凝重地往這邊跑。
我立刻紅了眼眶,咽下滿腔的辛酸在女兒耳邊低語。
“寶貝,你看媽媽來了,她還是愛你的,”
陸薇檸小跑到我面前不由得一愣,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趙晉,你跟蹤我?”
“我說了這幾天很忙,沒空和你討論女兒的事,你就不能有點兒邊界感,不要像只哈巴狗一樣纏著我?”
“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要辦,你最好不要繼續(xù)無理取鬧。”